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5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北纬56°37′，东经110°12′，距离地面约八千米。”奥斯瓦尔德站在主控室的操作台前，声音一如既往的镇静。
“差不多了，在这儿降落吧。”薇利亚透过舷窗往外看。此时正值北半球的冬季，大地上白茫茫一片，几乎分不清哪里是原野，哪里是湖泊。
数分钟后，西伯利亚号降落在白色荒野上，舱门开启，舷梯自动伸出探向地面。
薇利亚第一个出来，不紧不慢地走过舷梯，踩上这片尚未被人踏足的雪地。
凛冽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抬头望了望天空，天色湛蓝，云朵雪白。原野的颜色如此干净，远方的针叶林也被白雪覆盖，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天空张开双臂。
“这么高兴？”布兰登在她身后步下舷梯，笑着看她。
“只是觉得，”薇利亚望着天空，“天气真好。”
“这里的空气比华纳好多了。”布兰登递给她一条黑白菱格围巾：“就是太冷。”
薇利亚这才发现自己忘拿围巾，他们在降落之前就换好了衣服，大衣、帽子、手套、围巾，一个都不能少。她接过围巾，绕在脖子上随随便便打了个结：“周围都是大片森林，空气中负离子含量很高。不过……现在温度大概有零下三十度，你受得了吗？”
“我没问题。”布兰登盯着她打的那个结看了看：“你这样不怕勒死自己吗？”
薇利亚低头看了一下，“这样不行吗？我一直都是这么系的。”
布兰登走近，替她将围巾轻轻解下来再重新戴好。他用了一种很复杂的系法，手法娴熟，三两下就整理好了，薇利亚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
“这样暖和些。”
“谢谢。”
奥斯瓦尔德最后一个离开星舰，舷梯自动收起，舱门关闭。
布兰登：“我们这是在哪儿？”
“贝加尔湖北端，北贝加尔斯克附近。”薇利亚说，“西伯利亚基地就在这一片，往西走是我们过去住的地方，人迁走之后恐怕什么都不剩了。往东走是基地建筑，机器人研究所和其他设施都在东边，那些建筑沿用至今，没被拆除。”（注）
“那我们现在应该……”
“先去基地建筑看看。”薇利亚指了指东边，“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好。”
她转向奥苏：“我们离研究所有多远？”
“两千米左右。”
薇利亚沉默片刻，“有点远，不然让星舰挪个地方？”
“别麻烦了，我们走过去吧。正好我也想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布兰登说。
“你真的可以吗？”薇利亚看着他。
“没问题，我不冷。”
“好吧，星舰先停在这里。”她笑了笑，“我们走。”
——
三人向着东侧的基地建筑前进，虽说天气晴好，原野上的风却不小，体感温度降到了零下四十度左右。走了两公里的路，布兰登觉得稍稍有些呼吸困难，胸腔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因此他的脚步慢了下来。
薇利亚察觉到他不适，停下来担忧地问：“很难受吗？”
“还好，只是不太适应。”布兰登对她笑了笑，“没事的。”
“前面就到了。”薇利亚轻轻握住他的胳膊，指了指前方三栋低矮的灰色建筑。
他们进入中间的建筑物，布兰登以为这些设施早已废弃，没想到它们还在运作。建筑大门感应到有人靠近而自动打开，电灯在他们走入的那一刻开启，他甚至察觉到了风暖的存在，虽说房间中现在还很冷，但想必再过十分钟就会暖和起来。
眼前是空旷的大厅，地上堆了许多建筑废料、砖石灰土，地砖碎成了一块一块的，露出下面的水泥地面，踩上去崎岖不平。
布兰登望着这苍白灯光下的荒凉景象，半晌才道：“这里究竟是已经废弃，还是……”
薇利亚对着眼前的景色沉默片刻，“你知道分布在地球各处的‘勘探科研基地’吗？”
他点了点头。
自从地球环境不堪重负、灾害频发，人类整体移居外星以来，地球的角色便悄然转变，在几百年间从主要居住地变为自然保护区，或者说是——自然保护星球。
如今的地球已经不允许大批人类定居，而星盟又不可能舍弃人类的母星，因此将它作为自然保护区守护了起来。自从各大基地的居民全部迁走之后，地球变得更加荒凉，近些年来，只有历史学家和自然科学家会定期前来进行研究考察。
既然有人类在地球上活动，就需要基地为他们提供生活所需，各地的“勘探科研基地”便是为人类准备的庇护所。
“这里过去是机器人研究基地，现在则变成了东西伯利亚地区的勘探科研基地。”薇利亚说，“水电气暖一应俱全，也储备了充足的食材和必需品。”
此时室内温度已上升了些许，布兰登稍稍松了口气，将围巾扯松了些。
“最开始这里只有一栋建筑，南北两栋是后来才建成的。”薇利亚说，“南栋是机器人研究所，北栋是发电厂、医疗设施和仓库，而中间这栋，一直以来都是人造人实验工厂。
“九年前，他们决定把这里当成勘探科研基地，就把与人造人研究相关的设施拆除了，这些废料是当时留下的。中栋只有几个房间还被当做临时居住所使用，其他地方都废弃了。这里人迹罕至，没有特地整修的必要，因此这些残留物就一直堆积着。”
布兰登神色复杂地望向大厅尽头：“这里有人维护吗？”
“没有。”薇利亚说，“热门地区的科研基地会定期派遣人类去维护，但这里只有机器人。”
她最后对着这苍凉的室内废墟看了几眼，回头见奥苏神色认真，就笑着问他：“想起什么了吗？”
奥苏摇了摇头。
于是，薇利亚退回到布兰登身边：“你好些了吗？”
他怔了怔，点点头：“暖和多了。”
“我们去北栋看看吧。”她说，“这儿待久了不舒服，而且也没什么可用的东西。”
“好。”
——
北栋显得干净整洁，一看就知道是在用的建筑，只是缺乏生气，毕竟数年以来只有机器人在此活动。
一楼是大厅、发电厂和医疗间，二楼是仓库，薇利亚带他们径直上了二楼。
“你怎么会对基地现状这么清楚？”上楼梯时，布兰登问了一句。
“来之前稍微上网查了一下，”她答道，“也问过梅因，他对这儿还挺了解的。”
“想必是因为机器人研究所在这儿。”
三人来到二楼的走廊，两侧的房间都是仓库。仓库中不乏禁制品与贵重物品，因此设置了门禁。他们这次是托梅因帮忙，以考察者的身份前来地球的，ID经新冕录入地球基地网络，凭终端就可以打开这些门禁。
薇利亚先开了一道门：“咱们分头看吧，找找有没有能用的东西，奥苏你先看这间。”
奥苏二话没说就走了进去。布兰登问：“你想找什么？”
“我也不知道。”薇利亚看看他，“按照计划，咱们要在西伯利亚停留一个多月，星舰上的物资基本充足，但我还是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东西。”
“总之就是食品和生活用品吧？”他笑了笑，“明白了，我去看看。”
他们分别进了不同的房间，布兰登初次到这种基地来，对仓库里的储备品很是好奇。他选的这间似乎是用来储藏食品的，几乎都是保质期很长的罐头、饼干和冻干食物。西伯利亚号配有生态自循环系统和大型冷库，不缺蔬菜和肉类，这些东西对他们而言用处不大。
他转向另一面墙，诧异地发现架子上放的都是瓶装酒，他随便拿起一瓶看了看，果不其然，是伏特加。
这酒倒是有必要带回去几瓶，他拿了三瓶伏特加放进背包里，又在架子上找了一圈儿，这儿除了伏特加就没有别的酒了，未免太过硬核，好在星舰上还有酒水储备。
正在他犹豫要不要带些饼干回去吃时，薇利亚忽然从门口探进半个身子，神秘兮兮地低声叫他：“布兰登，你来看一下。”
他跟着薇利亚去了隔壁房间，一进去就惊呆了。
称这里是军火库都不为过，靠墙的架子上放了一箱一箱的武器，各种老式枪械弹药应有尽有，他粗略扫视一圈，发现还有军刀和手榴弹等物品。
“我的天，怪不得要门禁。”他摘下背包放在地上，以免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东西，“科学考察需要用这么多武器吗？”
“估计是用来对付野兽的。”薇利亚一箱箱看过去，“的确是夸张了点，不过你也知道，俄罗斯这地方就是跟别处不太一样。”
“我知道，但这也太……”布兰登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要不要挑两把称手的？”
“你也怕有野兽吗？”
“星舰周围有屏蔽场，倒是不必担心野兽。”薇利亚说，“但我们的活动范围不止星舰周边。而且为了尽快恢复记忆，我必须去以前走过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要进入森林。”
“说得也对。”布兰登轻叹一声，走上前：“这些老式枪械我虽然认得，但是没什么使用经验。”
“在模拟作战中使用过吧？”
“毕竟只是模拟器，这种老式枪我连打靶都练得不多。”他从面前的箱子里轻轻拿出一支步枪。
“有过模拟经验就足够了，只是用来防身而已。”
最终，薇利亚拿走了一把温彻斯特M70步枪、一把Saiga-12霰/弹枪和两把手枪，布兰登只拿了莫辛-纳甘和TT-33，以及对应的弹药。
将这一层的所有仓库都看过一遍后，三人在走廊里会合，薇利亚将马卡洛夫手枪和霰/弹枪交给奥苏，他小心装了起来。
“发现什么好东西了吗？”她问。
奥苏说：“我拿了一些巧克力、取暖贴，还有三副冰爪。”
布兰登：“我拿了饼干和伏特加。”
薇利亚说：“我还发现了一些咖啡粉和茶叶。好啦，差不多了，以后缺什么还可以再来，我们先回星舰上吃午餐吧。”
“差不多了，在这儿降落吧。”薇利亚透过舷窗往外看。此时正值北半球的冬季，大地上白茫茫一片，几乎分不清哪里是原野，哪里是湖泊。
数分钟后，西伯利亚号降落在白色荒野上，舱门开启，舷梯自动伸出探向地面。
薇利亚第一个出来，不紧不慢地走过舷梯，踩上这片尚未被人踏足的雪地。
凛冽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抬头望了望天空，天色湛蓝，云朵雪白。原野的颜色如此干净，远方的针叶林也被白雪覆盖，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天空张开双臂。
“这么高兴？”布兰登在她身后步下舷梯，笑着看她。
“只是觉得，”薇利亚望着天空，“天气真好。”
“这里的空气比华纳好多了。”布兰登递给她一条黑白菱格围巾：“就是太冷。”
薇利亚这才发现自己忘拿围巾，他们在降落之前就换好了衣服，大衣、帽子、手套、围巾，一个都不能少。她接过围巾，绕在脖子上随随便便打了个结：“周围都是大片森林，空气中负离子含量很高。不过……现在温度大概有零下三十度，你受得了吗？”
“我没问题。”布兰登盯着她打的那个结看了看：“你这样不怕勒死自己吗？”
薇利亚低头看了一下，“这样不行吗？我一直都是这么系的。”
布兰登走近，替她将围巾轻轻解下来再重新戴好。他用了一种很复杂的系法，手法娴熟，三两下就整理好了，薇利亚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
“这样暖和些。”
“谢谢。”
奥斯瓦尔德最后一个离开星舰，舷梯自动收起，舱门关闭。
布兰登：“我们这是在哪儿？”
“贝加尔湖北端，北贝加尔斯克附近。”薇利亚说，“西伯利亚基地就在这一片，往西走是我们过去住的地方，人迁走之后恐怕什么都不剩了。往东走是基地建筑，机器人研究所和其他设施都在东边，那些建筑沿用至今，没被拆除。”（注）
“那我们现在应该……”
“先去基地建筑看看。”薇利亚指了指东边，“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好。”
她转向奥苏：“我们离研究所有多远？”
“两千米左右。”
薇利亚沉默片刻，“有点远，不然让星舰挪个地方？”
“别麻烦了，我们走过去吧。正好我也想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布兰登说。
“你真的可以吗？”薇利亚看着他。
“没问题，我不冷。”
“好吧，星舰先停在这里。”她笑了笑，“我们走。”
——
三人向着东侧的基地建筑前进，虽说天气晴好，原野上的风却不小，体感温度降到了零下四十度左右。走了两公里的路，布兰登觉得稍稍有些呼吸困难，胸腔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因此他的脚步慢了下来。
薇利亚察觉到他不适，停下来担忧地问：“很难受吗？”
“还好，只是不太适应。”布兰登对她笑了笑，“没事的。”
“前面就到了。”薇利亚轻轻握住他的胳膊，指了指前方三栋低矮的灰色建筑。
他们进入中间的建筑物，布兰登以为这些设施早已废弃，没想到它们还在运作。建筑大门感应到有人靠近而自动打开，电灯在他们走入的那一刻开启，他甚至察觉到了风暖的存在，虽说房间中现在还很冷，但想必再过十分钟就会暖和起来。
眼前是空旷的大厅，地上堆了许多建筑废料、砖石灰土，地砖碎成了一块一块的，露出下面的水泥地面，踩上去崎岖不平。
布兰登望着这苍白灯光下的荒凉景象，半晌才道：“这里究竟是已经废弃，还是……”
薇利亚对着眼前的景色沉默片刻，“你知道分布在地球各处的‘勘探科研基地’吗？”
他点了点头。
自从地球环境不堪重负、灾害频发，人类整体移居外星以来，地球的角色便悄然转变，在几百年间从主要居住地变为自然保护区，或者说是——自然保护星球。
如今的地球已经不允许大批人类定居，而星盟又不可能舍弃人类的母星，因此将它作为自然保护区守护了起来。自从各大基地的居民全部迁走之后，地球变得更加荒凉，近些年来，只有历史学家和自然科学家会定期前来进行研究考察。
既然有人类在地球上活动，就需要基地为他们提供生活所需，各地的“勘探科研基地”便是为人类准备的庇护所。
“这里过去是机器人研究基地，现在则变成了东西伯利亚地区的勘探科研基地。”薇利亚说，“水电气暖一应俱全，也储备了充足的食材和必需品。”
此时室内温度已上升了些许，布兰登稍稍松了口气，将围巾扯松了些。
“最开始这里只有一栋建筑，南北两栋是后来才建成的。”薇利亚说，“南栋是机器人研究所，北栋是发电厂、医疗设施和仓库，而中间这栋，一直以来都是人造人实验工厂。
“九年前，他们决定把这里当成勘探科研基地，就把与人造人研究相关的设施拆除了，这些废料是当时留下的。中栋只有几个房间还被当做临时居住所使用，其他地方都废弃了。这里人迹罕至，没有特地整修的必要，因此这些残留物就一直堆积着。”
布兰登神色复杂地望向大厅尽头：“这里有人维护吗？”
“没有。”薇利亚说，“热门地区的科研基地会定期派遣人类去维护，但这里只有机器人。”
她最后对着这苍凉的室内废墟看了几眼，回头见奥苏神色认真，就笑着问他：“想起什么了吗？”
奥苏摇了摇头。
于是，薇利亚退回到布兰登身边：“你好些了吗？”
他怔了怔，点点头：“暖和多了。”
“我们去北栋看看吧。”她说，“这儿待久了不舒服，而且也没什么可用的东西。”
“好。”
——
北栋显得干净整洁，一看就知道是在用的建筑，只是缺乏生气，毕竟数年以来只有机器人在此活动。
一楼是大厅、发电厂和医疗间，二楼是仓库，薇利亚带他们径直上了二楼。
“你怎么会对基地现状这么清楚？”上楼梯时，布兰登问了一句。
“来之前稍微上网查了一下，”她答道，“也问过梅因，他对这儿还挺了解的。”
“想必是因为机器人研究所在这儿。”
三人来到二楼的走廊，两侧的房间都是仓库。仓库中不乏禁制品与贵重物品，因此设置了门禁。他们这次是托梅因帮忙，以考察者的身份前来地球的，ID经新冕录入地球基地网络，凭终端就可以打开这些门禁。
薇利亚先开了一道门：“咱们分头看吧，找找有没有能用的东西，奥苏你先看这间。”
奥苏二话没说就走了进去。布兰登问：“你想找什么？”
“我也不知道。”薇利亚看看他，“按照计划，咱们要在西伯利亚停留一个多月，星舰上的物资基本充足，但我还是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东西。”
“总之就是食品和生活用品吧？”他笑了笑，“明白了，我去看看。”
他们分别进了不同的房间，布兰登初次到这种基地来，对仓库里的储备品很是好奇。他选的这间似乎是用来储藏食品的，几乎都是保质期很长的罐头、饼干和冻干食物。西伯利亚号配有生态自循环系统和大型冷库，不缺蔬菜和肉类，这些东西对他们而言用处不大。
他转向另一面墙，诧异地发现架子上放的都是瓶装酒，他随便拿起一瓶看了看，果不其然，是伏特加。
这酒倒是有必要带回去几瓶，他拿了三瓶伏特加放进背包里，又在架子上找了一圈儿，这儿除了伏特加就没有别的酒了，未免太过硬核，好在星舰上还有酒水储备。
正在他犹豫要不要带些饼干回去吃时，薇利亚忽然从门口探进半个身子，神秘兮兮地低声叫他：“布兰登，你来看一下。”
他跟着薇利亚去了隔壁房间，一进去就惊呆了。
称这里是军火库都不为过，靠墙的架子上放了一箱一箱的武器，各种老式枪械弹药应有尽有，他粗略扫视一圈，发现还有军刀和手榴弹等物品。
“我的天，怪不得要门禁。”他摘下背包放在地上，以免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东西，“科学考察需要用这么多武器吗？”
“估计是用来对付野兽的。”薇利亚一箱箱看过去，“的确是夸张了点，不过你也知道，俄罗斯这地方就是跟别处不太一样。”
“我知道，但这也太……”布兰登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要不要挑两把称手的？”
“你也怕有野兽吗？”
“星舰周围有屏蔽场，倒是不必担心野兽。”薇利亚说，“但我们的活动范围不止星舰周边。而且为了尽快恢复记忆，我必须去以前走过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要进入森林。”
“说得也对。”布兰登轻叹一声，走上前：“这些老式枪械我虽然认得，但是没什么使用经验。”
“在模拟作战中使用过吧？”
“毕竟只是模拟器，这种老式枪我连打靶都练得不多。”他从面前的箱子里轻轻拿出一支步枪。
“有过模拟经验就足够了，只是用来防身而已。”
最终，薇利亚拿走了一把温彻斯特M70步枪、一把Saiga-12霰/弹枪和两把手枪，布兰登只拿了莫辛-纳甘和TT-33，以及对应的弹药。
将这一层的所有仓库都看过一遍后，三人在走廊里会合，薇利亚将马卡洛夫手枪和霰/弹枪交给奥苏，他小心装了起来。
“发现什么好东西了吗？”她问。
奥苏说：“我拿了一些巧克力、取暖贴，还有三副冰爪。”
布兰登：“我拿了饼干和伏特加。”
薇利亚说：“我还发现了一些咖啡粉和茶叶。好啦，差不多了，以后缺什么还可以再来，我们先回星舰上吃午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