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邀约如接踵 疑象迷迭出
李若胤和陆晚晚当天就收拾行李走了。留信一封，说是快到清明了，要回华清祭奠师尊。
宋年出门时，旭日新出，积雪融化。雪水化作潺潺溪流自门栏游过，他才惊觉——已是春天了。
收了纸伞，他深呼吸几下，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般 ，敲响了门。
“来了。”前来开门的是茯苓，见到他的一瞬间，这个丫鬟皱了一下眉头，“国师大人，里面请。”看起来她对他的印象很不好。
距离上次拜访已经隔了三天。这三天他坐立难安，茶饭不思，就想冲到凌府去见师傅。但是回来后仔细想想也冷静了不少。不管师傅是否真的不认得他，都不能太冒进，她会被吓到的。
另外他也查了查凌老。从前上他的课的时候可从未听说他有女儿。资料显示其妻是难产而死，此后并无娶妻。唯一的孩子鲜有记录，一说幼年夭折。
此外，凌老来京时带的些许仆从，如今一个也没看到。茯苓是在凌府安顿下来后，凌老新买的婢女。也就是说，该婢女不清楚凌老的家庭结构和过往。
综上，凌素雪极大概率不是凌老的孩子。
而这还只是客观上的结论。主观上——
凌老向着另一间屋喊药材的名字，没一会凌素雪就带着药材过来了。她今日蒙了一层面纱，雪白的轻纱衬得她皮肤更加雪净。
是那烦人的丫头建议的吧。
凌素雪感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她回头望去，宋年就立刻低下头。
微风吹过，拂起面纱的一角。宋年忍不住去偷看，看到她撇着嘴宣示着不满。
主观上——她长得和师傅一模一样。
“这些就是这药所用的全部药材了。”凌老在纸张上写下药材的名字，“其中有些药我这也没有。”
宋年接过单子看了起来。密密麻麻足足有上百种药材。
见宋年看的费劲，凌老笑呵呵地提醒：“这里面有个药很奇特——九幽草，你顺着这个查估计能发现点东西。”
九幽草，只在魔域生长的珍惜药草，且无法长期保存。因此，炼制此药的人应该是在魔都附近。这下范围缩小了很多。
宋年向凌老作揖拜谢。
估计是想着宋年要去魔都办案，凌素雪的心情莫名愉悦了很多，整理药材的时候摇头晃脑的。
宋年看着那轻晃的脑袋，忍不住想笑。
他从翡翠镜里掏出一堆过期药丸交给凌老：“之前答应您的奇药。”
凌老没见过这些药丸，当作宝贝般小心翼翼地接过。
“好好好，这些够我研究大半年的了！”
凌素雪看着这些药丸，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她按下怪异感，急忙拦住父亲：“爹，不是说待两个月就回去吗？”
“难得来京一趟，多待待再走嘛，还有那么多药没拆析呢。”
凌素雪不解地挑眉：“析药在药谷不是更方便？”
凌老向着凌素雪使眼色，压着声音说：“这里的所有药草钱都由他报销的！”
原来如此。凌素雪绝望地闭闭眼。
她再睁眼，看见宋年正看着这边笑。
“您不动身去魔都？”
“我不需要去。”宋年现在可舍不得离开。至于魔都，让闫罗帮忙就行了。
影簌除了教他各种剑法，还喂给他很多灵丹妙药，否则以他的资质，很难有现在的成就。
那些丹药都是上古时期遗留的珍品，是影簌在各个秘境中搜刮的。
只可惜，经过五百年岁月的冲刷，部分药品的实际效果没有原先的好了。
宋年一开始被哄得高高兴兴吃了好多，后来才知道全是过期药。难怪味道一个赛一个奇怪，效果也是忽上忽下。
“额……毕竟……毕竟放了几百年了嘛……”影簌心虚地说。
宋年吐得眼冒金星：“师傅……这，这些……你自己试过吗？”
她躲闪着视线。
“所以……你是拿我试药？”
“哪有？！”影簌连忙否定，“这、这些药我又用不上。这些是给你固本培元，提升修为的好东西呀。”
宋年试着运转周天，发现经脉的流动确实更通畅了。
“师傅，既如此，为什么不做新的药呢？”
“我不会炼丹。”
她这样大大方方地承认，让他有些意外。
影簌坐在桃花树上晃动着双腿：“你不是说最近宗门请来一个药理大师吗？你向他学学，把这些丹药重炼一遍呗。”
“……师傅，这些药变质成这样，哪怕是他也分辨不出来用了什么药材吧？”
凌老拿着这些丸药研究起来，嘴里念叨着“怪啊怪”之类的词，对周边的一切充耳不闻。
凌素雪起身回屋，宋年拦住了她。茯苓急得差点冲上去。
“凌姑娘，下个休沐日你有空吗？”
“我……”
茯苓抢在跟前说：“小姐没空，我们已经应了太子妃的邀约了。”
“太子妃？”宋年依稀记得好像是韩将军的女儿，“那下下个休沐日……”
“四公主也有邀。”
“下月……”
“小姐要回药谷祭奠夫人的。”茯苓向凌素雪使眼色，“对吧，小姐？”
凌素雪愣愣地点点头。
宋年悄悄握起拳头，恨不得杀了茯苓。但是面上却表现得一脸委屈。
“这样啊……那打扰姑娘了。”
凌素雪见他低着眉，像条丧家犬般叹气，不免又心软起来。
“其实……我明天就有空。”
宋年忽得抬头，眸中闪光。
“小姐！”茯苓再次拽起她的袖子。凌素雪看着茯苓，微微摇头。
宋年抓着机会赶紧说：“那明日姑娘可否赏光来夜坊司？听闻姑娘也喜欢研究药理，府上有些丹书孤本，想请你看看。”
凌素雪点头应下。
宋年满心欢喜地回了府，终于有心情处理一下皇室的烂摊子。他写信一封寄给闫罗，向他简述了事情经过和要求。
魔都那边，闫罗一脸头疼地看着信。
“尽是这种又费时又费力的活，我堂堂魔尊是给他打杂的吗？！”
身旁的长老见识的事多了，只劝诫他：“陛下，该干还是得干啊。您也不希望那位又发了疯杀过来吧？”
闫魔想起上次宋年发疯的样子，打了个寒颤。
“总之，你们快去查近期魔都附近的九幽草交易吧。”
长老捋捋胡子，欲言又止：“陛下……”
“什么事？”
“您前不久好像……送了一个人类姑娘一筐九幽草。这个需查吗？”
长老不提，他差点忘了这事。
“嘶……那个小姐姐叫我千万别向宋年透露她的名字……好像确实可疑。事关宋年，还是不能妄下结论。你们先查别的，过几天我寻个由头去问问看他。”
陆瑾合上文书。
“他约了明日见凌小姐？”
“是。”手下应道。
陆瑾于屋内左右走动：“看来他就是冲着凌素雪去的，因为那幅画……是先有画，再有凌素雪；还是先有凌素雪，再有画？如果是前者，凌老是怎么弄来这样一个女儿的？国师遍寻多年为何没找到？如果是后者……说不通，国师和凌小姐应是第一次见，或者其中有人撒谎——比如凌小姐曾出过药谷见过国师。可既然是对着人画的画，为何直到现在才找到人？”
手下被陆瑾这段光速吟唱弄糊涂了。
“会有两人彼此相识，还画过画像，分别多年再遇，却都坚持是初见吗？”
手下茫然地摇摇头：“小的不懂。”
“又或者，像凌老这样的人，会在知道国师心中有人后，特意寻来或是造一个国师的意中人吗？”
手下已经满头问号了。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国师的意中人，与他分别后身受重伤下落不明。国师苦寻数年不得。谁知那女子竟是被药老搭救，失了忆成为了他的义女！”
“得了吧，现在的话本都不写这么老土的剧情。”韩姝乐推门进来。
陆瑾瘪瘪嘴：“猜测嘛，天马行空点又如何？还有姝乐，进来记得敲门。”
韩姝乐装作没听见后半句：“凌小姐就是一个普通姑娘啦，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而且那幅画画的也不是很清楚，美女都长一个样的。画上的美人还坐在桃花树上呢。你瞧凌小姐那柔弱的样子是会上树吗？”
陆瑾知道说不过韩姝乐，叹了口气，挥挥手让手下退下。
“我还没见过她，自然不知她身体是强是弱。正好过几天她受邀来玩，我来试试她。”
“喂喂喂，你可不能欺负她！”
陆瑾扬起唇角坏笑：“我只欺负你的。”
韩姝乐不吃这招，上前来拧他耳朵：“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天天放我鸽子自己去酒楼是吧？”
“可你不是说我能……疼疼疼！”
“我是说过，但要是让我爹看见怎么办？万一我爹反悔，又要我嫁给那家伙呢？”
“我现在都当上太子了，他反悔不了。”
韩姝乐想到自己爹爹的态度确实变了不少，终于松了一口气。
陆瑾捂着吃痛的耳朵，幽怨地说：“韩姝乐，要是我没娶你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直接在婚轿上自杀！”
不愧是将军的女儿……
陆瑾叹了口气，揉揉她的头发：“别总把杀啊死啊的挂在嘴边，不吉利。”
韩姝乐吐吐舌头，服了软：“知道啦。我知道酒楼是你的情报机构，我就是……想你多陪陪我。”
陆瑾看着那双灵动像小鹿般的双眼，想到那日她写给他的信——展信佳。你上次问我为什么不想嫁给陆琛，我答不想嫁给不喜欢的人。我更想嫁给喜欢的人，比如陆庭和。
“嗯。”
（他俩的故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插，怕写太多喧宾夺主了。）（信是前面好久之前某章提到的）
邀约如接踵 疑象迷迭出
李若胤和陆晚晚当天就收拾行李走了。留信一封，说是快到清明了，要回华清祭奠师尊。
宋年出门时，旭日新出，积雪融化。雪水化作潺潺溪流自门栏游过，他才惊觉——已是春天了。
收了纸伞，他深呼吸几下，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般 ，敲响了门。
“来了。”前来开门的是茯苓，见到他的一瞬间，这个丫鬟皱了一下眉头，“国师大人，里面请。”看起来她对他的印象很不好。
距离上次拜访已经隔了三天。这三天他坐立难安，茶饭不思，就想冲到凌府去见师傅。但是回来后仔细想想也冷静了不少。不管师傅是否真的不认得他，都不能太冒进，她会被吓到的。
另外他也查了查凌老。从前上他的课的时候可从未听说他有女儿。资料显示其妻是难产而死，此后并无娶妻。唯一的孩子鲜有记录，一说幼年夭折。
此外，凌老来京时带的些许仆从，如今一个也没看到。茯苓是在凌府安顿下来后，凌老新买的婢女。也就是说，该婢女不清楚凌老的家庭结构和过往。
综上，凌素雪极大概率不是凌老的孩子。
而这还只是客观上的结论。主观上——
凌老向着另一间屋喊药材的名字，没一会凌素雪就带着药材过来了。她今日蒙了一层面纱，雪白的轻纱衬得她皮肤更加雪净。
是那烦人的丫头建议的吧。
凌素雪感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她回头望去，宋年就立刻低下头。
微风吹过，拂起面纱的一角。宋年忍不住去偷看，看到她撇着嘴宣示着不满。
主观上——她长得和师傅一模一样。
“这些就是这药所用的全部药材了。”凌老在纸张上写下药材的名字，“其中有些药我这也没有。”
宋年接过单子看了起来。密密麻麻足足有上百种药材。
见宋年看的费劲，凌老笑呵呵地提醒：“这里面有个药很奇特——九幽草，你顺着这个查估计能发现点东西。”
九幽草，只在魔域生长的珍惜药草，且无法长期保存。因此，炼制此药的人应该是在魔都附近。这下范围缩小了很多。
宋年向凌老作揖拜谢。
估计是想着宋年要去魔都办案，凌素雪的心情莫名愉悦了很多，整理药材的时候摇头晃脑的。
宋年看着那轻晃的脑袋，忍不住想笑。
他从翡翠镜里掏出一堆过期药丸交给凌老：“之前答应您的奇药。”
凌老没见过这些药丸，当作宝贝般小心翼翼地接过。
“好好好，这些够我研究大半年的了！”
凌素雪看着这些药丸，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她按下怪异感，急忙拦住父亲：“爹，不是说待两个月就回去吗？”
“难得来京一趟，多待待再走嘛，还有那么多药没拆析呢。”
凌素雪不解地挑眉：“析药在药谷不是更方便？”
凌老向着凌素雪使眼色，压着声音说：“这里的所有药草钱都由他报销的！”
原来如此。凌素雪绝望地闭闭眼。
她再睁眼，看见宋年正看着这边笑。
“您不动身去魔都？”
“我不需要去。”宋年现在可舍不得离开。至于魔都，让闫罗帮忙就行了。
影簌除了教他各种剑法，还喂给他很多灵丹妙药，否则以他的资质，很难有现在的成就。
那些丹药都是上古时期遗留的珍品，是影簌在各个秘境中搜刮的。
只可惜，经过五百年岁月的冲刷，部分药品的实际效果没有原先的好了。
宋年一开始被哄得高高兴兴吃了好多，后来才知道全是过期药。难怪味道一个赛一个奇怪，效果也是忽上忽下。
“额……毕竟……毕竟放了几百年了嘛……”影簌心虚地说。
宋年吐得眼冒金星：“师傅……这，这些……你自己试过吗？”
她躲闪着视线。
“所以……你是拿我试药？”
“哪有？！”影簌连忙否定，“这、这些药我又用不上。这些是给你固本培元，提升修为的好东西呀。”
宋年试着运转周天，发现经脉的流动确实更通畅了。
“师傅，既如此，为什么不做新的药呢？”
“我不会炼丹。”
她这样大大方方地承认，让他有些意外。
影簌坐在桃花树上晃动着双腿：“你不是说最近宗门请来一个药理大师吗？你向他学学，把这些丹药重炼一遍呗。”
“……师傅，这些药变质成这样，哪怕是他也分辨不出来用了什么药材吧？”
凌老拿着这些丸药研究起来，嘴里念叨着“怪啊怪”之类的词，对周边的一切充耳不闻。
凌素雪起身回屋，宋年拦住了她。茯苓急得差点冲上去。
“凌姑娘，下个休沐日你有空吗？”
“我……”
茯苓抢在跟前说：“小姐没空，我们已经应了太子妃的邀约了。”
“太子妃？”宋年依稀记得好像是韩将军的女儿，“那下下个休沐日……”
“四公主也有邀。”
“下月……”
“小姐要回药谷祭奠夫人的。”茯苓向凌素雪使眼色，“对吧，小姐？”
凌素雪愣愣地点点头。
宋年悄悄握起拳头，恨不得杀了茯苓。但是面上却表现得一脸委屈。
“这样啊……那打扰姑娘了。”
凌素雪见他低着眉，像条丧家犬般叹气，不免又心软起来。
“其实……我明天就有空。”
宋年忽得抬头，眸中闪光。
“小姐！”茯苓再次拽起她的袖子。凌素雪看着茯苓，微微摇头。
宋年抓着机会赶紧说：“那明日姑娘可否赏光来夜坊司？听闻姑娘也喜欢研究药理，府上有些丹书孤本，想请你看看。”
凌素雪点头应下。
宋年满心欢喜地回了府，终于有心情处理一下皇室的烂摊子。他写信一封寄给闫罗，向他简述了事情经过和要求。
魔都那边，闫罗一脸头疼地看着信。
“尽是这种又费时又费力的活，我堂堂魔尊是给他打杂的吗？！”
身旁的长老见识的事多了，只劝诫他：“陛下，该干还是得干啊。您也不希望那位又发了疯杀过来吧？”
闫魔想起上次宋年发疯的样子，打了个寒颤。
“总之，你们快去查近期魔都附近的九幽草交易吧。”
长老捋捋胡子，欲言又止：“陛下……”
“什么事？”
“您前不久好像……送了一个人类姑娘一筐九幽草。这个需查吗？”
长老不提，他差点忘了这事。
“嘶……那个小姐姐叫我千万别向宋年透露她的名字……好像确实可疑。事关宋年，还是不能妄下结论。你们先查别的，过几天我寻个由头去问问看他。”
陆瑾合上文书。
“他约了明日见凌小姐？”
“是。”手下应道。
陆瑾于屋内左右走动：“看来他就是冲着凌素雪去的，因为那幅画……是先有画，再有凌素雪；还是先有凌素雪，再有画？如果是前者，凌老是怎么弄来这样一个女儿的？国师遍寻多年为何没找到？如果是后者……说不通，国师和凌小姐应是第一次见，或者其中有人撒谎——比如凌小姐曾出过药谷见过国师。可既然是对着人画的画，为何直到现在才找到人？”
手下被陆瑾这段光速吟唱弄糊涂了。
“会有两人彼此相识，还画过画像，分别多年再遇，却都坚持是初见吗？”
手下茫然地摇摇头：“小的不懂。”
“又或者，像凌老这样的人，会在知道国师心中有人后，特意寻来或是造一个国师的意中人吗？”
手下已经满头问号了。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国师的意中人，与他分别后身受重伤下落不明。国师苦寻数年不得。谁知那女子竟是被药老搭救，失了忆成为了他的义女！”
“得了吧，现在的话本都不写这么老土的剧情。”韩姝乐推门进来。
陆瑾瘪瘪嘴：“猜测嘛，天马行空点又如何？还有姝乐，进来记得敲门。”
韩姝乐装作没听见后半句：“凌小姐就是一个普通姑娘啦，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而且那幅画画的也不是很清楚，美女都长一个样的。画上的美人还坐在桃花树上呢。你瞧凌小姐那柔弱的样子是会上树吗？”
陆瑾知道说不过韩姝乐，叹了口气，挥挥手让手下退下。
“我还没见过她，自然不知她身体是强是弱。正好过几天她受邀来玩，我来试试她。”
“喂喂喂，你可不能欺负她！”
陆瑾扬起唇角坏笑：“我只欺负你的。”
韩姝乐不吃这招，上前来拧他耳朵：“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天天放我鸽子自己去酒楼是吧？”
“可你不是说我能……疼疼疼！”
“我是说过，但要是让我爹看见怎么办？万一我爹反悔，又要我嫁给那家伙呢？”
“我现在都当上太子了，他反悔不了。”
韩姝乐想到自己爹爹的态度确实变了不少，终于松了一口气。
陆瑾捂着吃痛的耳朵，幽怨地说：“韩姝乐，要是我没娶你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直接在婚轿上自杀！”
不愧是将军的女儿……
陆瑾叹了口气，揉揉她的头发：“别总把杀啊死啊的挂在嘴边，不吉利。”
韩姝乐吐吐舌头，服了软：“知道啦。我知道酒楼是你的情报机构，我就是……想你多陪陪我。”
陆瑾看着那双灵动像小鹿般的双眼，想到那日她写给他的信——展信佳。你上次问我为什么不想嫁给陆琛，我答不想嫁给不喜欢的人。我更想嫁给喜欢的人，比如陆庭和。
“嗯。”
（他俩的故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插，怕写太多喧宾夺主了。）（信是前面好久之前某章提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