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温年夏跑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从书包里翻出一个深蓝色的鸭舌帽，散开高马尾，用头发把自己的脸给挡住，最后戴上鸭舌帽压住头发。
她找到司机叔叔的车，上了车后发现邵能也在车上，她小声喊了声“哥哥”。
邵能抬眼看了她一眼，又很快看回手机，司机叔叔打转着方向盘，透着后视镜看她：“夏夏今天怎么这么晚呀？”
温年夏说：“值日啦。”
邵能抬头看她，确定了她在说谎，但并没有揭穿她。
今天一放学，邵能来到高二A班找陈群，不仅没有看到陈群，也没有看到温年夏，值日表上写的是别人的名字。
他继续盯着手机，温年夏以为自己恍过去了，松了口气靠着座椅，本来脸上就发烫生疼，头发压着更疼了，她把头发撩开一些些透风。
巧的是，被邵能瞥了一眼瞥到了，不过邵能没当回事，继续耍手机。
回到家，温年夏偷偷拿了个冰袋直冲六楼，关上房门后边敷着脸边叫唤。
真的很疼。
不过可能李郁宁更疼些，毕竟她的力气比李郁宁大。
*
吃完晚饭，温年夏和邵能陪邵爸爸在客厅看了会儿新闻后便回房了。她洗完澡出来后，听到邵能打电话的声音，说是要出去再吃一顿。
温年夏人字形躺在大床上，呆呆看着天花板，摸着自己的脸，已经不疼了，她起身来到学习桌上写作业。
作业不多，十几分钟就写完了，再翻译了几段短文，她收拾好书包，套了件针织衫外套，带上烟和打火机下楼。
阿姨还在楼下忙活，见她换鞋出门，便问她：“十点半了去哪儿呀？”
温年夏说：“我去文具店买点蜡笔。”
“让叔叔送你去吧。”
温年夏：“挺近的，我很快就回来，不用担心。”
阿姨拗不过她，便让她出门了。
温年夏一路吹着寒风来到了一家烧烤店，她跨进去，这家烧烤店温年夏经常来，老板认识她，一看到她便给她拿来了烟灰缸：“还是老样子吗？”
温年夏点了根烟：“嗯，再要一瓶橙汁。”
老板爽快答应：“好嘞。”
这家烧烤店分为一楼二楼，一般一楼的客人比较少，二楼多些，温年夏每次都是这个点来，老板快关门了，所以就没有什么人。
不过今天的二楼格外热闹。
老板说是有人在过生日。
温年夏抽了几口烟，突然楼下的脚步声愈发强烈，可能是散场了，她这样想着，拧开橙汁仰起头。
嘴唇还没碰到瓶口，眼神撞上了站在对面楼梯上的陈群。
她放下橙汁站起身问陈群：“我哥哥在吗？”
陈群点头。
眼看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群人就要下楼了，她不知道该往哪儿躲，或许撞见了要怎么解释。
就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陈群从楼梯上冲下来，来到温年夏面前，拉着她的手腕，带着她躲进了洗手间，并锁上了门。
那群人下楼后没有看到陈群，说：“哎，四爷人呢？”
陈群掏出手机，在群里发消息：老子要哄人，先走了。
发完消息，温年夏手中的烟灰掉了一节，落在陈群的外套上，她尴尬地把摇头丢进马桶冲走：“不好意思。”
陈群看着她的脸，距离太近，能清楚的看到她的脸上的巴掌印，还是没完全消失，但也就只有这么近的距离才能看得清。
后花园的那一幕涌进脑海。
陈群放学被约到后花园求复合，但是他在后花园等了好久没有等到那位前女友，而是听到了温年夏的声音。
他就坐在另一张长椅那儿，看着她被扇了一巴掌，又还了那个人一巴掌。
看得过瘾，他点了根烟，消灭心中的某种情绪。
温年夏是什么样的性格。
大概就是，邵能面前小白兔，生人面前小恶魔。
还挺让人不爽。
陈群回过神来，把她推开，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以后，开门走了出去。
温年夏觉得他莫名其妙，难不成他那件外套很贵？
她追出去：“生什么气？赔你不就行了。”
陈群扭头看她，笑得坏极了：“你想怎么陪？”
温年夏：“多少钱？”
陈群摆手：“走了。”
温年夏叫住他：“你不会跟我哥哥告状的对不对？”
一声哥哥把陈群叫的头皮发麻，他咬着牙，头也不回，挥着手走了。
*
第二天回到学校的时候，陈群是踹着门进教室的，把跟在身后的温年夏吓得一激灵，皱着眉头小声骂他有毛病。
谢诗礼把她拉过去，窃窃私语说：“他心情不好，不要惹他了。”
温年夏怒着嘴吐槽：“他心情不好就能破坏公物？”
谢诗礼：“他怕什么，整个学校都跟着他姓。”
温年夏：？
哇哦。
谢诗礼：“他爷爷是咱学校最大的股东。”
温年夏：“哦。”
那他确实有跩的资本，当她没说。温年夏回到座位，看着他那件外套，上面还有她昨天晚上的烟灰烧过的痕迹。
她刚想开口，谢诗礼跑过来把她拉出教室，说：“我刚刚打听到了。”
“咋了？”
“他心情不好是因为郭羽霏耍了他。”
“郭羽霏又是谁？”
“隔壁班的那个，他前女友。”
“哦。”
谢诗礼激动地说：“昨天放学，郭羽霏跟朋友打赌，她找陈群和好，陈群一定会同意，她朋友不信，她就约了陈群去后花园，但是她最后没去，还拿着陈群问她来了吗的消息给她朋友炫耀，说陈群是舔狗。”
温年夏没忍住飙脏话：“她有病吧？”
“所以陈群才气疯了，一个晚上没睡觉，刚刚来的路上遇到郭羽霏了，气不打一出来，只能踢门撒气，你没看他一来就睡觉了吗。”
温年夏对谢诗礼竖起大拇指：“你连人家一个晚上没睡觉都打听到了？”
“我们有个八卦群，你要进吗？我拉你进来。”
温年夏不感兴趣，摇头拒绝：“不进，无聊。”
陈群是舔狗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高中部，一下课后大家都挤在走廊上吃瓜，作为当事人的陈群在睡梦中被吵醒，他抬起头，看着站在窗口的郭羽霏。
他没当回事，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温年夏也在补觉，走廊上吵闹声一片，她被吵醒之后，嫌弃地看着郭羽霏，特别是她那副自以为赢家的姿态站在窗口那儿看陈群的笑话。
温年夏站起身，把门关上了，把窗帘也都拉上了，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回到座位继续睡觉。
安宁维持不到两节课，大课间的时候，又是一群人围在走廊，她拿着水杯去接水，回来后听到郭羽霏跟朋友在聊天。
女生A：“所以你不喜欢他？”
郭羽霏：“谁喜欢他啊？要不是看在他长得帅又有钱，我怎么可能会跟他在一起。”
女生B：“他都能为了哄你跑去韩国，你不感动吗？”
郭羽霏：“他那叫自我感动。”
温年夏懂了，辜负真心的人永远高高在上。
她回到教室，看着在睡觉的陈群，莫名觉得他可怜，她回到座位，拿出耳机，放了首周杰伦的《半岛铁盒》。
她知道陈群没有睡着，拍了拍他的胳膊，他抬起头看她。
温年夏：“喜欢周杰伦吗？”
陈群：“我喜欢陶喆。”
温年夏：……
还挑上了。
温年夏找了首陶喆的《飞机场的10:30》，把耳机递给他。
陈群没拒绝，接过戴上了，温年夏扭头看着窗外，郭羽霏的脸已经黑了。
温年夏忍住不去嘲笑她。
对外声称陈群是舔狗，其实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中午放学，大家的讨论声告一段落，可郭羽霏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跑来A班找到陈群。
她发了疯似的质问陈群：“那个女生是不是就是那天你给她拿蛋糕的那个女生？”
陈群还在戴着温年夏的耳机，他摘下耳机，面无表情地看着郭羽霏：“不是。”
“你为什么要戴着她的耳机？”
郭羽霏说着，伸手把耳机从陈群手里抢了过来：“她人呢？她不知道你有女朋友吗？为什么要接近你？”
陈群提醒她：“我跟你已经分手了。”
郭羽霏：“我提了吗？”
陈群：“我提了。”
郭羽霏没想到陈群会在那么多人面前让她下不来台，她生气地把手中的耳机丢在地上，耳机瞬间粉身碎骨。
正吃完午饭回到教室的温年夏正好看到这一幕，她走过去，没忍住骂她：“不是，你有病啊，你摔我耳机做什么？”
郭羽霏上下打量着温年夏：“你喜欢陈群？”
温年夏：“不喜欢。”
陈群皱着眉看温年夏，温年夏也在看着他：“咋了，又不是每个人都得喜欢他。”
陈群被她气笑了。
郭羽霏：“那你为什么要勾引他？”
勾引这个词放在碰到年龄段、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会是个好听的词，温年夏笑了：“大姐，你发病也要有个度吧？”
郭羽霏：“你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吗？”
温年夏：“首先，你说我勾引他，我看不出来我哪儿勾引他了，我是语言勾引他了还是行为勾引他了？其次，你说他有女朋友，可是我知道的是，你们两个已经分手了。姐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郭羽霏被怼地说不出话，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抬手就想打人，陈群迅速站起身握住了她的手。
他红着眼警告她：“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突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邵能来了！”
陈群看向温年夏，温年夏瞬间和他对视上，她急忙跑过去和谢诗礼站在一块，把自己当作是吃瓜的路人，邵能出现以后，陈群才松开郭羽霏。
邵能靠在后门门框上，一副笑脸地表情在看戏，陈群丢下郭羽霏走了过去，邵能冲他竖大拇指：“真不愧是四爷，大名人。”
陈群烦得要死：“滚一边去。”
温年夏的目光追随着邵能，郭羽霏眼看着陈群就要走了，她急忙追上去，拉住陈群：“你要去哪儿？”
陈群回头看她：“你还要干什么？”
郭羽霏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哀求着陈群：“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邵能尴尬地捂住脸，他真是没想到，还能有一天，能亲眼看到自己兄弟的修罗场面。
陈群力度不分轻重地甩开她：“谁跟你吵架，分手了知道吗？你别烦我。”
郭羽霏不信陈群能做到这么心狠，她说：“你肯定是在赌气才这么说的对不对？”
怎么整治疯子，就是比疯子还疯。
门口处站着一群吃瓜的女孩子，陈群随便指了其中一个女孩：“过来。”
那个女孩子一步一步走过去，陈群嫌她慢，忍着脾气拉着她过来，握住她的脸，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那个女孩子。
温年夏跑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从书包里翻出一个深蓝色的鸭舌帽，散开高马尾，用头发把自己的脸给挡住，最后戴上鸭舌帽压住头发。
她找到司机叔叔的车，上了车后发现邵能也在车上，她小声喊了声“哥哥”。
邵能抬眼看了她一眼，又很快看回手机，司机叔叔打转着方向盘，透着后视镜看她：“夏夏今天怎么这么晚呀？”
温年夏说：“值日啦。”
邵能抬头看她，确定了她在说谎，但并没有揭穿她。
今天一放学，邵能来到高二A班找陈群，不仅没有看到陈群，也没有看到温年夏，值日表上写的是别人的名字。
他继续盯着手机，温年夏以为自己恍过去了，松了口气靠着座椅，本来脸上就发烫生疼，头发压着更疼了，她把头发撩开一些些透风。
巧的是，被邵能瞥了一眼瞥到了，不过邵能没当回事，继续耍手机。
回到家，温年夏偷偷拿了个冰袋直冲六楼，关上房门后边敷着脸边叫唤。
真的很疼。
不过可能李郁宁更疼些，毕竟她的力气比李郁宁大。
*
吃完晚饭，温年夏和邵能陪邵爸爸在客厅看了会儿新闻后便回房了。她洗完澡出来后，听到邵能打电话的声音，说是要出去再吃一顿。
温年夏人字形躺在大床上，呆呆看着天花板，摸着自己的脸，已经不疼了，她起身来到学习桌上写作业。
作业不多，十几分钟就写完了，再翻译了几段短文，她收拾好书包，套了件针织衫外套，带上烟和打火机下楼。
阿姨还在楼下忙活，见她换鞋出门，便问她：“十点半了去哪儿呀？”
温年夏说：“我去文具店买点蜡笔。”
“让叔叔送你去吧。”
温年夏：“挺近的，我很快就回来，不用担心。”
阿姨拗不过她，便让她出门了。
温年夏一路吹着寒风来到了一家烧烤店，她跨进去，这家烧烤店温年夏经常来，老板认识她，一看到她便给她拿来了烟灰缸：“还是老样子吗？”
温年夏点了根烟：“嗯，再要一瓶橙汁。”
老板爽快答应：“好嘞。”
这家烧烤店分为一楼二楼，一般一楼的客人比较少，二楼多些，温年夏每次都是这个点来，老板快关门了，所以就没有什么人。
不过今天的二楼格外热闹。
老板说是有人在过生日。
温年夏抽了几口烟，突然楼下的脚步声愈发强烈，可能是散场了，她这样想着，拧开橙汁仰起头。
嘴唇还没碰到瓶口，眼神撞上了站在对面楼梯上的陈群。
她放下橙汁站起身问陈群：“我哥哥在吗？”
陈群点头。
眼看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群人就要下楼了，她不知道该往哪儿躲，或许撞见了要怎么解释。
就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陈群从楼梯上冲下来，来到温年夏面前，拉着她的手腕，带着她躲进了洗手间，并锁上了门。
那群人下楼后没有看到陈群，说：“哎，四爷人呢？”
陈群掏出手机，在群里发消息：老子要哄人，先走了。
发完消息，温年夏手中的烟灰掉了一节，落在陈群的外套上，她尴尬地把摇头丢进马桶冲走：“不好意思。”
陈群看着她的脸，距离太近，能清楚的看到她的脸上的巴掌印，还是没完全消失，但也就只有这么近的距离才能看得清。
后花园的那一幕涌进脑海。
陈群放学被约到后花园求复合，但是他在后花园等了好久没有等到那位前女友，而是听到了温年夏的声音。
他就坐在另一张长椅那儿，看着她被扇了一巴掌，又还了那个人一巴掌。
看得过瘾，他点了根烟，消灭心中的某种情绪。
温年夏是什么样的性格。
大概就是，邵能面前小白兔，生人面前小恶魔。
还挺让人不爽。
陈群回过神来，把她推开，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以后，开门走了出去。
温年夏觉得他莫名其妙，难不成他那件外套很贵？
她追出去：“生什么气？赔你不就行了。”
陈群扭头看她，笑得坏极了：“你想怎么陪？”
温年夏：“多少钱？”
陈群摆手：“走了。”
温年夏叫住他：“你不会跟我哥哥告状的对不对？”
一声哥哥把陈群叫的头皮发麻，他咬着牙，头也不回，挥着手走了。
*
第二天回到学校的时候，陈群是踹着门进教室的，把跟在身后的温年夏吓得一激灵，皱着眉头小声骂他有毛病。
谢诗礼把她拉过去，窃窃私语说：“他心情不好，不要惹他了。”
温年夏怒着嘴吐槽：“他心情不好就能破坏公物？”
谢诗礼：“他怕什么，整个学校都跟着他姓。”
温年夏：？
哇哦。
谢诗礼：“他爷爷是咱学校最大的股东。”
温年夏：“哦。”
那他确实有跩的资本，当她没说。温年夏回到座位，看着他那件外套，上面还有她昨天晚上的烟灰烧过的痕迹。
她刚想开口，谢诗礼跑过来把她拉出教室，说：“我刚刚打听到了。”
“咋了？”
“他心情不好是因为郭羽霏耍了他。”
“郭羽霏又是谁？”
“隔壁班的那个，他前女友。”
“哦。”
谢诗礼激动地说：“昨天放学，郭羽霏跟朋友打赌，她找陈群和好，陈群一定会同意，她朋友不信，她就约了陈群去后花园，但是她最后没去，还拿着陈群问她来了吗的消息给她朋友炫耀，说陈群是舔狗。”
温年夏没忍住飙脏话：“她有病吧？”
“所以陈群才气疯了，一个晚上没睡觉，刚刚来的路上遇到郭羽霏了，气不打一出来，只能踢门撒气，你没看他一来就睡觉了吗。”
温年夏对谢诗礼竖起大拇指：“你连人家一个晚上没睡觉都打听到了？”
“我们有个八卦群，你要进吗？我拉你进来。”
温年夏不感兴趣，摇头拒绝：“不进，无聊。”
陈群是舔狗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高中部，一下课后大家都挤在走廊上吃瓜，作为当事人的陈群在睡梦中被吵醒，他抬起头，看着站在窗口的郭羽霏。
他没当回事，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温年夏也在补觉，走廊上吵闹声一片，她被吵醒之后，嫌弃地看着郭羽霏，特别是她那副自以为赢家的姿态站在窗口那儿看陈群的笑话。
温年夏站起身，把门关上了，把窗帘也都拉上了，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回到座位继续睡觉。
安宁维持不到两节课，大课间的时候，又是一群人围在走廊，她拿着水杯去接水，回来后听到郭羽霏跟朋友在聊天。
女生A：“所以你不喜欢他？”
郭羽霏：“谁喜欢他啊？要不是看在他长得帅又有钱，我怎么可能会跟他在一起。”
女生B：“他都能为了哄你跑去韩国，你不感动吗？”
郭羽霏：“他那叫自我感动。”
温年夏懂了，辜负真心的人永远高高在上。
她回到教室，看着在睡觉的陈群，莫名觉得他可怜，她回到座位，拿出耳机，放了首周杰伦的《半岛铁盒》。
她知道陈群没有睡着，拍了拍他的胳膊，他抬起头看她。
温年夏：“喜欢周杰伦吗？”
陈群：“我喜欢陶喆。”
温年夏：……
还挑上了。
温年夏找了首陶喆的《飞机场的10:30》，把耳机递给他。
陈群没拒绝，接过戴上了，温年夏扭头看着窗外，郭羽霏的脸已经黑了。
温年夏忍住不去嘲笑她。
对外声称陈群是舔狗，其实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中午放学，大家的讨论声告一段落，可郭羽霏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跑来A班找到陈群。
她发了疯似的质问陈群：“那个女生是不是就是那天你给她拿蛋糕的那个女生？”
陈群还在戴着温年夏的耳机，他摘下耳机，面无表情地看着郭羽霏：“不是。”
“你为什么要戴着她的耳机？”
郭羽霏说着，伸手把耳机从陈群手里抢了过来：“她人呢？她不知道你有女朋友吗？为什么要接近你？”
陈群提醒她：“我跟你已经分手了。”
郭羽霏：“我提了吗？”
陈群：“我提了。”
郭羽霏没想到陈群会在那么多人面前让她下不来台，她生气地把手中的耳机丢在地上，耳机瞬间粉身碎骨。
正吃完午饭回到教室的温年夏正好看到这一幕，她走过去，没忍住骂她：“不是，你有病啊，你摔我耳机做什么？”
郭羽霏上下打量着温年夏：“你喜欢陈群？”
温年夏：“不喜欢。”
陈群皱着眉看温年夏，温年夏也在看着他：“咋了，又不是每个人都得喜欢他。”
陈群被她气笑了。
郭羽霏：“那你为什么要勾引他？”
勾引这个词放在碰到年龄段、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会是个好听的词，温年夏笑了：“大姐，你发病也要有个度吧？”
郭羽霏：“你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吗？”
温年夏：“首先，你说我勾引他，我看不出来我哪儿勾引他了，我是语言勾引他了还是行为勾引他了？其次，你说他有女朋友，可是我知道的是，你们两个已经分手了。姐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郭羽霏被怼地说不出话，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抬手就想打人，陈群迅速站起身握住了她的手。
他红着眼警告她：“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突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邵能来了！”
陈群看向温年夏，温年夏瞬间和他对视上，她急忙跑过去和谢诗礼站在一块，把自己当作是吃瓜的路人，邵能出现以后，陈群才松开郭羽霏。
邵能靠在后门门框上，一副笑脸地表情在看戏，陈群丢下郭羽霏走了过去，邵能冲他竖大拇指：“真不愧是四爷，大名人。”
陈群烦得要死：“滚一边去。”
温年夏的目光追随着邵能，郭羽霏眼看着陈群就要走了，她急忙追上去，拉住陈群：“你要去哪儿？”
陈群回头看她：“你还要干什么？”
郭羽霏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哀求着陈群：“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邵能尴尬地捂住脸，他真是没想到，还能有一天，能亲眼看到自己兄弟的修罗场面。
陈群力度不分轻重地甩开她：“谁跟你吵架，分手了知道吗？你别烦我。”
郭羽霏不信陈群能做到这么心狠，她说：“你肯定是在赌气才这么说的对不对？”
怎么整治疯子，就是比疯子还疯。
门口处站着一群吃瓜的女孩子，陈群随便指了其中一个女孩：“过来。”
那个女孩子一步一步走过去，陈群嫌她慢，忍着脾气拉着她过来，握住她的脸，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那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