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NPC走了，线索中断，卧室只剩下陶桃和跟妆师。
跟妆师也吃饱了，不知所措的坐着，时不时看一眼陶桃。
她觉得陶桃的人品不像网上说的那样……
跟妆师边看她边想着。
陶桃看着她的样子，只以为她是在盯梢自己，便道：“你想玩手机就玩吧，我哪也不去……不对，你先下楼一趟，把那两个小楚妹妹叫上来。”
跟妆师听完，犹疑了一下。
陶桃发誓：“我屁股离开沙发一下就三天之内破大财。”
对打工人来说，发这种誓，是很大的诚意了。
跟妆师眼神逐渐坚定，点点头，起身出去。
不到两分钟，两个小楚妹妹，人还没进来，声音已经传到：“嫂砸啊啊啊你找我们嗯嗯嗯？！”话音落下，两个小巧身影跑进来。
陶桃点点头，拍了拍沙发的软垫，“坐，有事。”
楚小桥和楚小瑟坐下，跟妆师才跑回来，气喘吁吁坐在了别的位置，倒水喝。
“什么事呀？”小桥问。
陶桃已经懒得铺垫了，直接问：“你们二哥平时的生活照顾，譬如擦身之类的事，都是谁负责的？”
小楚姐妹认真想了想，数着人：“有时候是专业护工，有时候是林叔，有时候……好像没有了。”
“林叔…林管家？”
小瑟点点头，“林叔几乎都拿二哥当亲儿子，尤其是眠眠姐出事以后……可惜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又换成二哥昏迷不醒，林叔一下子憔悴了好多……”
“眠眠姐是谁？”陶桃问。
小桥给陶桃解释：“是林叔的女儿。”
小瑟低头伤感：“还是独生女呢。”
……
23:30，陶桃补完妆，在其他人上来催她去拜堂之前，将帆布包里的恰饭工具能带的都带了。
一把五帝铜钱剑，串联起整把剑身的红绳色泽冶艳，很漂亮。
一沓黄裱纸，上面用朱砂画了各种常人看不懂的符文。
跟妆师眼见她藏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愣住。
藏就算了，见鬼的是，她还藏得住。
比如，这五帝铜钱剑居然是能折叠的。
一捆红线直接被她缠在腕间，和嫁衣都是红，倒不突兀，甚至皮肤雪白与之相撞，十分好看。
一沓黄符……嗯，这个退圈前，难得上过被夸的热搜是#樱桃酒渍蛊我#的女明星，想将一沓黄符纸塞进袜子里……好一个奶奶的古法藏钱，不过因为穿的是绣花鞋，没有袜子，只能作罢，最终一把塞进胸口的衣领里。
动作非常粗放没有形象。
退圈后，陶桃不仅疯了，还可能被什么封建迷信的人洗脑了。
跟妆师眼露心疼，但是想到她马上就要嫁入豪门……好吧，希望她有钱了之后能摆脱困境，恢复正常。
披上红盖头，陶桃的视线就剩一片红，被搀扶着从侧院出去，再绕到了正门门口。
00:00，铜锣声乍响。
“吉时到！”
一楼仿古装潢的大厅，简单的红色长幔装饰，天地桌铺了层红布，燃着红烛。
主位上，坐着楚父和楚夫人。
宋家人没来，也没有楚家其他亲戚好友来捧场，所以没有设宴桌。
新郎官昏迷不醒，只能由一只公鸡代替，胸前挂着大红花，由林管家用红布裹住。
大红花公鸡被控制着，很乖顺，动也不动，只有两只圆圆小颗的眼睛似乎充满灵性，看看主位上的两人，再看看陶桃。
一个诡异到极致的婚礼。
司仪声音洪亮：“一拜天地！”
林管家抱着公鸡跪下。
但陶桃没动。
司仪又重复了一遍：“一拜天地！！”
陶桃：“……”
“一拜天地！！！！！”司仪嗓子差点喊破。
“二嫂！二嫂！”小楚姐妹着急地叫着，试图提醒陶桃。
楚父楚夫人脸色不好，楚夫人咬着牙道：“把她给我按跪下！”
两个保镖上前，新娘子手里却不知何时，也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张黄色长方形的纸，用指间夹着，手腕带力，甩了出去，正正好甩向“新郎官”。
符纸贴在大红花公鸡的脖子上，一道男声从公鸡嘴里发出急促的一个音节：“不——”
陶桃勾唇。
果然。
然而大红花公鸡也就说出了一个字，就被林管家眼疾手快地拿下了身上的符纸，揉成一团。
可是在场所有人都已经听到了，是清清楚楚明明确确的人话。
“刚刚的声音……是我二哥？”小桥小瑟有点恍惚。
楚夫人看着公鸡，也晃了神。
刚刚那把声音，真的很像自己儿子……
可是公鸡怎么会发出她儿子的声音？
“陶桃，你搞什么鬼？！”甄妈妈压低了尖锐的嗓音恶狠狠道。
两个保镖上前，打算押住她。
“慢着。”陶桃抬腕做了个手势。
楚夫人面色很不愉：“陶桃，你究竟是配合还是不配合？”
一身红嫁衣的新娘子，声音从红盖头下面传出来，说：“我倒是想配合，但你拿大少爷的婚约骗我嫁给二少爷就算了。”
在场知情的人心下一凛——她知道了。
接着，陶桃继续道：“我就是想知道，究竟是我陶桃和楚言结婚做二少奶奶，还是林眠？”
此话一出，所有人怔住。
她在说什么？
怎么扯到林眠身上了？
林眠已经车祸去世大半年了啊，关她什么事？
大家不由自主看向林管家。
林管家面庞镇定，没反驳，没质疑，不慌不忙道：“夫人，她这是胡言乱语，就是想耽误吉时，您别听。你们两个，快把她按跪……”
陶桃提高声音打断林管家：“我建议楚夫人检查一下天地桌上写的新娘子的生辰八字，看看到底是谁的八字和谁的姓名，就能知道这到底是让我来冲喜，还是让我替人家走过场、做嫁衣，帮忙配冥婚。”
楚夫人刚开始不以为意，但听到最后三个字——“配冥婚”，才起了想按照陶桃的话去检查的心。
冲喜，是两个活人。
冥婚，是两个死人。
或者一个已经是死人，而另一个是将死之人。
事关楚言，不得马虎。
楚夫人起身走近天地桌的时候，林管家已经神色陡然一变，想做出什么行为。
但陶桃动作比他更快，掀起红盖头就抢过了大红花公鸡。
公鸡显然不是林管家此刻的首要目标，被陶桃抢走后，他没有任何犹豫，就往楼梯跑。
“拦住他！他要去楚言房间！”陶桃笃定道。
楼梯口的管家面露狠绝之色。
虽然冥婚仪式被打断，但他还有另一个计划。
只要现在跑上楼，把楚言弄死，他女儿的心愿也算完成，只不过没那么圆满。
一楼的保镖没人听从陶桃的吩咐，陶桃把大红花公鸡朝楚夫人怀里一扔，“保护好了！这是你儿子！！”一个人追着林管家上楼。
“咯咯咯——”大红花公鸡叫着飞在半空。
楚夫人下意识一接，碰到家畜的羽毛，才有些害怕，但公鸡只是看着她，也不叫了，眼睛很有灵性，楚夫人有一瞬间相信了陶桃的话。
她终于拾起天地桌上供给天地和楚家祖宗证婚的两张红纸。
红纸上写着两个新人的生辰八字。
一张是楚言的，没错。
一张——楚夫人看见“林眠”两个字。
林叔写得一手好字，所以证婚红纸是他写的。而就在半小时前，她还亲自检查了，当时确实是陶桃的八字。
可现在，被替换了。
单是“林眠”两个字，就能看出依旧是林叔写的。
楚夫人终于慌了，对着保镖大喊道：“都给我去三楼！”
保镖们这才有所动作，快步跑上去。
楚夫人顾不得脚踝的疼痛，抱着大红花公鸡紧跟其后。
楚父、小桥小瑟、甄妈妈等人也上去了。
在一楼大厅的其他佣人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低头小声八卦着。
.
三楼，楚言房间。
陶桃即便从小被老头揪着耳朵五点就起床练功，身手是好，打人是疼，但男女力量始终悬殊，尤其是一个还在壮年的男子，只要他成功碰到陶桃一下，陶桃估计都得吐半两血。
所以她没直接上手硬碰硬，而是通过软擒拿，五六招后见机制服了林管家。
等保镖们上来，看到的已经是林管家的脸狼狈压在地板上。
而陶桃用膝盖狠狠抵在他的背，一手反剪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
陶桃也不想自己出手，但这几个保镖没一个能打的。
她深呼吸，“现在能听我的话了吗？”
保镖们点头。
“过来接手，看紧点。”
把林管家转交给保镖，楚夫人等人也上来了。
陶桃不再多说废话，当着楚夫人的面，掐开楚言的双颊，被迫张开了嘴。
只见嘴里含着一枚古铜钱。
陶桃用手帕包起，拿出来，问楚夫人：“你知道这东西在你儿子嘴里吗？”
楚夫人点点头，“林叔说是安魂的……”
陶桃摇摇头，“这是墓地陪葬品，不是安魂，是换魂，公鸡嘴里应该也有一枚，你找找看。”
楚夫人看了看怀里的大红花公鸡，还是下不了手。甄妈妈主动上前，扳开鸡喙，果然在里面找到又一枚古铜钱。
楚夫人深深看了眼被押着的林管家，问：“这是怎么回事？”
林管家还没实现心愿，嘴硬道：“这是连接小言的魂魄，能成功拜堂……”
“这倒是实话，楚言变成公鸡参与拜堂，就能成功结亲，只不过是和你去世的女儿成功结亲。我只是一个代替走过场的。”陶桃，“等到拜堂完成，配成冥婚，你就该杀了这公鸡了，这样楚言彻底回不去自己身体，只能下去陪你女儿。是吧。
“但我戳破了新娘生辰八字的事，公鸡随时都可以杀，你就弃了，想着赶紧先杀了楚言的身体，让他永远回不去。”
楚夫人抱紧了公鸡，看林管家，眼里都是不可思议。
“林叔，她说的是真的？”
跟妆师也吃饱了，不知所措的坐着，时不时看一眼陶桃。
她觉得陶桃的人品不像网上说的那样……
跟妆师边看她边想着。
陶桃看着她的样子，只以为她是在盯梢自己，便道：“你想玩手机就玩吧，我哪也不去……不对，你先下楼一趟，把那两个小楚妹妹叫上来。”
跟妆师听完，犹疑了一下。
陶桃发誓：“我屁股离开沙发一下就三天之内破大财。”
对打工人来说，发这种誓，是很大的诚意了。
跟妆师眼神逐渐坚定，点点头，起身出去。
不到两分钟，两个小楚妹妹，人还没进来，声音已经传到：“嫂砸啊啊啊你找我们嗯嗯嗯？！”话音落下，两个小巧身影跑进来。
陶桃点点头，拍了拍沙发的软垫，“坐，有事。”
楚小桥和楚小瑟坐下，跟妆师才跑回来，气喘吁吁坐在了别的位置，倒水喝。
“什么事呀？”小桥问。
陶桃已经懒得铺垫了，直接问：“你们二哥平时的生活照顾，譬如擦身之类的事，都是谁负责的？”
小楚姐妹认真想了想，数着人：“有时候是专业护工，有时候是林叔，有时候……好像没有了。”
“林叔…林管家？”
小瑟点点头，“林叔几乎都拿二哥当亲儿子，尤其是眠眠姐出事以后……可惜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又换成二哥昏迷不醒，林叔一下子憔悴了好多……”
“眠眠姐是谁？”陶桃问。
小桥给陶桃解释：“是林叔的女儿。”
小瑟低头伤感：“还是独生女呢。”
……
23:30，陶桃补完妆，在其他人上来催她去拜堂之前，将帆布包里的恰饭工具能带的都带了。
一把五帝铜钱剑，串联起整把剑身的红绳色泽冶艳，很漂亮。
一沓黄裱纸，上面用朱砂画了各种常人看不懂的符文。
跟妆师眼见她藏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愣住。
藏就算了，见鬼的是，她还藏得住。
比如，这五帝铜钱剑居然是能折叠的。
一捆红线直接被她缠在腕间，和嫁衣都是红，倒不突兀，甚至皮肤雪白与之相撞，十分好看。
一沓黄符……嗯，这个退圈前，难得上过被夸的热搜是#樱桃酒渍蛊我#的女明星，想将一沓黄符纸塞进袜子里……好一个奶奶的古法藏钱，不过因为穿的是绣花鞋，没有袜子，只能作罢，最终一把塞进胸口的衣领里。
动作非常粗放没有形象。
退圈后，陶桃不仅疯了，还可能被什么封建迷信的人洗脑了。
跟妆师眼露心疼，但是想到她马上就要嫁入豪门……好吧，希望她有钱了之后能摆脱困境，恢复正常。
披上红盖头，陶桃的视线就剩一片红，被搀扶着从侧院出去，再绕到了正门门口。
00:00，铜锣声乍响。
“吉时到！”
一楼仿古装潢的大厅，简单的红色长幔装饰，天地桌铺了层红布，燃着红烛。
主位上，坐着楚父和楚夫人。
宋家人没来，也没有楚家其他亲戚好友来捧场，所以没有设宴桌。
新郎官昏迷不醒，只能由一只公鸡代替，胸前挂着大红花，由林管家用红布裹住。
大红花公鸡被控制着，很乖顺，动也不动，只有两只圆圆小颗的眼睛似乎充满灵性，看看主位上的两人，再看看陶桃。
一个诡异到极致的婚礼。
司仪声音洪亮：“一拜天地！”
林管家抱着公鸡跪下。
但陶桃没动。
司仪又重复了一遍：“一拜天地！！”
陶桃：“……”
“一拜天地！！！！！”司仪嗓子差点喊破。
“二嫂！二嫂！”小楚姐妹着急地叫着，试图提醒陶桃。
楚父楚夫人脸色不好，楚夫人咬着牙道：“把她给我按跪下！”
两个保镖上前，新娘子手里却不知何时，也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张黄色长方形的纸，用指间夹着，手腕带力，甩了出去，正正好甩向“新郎官”。
符纸贴在大红花公鸡的脖子上，一道男声从公鸡嘴里发出急促的一个音节：“不——”
陶桃勾唇。
果然。
然而大红花公鸡也就说出了一个字，就被林管家眼疾手快地拿下了身上的符纸，揉成一团。
可是在场所有人都已经听到了，是清清楚楚明明确确的人话。
“刚刚的声音……是我二哥？”小桥小瑟有点恍惚。
楚夫人看着公鸡，也晃了神。
刚刚那把声音，真的很像自己儿子……
可是公鸡怎么会发出她儿子的声音？
“陶桃，你搞什么鬼？！”甄妈妈压低了尖锐的嗓音恶狠狠道。
两个保镖上前，打算押住她。
“慢着。”陶桃抬腕做了个手势。
楚夫人面色很不愉：“陶桃，你究竟是配合还是不配合？”
一身红嫁衣的新娘子，声音从红盖头下面传出来，说：“我倒是想配合，但你拿大少爷的婚约骗我嫁给二少爷就算了。”
在场知情的人心下一凛——她知道了。
接着，陶桃继续道：“我就是想知道，究竟是我陶桃和楚言结婚做二少奶奶，还是林眠？”
此话一出，所有人怔住。
她在说什么？
怎么扯到林眠身上了？
林眠已经车祸去世大半年了啊，关她什么事？
大家不由自主看向林管家。
林管家面庞镇定，没反驳，没质疑，不慌不忙道：“夫人，她这是胡言乱语，就是想耽误吉时，您别听。你们两个，快把她按跪……”
陶桃提高声音打断林管家：“我建议楚夫人检查一下天地桌上写的新娘子的生辰八字，看看到底是谁的八字和谁的姓名，就能知道这到底是让我来冲喜，还是让我替人家走过场、做嫁衣，帮忙配冥婚。”
楚夫人刚开始不以为意，但听到最后三个字——“配冥婚”，才起了想按照陶桃的话去检查的心。
冲喜，是两个活人。
冥婚，是两个死人。
或者一个已经是死人，而另一个是将死之人。
事关楚言，不得马虎。
楚夫人起身走近天地桌的时候，林管家已经神色陡然一变，想做出什么行为。
但陶桃动作比他更快，掀起红盖头就抢过了大红花公鸡。
公鸡显然不是林管家此刻的首要目标，被陶桃抢走后，他没有任何犹豫，就往楼梯跑。
“拦住他！他要去楚言房间！”陶桃笃定道。
楼梯口的管家面露狠绝之色。
虽然冥婚仪式被打断，但他还有另一个计划。
只要现在跑上楼，把楚言弄死，他女儿的心愿也算完成，只不过没那么圆满。
一楼的保镖没人听从陶桃的吩咐，陶桃把大红花公鸡朝楚夫人怀里一扔，“保护好了！这是你儿子！！”一个人追着林管家上楼。
“咯咯咯——”大红花公鸡叫着飞在半空。
楚夫人下意识一接，碰到家畜的羽毛，才有些害怕，但公鸡只是看着她，也不叫了，眼睛很有灵性，楚夫人有一瞬间相信了陶桃的话。
她终于拾起天地桌上供给天地和楚家祖宗证婚的两张红纸。
红纸上写着两个新人的生辰八字。
一张是楚言的，没错。
一张——楚夫人看见“林眠”两个字。
林叔写得一手好字，所以证婚红纸是他写的。而就在半小时前，她还亲自检查了，当时确实是陶桃的八字。
可现在，被替换了。
单是“林眠”两个字，就能看出依旧是林叔写的。
楚夫人终于慌了，对着保镖大喊道：“都给我去三楼！”
保镖们这才有所动作，快步跑上去。
楚夫人顾不得脚踝的疼痛，抱着大红花公鸡紧跟其后。
楚父、小桥小瑟、甄妈妈等人也上去了。
在一楼大厅的其他佣人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低头小声八卦着。
.
三楼，楚言房间。
陶桃即便从小被老头揪着耳朵五点就起床练功，身手是好，打人是疼，但男女力量始终悬殊，尤其是一个还在壮年的男子，只要他成功碰到陶桃一下，陶桃估计都得吐半两血。
所以她没直接上手硬碰硬，而是通过软擒拿，五六招后见机制服了林管家。
等保镖们上来，看到的已经是林管家的脸狼狈压在地板上。
而陶桃用膝盖狠狠抵在他的背，一手反剪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
陶桃也不想自己出手，但这几个保镖没一个能打的。
她深呼吸，“现在能听我的话了吗？”
保镖们点头。
“过来接手，看紧点。”
把林管家转交给保镖，楚夫人等人也上来了。
陶桃不再多说废话，当着楚夫人的面，掐开楚言的双颊，被迫张开了嘴。
只见嘴里含着一枚古铜钱。
陶桃用手帕包起，拿出来，问楚夫人：“你知道这东西在你儿子嘴里吗？”
楚夫人点点头，“林叔说是安魂的……”
陶桃摇摇头，“这是墓地陪葬品，不是安魂，是换魂，公鸡嘴里应该也有一枚，你找找看。”
楚夫人看了看怀里的大红花公鸡，还是下不了手。甄妈妈主动上前，扳开鸡喙，果然在里面找到又一枚古铜钱。
楚夫人深深看了眼被押着的林管家，问：“这是怎么回事？”
林管家还没实现心愿，嘴硬道：“这是连接小言的魂魄，能成功拜堂……”
“这倒是实话，楚言变成公鸡参与拜堂，就能成功结亲，只不过是和你去世的女儿成功结亲。我只是一个代替走过场的。”陶桃，“等到拜堂完成，配成冥婚，你就该杀了这公鸡了，这样楚言彻底回不去自己身体，只能下去陪你女儿。是吧。
“但我戳破了新娘生辰八字的事，公鸡随时都可以杀，你就弃了，想着赶紧先杀了楚言的身体，让他永远回不去。”
楚夫人抱紧了公鸡，看林管家，眼里都是不可思议。
“林叔，她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