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纤染从宫殿出来是,脸色白了有些吓人,一旁的太医眼见着和白纤染要走,想到在马匹上发现的药粉犹豫了一瞬还是上前道:“夫人,慢着。”

    白纤染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太医,太医拱手道:“夫人,老奴在检查马匹之时,发现马儿身上被下了边境歪的一种迷药,或许对夫人调查真凶有用。”

    白纤染一怔,朝太医行了一礼:“多谢太医,很有用。”

    皇帝派了马匹,白纤染和大嫂一同带着昏迷的兄弟二人,上了马车一路沉默的到了谢府。

    一早听到谢兄弟二人遇害的两人,每天都在门口翘首以盼的守着,看到皇宫标志的马匹,刚忙上前迎接。

    刚到轿前就看到扶着谢意辞出来的白纤染,透过车窗缝隙看到同样昏迷的谢君繁,开口的声音就带颤抖:“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

    连忙找人扶着将人送回府中,因着宫中遇害之时,谢老将军也已经一连几天都没有上早朝。

    安置好谢意辞,白纤染进到大厅的第一刻看到谢老将军憔悴的模样明显的愣了一下。

    见谢老将军朝她看过来才,目光相触的一瞬间,白纤染收起差异的眼神,行礼道:“君舅。”

    谢老将军连忙起身扶起白纤染,急迫问道:“意辞他们可还好。”

    白纤染嫁到谢家这几月还是第一次见谢老将军对谢意辞露出急迫关心之态,开口道:“他因为身上的旧疾情况不是很好。”

    谢老将军的手一颤,白纤染垂着眸子,眼中也满是悲伤。

    想起大殿之上皇帝对自己说的话。

    “谢夫人思夫心切,朕也都是能够理解,可你说的希莲草,此时距离公主前来和亲还有一段时日,这时若是等到公主来后,朕才能定夺。”

    而关于皇帝在大殿中对她的质问,当时她只想着能有一线生机,能够争取便不能放过,却忘了自己如何解释她知道贡礼之事。

    总不能说是她在梦中见到的吧。

    到最后白纤染只是搪塞道:“臣女想公主既然她是成心想要来和亲的,既然如此想来一定是会带些贡礼来的,所以才会向陛下有些请求。”

    皇帝最后也只是底底的应了声,答应放他们离宫,对她的请求到最后也只是给了她这么一句。

    白纤染最后也只能无奈离开。

    为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等到公主前来后才可能有转机之法。

    白纤染想来离宫时太医对自己说的话,看着谢老将军急迫道:“我在宫中时太医告诉我,我们这才在宫中遇害可能牵扯了帝国。”

    谢老将军一怔,眸露震惊,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宫一案竟然还牵扯到了帝国。

    谢老将军拉着白纤染的手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激动道:“我谢家护国如此多年,没想到到最后还是遭了帝国的算计,这就是上天给我谢家的报应吗!!咳咳!咳!”

    白纤染看谢老将军咳嗽的两颊发红,白纤染刚忙拍着谢老将军的背宽慰道:“君舅,不你保证身体,若是等到公主前来和亲之日想来阿辞的病还是有转机的。”

    提到谢意辞,谢老将军的眼眶就开始发红,嘶哑道:“阿辞,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对不起他呀。”

    刚引着宁湘芊到的柳夫人,一进门就看到情绪激动的谢老将军慌忙上前宽慰道:“谢老将军如今,我谢家遭难如今也就只剩一人顶着,你若是倒下了,日后还要我们这群妇人如何办。”

    一傍到来的宁母看到白纤染也是拉着她左右看,眼眶也是红的。

    白纤染也没哟想到阿母竟然会突然到了谢府,问道:“阿母你怎么也来,你看我没事,当时多亏谢意辞救我。”说着还转了一圈,以标识自己话中的可信度。

    宁母见自家女儿无事,一把将人拥入怀,抱着白纤染哭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宁母拉着白纤染絮絮叨叨一番,确定白纤染无事后,悬着心终于落在实处。

    白纤染却忽然道:“对了,阿母这几日,刘家那边可有来我们白府走动。”

    说起刘府,宁母就想到他们前来退亲时的嘴脸,心中火气顿时涨了三分,道:“自从你与刘家退亲后,刘府我怎么可能再与他们有来往。”

    白纤染心里松了口气,“那就好,刘府我们日后最后都不要接触。”

    宁母见女儿极少如此郑重的拉着自己手说,心中疑惑但还是应下了。

    送宁母离开后,已经临近下午,白纤染终于有空闲招呼着竹脆给自己收拾一番。

    看着镜中自己身后的伤口,身后给白纤染上药的竹脆声音都是颤的:“夫人,你若是疼,就叫出来。”

    白纤染口中咬着纱布,点头,上到一半,白纤染还没有哭,竹脆却是先哭了:“呜呜呜,小姐,小姐你以前都是磕破一点皮都会哭闹不止的人,如今,如今却,呜呜呜,我们小姐怎么这么苦。”

    原本心情不好的白纤染被竹脆这么一恼反倒有些哭笑不得:“你哭声什么,姑爷受的的伤比我还严重的,你怎么不心疼。”

    竹脆撇嘴:“那不一样,小姐是小姐。”

    白纤染无奈道:“傻丫头,快些,事后我要帮姑爷上药。”

    竹脆这才加快了手上动作。

    折腾一番后,白纤染到了谢意榻边,回来后一直照顾着谢意辞的随凡,识趣的行了礼后,便出去了。

    白纤染看了看床前的药箱,下面还压着她从家中带来的那本书籍,如今光知道知道解法,却是没有药引,实在难受。

    白纤染撇开眼,将还在昏迷的谢意辞扶起,伸手试了试谢意辞的体温,已经不烫了。

    伸手触到谢意辞胸前衣襟,顿了顿还是将谢意辞的上衣退去。

    下一瞬一层层染着献血的纱布,映入眼帘白纤染下意识想要闭眼回避,手却已经不由之主的触了上去。

    伸手将缠在谢意辞身上的纱布一点点剪掉,纵横交错的伤疤瞬间床眼底,当时自己意识也是昏昏沉沉,竟然没有想到谢意辞的伤比自己重的不只有千百倍。

    伸手触上他的伤口:“谢意辞,你疼吗?”

    没人应答。

    一滴泪顺着白纤染的脸颊落在了,谢意辞赤.裸的胸膛上。

    白纤染一怔,自己怎么就哭了。

    强忍着哭意,白纤染伸手拿出药箱里面的上药,一点点的给谢意涂抹。

    屋内很静,白纤染就独自一人看着谢意辞的伤口,口中喃喃自语,是说给谢意辞听着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谢意辞,你不是日后还要做大将军的吗?你肯定不会就这么走了,你若是有事,反正我们也才成婚几个月,我对你的喜欢可没有你对我深,你若是死了,我可不做寡妇,我转头就找人另嫁。”

    “你不知道,在我在洞中等你的那几个时辰,我看出来了,刘策宣他对我有意,你死后我大可以靠着这个再次投奔刘策宣。”

    “在怎么说,我与他也算是青梅竹马,怎么也是我与他的情分多。”

    白纤染抖着声音,把谢意辞的伤全部都涂抹了一遍,没有回她她说的话,抬手擦了擦颊上泪水。

    白纤染环抱着谢意辞给他包扎,明明眼前人比任何时候都安静,她的心却是跳的比任何时候都不受控制。

    扑通扑通,一声,一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白纤染收贴着谢意辞肌肤,给他缠着纱布,少年的头无力靠在她的肩头。

    她给谢意辞上许久的药,也说了许久的话,心里难受的恨不得在谢意辞身上来上几拳。

    最后却只是道:“你若是再不说话,我可真就刚走,我可真就走了。”

    她絮叨了许久的话,最后还是飘散在沉闷的空气中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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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一天过着,谢意辞虽然病情没有加重,却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到是谢君繁经过半个月的修养,终于转醒,现在也能偶尔下床活动。

    白纤染和往日一样,用过早饭后,就想要去房中照顾谢意辞。

    还未踏进房门,身后忽然有人开口道:“谢夫人,我有事想与你说。”

    白纤染转头就看到在台阶下站着的林楠,回府这半个月林楠安静她都忘了,进宫之前林楠还在他们府中住着。

    看她穿着到是比刚来府中时好了许多,就连人也比之前胖了些。

    林楠也不避讳白纤染对她的打量:“谢夫人,这些天关于谢府的事情我也听他说,你宫之前我与谢意辞完全是卫声才会有些牵扯,既然如此谢府如今正是为难时刻,谢夫人不如让我回去,也好少了给谢府添麻烦。”

    白纤染挑眉看她,知道她话中含义,当处找林楠问清事情原委的时候,答应了以帮她赎身为报酬。

    如今半个月来,为了帮谢意辞和谢君繁二人治病,光采买药材都已经花费许多,如今谢府所有的账本,每日都是由白纤染过目,家中库银两到底剩余多少,她比谁都清楚。

    白纤染虽然知道如今谢府库银紧缺,可答应了的是她不想食言,皱眉看着林楠:“可你会后呢?回去后有何打算?”

    林楠低头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谁:“看过谢府如此一遭,我也不想再让我和卫声的关系如此不清不楚,而他原本就有将我要回卫府的打算,既然如此我便随了他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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