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远郊的壹号拍卖会现场今天声势浩大,据说京城那些真正的老钱和权贵几乎都出席了,记者媒体将通道入口堵得水泄不通。

    这可是难得一遇的机会,平时没有机会采访到的各个集团的老总几乎都到场了,如果有幸遇到,再大发慈悲接受采访,那可是巨大的流量。

    主办方早就提前想到了这个问题,早早安排好vip通道。

    如果这些商界大佬在拍卖会上发生什么意外,这不是他们能够承担的起的。

    所以记者们翘首以盼,直到拍卖会结束都没见到一个想见的人。

    *

    拍卖会结束的早,结束后的酒会才是商圈的重点。

    酒会在拍卖会会馆旁的五星级酒店举办,汇聚了一众商业大佬。

    按照惯例的交际结束,酒店顶层的电梯缓缓打开。

    男人修长的双腿迈出电梯,个子很高,大概一米九左右,如建模般的身材包裹在一板一眼的西装外套里。

    男人侧脸轮廓锋锐而青隽,眉眼冷峭。高挺的鼻梁,又浓又长的睫毛,薄唇微抿,给人一种疏离感,又莫名满满的禁欲感。

    楼道的灯光映射在他的眼睛里,幽深又明亮。

    这一层是给秦南浔准备的,没有其他客人。

    从喧哗吵闹的交谈中脱离出来,他放松了自己的神经。

    打开房门,脑海里还想着明天的工作安排,灯光亮起,秦南浔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径直走向卧室。

    他打算冲个凉水澡睡觉,毕竟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对于作息一板一眼的秦南浔来说已经不早了。

    打开卧室门,秦南浔瞳孔一震,清冷的眼神瞬时转变,如同一只面对危险的美洲狮一样竖起警戒。

    只见洁白干净的两米大床上躺着一个娇小女人。明亮洁白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

    淡黄色的古风裙子飘落在床上,散开一朵朵涟漪。

    女人是绝美的,白皙如奶的肌肤比衣服还亮,海藻般的长发随意散在身后,精致的五官好像不该存在人间,像是坠落的仙子。

    呼吸之间,□□起伏,盈盈一握的细腰仿佛一手就能揽过。

    秦南浔呼吸一滞,心跳漏了一拍,转瞬间周身的空气泛起冷气,眉头皱起,但奇怪地,并不反感。

    【啪】

    秦南浔将卧室灯关掉,不想再看床上的女子。

    转身拿起手机,一身低气压,正要给助理打电话,南城陈家陈孟生来了电话。

    心里烦躁,秦南浔接通电话。

    “秦总,收到礼物没?这可是我……”

    “人是你安排的?”秦南浔知道平日里陈孟生玩的很花,但是没想到安排到他这里了。

    “对啊,你收到了吗,秦总,我和你说,这可是个绝无仅有的绝品,你绝对是第一个见过的人。”

    秦南浔眉头越皱越紧,以前这群人再爱玩也不会把注意打到他身上,这次真的过线了。

    “你赶紧派人给弄走,陈总,我的底线你是知道的。”

    陈孟生听出秦南浔真的生气了,语气带着威胁,他连连应声,为了一个礼物把秦总惹生气不值得。

    “秦总,别生气,这次是我欠考虑,我这就派人拿走。”陈孟生语气认真带着小心翼翼。

    秦南浔脑瓜子嗡嗡的,只知道对面答应了,。

    他在沙发坐下,手机放到桌子上,灯光大亮,眼眸浓浓墨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嗡嗡嗡】桌子上的手机又响起。

    秦南浔拿起手机接过,指尖按了按额头。

    “母亲。”

    “南浔啊,没睡呢吗?”

    “没有,您说。”

    “今天听刘管家说你去参加拍卖会了,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一幅字画,您让我拍的白玉净瓶,还有一个玉佩。”秦南浔一板一眼的回答。

    ‘’

    “酒会也去了吧,有没有合眼缘的女孩。”母亲曾黎斟酌过后开口。

    没等到儿子的回答,“没有也没有关系,你李叔家的女儿明天要回国了,要不要见一见?”

    “我最近都没有时间,很忙。”秦南浔语气里带着无奈。

    “哎,你还有三个月就已经28了,不能一辈子不结婚的,左右没有喜欢的人,见一见,不喜欢可以拒绝嘛。”秦南浔的母亲黄淑英黄女士平静的语气带着一点点的央求,能感觉到是真的为儿子的婚姻发愁。

    “妈,我还有一个视频回忆,等过两天我回家再聊。”说完挂了电话。

    黄淑英拿着手机叹了一口气。

    丈夫秦一山从文献中抬起头,“儿子才二十八岁,你没必要这么着急。”

    “你别管,之前孩子的教育全是我一个人在操心,现在坐享其成,别想改变我的想法。”

    秦一山不再开口,毕竟自己年轻的时候全泡在实验室,自知理亏

    *

    黄淑英信佛,黄淑英这些年在寺庙捐的香火钱能够买下京城二环内的一座宅子。

    秦南浔十八岁那年,她去常去的城西寺庙烧香,偶然遇见一个胡子全白的老和尚。

    老和尚看起来道骨仙风,很受人尊敬

    她虔诚地想要给儿子算一算日后的发展,最好能够预防和规避一些厄运和不顺。

    却不曾想老和尚说,“人生万事皆前定。”

    “令郎无论是做官还是从商,前路皆顺遂,扶摇直上,执掌家族兴衰,富贵荣华一生常伴,但命里无姻缘,注定孤独一生,不可强求。”

    老和尚说完就要走。

    黄淑英愣住了,急忙拦住老和尚,诚恳地给了秦南浔的八字,想要询问有无破解的方法。

    老和尚沉默,转了转手里的佛珠,只说了一句,“二十八岁,有个转机。”

    黄淑英松了一口气,有解决办法就好。

    但是老和尚接着摇了摇头,“转机存在,但是天方夜谭之事,成不了。施主,万般皆有定数,不要强求。”

    黄淑英的心七上八下的,这不是相当于没有希望吗。

    她还想再问,老和尚什么都不在说,匆匆离去。

    只能恍惚而归,不论真假,黄淑英想要再找这个老和尚聊一聊,但是再次去到寺庙,却没人知道老和尚去了哪里。

    做父母的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儿子孤独终老,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子孙满堂。

    黄淑英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后来去拜访了很多大师,去了很多的寺庙,没有一个人这样说。

    她认为那个老和尚可能是信口开河,便不再把他的话当真。

    但是这些年,秦南浔越来越像那个老和尚所说,从二十岁接手家族的企业开始,势不可挡,如今秦家的权势地位她根本没想过。

    而且丈夫只关心学术,根本不可能给秦南浔商业上的指点,全是凭他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

    她为儿子感到自豪的同时,总会想起老和尚的话,她冥冥之中,有预感那些话真的可能实现。

    而且秦南浔这些年始终是一个人,越来越冷静、疏离,无欲无求。

    这两年,黄淑英愈发着急,如今距离秦南浔29岁生日还有三个月,她每天睁开眼睛想的就是这件事。

    黄淑英已经下了决心,必定要在秦南浔29岁生日前敲定他的婚事。

    *

    秦南浔手指揉着太阳穴,眉头皱起,让他每天工作不休息都没有母亲的一个电话累。

    总是要他去见各家的小姐,虽然推脱了很多次,但他真的厌烦了这种生活。

    秦南浔太知道他的母亲怎样的人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秦南浔宽阔的后背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分开。

    他把自己的脖颈搭在靠背上,闭目养神,让自己喘一口气。

    呼吸间喉结微微滚动,秦南浔将自己的领带扯松,露出隐隐约约锋利的锁骨。

    但是下一秒,卧室方向传来响动,让他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个女人。

    倏地睁开眼睛,黑眸藏着无底暗河,幽暗不明,令人生畏。

    陈孟生是怎么办事的,这么久了还没有来人。

    正要拿起手机朝外走,刚刚站起,卧室本就虚掩的门打开了。

    没开灯的卧室黑漆漆的一片,女子从里面走出来。

    睁开眼睛的女子更加令人惊艳,星眸妩媚,眉梢天然的春色媚意,抬眸看向秦南浔。

    淡黄色的精致华服,随着她的走动裙摆摇曳,整个人飘逸若仙。

    粉嫩白皙的脸庞像是开了一层滤镜,耀人眼目。

    秦南浔饶是见过不少艳丽的女子,还是愣了一瞬。

    宁曦之漂亮的双眼满是迷茫,看到到秦南浔的瞬间,愣住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醒来时头痛欲裂,全身酸软,她的意识渐渐回笼,缓缓睁开迷惑的双眼,一片漆黑,缓了片刻,借着微弱的光看清房间里的样子。

    这里的一切完全陌生!

    这里是哪里,她不是得救了吗,彩蝶和秋霜呢?

    这里的环境是从来没见过的,身下的床是白色的,很柔软,她缓慢坐起来,小心翼翼地下床,拖着酸软身体慢慢朝着门缝光亮中走去。

    打开门的瞬间,宁曦之震惊,房间过分的精致明亮。

    一个着装怪异的高大男子站在外面,面容冷峻,身形修长峻拔,但让人生畏,眉头紧皱。

    宁曦之能够发现男子看她的眼神带着不愉。

    她没有开口,她即使心里有很多疑惑,也知道,现在沉默等着对方开口比较好。

    两人的视线碰撞,宁曦之仓促移开,毕竟,长时间和陌生男子对视有失礼仪。

    秦南浔看着仓促移开视线的女人,她的耳根红了。

    他沉默半响,眼里的光忽明忽暗,但是周身那种极度不爽的感觉消散。

    就在宁曦之忍不住想要打破沉默时,秦南浔转身倒了两杯水,放在两侧沙发的桌子上。

    他坐下,微微抬起头看向站着的女人。

    薄唇轻启,“可以坐下聊一聊吗?”声音冷漠而清晰。

    宁曦之看出对方没有恶意,乖巧地点了点头,迈着小巧的步伐朝他走来,像一只小蝴蝶,一缕似有似无的馨香从她的衣袂一角飘散开来。

    宁曦之在秦南浔的对面规矩地坐下,抬起纤长的睫毛看向男人。

    他比她见过的所有郎君都俊朗,过分地俊朗,眉眼冷峭,不怒而威,有着久居上位者的强大气场。

    秦南浔一掀眼皮,盯着宁曦之,平静开口,“怎么称呼?”

    宁曦之心头跳了两下,“宁曦之。”

    声音细细的,温凉如水,勾人细听。

    秦南浔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坐正,眉头微微一挑,慎重开口,“我知道是陈孟生让你来我床上的,我没那么开放一夜情,不如一步到位,我们结婚。”

    “陈孟生给你多少,我每月付给你双倍的钱,帮我应付我的母亲,她希望我今年能够结婚。”

    宁曦之睁大双眼,不敢置信。

    陈孟生是谁,她什么时候做起了皮肉生意!?不对,很不对。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幅幅的画面,像一个小故事。

    画面中的女子也叫宁曦之,年芳23,家在大山深处,父母在八岁那年意外去世,叔叔婶婶将她养大,叔婶处处苛责、打骂她,就连上大学的钱都是自己打工挣来的。

    他们这些年将她父母遗产吞的差不多了,计划着将她卖给隔壁村老光棍,她带着自己所有的家当逃离出来来了京市。

    因外貌出众被星探发掘,签约到了星环娱乐当了小演员。

    宁曦之脑海的脑子里突然多了很多信息,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

    她是成了另一个人?

    宁曦之内心五味杂陈,揪着手指。

    秦南浔看着女子的眼圈红了,薄薄的眼皮像染了一层粉红色的胭脂。

    他指节微动,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秦南浔交握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臂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你是要娶我吗?”宁曦之一片混乱的脑子稍微处理了一下秦南浔说的话。

    这下轮到秦南浔愣住了,眸色沉沉,涌动着辨不分明的意味。

    似乎有电流从身体某个地方开始,遍布身体各处的神经末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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