Chapter 110
“她怎么还没醒？”女孩的声音里是难掩的焦急，“已经过去三天了！”
这声音怎么这么像诺丽？
等等——我这是——
费力将眼睛撑开一条缝，入目的是熟悉的房间吊顶，我意识到我终于从那段仿若无休无止的梦中——或是说回忆中脱身。
“噢——该死的！”诺丽捂着脸再次抽泣起来，圣诞假期以来这两天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流了多少泪，“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我试图告诉她我已经醒了，但费劲全身力气也只是动了动手指，并且喉咙干涩的发不出一丝声音。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这一次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孩子，别再哭了。”男人无奈的看着床边哭泣的少女，比起这项差事，他还是更乐意去围剿一个伏地魔的老窝。
“噢——你快别管我了隆巴顿先生——”诺丽抽抽噎噎地说道：“盖伦叔叔还是不肯喝药吗？”
“艾丽丝用魔咒把他打晕灌了下去。”弗兰克·隆巴顿叹了口气，“走吧走吧，让她再睡一会——梦里总是比现实美满些——”
诺丽没再说话，她吸了吸鼻子点点头，跟着弗兰克下了楼。
我用尚且有些迷糊的脑袋品味了一番他们的对话——盖伦生病了？
如果那个胖娃娃说的不错，那么现在妈妈已经死了——但杀死她是伏地魔交给我的任务，而我却在安妮怀里睡着了……所以，是谁最后杀死了安妮？
一个猜想在我脑海中浮现。
不，不可能……怎么会呢……不可能是盖伦杀的安妮……不可能……
可是梦醒之后的现实总是残酷的，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眼角沁出泪水。
我在心里为盖伦开脱，我明白他的苦衷，清楚他做出这个行为背后的痛苦——
但是当我追溯一切的源头却发现，罪孽的源头来自于我。
如果我没有烂好心地帮助一个来历不明的斯莱特林……如果我打一开始就选择了顺从……如果……
如果这些如果都变为现实，一切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该死的从来都是我。
“你这个人还真是自视甚高。”稚嫩的童声透露着明晃晃的嫌弃，“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想的这一切都变为现实，那么那个现实只会更加残酷。”
我有些讶异地转动眼珠四处张望。
“噢——看不见，谁都看不见我——甚至只有你能听到我的声音。”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吐出一个音节。
“在心里说就好了，你真笨。”
我被祂直白的评价噎了一下，然后在心里问道：「你怎么在这？梦……」
“我说了那不是梦！”祂急匆匆地打断，我甚至能想象到祂拖着胖嘟嘟的身体跳脚的样子，“你以为我想这样？你妈妈的死亡代表着沙菲克从此只有你一个后裔——现在全世界只有你的灵魂和我共通。”
「所以……你以后会一直活在……额，我的脑子里？」
“想得美。”祂的语气又带上几分得意，“等到我寄生的那个东西再次被人唤醒，我就能摆脱你了——”
「听起来你很期待那一天。」
“当然！你知道吗？因为你们沙菲克那个老巫婆，我第一次被迫吸取了那么多灵魂！”祂气呼呼地说道，“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变得这么……这么……”
这么胖。
“噢——你讨厌！”
我没再理会祂，而是开始思考祂所说的。
听祂的意思，祂其实并不是主动想要吸取灵魂。
“当然不是！虽然说我的职责是死神，但好歹也是个神啊！吸取灵魂可是一件很邪恶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通过镜子告诉洛丽塔延续魔力的方法？」
“啊啊啊啊，你不要提了！”祂有些气急败坏，“实际上，那面镜子里封存的只是一小部分意识——是的，我只是死神的一个意识碎片，很久之前，一个强大的女巫窥探到了【召唤魔法】的本源，并在一次尝试过程中将我召唤了过去——她给我找的载体就是那面镜子。”
「这和你引导洛丽塔做出那些事有什么关联？」
祂似乎叹了口气，“那面镜子还有一个名字，叫‘魔鬼的镜子’。是的，就是那个依靠捕捉人们的灵魂而出名的镜子。我被她困在了那面镜子里，趋于寄生的本能，我极度渴望灵魂。”
「那心脏呢？你为什么要让洛丽塔吃掉强大男巫的心脏？」
“因为这确实是一个可以永葆青春的办法。”祂说：“这是她为我奉上灵魂的报酬。”
「就这样？」
“就这样。”
我突然感到有些疲惫。
「人类的欲望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我认同你的观点，事实上，这也是我的观点。”
「我可以叫你小胖吗？」
“！喂！”
「小胖你知道吗，因为她一个人的欲望，整个沙菲克数以千计的人就这么死去了。」
“……我知道。身为死神，我能感知到的比你多得多。”
「说说看。」
“我为什么告诉你？”
「现在全世界我们只能和彼此聊聊天了，就当是你可怜可怜我，我可怜可怜你。」
“……哼。我可不保证你的脑子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事实上，有人将一颗本不该降临的恶果喂给了沙菲克，目的是藏匿一位天使。”
「……什么意思？」
“我就知道你听不懂——本大爷要睡觉了，勿扰。”
「嘿！」
那之后不管我如何呼唤也没能得到回应，最后我也在不知不觉中带着满心疑虑再次沉睡过去。
这声音怎么这么像诺丽？
等等——我这是——
费力将眼睛撑开一条缝，入目的是熟悉的房间吊顶，我意识到我终于从那段仿若无休无止的梦中——或是说回忆中脱身。
“噢——该死的！”诺丽捂着脸再次抽泣起来，圣诞假期以来这两天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流了多少泪，“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我试图告诉她我已经醒了，但费劲全身力气也只是动了动手指，并且喉咙干涩的发不出一丝声音。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这一次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孩子，别再哭了。”男人无奈的看着床边哭泣的少女，比起这项差事，他还是更乐意去围剿一个伏地魔的老窝。
“噢——你快别管我了隆巴顿先生——”诺丽抽抽噎噎地说道：“盖伦叔叔还是不肯喝药吗？”
“艾丽丝用魔咒把他打晕灌了下去。”弗兰克·隆巴顿叹了口气，“走吧走吧，让她再睡一会——梦里总是比现实美满些——”
诺丽没再说话，她吸了吸鼻子点点头，跟着弗兰克下了楼。
我用尚且有些迷糊的脑袋品味了一番他们的对话——盖伦生病了？
如果那个胖娃娃说的不错，那么现在妈妈已经死了——但杀死她是伏地魔交给我的任务，而我却在安妮怀里睡着了……所以，是谁最后杀死了安妮？
一个猜想在我脑海中浮现。
不，不可能……怎么会呢……不可能是盖伦杀的安妮……不可能……
可是梦醒之后的现实总是残酷的，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眼角沁出泪水。
我在心里为盖伦开脱，我明白他的苦衷，清楚他做出这个行为背后的痛苦——
但是当我追溯一切的源头却发现，罪孽的源头来自于我。
如果我没有烂好心地帮助一个来历不明的斯莱特林……如果我打一开始就选择了顺从……如果……
如果这些如果都变为现实，一切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该死的从来都是我。
“你这个人还真是自视甚高。”稚嫩的童声透露着明晃晃的嫌弃，“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想的这一切都变为现实，那么那个现实只会更加残酷。”
我有些讶异地转动眼珠四处张望。
“噢——看不见，谁都看不见我——甚至只有你能听到我的声音。”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吐出一个音节。
“在心里说就好了，你真笨。”
我被祂直白的评价噎了一下，然后在心里问道：「你怎么在这？梦……」
“我说了那不是梦！”祂急匆匆地打断，我甚至能想象到祂拖着胖嘟嘟的身体跳脚的样子，“你以为我想这样？你妈妈的死亡代表着沙菲克从此只有你一个后裔——现在全世界只有你的灵魂和我共通。”
「所以……你以后会一直活在……额，我的脑子里？」
“想得美。”祂的语气又带上几分得意，“等到我寄生的那个东西再次被人唤醒，我就能摆脱你了——”
「听起来你很期待那一天。」
“当然！你知道吗？因为你们沙菲克那个老巫婆，我第一次被迫吸取了那么多灵魂！”祂气呼呼地说道，“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变得这么……这么……”
这么胖。
“噢——你讨厌！”
我没再理会祂，而是开始思考祂所说的。
听祂的意思，祂其实并不是主动想要吸取灵魂。
“当然不是！虽然说我的职责是死神，但好歹也是个神啊！吸取灵魂可是一件很邪恶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通过镜子告诉洛丽塔延续魔力的方法？」
“啊啊啊啊，你不要提了！”祂有些气急败坏，“实际上，那面镜子里封存的只是一小部分意识——是的，我只是死神的一个意识碎片，很久之前，一个强大的女巫窥探到了【召唤魔法】的本源，并在一次尝试过程中将我召唤了过去——她给我找的载体就是那面镜子。”
「这和你引导洛丽塔做出那些事有什么关联？」
祂似乎叹了口气，“那面镜子还有一个名字，叫‘魔鬼的镜子’。是的，就是那个依靠捕捉人们的灵魂而出名的镜子。我被她困在了那面镜子里，趋于寄生的本能，我极度渴望灵魂。”
「那心脏呢？你为什么要让洛丽塔吃掉强大男巫的心脏？」
“因为这确实是一个可以永葆青春的办法。”祂说：“这是她为我奉上灵魂的报酬。”
「就这样？」
“就这样。”
我突然感到有些疲惫。
「人类的欲望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我认同你的观点，事实上，这也是我的观点。”
「我可以叫你小胖吗？」
“！喂！”
「小胖你知道吗，因为她一个人的欲望，整个沙菲克数以千计的人就这么死去了。」
“……我知道。身为死神，我能感知到的比你多得多。”
「说说看。」
“我为什么告诉你？”
「现在全世界我们只能和彼此聊聊天了，就当是你可怜可怜我，我可怜可怜你。」
“……哼。我可不保证你的脑子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事实上，有人将一颗本不该降临的恶果喂给了沙菲克，目的是藏匿一位天使。”
「……什么意思？」
“我就知道你听不懂——本大爷要睡觉了，勿扰。”
「嘿！」
那之后不管我如何呼唤也没能得到回应，最后我也在不知不觉中带着满心疑虑再次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