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叶琛短暂地怔愣一瞬，随后弓腰抱着肚子，笑得很开心。
“今安你，你竟然让我闭嘴哈哈，是真的烦了？”
江溟平日最是冷淡，对谁都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坊间传言他玉面罗刹都不算冤枉了他。
今日他竟然在江溟的脸上看到一丝愤懑之色，当真是难得。
江溟一手握拳，在桌上轻叩两声，“说正事。”
叶琛立马老实安静下来，“密信我收着，回朝就安排几个人，把安成宽那老东西拉下来。”
安成宽是如今的兵部侍郎，正三品大员，掌管军需用品。
早些时候就隐隐听到些风声，这军中到手的战马长枪要么变少，要么以次充好。
当然，这些事情都隐秘得很，如果不是因为前些日子有农民军起义，士兵拿着长枪跟农民军的锄头对砍都差点输了话，大概率也不会暴露出来。
江溟是什么人，在他跟前漏了马脚的事情，就没有查不出来的。
很快就查到了安成宽的头上，这厮变卖军需，军中用品越来越少，他的腰带却越来越鼓。
前些日子鹰十七三人冒着生命危险夺来的密信，就是治安成宽的证据。
安成宽大抵也是觉得怕了，这些日子在安顿自己儿女的事情废了不少心思，还想着将赚来的银子挪到其他地方。
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叶琛马上就要回去治他了。
江溟扬首，侧脸轮廓清晰，显得有些凌厉，“人抓住后别急着杀了，再审一审。”
变卖军需的人有罪，可是购买军需的同样有罪，需要一起治。
只是购买之人的身份存疑，还需要好好查查。
叶琛点头，“自然，你亲自去？”
江溟，“我不急。”
这就是要叶琛自己派人去审的意思，叶琛回过味来，“怎么，还不回京吗？”
“太后的身子，确实不似以前健朗了。”叶琛压低了声音，表示哀切。
前些日子皇帝就下令，太后思儿心切，让驻守边关的平王回京看看。
江溟接旨没多久就动身上路，可是一个月的行程生生走了两个月还没到，现在还宿在墨城的别院，距离京城远得很。
江溟抬首瞥了眼东边的方向，几只大雁恰排成了人形在空中飞过，似乎是要归家。
他话音很淡，“快了。”
唐琴回到房间，十六焦急地围上来，绕着她打转，“怎么样，你怕不是输了，现在就要收拾行李走了吧？不行不行，你这样离了鹰影还能去哪，我去跟大哥说一声，好歹让你留下来。”
唐琴被吵得脑袋疼，一手拍在十六肩膀上，将人的话都压回去，“安静，我赢了不会走。”
十六那张俊美的脸上，顿时浮现惊悚之色，“你怎么可能打的过鹰七！”
唐琴不想解释，扬眉抛了抛腰间的钱袋，那是原先挂在鹰七身上的。
十六这是不信也得信了，短暂惊讶过后，开始殷勤地倒水，递给唐琴，“十七姐，辛苦了，喝杯茶。”
唐琴笑着接过茶杯，即将入口的时候却瞧见里面有一只虫子，通体黑色在水中滚动，当即颤了一瞬把杯子递回去，“有虫！”
十六嘀咕着：“不会吧……”
凑近一看果然瞧见一只现货的小黑虫，十六眼疾手快将茶水倒出窗外，“脏死了脏死了，不喝了。”
唐琴有了银子，打算去集市上买些东西，恰有空闲的十六就成了领路人。
两人走在不算宽敞的街道上，十六介绍道：“这里是墨城，一个小城市，也没什么好逛的，但是吃食还不错，都是小吃却胜在味道鲜美独特，跟边关口味大不一样。”
十六的左右看看，最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棚子，“比如那边的馄饨就香得很，你说是吧。”
唐琴了然，“走吧，我请你。”
这馄饨端上来时，面皮如纸似纱，捏出来的褶皱如同一朵朵秀气的小花，在冒着热气的汤水中起伏。
入口更是鲜嫩多汁，吃完后，身受重伤的唐琴脸色都红润了几分。
十六又拉着唐琴吃了些别的东西，眼看到了夕阳才叫喊着要回去。
唐琴拉住他，“有什么可以赔罪送人的物件吗？”
“送谁？”十六随口问道，“七姐吗？”
唐琴道：“身份贵重一点。”
十六睁大眼睛，大胆猜测，“王爷？”
唐琴眨眼，“嗯。”
十六木然，难怪王爷书房的那棵树被砍了。
看在是朋友的份上，十六冥想一瞬，终于想了出来，“你去王爷面前，自裁一臂，可用。”
唐琴：“……”
追个男人，不值得。
毕竟是赔罪，唐琴这次没参考十六的馊主意，她拎着排了很久的墨家酥饼，敲响了王爷的院门。
通过院子上方透出来的亮光，唐琴确定王爷还没睡。
很快，房门就被打开了，一身白衣的江溟站在门后，洁白的月光和昏暗的灯光将他的白衣分割成两半，眼中似乎也多了些亮光，像是月亮上下来的谪仙。
唐琴没忍住撇过脸，自小就跟着宗门老头混在一起研究修行的她，除了对魔尊那惊鸿一瞥，还真的很少见到这般品质的男子，不由心跳有些快。
“你……你好……”唐琴强壮镇定地开口。
江溟比唐琴高一些，眉头微皱，垂眸时扫过来的视线带着一丝淡漠的凉意。
唐琴觉得，若是在修仙界，江溟的资质绝对不低，至少修炼冰系功法肯定很有天赋。
见江溟神色间的不友好，唐琴本认为他会拔剑开打，好在江溟只是沉吟一瞬便转身往回走。
留下两个字，“进来。”
唐琴心上一松，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院子，等她将门关好转过身，江溟已经走进在在房内坐下了。
他随手披了一件外袍，坐在主位上，身量拉得又长又挺拔。
唐琴心中闪过疑虑，直接就带着她进房间是不是有些唐突了，江溟看着不是挺保守的吗。
转念一想，可能是想把自己拐进去，这样空间小了，他逮自己就好逮一点。
这个猜想反而让胆大包天的唐琴轻松不小，抬脚跨过房门走到江溟跟前，把墨家酥饼的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共是六个酥饼，外皮分为白绿两种颜色，一排两个共三排，规规整整地放在盒子里。
江溟敛眉去看，抬到一半的手忽然停下，只因每个酥饼上都写了字。
一到五的酥饼上面是“抱歉，我错了”，第六个是一个简笔画的哭脸。
江溟的视线在酥饼上停滞了一会，心中浮现出一丝荒谬可笑之感，本来要将盒子打翻的动作也变成了，伸指在盒子上敲了敲。
他抬眼，用眼神告诉唐琴，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唐琴此刻一脸歉意，接触到江溟的的视线后，开始说话：“昨日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希望你真不要介意，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是先做朋友……”
江溟眼中多了丝戾气，“闭嘴。”
唐琴不说话了，忘了此人脸皮薄，大概率听不得这些。
江溟道：“你是谁？”
唐琴卡住了，她并不害怕被自己传过来的事情暴露，但是江溟这样严肃的性子信不信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王爷可能认为她是在胡诌。
唐琴想了一瞬，将失忆贯彻到底，“我就是鹰十七，可是出任务的时候伤了脑袋，有许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江溟的笑声带了丝讥讽，“你混入鹰影做什么？”
唐琴猜到他不信，顾自搬了张椅子坐在江溟旁边，将脸凑过去，“不信你摸摸，我就长这样，没戴面具也没化妆。”
唐琴的脸近在咫尺，眼中带着些急切，秀气的脖颈就在江溟手掌距离两寸的地方，细长白皙像是游湖的天鹅，一拧就断。
江溟的眼底暗了暗，眼神落在那张秀气小巧的脸上，巍然不动，“自己离开鹰影。”
唐琴皱眉，“你怎么还是不信呢，你摸摸，”她将脸凑的更近一点，让江溟能够更方便触碰到。
江溟既然没有直接动手，说明还是有几分狡辩的余地。
唐琴完全没有往她的武力值太高，江溟打了也是白打，干脆懒得打的可能性上面去想。
江溟还是不动，唐琴有些泄气，垂眸喃喃道：“真的不摸一摸吗，不确认你又不信。”
她刚要往后推，脸侧突然传来陌生的触感，微凉的指尖在靠近脖颈的地方碰了碰，似乎在寻找什么可以掀开的口子。
指尖上有着微微的薄茧，接触时有隐约的颗粒感带来丝丝痒意，唐琴心头有一丝怪异和不习惯，瞬间安静下来，去看江溟的神色。
江溟的脸色很冷静，例行公事检查物品一般，修长的手指很灵活，下手也不重，只是轻轻拨弄了两下确定没问题。
这个认知在江溟心底泛起赅浪，眼底闪过疑惑，质疑的目光投向唐琴，与唐琴略显不自然的目光对碰在一块。
唐琴底气不是很足，“我就说没问题吧。”
江溟轻笑了一声，“还真是。”
唐琴刚惊讶于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就发现原先在她脸侧的手突然向下，向着她的脖子袭去。
唐琴心下一跳，脚尖踢在桌子上接力，身体连带着椅子飞快后退，躲开江溟的手之后站起身，转身躲在屏风后面。
江溟裹挟着怒气的声音从屏风另一边穿过来，“给本王从里屋滚出来！”
“今安你，你竟然让我闭嘴哈哈，是真的烦了？”
江溟平日最是冷淡，对谁都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坊间传言他玉面罗刹都不算冤枉了他。
今日他竟然在江溟的脸上看到一丝愤懑之色，当真是难得。
江溟一手握拳，在桌上轻叩两声，“说正事。”
叶琛立马老实安静下来，“密信我收着，回朝就安排几个人，把安成宽那老东西拉下来。”
安成宽是如今的兵部侍郎，正三品大员，掌管军需用品。
早些时候就隐隐听到些风声，这军中到手的战马长枪要么变少，要么以次充好。
当然，这些事情都隐秘得很，如果不是因为前些日子有农民军起义，士兵拿着长枪跟农民军的锄头对砍都差点输了话，大概率也不会暴露出来。
江溟是什么人，在他跟前漏了马脚的事情，就没有查不出来的。
很快就查到了安成宽的头上，这厮变卖军需，军中用品越来越少，他的腰带却越来越鼓。
前些日子鹰十七三人冒着生命危险夺来的密信，就是治安成宽的证据。
安成宽大抵也是觉得怕了，这些日子在安顿自己儿女的事情废了不少心思，还想着将赚来的银子挪到其他地方。
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叶琛马上就要回去治他了。
江溟扬首，侧脸轮廓清晰，显得有些凌厉，“人抓住后别急着杀了，再审一审。”
变卖军需的人有罪，可是购买军需的同样有罪，需要一起治。
只是购买之人的身份存疑，还需要好好查查。
叶琛点头，“自然，你亲自去？”
江溟，“我不急。”
这就是要叶琛自己派人去审的意思，叶琛回过味来，“怎么，还不回京吗？”
“太后的身子，确实不似以前健朗了。”叶琛压低了声音，表示哀切。
前些日子皇帝就下令，太后思儿心切，让驻守边关的平王回京看看。
江溟接旨没多久就动身上路，可是一个月的行程生生走了两个月还没到，现在还宿在墨城的别院，距离京城远得很。
江溟抬首瞥了眼东边的方向，几只大雁恰排成了人形在空中飞过，似乎是要归家。
他话音很淡，“快了。”
唐琴回到房间，十六焦急地围上来，绕着她打转，“怎么样，你怕不是输了，现在就要收拾行李走了吧？不行不行，你这样离了鹰影还能去哪，我去跟大哥说一声，好歹让你留下来。”
唐琴被吵得脑袋疼，一手拍在十六肩膀上，将人的话都压回去，“安静，我赢了不会走。”
十六那张俊美的脸上，顿时浮现惊悚之色，“你怎么可能打的过鹰七！”
唐琴不想解释，扬眉抛了抛腰间的钱袋，那是原先挂在鹰七身上的。
十六这是不信也得信了，短暂惊讶过后，开始殷勤地倒水，递给唐琴，“十七姐，辛苦了，喝杯茶。”
唐琴笑着接过茶杯，即将入口的时候却瞧见里面有一只虫子，通体黑色在水中滚动，当即颤了一瞬把杯子递回去，“有虫！”
十六嘀咕着：“不会吧……”
凑近一看果然瞧见一只现货的小黑虫，十六眼疾手快将茶水倒出窗外，“脏死了脏死了，不喝了。”
唐琴有了银子，打算去集市上买些东西，恰有空闲的十六就成了领路人。
两人走在不算宽敞的街道上，十六介绍道：“这里是墨城，一个小城市，也没什么好逛的，但是吃食还不错，都是小吃却胜在味道鲜美独特，跟边关口味大不一样。”
十六的左右看看，最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棚子，“比如那边的馄饨就香得很，你说是吧。”
唐琴了然，“走吧，我请你。”
这馄饨端上来时，面皮如纸似纱，捏出来的褶皱如同一朵朵秀气的小花，在冒着热气的汤水中起伏。
入口更是鲜嫩多汁，吃完后，身受重伤的唐琴脸色都红润了几分。
十六又拉着唐琴吃了些别的东西，眼看到了夕阳才叫喊着要回去。
唐琴拉住他，“有什么可以赔罪送人的物件吗？”
“送谁？”十六随口问道，“七姐吗？”
唐琴道：“身份贵重一点。”
十六睁大眼睛，大胆猜测，“王爷？”
唐琴眨眼，“嗯。”
十六木然，难怪王爷书房的那棵树被砍了。
看在是朋友的份上，十六冥想一瞬，终于想了出来，“你去王爷面前，自裁一臂，可用。”
唐琴：“……”
追个男人，不值得。
毕竟是赔罪，唐琴这次没参考十六的馊主意，她拎着排了很久的墨家酥饼，敲响了王爷的院门。
通过院子上方透出来的亮光，唐琴确定王爷还没睡。
很快，房门就被打开了，一身白衣的江溟站在门后，洁白的月光和昏暗的灯光将他的白衣分割成两半，眼中似乎也多了些亮光，像是月亮上下来的谪仙。
唐琴没忍住撇过脸，自小就跟着宗门老头混在一起研究修行的她，除了对魔尊那惊鸿一瞥，还真的很少见到这般品质的男子，不由心跳有些快。
“你……你好……”唐琴强壮镇定地开口。
江溟比唐琴高一些，眉头微皱，垂眸时扫过来的视线带着一丝淡漠的凉意。
唐琴觉得，若是在修仙界，江溟的资质绝对不低，至少修炼冰系功法肯定很有天赋。
见江溟神色间的不友好，唐琴本认为他会拔剑开打，好在江溟只是沉吟一瞬便转身往回走。
留下两个字，“进来。”
唐琴心上一松，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院子，等她将门关好转过身，江溟已经走进在在房内坐下了。
他随手披了一件外袍，坐在主位上，身量拉得又长又挺拔。
唐琴心中闪过疑虑，直接就带着她进房间是不是有些唐突了，江溟看着不是挺保守的吗。
转念一想，可能是想把自己拐进去，这样空间小了，他逮自己就好逮一点。
这个猜想反而让胆大包天的唐琴轻松不小，抬脚跨过房门走到江溟跟前，把墨家酥饼的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共是六个酥饼，外皮分为白绿两种颜色，一排两个共三排，规规整整地放在盒子里。
江溟敛眉去看，抬到一半的手忽然停下，只因每个酥饼上都写了字。
一到五的酥饼上面是“抱歉，我错了”，第六个是一个简笔画的哭脸。
江溟的视线在酥饼上停滞了一会，心中浮现出一丝荒谬可笑之感，本来要将盒子打翻的动作也变成了，伸指在盒子上敲了敲。
他抬眼，用眼神告诉唐琴，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唐琴此刻一脸歉意，接触到江溟的的视线后，开始说话：“昨日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希望你真不要介意，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是先做朋友……”
江溟眼中多了丝戾气，“闭嘴。”
唐琴不说话了，忘了此人脸皮薄，大概率听不得这些。
江溟道：“你是谁？”
唐琴卡住了，她并不害怕被自己传过来的事情暴露，但是江溟这样严肃的性子信不信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王爷可能认为她是在胡诌。
唐琴想了一瞬，将失忆贯彻到底，“我就是鹰十七，可是出任务的时候伤了脑袋，有许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江溟的笑声带了丝讥讽，“你混入鹰影做什么？”
唐琴猜到他不信，顾自搬了张椅子坐在江溟旁边，将脸凑过去，“不信你摸摸，我就长这样，没戴面具也没化妆。”
唐琴的脸近在咫尺，眼中带着些急切，秀气的脖颈就在江溟手掌距离两寸的地方，细长白皙像是游湖的天鹅，一拧就断。
江溟的眼底暗了暗，眼神落在那张秀气小巧的脸上，巍然不动，“自己离开鹰影。”
唐琴皱眉，“你怎么还是不信呢，你摸摸，”她将脸凑的更近一点，让江溟能够更方便触碰到。
江溟既然没有直接动手，说明还是有几分狡辩的余地。
唐琴完全没有往她的武力值太高，江溟打了也是白打，干脆懒得打的可能性上面去想。
江溟还是不动，唐琴有些泄气，垂眸喃喃道：“真的不摸一摸吗，不确认你又不信。”
她刚要往后推，脸侧突然传来陌生的触感，微凉的指尖在靠近脖颈的地方碰了碰，似乎在寻找什么可以掀开的口子。
指尖上有着微微的薄茧，接触时有隐约的颗粒感带来丝丝痒意，唐琴心头有一丝怪异和不习惯，瞬间安静下来，去看江溟的神色。
江溟的脸色很冷静，例行公事检查物品一般，修长的手指很灵活，下手也不重，只是轻轻拨弄了两下确定没问题。
这个认知在江溟心底泛起赅浪，眼底闪过疑惑，质疑的目光投向唐琴，与唐琴略显不自然的目光对碰在一块。
唐琴底气不是很足，“我就说没问题吧。”
江溟轻笑了一声，“还真是。”
唐琴刚惊讶于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就发现原先在她脸侧的手突然向下，向着她的脖子袭去。
唐琴心下一跳，脚尖踢在桌子上接力，身体连带着椅子飞快后退，躲开江溟的手之后站起身，转身躲在屏风后面。
江溟裹挟着怒气的声音从屏风另一边穿过来，“给本王从里屋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