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下辈子不要当人了
要做十几年的快乐小狗
要生在北欧
冬天在雪地里打滚
垂垂老矣时
吃一块巧克力蛋糕
夹层要填满葡萄
爸爸妈妈给我拥抱和亲吻
药剂注射在最幸福时刻】
北欧。
2x8x年2月18日。
这场60年难遇的暴风雪，上气不接下气哇哇哭了一个礼拜，又抽抽搭搭两三天，可算擦干眼泪顺匀了气。
安德拉夫人清扫着院子，两只伯恩山犬正在雪堆里打闹。
“好久不见啊，安德拉太太。”
安德拉抬头，邻居Shally正冲她挥手，她的丈夫Morson把车库门打开，看样子准备出门。
“嘿，好久不见，这场暴风雪总算结束了。”
两条伯恩山犬甩着舌头摇着尾巴，助跑一段跳进雪堆，露出四只黑曜石般的圆眼睛和两对橘色豆豆眉。
安德拉看着扶了扶额，清扫出的雪堆又被夷平，不过算了，狗狗们开心就好。
安德拉耸耸肩，放下雪铲，看向邻居Joy夫妇，“要出门吗？大雪刚刚结束，路上怕不好走。”
“确实是这样，”乔太太笑起来，摸了摸怀里黑白花色的长毛猫，一点不见忧虑，“不过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再难走也没关系。”
简短的一句话，经过多次停顿，Shally才全须全尾地说完。
Shally三个多月时会翻身，大人一个没注意，她一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来，摔到了头。
父母惊慌失措，尽管医治及时，可语言功能还是很遗憾地留下了后遗症，每说三五个词汇，Shally都有短暂的停顿，信号重连之后才能继续。
“那祝你们今天过得愉快。”
“谢谢，你也是。改天再见啦。”
Morson检查好汽车状况，Shally坐上车，同安德拉挥手告别。
雪地里划过两道车辙印，延伸向远方，安德拉目送他们走远，想着这对邻居夫妇。
Joy夫妇是中国人，比她稍长两岁，今年刚刚退休。
夫妻二人没有孩子，丈夫温柔体贴，妻子善良贤惠。
两人在大约二十五年前搬到隔壁，两家相处十分愉快。
安德拉忙活半天有些饿，看着收拾半个小时依旧乱糟糟的庭院，当机立断决定叫两只狗狗进屋。
狗狗们玩的正开心，在雪堆里露出两个顶着雪的白脑袋，一脸不情愿地看着她。
“Cookie，Biscuit，回来吃罐头了。如果你们还想玩也可以，不过今天就没有加餐喽。”
话音未落，两只狗狗就从雪堆里钻出来，抖两下把身上的雪抖掉，白脑袋变成了黑脑袋，摇着尾巴呼哧呼哧进了房间。
安德拉关上门，在两只狗狗簇拥下开了两个罐头放进他们的餐盘里。
“吃东西前要做什么？”安德拉笑着问。
Cookie和Biscuit坐好，尾巴摇着，每次都会打到对方。
“3，2，4，6，1。”
奇怪的读秒到“1”，两只狗狗就冲向饭碗。
安德拉笑着走向沙发，随手拿起一个苹果看电视新闻。
刚刚进门时就在播送这条新闻，此时已经接近此条尾声。
电视屏幕上一片红色，喜气洋洋的，不像是北欧的景色。
镜头转了又转，安德拉啃了口苹果，仔细看字幕。
原来今天是Chinese New Year的第一天。
怪不得乔夫妇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安德拉边嚼苹果边点点头。
刘晓莉一上车就调好导航，显示距离目的地大约将近一个小时车程。
不过暴风雪刚刚结束，除了主干道，其他路上不好走，两个小时能到就不错了。
就算路上可能会耽搁更久，刘晓莉似乎并不在意，问乔默山想收听什么广播，调好后二人就谈起了路上的景色。
刘晓莉和乔默山相识于大学，而后一起留学，如今婚姻将近四十年。
“还有一半路程，你要困就睡吧，到了我叫你。”乔默山抛出的话题半天不见人接，扭头看见爱人和猫咪都即将合上双眼。
“不困不困，陪你聊天。”刘晓莉拍拍脸，让自己清醒清醒，想到接下来的计划，瞬间精神就来了。
“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这会儿有点激动。”
乔默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微笑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挠挠小猫下巴，“朝朝喜欢什么样的？要弟弟还是妹妹？”
“喵～”小猫咪朝朝九曲十八弯地叫了一声，刘晓莉失笑，“她想要妹妹。”
怀特·思迪斯街，第128号。
See you犬舍。
终于到了目的地，刘晓莉下车就扭扭腰活动筋骨，正打算联系老板，就听见有人在远处打招呼。
“嘿，是乔夫妇吗？”
“是的，马修先生？”
“是我，欢迎到来。”马修走近，分别和两人握手，“路上很不好走吧，一路辛苦了。”
“确实不好走，用了平时两倍的时间。”乔默山苦笑着摇头，“不过没关系，都是值得的。”
马修哈哈笑起来，带着二人往里走，“快来看看我们新出生的小狗。虽然你们已经看过照片，但宝宝们一天一个样子，又漂亮许多呢。话说起来，你们中国人是不是都很会算……额叫什么来着？”
“周易，又叫算卦。”乔默山帮他补充。
“没错，”马修打个响指，“你们算的可真准，小狗们还真出生在你们说的日期。”
“那只能说明我们有缘。”刘晓莉回答。
“当然，当然。你们可是第一个来接我们——”马修停顿了一下，用音不音调不调的口音说：“玛喇头噗's babies。”
刘晓莉和乔默山没听懂，场面人陪笑。
马修一点也不尴尬，自己给自己搭了个台阶，顺着滑下来，“Spicy hot bean curd（麻辣豆腐），我们伟大的狗妈妈，我平时叫她spicy bean。十年前我去你们的国家旅行，刚落地第一顿饭就被麻辣豆腐惊艳，五天吃了八顿，真是让人赞不绝口。”
刘晓莉和乔默山对视一眼，同时笑起来。
刘晓莉热情好客：“这刚好是我的拿手菜，有机会一定要来我家尝尝。”
马修一边道谢，一边领着他们进入右手边的房间，一个身穿黑色衬衫的男人优雅地坐在狗爪沙发上，不疾不徐地泡茶叶。
“老板，人带到了，我先去忙了。”马修随手拿了个放在桌子上的棒棒糖，冲乔夫妇告别。
“你们好，请坐。”老板直接用中文打了招呼，给二人倒好茶。
刘晓莉表达谢意，接过茶杯，注意到老板的黑衬衫上的新线刺绣，“你这件衬衫好漂亮，花纹有点像太极八卦图。”
老板低头看看，随即笑起来，“谢谢。”
茶过三巡，安顿好小猫咪，三人走到麻辣豆腐的房间前。
这是一间布置温馨的产房，屋子中间是一张木制婴儿床。
做了个留步的动作，老板先行进门，扑面而来的热气瞬间糊满眼镜。
老板取下眼镜，颇为无奈地拎起麻豆狗窝铺着的毯子，擦干净眼镜又戴好，嘟囔道：“北欧这破天气，吃冰棍都粘舌头。”
给刘晓莉和乔默山递上口罩，自己戴上一双橡胶手套，老板压低声音，给二人解释：“刚生完宝宝的狗妈妈十分警惕，虽然我们麻豆性格很好，但为了为了你们和狗狗的安全，只能我上手拿小狗给你们看。”
顾客表示理解，走近婴儿床。
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萨摩耶妈妈躺在床中间，头下枕着一条小碎花毛毯，两只小狗崽正在挤着吃奶。
两只小狗崽宛如复制粘贴，刘晓莉激动地抬胳膊撞了乔默山两下。
老板轻轻拿起一只展示，“新鲜出炉的小狗，小小的，软软的，热热的，怎么样？不给摸，哈哈。“
展示完，又放回去换了另一只，“小时候看着都差不多，要用颈环做以区分。等他们再大一点儿就能看出差别。”
老板揉了揉麻豆脑袋，领上门顾客去往会客区。职业病犯了，又给他们讲解一遍夫妻二人早已了解的犬舍购买规则——他们已经排队两年了。
“你们可以现在看好订下一只，也可以两个月之后再决定。反正你们如果现在想带走，我也不会同意的。“
刘晓莉点点头。
老板拦截活蹦乱跳的朝朝，胡乱揉搓一顿，用正常音量同他们说话：“你们呆得太久Spicy bean会紧张。怎么样，要不要过两个月再来？“
刘晓莉想了一会儿，“只有这两只吗？对于狗狗来说，这个数量是不是有点少？Spicy bean这是头胎生宝宝？”
“确实是头胎，但对于萨摩耶这个品种的狗狗来说，就算是头胎，两只这个数量也有些少。”
老板露出一副“这才对嘛”的微笑，身体前倾，一副遇到知音打开话匣子的样子，“不瞒你们说，其实Spicy bean生了三只宝宝的。但是她身体太差，基因法则让麻豆放弃了她，现在由我们工作人员纯人工饲养。”
刘晓莉追问：“那我们能看一看她吗？”
老板挑眉，平光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当然，请跟我来。”
“嘶——”
弗一看到保温箱，朝朝不知道忽然发什么癫，在刘晓莉怀里疯狂扭动，挣扎间，牙齿不小心蹭到手背，划出一道浅浅的破皮，渗出两点血珠。
朝朝瞬间安静下来，喉咙咕噜咕噜，低声喵喵叫，急得快要说话。
不远处的小狗崽也开始吱吱哇哇，一猫一狗仿佛二重唱。
保温箱里的小狗崽似是有感应，努力睁着豆豆眼，小短腿扒拉着隔尿垫，呜呜叫着，朝来人方向奋力挪动。
简单处理完伤口，刘晓莉抬头。
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确定，这是她等待已久的宝贝。
【下辈子不要当人了
要做十几年的快乐小狗
要生在北欧
冬天在雪地里打滚
垂垂老矣时
吃一块巧克力蛋糕
夹层要填满葡萄
爸爸妈妈给我拥抱和亲吻
药剂注射在最幸福时刻】
北欧。
2x8x年2月18日。
这场60年难遇的暴风雪，上气不接下气哇哇哭了一个礼拜，又抽抽搭搭两三天，可算擦干眼泪顺匀了气。
安德拉夫人清扫着院子，两只伯恩山犬正在雪堆里打闹。
“好久不见啊，安德拉太太。”
安德拉抬头，邻居Shally正冲她挥手，她的丈夫Morson把车库门打开，看样子准备出门。
“嘿，好久不见，这场暴风雪总算结束了。”
两条伯恩山犬甩着舌头摇着尾巴，助跑一段跳进雪堆，露出四只黑曜石般的圆眼睛和两对橘色豆豆眉。
安德拉看着扶了扶额，清扫出的雪堆又被夷平，不过算了，狗狗们开心就好。
安德拉耸耸肩，放下雪铲，看向邻居Joy夫妇，“要出门吗？大雪刚刚结束，路上怕不好走。”
“确实是这样，”乔太太笑起来，摸了摸怀里黑白花色的长毛猫，一点不见忧虑，“不过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再难走也没关系。”
简短的一句话，经过多次停顿，Shally才全须全尾地说完。
Shally三个多月时会翻身，大人一个没注意，她一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来，摔到了头。
父母惊慌失措，尽管医治及时，可语言功能还是很遗憾地留下了后遗症，每说三五个词汇，Shally都有短暂的停顿，信号重连之后才能继续。
“那祝你们今天过得愉快。”
“谢谢，你也是。改天再见啦。”
Morson检查好汽车状况，Shally坐上车，同安德拉挥手告别。
雪地里划过两道车辙印，延伸向远方，安德拉目送他们走远，想着这对邻居夫妇。
Joy夫妇是中国人，比她稍长两岁，今年刚刚退休。
夫妻二人没有孩子，丈夫温柔体贴，妻子善良贤惠。
两人在大约二十五年前搬到隔壁，两家相处十分愉快。
安德拉忙活半天有些饿，看着收拾半个小时依旧乱糟糟的庭院，当机立断决定叫两只狗狗进屋。
狗狗们玩的正开心，在雪堆里露出两个顶着雪的白脑袋，一脸不情愿地看着她。
“Cookie，Biscuit，回来吃罐头了。如果你们还想玩也可以，不过今天就没有加餐喽。”
话音未落，两只狗狗就从雪堆里钻出来，抖两下把身上的雪抖掉，白脑袋变成了黑脑袋，摇着尾巴呼哧呼哧进了房间。
安德拉关上门，在两只狗狗簇拥下开了两个罐头放进他们的餐盘里。
“吃东西前要做什么？”安德拉笑着问。
Cookie和Biscuit坐好，尾巴摇着，每次都会打到对方。
“3，2，4，6，1。”
奇怪的读秒到“1”，两只狗狗就冲向饭碗。
安德拉笑着走向沙发，随手拿起一个苹果看电视新闻。
刚刚进门时就在播送这条新闻，此时已经接近此条尾声。
电视屏幕上一片红色，喜气洋洋的，不像是北欧的景色。
镜头转了又转，安德拉啃了口苹果，仔细看字幕。
原来今天是Chinese New Year的第一天。
怪不得乔夫妇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安德拉边嚼苹果边点点头。
刘晓莉一上车就调好导航，显示距离目的地大约将近一个小时车程。
不过暴风雪刚刚结束，除了主干道，其他路上不好走，两个小时能到就不错了。
就算路上可能会耽搁更久，刘晓莉似乎并不在意，问乔默山想收听什么广播，调好后二人就谈起了路上的景色。
刘晓莉和乔默山相识于大学，而后一起留学，如今婚姻将近四十年。
“还有一半路程，你要困就睡吧，到了我叫你。”乔默山抛出的话题半天不见人接，扭头看见爱人和猫咪都即将合上双眼。
“不困不困，陪你聊天。”刘晓莉拍拍脸，让自己清醒清醒，想到接下来的计划，瞬间精神就来了。
“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这会儿有点激动。”
乔默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微笑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挠挠小猫下巴，“朝朝喜欢什么样的？要弟弟还是妹妹？”
“喵～”小猫咪朝朝九曲十八弯地叫了一声，刘晓莉失笑，“她想要妹妹。”
怀特·思迪斯街，第128号。
See you犬舍。
终于到了目的地，刘晓莉下车就扭扭腰活动筋骨，正打算联系老板，就听见有人在远处打招呼。
“嘿，是乔夫妇吗？”
“是的，马修先生？”
“是我，欢迎到来。”马修走近，分别和两人握手，“路上很不好走吧，一路辛苦了。”
“确实不好走，用了平时两倍的时间。”乔默山苦笑着摇头，“不过没关系，都是值得的。”
马修哈哈笑起来，带着二人往里走，“快来看看我们新出生的小狗。虽然你们已经看过照片，但宝宝们一天一个样子，又漂亮许多呢。话说起来，你们中国人是不是都很会算……额叫什么来着？”
“周易，又叫算卦。”乔默山帮他补充。
“没错，”马修打个响指，“你们算的可真准，小狗们还真出生在你们说的日期。”
“那只能说明我们有缘。”刘晓莉回答。
“当然，当然。你们可是第一个来接我们——”马修停顿了一下，用音不音调不调的口音说：“玛喇头噗's babies。”
刘晓莉和乔默山没听懂，场面人陪笑。
马修一点也不尴尬，自己给自己搭了个台阶，顺着滑下来，“Spicy hot bean curd（麻辣豆腐），我们伟大的狗妈妈，我平时叫她spicy bean。十年前我去你们的国家旅行，刚落地第一顿饭就被麻辣豆腐惊艳，五天吃了八顿，真是让人赞不绝口。”
刘晓莉和乔默山对视一眼，同时笑起来。
刘晓莉热情好客：“这刚好是我的拿手菜，有机会一定要来我家尝尝。”
马修一边道谢，一边领着他们进入右手边的房间，一个身穿黑色衬衫的男人优雅地坐在狗爪沙发上，不疾不徐地泡茶叶。
“老板，人带到了，我先去忙了。”马修随手拿了个放在桌子上的棒棒糖，冲乔夫妇告别。
“你们好，请坐。”老板直接用中文打了招呼，给二人倒好茶。
刘晓莉表达谢意，接过茶杯，注意到老板的黑衬衫上的新线刺绣，“你这件衬衫好漂亮，花纹有点像太极八卦图。”
老板低头看看，随即笑起来，“谢谢。”
茶过三巡，安顿好小猫咪，三人走到麻辣豆腐的房间前。
这是一间布置温馨的产房，屋子中间是一张木制婴儿床。
做了个留步的动作，老板先行进门，扑面而来的热气瞬间糊满眼镜。
老板取下眼镜，颇为无奈地拎起麻豆狗窝铺着的毯子，擦干净眼镜又戴好，嘟囔道：“北欧这破天气，吃冰棍都粘舌头。”
给刘晓莉和乔默山递上口罩，自己戴上一双橡胶手套，老板压低声音，给二人解释：“刚生完宝宝的狗妈妈十分警惕，虽然我们麻豆性格很好，但为了为了你们和狗狗的安全，只能我上手拿小狗给你们看。”
顾客表示理解，走近婴儿床。
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萨摩耶妈妈躺在床中间，头下枕着一条小碎花毛毯，两只小狗崽正在挤着吃奶。
两只小狗崽宛如复制粘贴，刘晓莉激动地抬胳膊撞了乔默山两下。
老板轻轻拿起一只展示，“新鲜出炉的小狗，小小的，软软的，热热的，怎么样？不给摸，哈哈。“
展示完，又放回去换了另一只，“小时候看着都差不多，要用颈环做以区分。等他们再大一点儿就能看出差别。”
老板揉了揉麻豆脑袋，领上门顾客去往会客区。职业病犯了，又给他们讲解一遍夫妻二人早已了解的犬舍购买规则——他们已经排队两年了。
“你们可以现在看好订下一只，也可以两个月之后再决定。反正你们如果现在想带走，我也不会同意的。“
刘晓莉点点头。
老板拦截活蹦乱跳的朝朝，胡乱揉搓一顿，用正常音量同他们说话：“你们呆得太久Spicy bean会紧张。怎么样，要不要过两个月再来？“
刘晓莉想了一会儿，“只有这两只吗？对于狗狗来说，这个数量是不是有点少？Spicy bean这是头胎生宝宝？”
“确实是头胎，但对于萨摩耶这个品种的狗狗来说，就算是头胎，两只这个数量也有些少。”
老板露出一副“这才对嘛”的微笑，身体前倾，一副遇到知音打开话匣子的样子，“不瞒你们说，其实Spicy bean生了三只宝宝的。但是她身体太差，基因法则让麻豆放弃了她，现在由我们工作人员纯人工饲养。”
刘晓莉追问：“那我们能看一看她吗？”
老板挑眉，平光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当然，请跟我来。”
“嘶——”
弗一看到保温箱，朝朝不知道忽然发什么癫，在刘晓莉怀里疯狂扭动，挣扎间，牙齿不小心蹭到手背，划出一道浅浅的破皮，渗出两点血珠。
朝朝瞬间安静下来，喉咙咕噜咕噜，低声喵喵叫，急得快要说话。
不远处的小狗崽也开始吱吱哇哇，一猫一狗仿佛二重唱。
保温箱里的小狗崽似是有感应，努力睁着豆豆眼，小短腿扒拉着隔尿垫，呜呜叫着，朝来人方向奋力挪动。
简单处理完伤口，刘晓莉抬头。
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确定，这是她等待已久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