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谢意辞身体一僵，眼睛看着白纤染眸中的簌簌之意，心中有擂鼓在跳。
一切仿若还在梦中，就像那日上元初遇一般突然。
灯火映满了少女眼帘，七岁的小娃娃，借着身高的优势在拥挤的人群中来回穿梭，身后的竹脆小小的身板，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
“小姐，小姐，你慢些！”稚嫩的少女音色，全部被周围热闹的嘈杂声淹没殆尽。
自顾自跑在前面的白纤染被四周热闹的场景迷花了眼，眼中满是笑意，随着人群流走，东张西望的张开起来，腰间的玉佩随着她动作来回乱动。
远处桥头的河灯点点，照满了整个河面，白纤染欣喜，快步朝前跑去，完全忘了被她甩在身后的竹脆。
到了桥头，白纤染的个子只有桥围的一半，只好抬腿踩在桥墩上，俯身往下看去，目光全被河面的花灯吸引。
有风吹起她的发丝，在她耳边飞舞，夹着桥下的话语一同飞入她的耳中。
“呦呦~脏小孩，不知羞，不知羞~”
“哈哈哈哈，不知羞！！”
白纤染的目光随着耳边话语移动，向桥下扫视一圈，落在了，被群小子围着的一个小女孩身上。
目光微微一顿。
眼见着身后的一个小孩，就要朝小女孩的身后推去，白纤染小小的个子，猛然厉喝一声：“住手！”
围着小女孩的那群小伙子一顿，转头向上方看来，除了来往人群的衣角什么都没有看到。
推小女孩的小孩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谢意辞小小身子，蜷缩在围着他的人的中间，衣裙上，手上，脸上早已经脏的看不清楚原本的模样。
谢意辞小小的身子颤了颤，惊奇的抬眼，目光看到空荡荡的人群，眼中升起的光亮一下又暗淡了下去。
小男孩推动的他身子一个踉跄，重重的摔跌到地上，屁股上传来的刺痛，让他无法动弹，紧闭双眼等待着下一次刺痛的传来。
“滚开！”
白纤染推开朝谢意辞袭来的手，将人护在身后，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对面一群小男孩：“你们要是再敢动他，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一群小男孩，竟然来了个姑娘护在谢意辞身旁，气冲冲道：“哪里来的丫头，你让开！你可知道，你身后护着的分明是个——”
小男孩的话音还没有说完，谢意辞心中却是一惊，他不知道为何，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不能被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知道他的性别。
拉起白纤染的手，便朝着身后的人群中跑去。
白纤染惊呼一声：“啊—”
毫无防备的被谢意辞拉着往前走，她只隐约的看到这个小女孩的侧脸，还糊的满是泥巴。
眼前是他翻飞的裙摆，两人在拥挤的人群中来回逃窜，不一会儿便将追着在身后的一群小孩甩开了去。
白纤染跑到气喘吁吁，到了街角的一处拐角，松了谢意辞拉着自己的手，背靠着墙，抬眼虚虚看着眼前女孩：“他们打你，你怎么不还手，还傻愣愣的站着让他们打。”
谢意辞忽的脸红，有些不想在小女孩身前露怯，磕磕巴巴道：“我以后，会变得很强，很强，强到保护所有人。”
白纤染看着眼前稍微比自己高了一点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满是局促，她只以为是，这小女孩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反应过来，只道：“好了，好了，你没事就好，如果下次就算打不过，你也应该提前跑的，别想今天任人欺负了。”
谢意辞低低地“嗯”了声，脖梗红了一片。
谢意辞伸手，还想要再说什么：“你——”
“阿染——，阿染——你跑哪里去了。”
白纤染一怔，转头看去，见一个少年一身月白长衫，自人群中走过。
谢意辞看到少年眼睛一亮，定定的看着前方来人，他的话还没有说着口，白纤染便已经朝着少年跑去。
“刘哥哥，我在这里。”招手朝着人群中喊去。
谢意辞看到少女很自然的挽起少年手臂，抬眼笑吟吟看向对方。
刘宣策微蹙了眉头看她：“你跑哪里去了？人这么多万一，找不到你，如何是好？”
白纤染俏皮的吐吐舌头，说了句：“哎呀对不起嘛，下次我不会了。”
谢意辞的目光中光亮一点点暗淡下来，心中莫名的有些难过，那时年纪尚小的他并不懂这是为何。
将走之时，白纤染似乎这才想起还有谢意辞这么个人，冲着黑洞洞的巷口喊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谢意辞一怔，抬起眼来，嘴边缓缓弯起一个弧度：“西柳—，小西柳——”
白纤染朝他招了招手道：“我改日再来找你玩。”
谢意听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声音似有似无的传入到他的耳边。
“你刚才是在和谁说话？”
“嗯，就是刚刚在灯会上认识的一个朋友。”
“嗯？”
“一个小女孩啦。”
谢意辞就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他还在原地站了许久。
直到灯会散去，谢意辞这才动了动早已经发麻的脚。
脚下一硬，谢意辞垂眼看去。
是一块荷花样式的玉佩，他一怔，弯腰将玉佩剑气，握在手中。
这似乎是白纤染方才落下的玉佩。
之后的几日，白纤染按照自己记忆中的印象，再去寻那日灯会救下来的小姑娘，向周围百姓询问了一圈。
没有一个人认识的。
后来，白纤染还有试图再询过几次，直到有一次刘宣策对她说：“或许，那个姑娘搬走了呢？”
白纤染心中有些难过，但之后便再也没有寻过小西柳。
--
谢意辞全身僵硬，目光呆愣的看着前方少女，一声呼唤似是又将他带入与她初见的那个上官夜。
白纤染同样呆愣，见谢意辞如此反应，她更加确定自己方才那声疑惑的一声唤，给了她一个正确的答案。
兜兜转转，再见故人，却又不是故人，心中疑惑才解，原来她的玉佩是这样落在他的手手中。
两人思绪分别在脑中转了千回。
身后的一群将士包括谢意辞都是懵的，这和想象中的不太阳一样呀！
直到谢君繁咳了一声，谢意辞的思绪这才拉回，别开眼。
白纤染不等众人反应，拽着谢意辞的衣领：“你跟我回去。”
谢意辞：“哎哎哎！”
直到白纤染带着人出去，谢君繁这才反应过来。
阿辞，他这是瞒着家里人，在这里男扮男装偷偷习武呢！
独自被留在营帐中的卫声，看着谢君繁投射过来的眼光，看时后背发寒。
--
谢意辞被白纤染拽着踉跄着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因着他精致的长相，来往路人倒是没有把他的男子身份认出，只当是那家的姐妹花，出门采买。
白纤染快步走着，面上平静心却如擂鼓，口中有千言万语，她却不知道如何问起。
问他之后为何没有再等她？
还是说你为何要女扮男装？
可谢意辞为何女扮男装，如今她心里也已经明白的七七八八，可却是被今日突如其来的状况，搅的心乱。
街道行人，从两人肩头各自擦肩而过。
谢意辞看着白纤染满是匆忙的背影，忽然道：“阿染。”
白纤染脚步一顿，僵硬的挺着背脊，却没有回头。
借着人群的掩盖只是非常含糊道了句：“有事？”
谢意辞微垂了眉目，低头看着白纤染拉着自己的手，道：“如今，你认出儿时的我，我的，我的心意，你可知否！”
这一声喊得太过大声，引得过往行人纷纷停步侧头，满是惊讶的看向两人。
一个男子装扮成女子，然后在大街上如此，如此作为！！
这这这，如今京城的公子小姐除了，逛青楼小馆竟然还有玩的如此花的。
白纤染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脸一红，心下一慌，抬手就捂住了谢意辞的唇。
周围人：“！！！”
白纤染这下更慌张了，干脆一跺脚，转头跑了。
谢意辞看着白纤染落荒而逃的背影，却是悟出了另一种味道。
她没有回答自己，她对他果然是不喜欢的吧。
谢意辞垂眸敛中眸中情绪，完全忽视了周围人对他的指指点点，一路晃悠到了青楼作坊。
老鸨正打算迎客，抬头一瞧，竟然是一个穿着裙衫的姑娘：“唉，姑娘来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伸手一拦。
手臂触上一片僵硬的胸膛。
谢意辞恍惚的低头看去：“你们花楼里有认识琳南的姑娘吗？”
老鸨一惊，抬头仔细一看：“原来是，谢二公子。”上下扫了一眼谢意辞的穿着犹豫的开口问道：“您这是？”
最后，谢意辞要了几个和琳南还算熟悉的姑娘，最终几个姑娘顾左右而言他，一个都没有回答到正点上，最后谢意辞无奈的弱弱了眉头：“你们都退下吧。”
袖子一挥，纱衣在眼前一晃，谢意辞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叹了一声：“妈妈，你们这里有没有男子的衣物，好让我换一身衣服。”
老鸨闻言推门而入，想起林楠房中有几件卫生公子的衣服，引着谢意辞换了衣物。
谢意辞换好衣物，眼见着老鸨要走，忽然出声道：“等下，你，帮我拿几坛酒过来。”看着老鸨临走的背影，道：“老规矩，不要让那些姑娘来打扰我。”
老鸨应了一声，出去了。
谢意辞恍恍惚惚想着白纤染在军营中看着自己的眼神，嘴上一口一口饮着酒，渐渐的有些醉了。
临近天黑，竹脆看着天色：“小姐，姑爷他怎的还没有回来。”抬眼看了看屋内的小姐。
白纤染起身朝门外走去：“竹脆，你先去歇息吧。”
白纤染顺手拿了门口的灯盏，穿过走廊，伸手刚一拉开大门，扑面的酒气将她覆盖。
一个硬朗的胸膛，朝她压了过来。
谢意辞身体一僵，眼睛看着白纤染眸中的簌簌之意，心中有擂鼓在跳。
一切仿若还在梦中，就像那日上元初遇一般突然。
灯火映满了少女眼帘，七岁的小娃娃，借着身高的优势在拥挤的人群中来回穿梭，身后的竹脆小小的身板，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
“小姐，小姐，你慢些！”稚嫩的少女音色，全部被周围热闹的嘈杂声淹没殆尽。
自顾自跑在前面的白纤染被四周热闹的场景迷花了眼，眼中满是笑意，随着人群流走，东张西望的张开起来，腰间的玉佩随着她动作来回乱动。
远处桥头的河灯点点，照满了整个河面，白纤染欣喜，快步朝前跑去，完全忘了被她甩在身后的竹脆。
到了桥头，白纤染的个子只有桥围的一半，只好抬腿踩在桥墩上，俯身往下看去，目光全被河面的花灯吸引。
有风吹起她的发丝，在她耳边飞舞，夹着桥下的话语一同飞入她的耳中。
“呦呦~脏小孩，不知羞，不知羞~”
“哈哈哈哈，不知羞！！”
白纤染的目光随着耳边话语移动，向桥下扫视一圈，落在了，被群小子围着的一个小女孩身上。
目光微微一顿。
眼见着身后的一个小孩，就要朝小女孩的身后推去，白纤染小小的个子，猛然厉喝一声：“住手！”
围着小女孩的那群小伙子一顿，转头向上方看来，除了来往人群的衣角什么都没有看到。
推小女孩的小孩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谢意辞小小身子，蜷缩在围着他的人的中间，衣裙上，手上，脸上早已经脏的看不清楚原本的模样。
谢意辞小小的身子颤了颤，惊奇的抬眼，目光看到空荡荡的人群，眼中升起的光亮一下又暗淡了下去。
小男孩推动的他身子一个踉跄，重重的摔跌到地上，屁股上传来的刺痛，让他无法动弹，紧闭双眼等待着下一次刺痛的传来。
“滚开！”
白纤染推开朝谢意辞袭来的手，将人护在身后，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对面一群小男孩：“你们要是再敢动他，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一群小男孩，竟然来了个姑娘护在谢意辞身旁，气冲冲道：“哪里来的丫头，你让开！你可知道，你身后护着的分明是个——”
小男孩的话音还没有说完，谢意辞心中却是一惊，他不知道为何，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不能被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知道他的性别。
拉起白纤染的手，便朝着身后的人群中跑去。
白纤染惊呼一声：“啊—”
毫无防备的被谢意辞拉着往前走，她只隐约的看到这个小女孩的侧脸，还糊的满是泥巴。
眼前是他翻飞的裙摆，两人在拥挤的人群中来回逃窜，不一会儿便将追着在身后的一群小孩甩开了去。
白纤染跑到气喘吁吁，到了街角的一处拐角，松了谢意辞拉着自己的手，背靠着墙，抬眼虚虚看着眼前女孩：“他们打你，你怎么不还手，还傻愣愣的站着让他们打。”
谢意辞忽的脸红，有些不想在小女孩身前露怯，磕磕巴巴道：“我以后，会变得很强，很强，强到保护所有人。”
白纤染看着眼前稍微比自己高了一点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满是局促，她只以为是，这小女孩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反应过来，只道：“好了，好了，你没事就好，如果下次就算打不过，你也应该提前跑的，别想今天任人欺负了。”
谢意辞低低地“嗯”了声，脖梗红了一片。
谢意辞伸手，还想要再说什么：“你——”
“阿染——，阿染——你跑哪里去了。”
白纤染一怔，转头看去，见一个少年一身月白长衫，自人群中走过。
谢意辞看到少年眼睛一亮，定定的看着前方来人，他的话还没有说着口，白纤染便已经朝着少年跑去。
“刘哥哥，我在这里。”招手朝着人群中喊去。
谢意辞看到少女很自然的挽起少年手臂，抬眼笑吟吟看向对方。
刘宣策微蹙了眉头看她：“你跑哪里去了？人这么多万一，找不到你，如何是好？”
白纤染俏皮的吐吐舌头，说了句：“哎呀对不起嘛，下次我不会了。”
谢意辞的目光中光亮一点点暗淡下来，心中莫名的有些难过，那时年纪尚小的他并不懂这是为何。
将走之时，白纤染似乎这才想起还有谢意辞这么个人，冲着黑洞洞的巷口喊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谢意辞一怔，抬起眼来，嘴边缓缓弯起一个弧度：“西柳—，小西柳——”
白纤染朝他招了招手道：“我改日再来找你玩。”
谢意听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声音似有似无的传入到他的耳边。
“你刚才是在和谁说话？”
“嗯，就是刚刚在灯会上认识的一个朋友。”
“嗯？”
“一个小女孩啦。”
谢意辞就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他还在原地站了许久。
直到灯会散去，谢意辞这才动了动早已经发麻的脚。
脚下一硬，谢意辞垂眼看去。
是一块荷花样式的玉佩，他一怔，弯腰将玉佩剑气，握在手中。
这似乎是白纤染方才落下的玉佩。
之后的几日，白纤染按照自己记忆中的印象，再去寻那日灯会救下来的小姑娘，向周围百姓询问了一圈。
没有一个人认识的。
后来，白纤染还有试图再询过几次，直到有一次刘宣策对她说：“或许，那个姑娘搬走了呢？”
白纤染心中有些难过，但之后便再也没有寻过小西柳。
--
谢意辞全身僵硬，目光呆愣的看着前方少女，一声呼唤似是又将他带入与她初见的那个上官夜。
白纤染同样呆愣，见谢意辞如此反应，她更加确定自己方才那声疑惑的一声唤，给了她一个正确的答案。
兜兜转转，再见故人，却又不是故人，心中疑惑才解，原来她的玉佩是这样落在他的手手中。
两人思绪分别在脑中转了千回。
身后的一群将士包括谢意辞都是懵的，这和想象中的不太阳一样呀！
直到谢君繁咳了一声，谢意辞的思绪这才拉回，别开眼。
白纤染不等众人反应，拽着谢意辞的衣领：“你跟我回去。”
谢意辞：“哎哎哎！”
直到白纤染带着人出去，谢君繁这才反应过来。
阿辞，他这是瞒着家里人，在这里男扮男装偷偷习武呢！
独自被留在营帐中的卫声，看着谢君繁投射过来的眼光，看时后背发寒。
--
谢意辞被白纤染拽着踉跄着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因着他精致的长相，来往路人倒是没有把他的男子身份认出，只当是那家的姐妹花，出门采买。
白纤染快步走着，面上平静心却如擂鼓，口中有千言万语，她却不知道如何问起。
问他之后为何没有再等她？
还是说你为何要女扮男装？
可谢意辞为何女扮男装，如今她心里也已经明白的七七八八，可却是被今日突如其来的状况，搅的心乱。
街道行人，从两人肩头各自擦肩而过。
谢意辞看着白纤染满是匆忙的背影，忽然道：“阿染。”
白纤染脚步一顿，僵硬的挺着背脊，却没有回头。
借着人群的掩盖只是非常含糊道了句：“有事？”
谢意辞微垂了眉目，低头看着白纤染拉着自己的手，道：“如今，你认出儿时的我，我的，我的心意，你可知否！”
这一声喊得太过大声，引得过往行人纷纷停步侧头，满是惊讶的看向两人。
一个男子装扮成女子，然后在大街上如此，如此作为！！
这这这，如今京城的公子小姐除了，逛青楼小馆竟然还有玩的如此花的。
白纤染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脸一红，心下一慌，抬手就捂住了谢意辞的唇。
周围人：“！！！”
白纤染这下更慌张了，干脆一跺脚，转头跑了。
谢意辞看着白纤染落荒而逃的背影，却是悟出了另一种味道。
她没有回答自己，她对他果然是不喜欢的吧。
谢意辞垂眸敛中眸中情绪，完全忽视了周围人对他的指指点点，一路晃悠到了青楼作坊。
老鸨正打算迎客，抬头一瞧，竟然是一个穿着裙衫的姑娘：“唉，姑娘来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伸手一拦。
手臂触上一片僵硬的胸膛。
谢意辞恍惚的低头看去：“你们花楼里有认识琳南的姑娘吗？”
老鸨一惊，抬头仔细一看：“原来是，谢二公子。”上下扫了一眼谢意辞的穿着犹豫的开口问道：“您这是？”
最后，谢意辞要了几个和琳南还算熟悉的姑娘，最终几个姑娘顾左右而言他，一个都没有回答到正点上，最后谢意辞无奈的弱弱了眉头：“你们都退下吧。”
袖子一挥，纱衣在眼前一晃，谢意辞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叹了一声：“妈妈，你们这里有没有男子的衣物，好让我换一身衣服。”
老鸨闻言推门而入，想起林楠房中有几件卫生公子的衣服，引着谢意辞换了衣物。
谢意辞换好衣物，眼见着老鸨要走，忽然出声道：“等下，你，帮我拿几坛酒过来。”看着老鸨临走的背影，道：“老规矩，不要让那些姑娘来打扰我。”
老鸨应了一声，出去了。
谢意辞恍恍惚惚想着白纤染在军营中看着自己的眼神，嘴上一口一口饮着酒，渐渐的有些醉了。
临近天黑，竹脆看着天色：“小姐，姑爷他怎的还没有回来。”抬眼看了看屋内的小姐。
白纤染起身朝门外走去：“竹脆，你先去歇息吧。”
白纤染顺手拿了门口的灯盏，穿过走廊，伸手刚一拉开大门，扑面的酒气将她覆盖。
一个硬朗的胸膛，朝她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