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夏日橙红色的夕阳，透过玻璃窗映在她疲惫的脸上，看着心疼，让人有种想抱住她的冲动。
Andy移开视线：“真心的吗？”
毕竟不是第一次听她说想辞职，也不是不知道她有那样一个前辈。
姜至没有说话，Andy笑了笑：“你问我意见，我肯定是劝你不要辞职的，如果你不打算离开这一行的话。”
《认识的哥哥》作为JTBC的王牌节目，从去年正式编成以来，收视和话题都不输三大台（MBC、KBS、SBS）的综艺，可以说是有线台综艺的骄傲了。
作为综艺节目作家，从这样的节目离职，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不过，”他话锋又一转，“如果你实在坚持不住，那就找好下家再走，有备无患嘛。以你的资质，换个节目还是不难的。”
“哎~”姜至长叹了口气，顺势又躺回到平床上，“真的好不想上班啊。”
Andy无奈：“呀，谁想上班呀，不都是这样熬着的，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容易的。”
姜至抬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哇，欧巴，真的是，就不能说句安慰人的话吗？比如，累了，那好，就休息吧，什么都不要担心，我养你。“
Andy忍不住笑：“这话听着像男朋友该说的。”
“这不是没男朋友嘛？”她重新躺平，“不过有的时候，也从没听到过这样的话。”
她想到了李赫宰。
记得自己刚入行，在《神话放送》当忙内作家的时候，高强度的工作，忙的每天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每每和李赫宰抱怨，他也总是一大堆道理等着她。
“你说，我又不是真的让你养或干嘛的，只是想听那样安慰的话而已，为什么不知道呢？刚开始工作都那样，适应一下就好了，啊，真的是......”她越想越气，一屁股坐了起来，“我是不知道这样的道理，所以才抱怨的嘛？就不能揉揉她脑袋，抱抱她，说句辛苦了，欧巴带你去吃好吃的......”
Andy看着她，心里有些许苦涩，“看来，有人曾经犯了这样的失误呢。”
姜至愣了下，意识到自己抱怨错了人。
“没有，”她呵呵一笑，下意识找补，“只是听身边的朋友抱怨多了，所以......”
“好吧，”Andy笑笑，揉了揉她的头，“欧巴今天也来这样安慰安慰你，来欧巴公司吧，我养你，正好我们公司缺一个经纪人。”
姜至躲开，理了理被他揉乱的头发：“算了吧，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一个月后，姜至听劝和解了打人的纠纷案，同时也找好了下家，正式向领导提出了离职。
纠纷案这个事情没什么好说的，预想中的情况，就是赔了小一个月的工资，让姜至有些肉疼。不过好在新下家薪资给的不错，让她平衡了些许。
新工作是Andy给牵的线，在tvN，节目是罗PD的《新西游记》。
节目名气和薪资待遇都比《认哥》高出一截，而且《新西游记》是季播节目，每季完结都有休息的空档，不像《认哥》是周播节目，每周一期从不停歇，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组里的主作家和总导演除了表示了惋惜和不舍，并没有过多的阻拦。同事和后辈们，也都对她表示祝贺，一切都很完美。
除了——自己的直属领导，那个组里排行第二位的作家。
姜至一走，活没人干了，他当然恼火。所以对她离职这件事，自然是百般阻扰。
好言相劝、PUA、恶语相向，所有的招几乎都用上，可姜至就是软硬不吃，不为所动。那前辈只好要求她至少呆到节目百期完结，好让他有时间找到接手她工作的人。
姜至提离职的时候，本就不奢望能立马走人，罗PD的《新西游记4》也刚完结不久，第五季的规划还有段时间才能提上日程，不着急入职。
而且《认哥》距离百期也不剩几期了，自己从0到1带起来的节目，想着好聚好散，也就答应了。
可当她看到节目百期策划，拟邀嘉宾是super junior时，整个人就不淡定了。
自从银赫、東海、始源退役，super junior回归的消息就层出不穷。新专回归，作为嘉宾来金希澈主持的《认哥》宣传也无可厚非，姜至也是因为这最后一根稻草，才决定从《认哥》离职的。
只是这场预定10月的回归一拖再拖，姜至心存侥幸，总觉得能在他们上节目之前，离职走人，没想到被这样狠狠背刺。
期间，姜至私心提过意见想把他们延后，总导演和主作家一致反对。SUJU八辑回归时间已经确定，和节目百期时间正好吻合，不可能随意改时间。
此计行不通，姜至又积极给前辈推荐能代替自己的作家，想着能提前走人，自然又被骂了回了。
苦恼了几天还是无计可施，只好认命。
既然接触不可避免，那就不带私心，专注工作。
《认哥》一期节目，从拍摄到开播，中间基本上都会预留一周的制作时间。比如本周四录制的节目，播出时间则在下周六。
当然在节目录制之前，还要对出演节目的嘉宾进行预先采访，基于采访内容，提炼亮点，再和制作组开会讨论，定出节目流程，最后完成脚本创作。
这就是节目作家的基本工作。
当然，像邀请节目嘉宾，安排拍摄日程也包括在内，有外拍需求还需要联系拍摄场地、瞰景等。
不过《认哥》是室内综艺，很少有外拍需求，所以外出瞰景什么的，也就很少做。
百期节目拍摄前期的电话采访，姜至做了简单的安排。
以往的电采，基本都是她自己负责的，但这次借口人多，只负责了利特、希澈、艺声、神童这四位成员的采访，而李赫宰和東海的，则交给了自己的后辈宥林。
李赫宰，前男友嘛，不想接触很好理解。
至于李東海，这个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无论从性格喜好还是为人处世，都和自己极其相似，简直就是世界上另一个版本的她，还是男版的。
越是相像的人互相越受不了，姜至和李東海从认识开始就不对付，和李赫宰分手后，和他也再没有联系，自然也不想和他有接触。
最后这两个人的采访，先是从李赫宰开始的。
约定好的时间，电话准时打到他经纪人手机上，嘟嘟两声后立马被接起：“你好，我是super junior的成员银赫。”
不同于重遇那次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冰冷，电话里的他谦逊亲和。
应对采访时的游刃有余，谈笑中恰到好处的幽默，即使是制作组提出刁难人的问题，他也能机智化解，并配合营造出完美的综艺效果。完全一副专业偶像和综艺人该有的样子。
这不是姜至第一次接触他工作时的样子，以往还在一起时，他就曾作为嘉宾出演过《神话放送》，难得没有工作安排，两人宅在她租的那栋小公寓约会时，也时常会被他队友从广播节目里突然打过来的电话采访打断。
明明前一秒还在和她忘情接吻的李赫宰，接了电话后，就变回了那个综艺感满满的SUJU成员银赫。
这时常让姜至有种很强的分裂感。
她很讨厌这种感觉，像是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所以，她从来不叫他银赫，只叫他李赫宰。
从来都会等着他先忙完工作的姜至，那天，看着他对电话谈笑风生的背影，突然鬼使神差的从后背抱住了他。
脸蹭了蹭他的后背，脑袋拱着他的胳膊，又挪到了他胸前。抬头看他的时候，他正好也看下来，只是注意力依然在电话那头的采访上。
姜至不想听他说话，垫脚吻住他，堵上了他的嘴。
两秒，仅仅是两秒，姜至还没来及有下一步动作，李赫宰就挪开了，她还想去亲他，却又被他躲开，单手把她箍在怀里，示意她不要捣乱。
他力气很大，姜至一时动弹不得，突然就生气了。
她用力推开他，看着他黑脸盯着自己，眼圈一红，转身甩上家门，跑了出去。
可跑到电梯口就后悔了，这TM的是她家呀，要走也是他走，凭什么自己走？可回头望着那扇紧闭着的门，自尊心作祟，也不能就这么回去，说什么都得让他求自己回去。
二十分钟后，公寓大门打开。
李赫宰站在门口，看着蹲在一旁的姜至，笑说：“肚子不饿吗？我煮了拉面。”
姜至气鼓鼓的瞪他，最终还是没能敌过饥饿带来的本能，推开他，进了屋。
后来是怎么和好的，姜至不记得了。
或许是他后来求饶了，又或许是他煮的拉面很好吃。总之，姜至那天是消了气的。后来回想起来，好像每次和李赫宰吵架，他总能轻而易举的获得自己的谅解。
熟悉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同事提醒她，银赫的采访已经结束，是时候开始准备李東海的采访了。姜至讷讷的应了声，注意力回到工作中，才发现原本要记录采访内容的word文档里，被按了一堆乱码。她连按删除键，全部删掉。这才整理好精神，重新投入工作中。
轮到李東海。
采访提纲都是提前确认好。这之前，宥林也刚完成了李赫宰的采访，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拨通了李東海经纪人电话，宥林先是自我介绍，和李東海寒暄了两句，准备开始问问题时，李東海却突然开口，询问采访是否可以让姜至来进行。
有些意外的情况，宥林下意识的看向姜至求助，姜至本想让她找个借口拒绝，可还没来的及示意，就听到电话那头在叫她：“姜至，你在的吧。”
没用敬语的熟人语气，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姜至，具是一愣。
被如此点名，姜至逃无可逃，只好硬着头皮应了声，接下了采访。
除了一开始的换人风波，李東海的整个采访环节，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一切按照采访提纲，顺利进行着。
最后是常规的八卦环节，问有没有女朋友，基本上每个成员都问了，得到的答案也如预想的一般，要么是两个字：没有，要么就是有，但，是ELF。
轮到李東海，一开始他回答的也是有，当大家以为他也要说自己的女朋友是ELF时，他却突然打了个回马枪，带着调唱出“骗你的哦”四个字。
制作组们集体无语。
“你呢？”他突然问，显然是对着姜至的，“有男朋友了吗？”
制作组同事们的目光集体投向姜至，她本人也是一愣：“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电话那头顿了两秒，“好奇。”
他说的坦荡，但却引发了无数的遐想，流转在会议室每一个听到这些对话的同事眼中。联想到先前李東海主动点名让姜至来采访，大家多多少少对两人的关系有些小猜想。彼此眼神交流着，偷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但姜至除外。
从李東海说话的语气中，她分明听出了试探、防御，还有满满的敌意。以前她还和李赫宰在一起时他就这样，自己时刻有种第三者插足的感觉，很不舒服。
“不好意思，”她冷着脸答道，“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不方便透露。”
Andy移开视线：“真心的吗？”
毕竟不是第一次听她说想辞职，也不是不知道她有那样一个前辈。
姜至没有说话，Andy笑了笑：“你问我意见，我肯定是劝你不要辞职的，如果你不打算离开这一行的话。”
《认识的哥哥》作为JTBC的王牌节目，从去年正式编成以来，收视和话题都不输三大台（MBC、KBS、SBS）的综艺，可以说是有线台综艺的骄傲了。
作为综艺节目作家，从这样的节目离职，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不过，”他话锋又一转，“如果你实在坚持不住，那就找好下家再走，有备无患嘛。以你的资质，换个节目还是不难的。”
“哎~”姜至长叹了口气，顺势又躺回到平床上，“真的好不想上班啊。”
Andy无奈：“呀，谁想上班呀，不都是这样熬着的，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容易的。”
姜至抬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哇，欧巴，真的是，就不能说句安慰人的话吗？比如，累了，那好，就休息吧，什么都不要担心，我养你。“
Andy忍不住笑：“这话听着像男朋友该说的。”
“这不是没男朋友嘛？”她重新躺平，“不过有的时候，也从没听到过这样的话。”
她想到了李赫宰。
记得自己刚入行，在《神话放送》当忙内作家的时候，高强度的工作，忙的每天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每每和李赫宰抱怨，他也总是一大堆道理等着她。
“你说，我又不是真的让你养或干嘛的，只是想听那样安慰的话而已，为什么不知道呢？刚开始工作都那样，适应一下就好了，啊，真的是......”她越想越气，一屁股坐了起来，“我是不知道这样的道理，所以才抱怨的嘛？就不能揉揉她脑袋，抱抱她，说句辛苦了，欧巴带你去吃好吃的......”
Andy看着她，心里有些许苦涩，“看来，有人曾经犯了这样的失误呢。”
姜至愣了下，意识到自己抱怨错了人。
“没有，”她呵呵一笑，下意识找补，“只是听身边的朋友抱怨多了，所以......”
“好吧，”Andy笑笑，揉了揉她的头，“欧巴今天也来这样安慰安慰你，来欧巴公司吧，我养你，正好我们公司缺一个经纪人。”
姜至躲开，理了理被他揉乱的头发：“算了吧，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一个月后，姜至听劝和解了打人的纠纷案，同时也找好了下家，正式向领导提出了离职。
纠纷案这个事情没什么好说的，预想中的情况，就是赔了小一个月的工资，让姜至有些肉疼。不过好在新下家薪资给的不错，让她平衡了些许。
新工作是Andy给牵的线，在tvN，节目是罗PD的《新西游记》。
节目名气和薪资待遇都比《认哥》高出一截，而且《新西游记》是季播节目，每季完结都有休息的空档，不像《认哥》是周播节目，每周一期从不停歇，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组里的主作家和总导演除了表示了惋惜和不舍，并没有过多的阻拦。同事和后辈们，也都对她表示祝贺，一切都很完美。
除了——自己的直属领导，那个组里排行第二位的作家。
姜至一走，活没人干了，他当然恼火。所以对她离职这件事，自然是百般阻扰。
好言相劝、PUA、恶语相向，所有的招几乎都用上，可姜至就是软硬不吃，不为所动。那前辈只好要求她至少呆到节目百期完结，好让他有时间找到接手她工作的人。
姜至提离职的时候，本就不奢望能立马走人，罗PD的《新西游记4》也刚完结不久，第五季的规划还有段时间才能提上日程，不着急入职。
而且《认哥》距离百期也不剩几期了，自己从0到1带起来的节目，想着好聚好散，也就答应了。
可当她看到节目百期策划，拟邀嘉宾是super junior时，整个人就不淡定了。
自从银赫、東海、始源退役，super junior回归的消息就层出不穷。新专回归，作为嘉宾来金希澈主持的《认哥》宣传也无可厚非，姜至也是因为这最后一根稻草，才决定从《认哥》离职的。
只是这场预定10月的回归一拖再拖，姜至心存侥幸，总觉得能在他们上节目之前，离职走人，没想到被这样狠狠背刺。
期间，姜至私心提过意见想把他们延后，总导演和主作家一致反对。SUJU八辑回归时间已经确定，和节目百期时间正好吻合，不可能随意改时间。
此计行不通，姜至又积极给前辈推荐能代替自己的作家，想着能提前走人，自然又被骂了回了。
苦恼了几天还是无计可施，只好认命。
既然接触不可避免，那就不带私心，专注工作。
《认哥》一期节目，从拍摄到开播，中间基本上都会预留一周的制作时间。比如本周四录制的节目，播出时间则在下周六。
当然在节目录制之前，还要对出演节目的嘉宾进行预先采访，基于采访内容，提炼亮点，再和制作组开会讨论，定出节目流程，最后完成脚本创作。
这就是节目作家的基本工作。
当然，像邀请节目嘉宾，安排拍摄日程也包括在内，有外拍需求还需要联系拍摄场地、瞰景等。
不过《认哥》是室内综艺，很少有外拍需求，所以外出瞰景什么的，也就很少做。
百期节目拍摄前期的电话采访，姜至做了简单的安排。
以往的电采，基本都是她自己负责的，但这次借口人多，只负责了利特、希澈、艺声、神童这四位成员的采访，而李赫宰和東海的，则交给了自己的后辈宥林。
李赫宰，前男友嘛，不想接触很好理解。
至于李東海，这个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无论从性格喜好还是为人处世，都和自己极其相似，简直就是世界上另一个版本的她，还是男版的。
越是相像的人互相越受不了，姜至和李東海从认识开始就不对付，和李赫宰分手后，和他也再没有联系，自然也不想和他有接触。
最后这两个人的采访，先是从李赫宰开始的。
约定好的时间，电话准时打到他经纪人手机上，嘟嘟两声后立马被接起：“你好，我是super junior的成员银赫。”
不同于重遇那次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冰冷，电话里的他谦逊亲和。
应对采访时的游刃有余，谈笑中恰到好处的幽默，即使是制作组提出刁难人的问题，他也能机智化解，并配合营造出完美的综艺效果。完全一副专业偶像和综艺人该有的样子。
这不是姜至第一次接触他工作时的样子，以往还在一起时，他就曾作为嘉宾出演过《神话放送》，难得没有工作安排，两人宅在她租的那栋小公寓约会时，也时常会被他队友从广播节目里突然打过来的电话采访打断。
明明前一秒还在和她忘情接吻的李赫宰，接了电话后，就变回了那个综艺感满满的SUJU成员银赫。
这时常让姜至有种很强的分裂感。
她很讨厌这种感觉，像是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所以，她从来不叫他银赫，只叫他李赫宰。
从来都会等着他先忙完工作的姜至，那天，看着他对电话谈笑风生的背影，突然鬼使神差的从后背抱住了他。
脸蹭了蹭他的后背，脑袋拱着他的胳膊，又挪到了他胸前。抬头看他的时候，他正好也看下来，只是注意力依然在电话那头的采访上。
姜至不想听他说话，垫脚吻住他，堵上了他的嘴。
两秒，仅仅是两秒，姜至还没来及有下一步动作，李赫宰就挪开了，她还想去亲他，却又被他躲开，单手把她箍在怀里，示意她不要捣乱。
他力气很大，姜至一时动弹不得，突然就生气了。
她用力推开他，看着他黑脸盯着自己，眼圈一红，转身甩上家门，跑了出去。
可跑到电梯口就后悔了，这TM的是她家呀，要走也是他走，凭什么自己走？可回头望着那扇紧闭着的门，自尊心作祟，也不能就这么回去，说什么都得让他求自己回去。
二十分钟后，公寓大门打开。
李赫宰站在门口，看着蹲在一旁的姜至，笑说：“肚子不饿吗？我煮了拉面。”
姜至气鼓鼓的瞪他，最终还是没能敌过饥饿带来的本能，推开他，进了屋。
后来是怎么和好的，姜至不记得了。
或许是他后来求饶了，又或许是他煮的拉面很好吃。总之，姜至那天是消了气的。后来回想起来，好像每次和李赫宰吵架，他总能轻而易举的获得自己的谅解。
熟悉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同事提醒她，银赫的采访已经结束，是时候开始准备李東海的采访了。姜至讷讷的应了声，注意力回到工作中，才发现原本要记录采访内容的word文档里，被按了一堆乱码。她连按删除键，全部删掉。这才整理好精神，重新投入工作中。
轮到李東海。
采访提纲都是提前确认好。这之前，宥林也刚完成了李赫宰的采访，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拨通了李東海经纪人电话，宥林先是自我介绍，和李東海寒暄了两句，准备开始问问题时，李東海却突然开口，询问采访是否可以让姜至来进行。
有些意外的情况，宥林下意识的看向姜至求助，姜至本想让她找个借口拒绝，可还没来的及示意，就听到电话那头在叫她：“姜至，你在的吧。”
没用敬语的熟人语气，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姜至，具是一愣。
被如此点名，姜至逃无可逃，只好硬着头皮应了声，接下了采访。
除了一开始的换人风波，李東海的整个采访环节，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一切按照采访提纲，顺利进行着。
最后是常规的八卦环节，问有没有女朋友，基本上每个成员都问了，得到的答案也如预想的一般，要么是两个字：没有，要么就是有，但，是ELF。
轮到李東海，一开始他回答的也是有，当大家以为他也要说自己的女朋友是ELF时，他却突然打了个回马枪，带着调唱出“骗你的哦”四个字。
制作组们集体无语。
“你呢？”他突然问，显然是对着姜至的，“有男朋友了吗？”
制作组同事们的目光集体投向姜至，她本人也是一愣：“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电话那头顿了两秒，“好奇。”
他说的坦荡，但却引发了无数的遐想，流转在会议室每一个听到这些对话的同事眼中。联想到先前李東海主动点名让姜至来采访，大家多多少少对两人的关系有些小猜想。彼此眼神交流着，偷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但姜至除外。
从李東海说话的语气中，她分明听出了试探、防御，还有满满的敌意。以前她还和李赫宰在一起时他就这样，自己时刻有种第三者插足的感觉，很不舒服。
“不好意思，”她冷着脸答道，“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不方便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