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傻又贪玩
最后在讲堂门口遇到了秦步瑶。
那人依旧一身蓝袍，温文尔雅。
只是书院内秀才们的讲堂并不在这边，秦步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清夏，许久不见。”
“秦小姐。”季清夏抬手与他招呼。
“清夏如此称呼倒显得生分了。我与你年岁差距不大，不如喊我步瑶就好。”
季清夏愣了一下。
虽说秦步瑶往日里就是这样和善的性子，与谁相处都能让人如沐春风，但也从未如此直言过近亲。今日这是怎么了？
那边秦步瑶却已经继续说下去：“实不相瞒，今日我是特意来找清夏道贺的，之前竟不知清夏有如此学识，短短时间内能到这样的地步，清夏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啊？？
季清夏茫然……这又是怎么了？
没等她回过神，身边响起一道凉滋滋的声音。
“呵……一个还没中秀才的外院小考第三名就值得秦小姐这样巴结交好，秦小姐还真是……平易近人。”
两人一同往那声音来源处看去。
一身纯白锦袍，袍子上用银丝绣了许多花纹，只看衣服便知来人家世显赫。
此人亦是崇文书院四雅客之一，名为崔兰枝。
崔兰枝的母亲是现任的户部给事中，因外祖家在渠州府，自小在州府长大，崇文书院是整个州府最为出名的学府，也因此前几年到此求学。
按说给事中与知府同为正四品管员，崔兰枝与秦步瑶也是同等的身份，但给事中毕竟是京官，一直以来崔兰枝在身份上都隐隐压秦步瑶一头。奈何去年院试时秦步瑶得了案首，书院里传出了什么四雅客的时候，竟是以秦步瑶为首，这让崔兰枝实在不忿，之后更是时时挤兑。
季清夏却不知同为四雅客的崔兰枝竟与秦步瑶不睦，只是她刚才说什么？小考第三？自己吗？
她这边一头雾水，那两人倒是开始了唇枪舌剑。
“崔小姐说笑了。我与清夏一见如故，当日她回书院参加小考时我便在一旁，何来巴结交好一说？”
“得了吧秦步瑶，每天这副假惺惺的样子做给谁看！还一见如故，还不是看中了她的能力才来结交，不然内院那么多秀才，个个都比季清夏学问好得多，怎么不见你去跟别人交好？”
“清夏品质高洁，自是与旁人不同。”
季清夏在旁边半句话都插不上，又不敢走，只能被迫听这两个书院里的风云人物你来我往。
好在冯芷微及时出现，解救了她。
“清夏姐！你看榜了吗？！”
冯芷微一路小跑过来，到了跟前才看到秦步瑶和崔兰枝，小声喊了句嫂子，又向崔兰枝拱手。
“崔小姐好。”
“哟……我倒是不知道你这小孩儿也跟她关系这么亲近，果然跟秦步瑶是一家的。”崔兰枝依旧没什么好气。
平日里崔兰枝和冯芷微二人从不在书院其他人面前争吵，这一句说出口，冯芷微也有些懵了。
“崔小姐在说我吗？我跟清夏姐在崇文阁一同抄书才熟识的。”
崔兰枝倒是知道冯芷微不会撒谎，冷哼一声，却仍没什么好脸色。
冯芷微心下疑惑，却还是急着跟季清夏分享好消息。
“清夏姐！你看到小考的榜单了吗？”
“还没看，但……已经知道结果了。”
“清夏姐你得了第三名！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的？！”
崇文书院人才聚集，季清夏上次考了第九就已经足够出人意料，要知道进了前十之后，在书院里能够维持原有的名次已是十分困难，哪有人会像季清夏这样一下子就从第九到了第三的！
“……兴奋。”
季清夏声音毫无波澜。
“……我信了。”
冯芷微忍不住吐槽。
季清夏看了看依旧剑拔弩张的两人，轻咳一声：“呃，那个……秦小姐，崔小姐，眼下快到早课的时辰了，要不二位……改日再聊？”
“哼……我原本就是路过罢了。”崔兰枝一甩袖子便离开了，反而秦步瑶依然温温和和的笑着：“不是说了叫我步瑶就行。今日不凑巧了，改日咱们约个时间，定要好好聊一聊。”
“好，咱们改日再聊。”季清夏只得答应。
终于送走了两尊大神，季清夏与冯芷微这才能迈进讲堂的大门。
不出意料，一进门便引起了众学子的窃窃私语。
季清夏叹气。
她虽然不像冯芷微那样社恐，但天天在这话题中心……是人都受不了。
书院虽好，却唯有这点让她有些无法消受。
眼看着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季清夏好奇的问冯芷微：“芷微，学院里皆在传崇文书院‘四雅客’的名号，你们是一开始便相熟吗？”
冯芷微思考了一下，摇头：“嫂子是最先进了书院的，似乎没过多久崔小姐便来了，然后是我……至于沈小姐，倒是入书院还不足一年。”
季清夏点头表示了然。
若她猜想不错，沈歌应当就是回春堂那位沈大夫的女儿，沈大夫到桐县还不足一年，沈歌入崇文书院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时间。
“嫂子与崔小姐本就相识，她们都是在州府长大的，家世相近，来往也多。后来嫂子娶了我大哥，跟我也就熟识了。至于沈小姐……倒是与我们都不怎么来往，她性子清冷得很，在书院里一向是独来独往。不过书院里都在传……说沈小姐的母亲表面上虽然只是个大夫，但她们一家也是从京都来的，家世很不一般，只是我还没听过谁知晓她具体的家世。”
“原来是这样……”
倒是凑巧。书院没来几日，四雅客倒都让她见识了一遍。
刚好上课的时间到了，两人便不再闲聊，各自翻开了桌上的书。
橘色小猫突然从季清夏眉心钻了出来。
“宿主宿主！”
换做旁人大概率都会被点点这番举动吓到，奈何季清夏一向沉稳，只是微微挑眉便罢，还顺便用手指拨开挡住了书的猫尾巴。
小猫咪垂头丧气。
季清夏逗够了猫，这才抬指在它脑袋上点了两下。
“何事？”
刻意压低了声音。
“……哼！”
小猫咪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季清夏挑眉，伸手就要去戳点点依旧圆滚滚的肚子。
“喵！！！”
怎么每次都是这一招！！！！
听到季清夏发出一声低笑，冯芷微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她。
讲台上的老师正在谈自古诗人与酒的关系，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季清夏微微摇头。
心神试探着沉入系统空间，却又分了一半维持着在外界的清醒，季清夏尝试几次后，终于感觉到了与系统之间的关联，于是试着在心里道。
“还说不说？”
“哼不说了不说了！宿主大坏蛋！！！每次都戳喵肚子！那可都是宝贵的能量！”
“不说？那我继续上课了。”
“上课就上课！诶不对？宿主你没开口说话？你你你……你能用心神跟我沟通了？！”
桌上的小猫咪表情变化十分丰富，季清夏看向它，嘴巴没动，心里说道。
“你猜？”
“哇！！！宿主你可真的太厉害了！！！！我都没教你你就会了！！”
“没教，还是忘了？”
“咳……不重要！”
“呵……”
点点心虚的望向别的地方。
“说吧，突然钻出来到底想说什么？”
“就……恭喜宿主考了第三名嘛！可以获得六小时的名人召唤时间哦~”
季清夏挑眉。
这事明显不急着通知，所以小猫咪这会儿冒出来绝对是因为……
“想出来玩了？”
“喵嗷！！！宿主你是不是会读心术？？！”
“果然如此。”
“每天在系统空间里好无聊嘛……”
之前季清夏大量背书，点点因为突然得到太多能量无法消化而被迫进入了沉睡，只有季清夏进入空间时才会清醒。但最近季清夏背书的数量已经足够好一阵子的学习，就没有再继续背书，之前积攒的能量点点已经消化了大半。而系统升级后，点点可以出现在现实世界中了，这让小猫咪还怎么忍受空间里的无聊。
“那个……反正别人又看不到我嘛，宿主~”
点点努力卖萌。
“自己玩，我还要上课。”
“保证不打扰宿主上课！”
点点一脸正气，可没坐一会儿便开始好奇的用爪子拨弄她笔架上的毛笔。
季清夏无奈摇头。
按她这段日子对这个系统的了解，系统应当是为了从书本中获取能量而存在的，升级后增加的考试系统，或许还暗藏了其他获取能量的方式。可唯一不变的目的都是要鞭策宿主努力学习。
正常以这种目的而生的系统，怎么也得是穿越前学校里班主任那个水平吧……
她家这只怎么反而又傻又贪玩？
点点得到了可以在空间外面玩的允许，便不肯再回系统空间去了，一上午都在讲堂里好奇的钻来钻去，甚至还跑到讲桌上去抓老师的衣带。好在如今点点还不能化作实体，做出的动作和发出的声音只有季清夏能听到。
只是表情严肃的林老师衣带上挂了一只晃来晃去的小橘猫……季清夏面无表情的盯着，心里已经不知吐槽了多少句。
这简直是在锻炼她的专注力和忍耐力。
上午的课程结束，季清夏拎着小猫咪的后颈离开了书院，以免它一时好奇跳进哪个学生的书箱里去。
直到走出很远，季清夏才放开了它。
点点顺着她的衣袖爬到季清夏肩上坐好，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宿主~这次你打算召唤哪位名家呀？”
“暂时还没有什么需求。”
陈笙跟泰山先生学了几日后，现在自己有很多想法还没有实践，短期内还不需要继续请先生出来传艺。至于季清夏自己……如今还在跟着系统内的老师学习一些基础，真要是请哪位名家出来讲课，倒也还没到那个层次。
她虽然考了书院的第三，可这不过是未考中秀才的学生间的排名。崔兰枝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内院几十个秀才，个个都比她的学识要好许多。
外院这么多学生，也只有冯芷微能与真正与内院那些秀才们相提并论。
而她要走的路还很长。
那人依旧一身蓝袍，温文尔雅。
只是书院内秀才们的讲堂并不在这边，秦步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清夏，许久不见。”
“秦小姐。”季清夏抬手与他招呼。
“清夏如此称呼倒显得生分了。我与你年岁差距不大，不如喊我步瑶就好。”
季清夏愣了一下。
虽说秦步瑶往日里就是这样和善的性子，与谁相处都能让人如沐春风，但也从未如此直言过近亲。今日这是怎么了？
那边秦步瑶却已经继续说下去：“实不相瞒，今日我是特意来找清夏道贺的，之前竟不知清夏有如此学识，短短时间内能到这样的地步，清夏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啊？？
季清夏茫然……这又是怎么了？
没等她回过神，身边响起一道凉滋滋的声音。
“呵……一个还没中秀才的外院小考第三名就值得秦小姐这样巴结交好，秦小姐还真是……平易近人。”
两人一同往那声音来源处看去。
一身纯白锦袍，袍子上用银丝绣了许多花纹，只看衣服便知来人家世显赫。
此人亦是崇文书院四雅客之一，名为崔兰枝。
崔兰枝的母亲是现任的户部给事中，因外祖家在渠州府，自小在州府长大，崇文书院是整个州府最为出名的学府，也因此前几年到此求学。
按说给事中与知府同为正四品管员，崔兰枝与秦步瑶也是同等的身份，但给事中毕竟是京官，一直以来崔兰枝在身份上都隐隐压秦步瑶一头。奈何去年院试时秦步瑶得了案首，书院里传出了什么四雅客的时候，竟是以秦步瑶为首，这让崔兰枝实在不忿，之后更是时时挤兑。
季清夏却不知同为四雅客的崔兰枝竟与秦步瑶不睦，只是她刚才说什么？小考第三？自己吗？
她这边一头雾水，那两人倒是开始了唇枪舌剑。
“崔小姐说笑了。我与清夏一见如故，当日她回书院参加小考时我便在一旁，何来巴结交好一说？”
“得了吧秦步瑶，每天这副假惺惺的样子做给谁看！还一见如故，还不是看中了她的能力才来结交，不然内院那么多秀才，个个都比季清夏学问好得多，怎么不见你去跟别人交好？”
“清夏品质高洁，自是与旁人不同。”
季清夏在旁边半句话都插不上，又不敢走，只能被迫听这两个书院里的风云人物你来我往。
好在冯芷微及时出现，解救了她。
“清夏姐！你看榜了吗？！”
冯芷微一路小跑过来，到了跟前才看到秦步瑶和崔兰枝，小声喊了句嫂子，又向崔兰枝拱手。
“崔小姐好。”
“哟……我倒是不知道你这小孩儿也跟她关系这么亲近，果然跟秦步瑶是一家的。”崔兰枝依旧没什么好气。
平日里崔兰枝和冯芷微二人从不在书院其他人面前争吵，这一句说出口，冯芷微也有些懵了。
“崔小姐在说我吗？我跟清夏姐在崇文阁一同抄书才熟识的。”
崔兰枝倒是知道冯芷微不会撒谎，冷哼一声，却仍没什么好脸色。
冯芷微心下疑惑，却还是急着跟季清夏分享好消息。
“清夏姐！你看到小考的榜单了吗？”
“还没看，但……已经知道结果了。”
“清夏姐你得了第三名！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的？！”
崇文书院人才聚集，季清夏上次考了第九就已经足够出人意料，要知道进了前十之后，在书院里能够维持原有的名次已是十分困难，哪有人会像季清夏这样一下子就从第九到了第三的！
“……兴奋。”
季清夏声音毫无波澜。
“……我信了。”
冯芷微忍不住吐槽。
季清夏看了看依旧剑拔弩张的两人，轻咳一声：“呃，那个……秦小姐，崔小姐，眼下快到早课的时辰了，要不二位……改日再聊？”
“哼……我原本就是路过罢了。”崔兰枝一甩袖子便离开了，反而秦步瑶依然温温和和的笑着：“不是说了叫我步瑶就行。今日不凑巧了，改日咱们约个时间，定要好好聊一聊。”
“好，咱们改日再聊。”季清夏只得答应。
终于送走了两尊大神，季清夏与冯芷微这才能迈进讲堂的大门。
不出意料，一进门便引起了众学子的窃窃私语。
季清夏叹气。
她虽然不像冯芷微那样社恐，但天天在这话题中心……是人都受不了。
书院虽好，却唯有这点让她有些无法消受。
眼看着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季清夏好奇的问冯芷微：“芷微，学院里皆在传崇文书院‘四雅客’的名号，你们是一开始便相熟吗？”
冯芷微思考了一下，摇头：“嫂子是最先进了书院的，似乎没过多久崔小姐便来了，然后是我……至于沈小姐，倒是入书院还不足一年。”
季清夏点头表示了然。
若她猜想不错，沈歌应当就是回春堂那位沈大夫的女儿，沈大夫到桐县还不足一年，沈歌入崇文书院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时间。
“嫂子与崔小姐本就相识，她们都是在州府长大的，家世相近，来往也多。后来嫂子娶了我大哥，跟我也就熟识了。至于沈小姐……倒是与我们都不怎么来往，她性子清冷得很，在书院里一向是独来独往。不过书院里都在传……说沈小姐的母亲表面上虽然只是个大夫，但她们一家也是从京都来的，家世很不一般，只是我还没听过谁知晓她具体的家世。”
“原来是这样……”
倒是凑巧。书院没来几日，四雅客倒都让她见识了一遍。
刚好上课的时间到了，两人便不再闲聊，各自翻开了桌上的书。
橘色小猫突然从季清夏眉心钻了出来。
“宿主宿主！”
换做旁人大概率都会被点点这番举动吓到，奈何季清夏一向沉稳，只是微微挑眉便罢，还顺便用手指拨开挡住了书的猫尾巴。
小猫咪垂头丧气。
季清夏逗够了猫，这才抬指在它脑袋上点了两下。
“何事？”
刻意压低了声音。
“……哼！”
小猫咪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季清夏挑眉，伸手就要去戳点点依旧圆滚滚的肚子。
“喵！！！”
怎么每次都是这一招！！！！
听到季清夏发出一声低笑，冯芷微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她。
讲台上的老师正在谈自古诗人与酒的关系，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季清夏微微摇头。
心神试探着沉入系统空间，却又分了一半维持着在外界的清醒，季清夏尝试几次后，终于感觉到了与系统之间的关联，于是试着在心里道。
“还说不说？”
“哼不说了不说了！宿主大坏蛋！！！每次都戳喵肚子！那可都是宝贵的能量！”
“不说？那我继续上课了。”
“上课就上课！诶不对？宿主你没开口说话？你你你……你能用心神跟我沟通了？！”
桌上的小猫咪表情变化十分丰富，季清夏看向它，嘴巴没动，心里说道。
“你猜？”
“哇！！！宿主你可真的太厉害了！！！！我都没教你你就会了！！”
“没教，还是忘了？”
“咳……不重要！”
“呵……”
点点心虚的望向别的地方。
“说吧，突然钻出来到底想说什么？”
“就……恭喜宿主考了第三名嘛！可以获得六小时的名人召唤时间哦~”
季清夏挑眉。
这事明显不急着通知，所以小猫咪这会儿冒出来绝对是因为……
“想出来玩了？”
“喵嗷！！！宿主你是不是会读心术？？！”
“果然如此。”
“每天在系统空间里好无聊嘛……”
之前季清夏大量背书，点点因为突然得到太多能量无法消化而被迫进入了沉睡，只有季清夏进入空间时才会清醒。但最近季清夏背书的数量已经足够好一阵子的学习，就没有再继续背书，之前积攒的能量点点已经消化了大半。而系统升级后，点点可以出现在现实世界中了，这让小猫咪还怎么忍受空间里的无聊。
“那个……反正别人又看不到我嘛，宿主~”
点点努力卖萌。
“自己玩，我还要上课。”
“保证不打扰宿主上课！”
点点一脸正气，可没坐一会儿便开始好奇的用爪子拨弄她笔架上的毛笔。
季清夏无奈摇头。
按她这段日子对这个系统的了解，系统应当是为了从书本中获取能量而存在的，升级后增加的考试系统，或许还暗藏了其他获取能量的方式。可唯一不变的目的都是要鞭策宿主努力学习。
正常以这种目的而生的系统，怎么也得是穿越前学校里班主任那个水平吧……
她家这只怎么反而又傻又贪玩？
点点得到了可以在空间外面玩的允许，便不肯再回系统空间去了，一上午都在讲堂里好奇的钻来钻去，甚至还跑到讲桌上去抓老师的衣带。好在如今点点还不能化作实体，做出的动作和发出的声音只有季清夏能听到。
只是表情严肃的林老师衣带上挂了一只晃来晃去的小橘猫……季清夏面无表情的盯着，心里已经不知吐槽了多少句。
这简直是在锻炼她的专注力和忍耐力。
上午的课程结束，季清夏拎着小猫咪的后颈离开了书院，以免它一时好奇跳进哪个学生的书箱里去。
直到走出很远，季清夏才放开了它。
点点顺着她的衣袖爬到季清夏肩上坐好，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宿主~这次你打算召唤哪位名家呀？”
“暂时还没有什么需求。”
陈笙跟泰山先生学了几日后，现在自己有很多想法还没有实践，短期内还不需要继续请先生出来传艺。至于季清夏自己……如今还在跟着系统内的老师学习一些基础，真要是请哪位名家出来讲课，倒也还没到那个层次。
她虽然考了书院的第三，可这不过是未考中秀才的学生间的排名。崔兰枝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内院几十个秀才，个个都比她的学识要好许多。
外院这么多学生，也只有冯芷微能与真正与内院那些秀才们相提并论。
而她要走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