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搬家原因之一，这位小公主不会闹到她家吧。
秦深有够卑鄙。
“为什么不阻止？”苏言托起红酒杯，喝了一口。
“为什么？因为没用，秦深从她父亲公司离职后，外加不止十次明确拒绝，小公主依旧坚持，说秦深一天没有谈恋爱，她都有机会，谁叫我们秦总长着一张帅气迷人的脸，秦总要不依了小公主？追了你好几年。”杜可说。
秦深眼眸沉了沉：“以前不可能，以后更不可能，你不要乱说话。”
杜可眯着起眼睛笑，拍了下苏言肩膀：“没想到，苏律也八卦，以为苏律是不食人间烟火，我对苏律初印象是公事公办，没有任何相量余地。”
顿然，杜可手机铃声响起，接通电话，简单寒暄一下，很快挂断。
杜可放下手机，问道：“秦深你搬家了？小公主遍地找到你的家地址呢。”
“嗯，今天搬家。”秦深抿了口酒，眨了眨眼道。
杜可道：“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住在那里，不然遭罪的人可是我。”
秦深扯了扯嘴角，“你这样说，突然想告诉你了。”
怕被杜可察觉到秦深在看她，苏言不留痕迹横了他一眼，挤了挤眉头，示意他不要再看，不要乱说话。
苏言手机响起，接通道：“喂。”
对方：“苏律，你在哪里？我已经到了餐厅门口。”
听到是男声，苏言看了下屏幕，是齐修，点出去，发现原本想发给闺蜜百珺，要她十五分钟后拼命连环CALL的信息和位置，却发给了齐修。
已经到这里，没有办法，苏言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好，行，我在包间，现在出来。”
通话结束，苏言扭头看向杜可，“杜总，我工作上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先走。”
“真可惜，本来还以为今晚能和苏律喝个痛快，也许能成为朋友，如此愉快聊天突然结束，虽有不甘，但工作要紧，我们下次再聊？”杜可挽起她的手。
苏言应了声好。
杜可道：“这么晚还要工作，做律师真辛苦，我送你出去。”
苏言打开门，齐修在服务员带领下，已经站在包间门口，道：“苏律，我来接你。”
齐修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没有想到是苏言和他们用餐，一个目前最受关注案子的被告公司负责人，另一个曾经地产最大离婚案的原告。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真小，资源都是集中。
礼貌性与他们打招呼后，快速告别。
秦深望着他们叠在一起的背影，留下一句走啦，跟着走出餐厅。
杜可坐回原位，端着酒杯道：“没礼貌的家伙。”
餐厅路边。
齐修绅士打开车门，苏言弯腰踩上去，他转身看到不远处的秦深，礼貌性向秦深点了点头，小跑向驾驶位车门。
苏言穿过玻璃见到秦深，身上被不同颜色的昏暗灯光照.射，脸确实隐藏在黑暗中，敷上一层薄薄的烟雾。
与十八岁那天夜晚重叠在一起，让人揪心。
她眨了下眼，转移视线，齐修穿着一套运动服，不是平时西装，道：“你应该向我确认，这么晚被迫当司机，不然又说我是个坏老板。”
“坏老板不会教别人怎么打赢官司。”齐修启动汽车，“我送你回家。”
苏言问：“嗯，上次要你寄出的照片，有回信了吗？”
“没有，重要吗？最近你一直在问。”齐修说。
“不重要，随便问问。”苏言单手倚着车窗边，看着秦深逐渐消失在后视镜里，“还以为你跟他们一样。”
“他们不懂。”齐修放慢车速，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看自己，很快注视前方，“第一天，你对我有莫名信任感在，觉得我什么事情都能做，让我感到被信任的滋味。”
苏言回：“那时，我太多案子了，根本忙不过来，急需来个人分担琐碎工作，刚好来一个无怨无悔的怨种，现在这个怨种还不自知。”
“但怨种很享受当下。”齐修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苏言喝了几杯酒，头越来越晕，“嗯......”下秒，闭上眼睛。
齐修看到她的头向车窗倾斜，调高空调温度。
*
唰——唰——
细小水滴，像毛毛雨般落在脸庞，苏言擦了又擦，还是不停在下。
把头扭向另一边，脸上还是有水。
无论她把头转向那一边，水滴准确无误落在脸上，苏言拿起抱枕直接放在脸庞上。
却被抢走抱枕，不断对着苏言的脸洒水。
太过于烦人，苏言猛一下睁开眼，看到天花板出现一个戴着口罩的脑袋，拿着园艺浇花小喷壶，对着她的脸喷呲了下。
秦深戴着口罩，举着小喷壶道：“你好臭，快起来去洗澡。”又对着她喷了两下。
苏言捞起抱枕，砸向秦深，抹走脸颊表面的水珠，“你干吗！一大早发什么疯？”
“你很臭，影响我的生活质量。”秦深接住抱枕，不停对着她的脸洒水。
猛然间，苏言有种错觉，仿佛回到高中时期，苏母苏父工作繁忙，每天准备好饭菜后，直接出门。
基本上，是秦深管着她日常生活，像是她的第二个老妈子。
水珠一阵一阵贴在苏言的脸，困意全无，一大早她不想吵架，叹了口气，认命起身走进卧室，随手在床尾捞起一套家居服，迈进洗手间。
秦深站在她的卧室门口，往里面看，窗帘紧闭，没有可以下脚的位置，满地是衣服。
走进去，把窗帘和窗户通通打开，他转身离开，余光见到，洗手间门前，一堆衣服层层叠高，被扔在那儿，似乎金蝉脱壳般。
他把门关上，取了瓶免洗消毒水，对着门缝一顿狂喷。
苏言擦着头发，打开门，闻到一股消毒水味，阳光照耀着床边，微风吹过她的头发。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来势汹汹踏入厨房，见秦深优雅在用餐，道：“秦深，能不能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续道：“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没有必要这样，你可以去过你想要的生活，我真挺喜欢你在美国生活。”
秦深手顿了下：“有什么事吃完早餐再说。”
“秦深，我们已经长大了，能自己照顾好自己。”苏言扭头走回卧室，收拾好，去衣帽间换好衣服，拿起公文包去上班。
咔嚓一声响起。
秦深望着那份精美的早餐，最终被人遗弃。
*
周一上午。
苏言准备出发前往法院，办公室门毫无预兆被推开。
陈燕冲进来，道：“为什么？这个案子明明是由我来讲，怎么变成齐修了？”
“陈燕，现场你也不用去了。”苏言穿上外套，拿着公文包，走到办公室门外，凝视着她。
“凭什么！”陈燕转身说，“这个案子我准备了三个多月，一直是我在跟进，你怎能一句话就抢走了？”
苏言道：“趁我还有耐心时，给我出来。”
“我不出来你能拿我怎么办！”
全律所的人被这番争吵打断工作，停下工作注视着她们。
“这个案子从头到尾是齐修处理，起诉状齐修写的，原告证据齐修跟进，你在跟进什么？跟我说说。”苏言掀了掀眼，回击。
倏地，陈燕两眼瞪向齐修，道：“你跟她说了？”
沉默一会。
“没有。”齐修垂了垂眸。
苏言垂眸看着手表一针一针跳动，“我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还做什么律师。”
冷眼望向陈燕，“你不要浪费我时间，事实是事实，你能力不行，最多要你重写，在律师事务所里，身为律师作假，现在看来是你脑子不行。”
“还是，你想被全若城律师知道你，陈燕是没有脑子的律师？”
陈燕紧握拳头，死死盯着苏言，不服气走出办公室，回到工位，拿起大牌精美包包离开公司。
苏言把办公室上锁后，道：“走吧。”
跟在她身后，齐修有些不安道：“如果这是被陈总知道，会不会影响到玉稻？”
苏言停下，回头给了他无语的眼神。
……
齐修顺利赢得官司，胜诉，领当事人走最后的法律程序，告别当事人。
走到停车场，打开驾驶位车门，苏言坐在上面。
齐修道：“苏律！”
“我来开。”苏言夺过车门，关上。
齐修心情如同中午的太阳，阳光明媚，笑了笑走向副驾驶。
*
几周后，九曜集团的案子一审结果已经出来，毫无疑问苏言赢了。
魏贺已经再次上诉。
此时，他在公司会议厅里开会，这里可以同时容纳500名观众，正前方是个舞台和舞台屏幕，舞台与观众席中间，放了一张大型会议桌，桌面布满这种资料和文件。
他望向会议正前方位置上秦深，已经开会四个小时，秦深没有半点疲倦显露出来，眉头没动半下。
屏幕上是公司目前情况，已经未来五年的发展内容。
并以公司目前的订单量增长速度，继续增加代工厂，成本越来越贵，外加公司独立研发的汽车，有零件是新研发，需要新磨具继续，不好找代工厂。
新工厂越拖，成本越贵。
秦深正是提出这点，让其他老总左右摇摆。
没有人不爱钱。
总是与秦深作对，黄土埋半截盯着大肚子的李总开口：“小顾知道吗？”
他口中的小顾，是集团总裁，也是挖秦深回国的人。
“顾总已经同意，财务部经过上次面谈，根据村民们的意见，重新设定方案，基本在我们控制范围之内。”秦深掀眼道。
魏贺拿出份文件，将其摊开到最后一页，递给李总看，“这是顾总签名的文件。”
李总抬眸看到签名处，字迹气势如虹般两个字——顾溟，局面已经慢慢脱离掌控，坐太久，老骨头开始慢慢不舒服，动了动身子，望向同阵营的老总们。
他们也拿不定主意。
秦深道：“所有计划全部跟各位老总汇报完毕，如果赞成，在文件最后一页，签上名字，作为统计确认。”
翻页声音阵阵响起，大家没有说话，你看我，我看你，靠眼神来确认对方是否要签。
秦深冷眼望着他们，反向施加压力，等他们举笔投降。
不到半个小时，他们陆续签上，离开会议厅。
秦深手下们用推车拉着文件和资料出会议厅。
魏贺合上笔记本电脑，起身道：“在败坏我的名声，没想到老顾真让你疯，两个颠公。”
秦深有够卑鄙。
“为什么不阻止？”苏言托起红酒杯，喝了一口。
“为什么？因为没用，秦深从她父亲公司离职后，外加不止十次明确拒绝，小公主依旧坚持，说秦深一天没有谈恋爱，她都有机会，谁叫我们秦总长着一张帅气迷人的脸，秦总要不依了小公主？追了你好几年。”杜可说。
秦深眼眸沉了沉：“以前不可能，以后更不可能，你不要乱说话。”
杜可眯着起眼睛笑，拍了下苏言肩膀：“没想到，苏律也八卦，以为苏律是不食人间烟火，我对苏律初印象是公事公办，没有任何相量余地。”
顿然，杜可手机铃声响起，接通电话，简单寒暄一下，很快挂断。
杜可放下手机，问道：“秦深你搬家了？小公主遍地找到你的家地址呢。”
“嗯，今天搬家。”秦深抿了口酒，眨了眨眼道。
杜可道：“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住在那里，不然遭罪的人可是我。”
秦深扯了扯嘴角，“你这样说，突然想告诉你了。”
怕被杜可察觉到秦深在看她，苏言不留痕迹横了他一眼，挤了挤眉头，示意他不要再看，不要乱说话。
苏言手机响起，接通道：“喂。”
对方：“苏律，你在哪里？我已经到了餐厅门口。”
听到是男声，苏言看了下屏幕，是齐修，点出去，发现原本想发给闺蜜百珺，要她十五分钟后拼命连环CALL的信息和位置，却发给了齐修。
已经到这里，没有办法，苏言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好，行，我在包间，现在出来。”
通话结束，苏言扭头看向杜可，“杜总，我工作上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先走。”
“真可惜，本来还以为今晚能和苏律喝个痛快，也许能成为朋友，如此愉快聊天突然结束，虽有不甘，但工作要紧，我们下次再聊？”杜可挽起她的手。
苏言应了声好。
杜可道：“这么晚还要工作，做律师真辛苦，我送你出去。”
苏言打开门，齐修在服务员带领下，已经站在包间门口，道：“苏律，我来接你。”
齐修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没有想到是苏言和他们用餐，一个目前最受关注案子的被告公司负责人，另一个曾经地产最大离婚案的原告。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真小，资源都是集中。
礼貌性与他们打招呼后，快速告别。
秦深望着他们叠在一起的背影，留下一句走啦，跟着走出餐厅。
杜可坐回原位，端着酒杯道：“没礼貌的家伙。”
餐厅路边。
齐修绅士打开车门，苏言弯腰踩上去，他转身看到不远处的秦深，礼貌性向秦深点了点头，小跑向驾驶位车门。
苏言穿过玻璃见到秦深，身上被不同颜色的昏暗灯光照.射，脸确实隐藏在黑暗中，敷上一层薄薄的烟雾。
与十八岁那天夜晚重叠在一起，让人揪心。
她眨了下眼，转移视线，齐修穿着一套运动服，不是平时西装，道：“你应该向我确认，这么晚被迫当司机，不然又说我是个坏老板。”
“坏老板不会教别人怎么打赢官司。”齐修启动汽车，“我送你回家。”
苏言问：“嗯，上次要你寄出的照片，有回信了吗？”
“没有，重要吗？最近你一直在问。”齐修说。
“不重要，随便问问。”苏言单手倚着车窗边，看着秦深逐渐消失在后视镜里，“还以为你跟他们一样。”
“他们不懂。”齐修放慢车速，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看自己，很快注视前方，“第一天，你对我有莫名信任感在，觉得我什么事情都能做，让我感到被信任的滋味。”
苏言回：“那时，我太多案子了，根本忙不过来，急需来个人分担琐碎工作，刚好来一个无怨无悔的怨种，现在这个怨种还不自知。”
“但怨种很享受当下。”齐修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苏言喝了几杯酒，头越来越晕，“嗯......”下秒，闭上眼睛。
齐修看到她的头向车窗倾斜，调高空调温度。
*
唰——唰——
细小水滴，像毛毛雨般落在脸庞，苏言擦了又擦，还是不停在下。
把头扭向另一边，脸上还是有水。
无论她把头转向那一边，水滴准确无误落在脸上，苏言拿起抱枕直接放在脸庞上。
却被抢走抱枕，不断对着苏言的脸洒水。
太过于烦人，苏言猛一下睁开眼，看到天花板出现一个戴着口罩的脑袋，拿着园艺浇花小喷壶，对着她的脸喷呲了下。
秦深戴着口罩，举着小喷壶道：“你好臭，快起来去洗澡。”又对着她喷了两下。
苏言捞起抱枕，砸向秦深，抹走脸颊表面的水珠，“你干吗！一大早发什么疯？”
“你很臭，影响我的生活质量。”秦深接住抱枕，不停对着她的脸洒水。
猛然间，苏言有种错觉，仿佛回到高中时期，苏母苏父工作繁忙，每天准备好饭菜后，直接出门。
基本上，是秦深管着她日常生活，像是她的第二个老妈子。
水珠一阵一阵贴在苏言的脸，困意全无，一大早她不想吵架，叹了口气，认命起身走进卧室，随手在床尾捞起一套家居服，迈进洗手间。
秦深站在她的卧室门口，往里面看，窗帘紧闭，没有可以下脚的位置，满地是衣服。
走进去，把窗帘和窗户通通打开，他转身离开，余光见到，洗手间门前，一堆衣服层层叠高，被扔在那儿，似乎金蝉脱壳般。
他把门关上，取了瓶免洗消毒水，对着门缝一顿狂喷。
苏言擦着头发，打开门，闻到一股消毒水味，阳光照耀着床边，微风吹过她的头发。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来势汹汹踏入厨房，见秦深优雅在用餐，道：“秦深，能不能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续道：“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没有必要这样，你可以去过你想要的生活，我真挺喜欢你在美国生活。”
秦深手顿了下：“有什么事吃完早餐再说。”
“秦深，我们已经长大了，能自己照顾好自己。”苏言扭头走回卧室，收拾好，去衣帽间换好衣服，拿起公文包去上班。
咔嚓一声响起。
秦深望着那份精美的早餐，最终被人遗弃。
*
周一上午。
苏言准备出发前往法院，办公室门毫无预兆被推开。
陈燕冲进来，道：“为什么？这个案子明明是由我来讲，怎么变成齐修了？”
“陈燕，现场你也不用去了。”苏言穿上外套，拿着公文包，走到办公室门外，凝视着她。
“凭什么！”陈燕转身说，“这个案子我准备了三个多月，一直是我在跟进，你怎能一句话就抢走了？”
苏言道：“趁我还有耐心时，给我出来。”
“我不出来你能拿我怎么办！”
全律所的人被这番争吵打断工作，停下工作注视着她们。
“这个案子从头到尾是齐修处理，起诉状齐修写的，原告证据齐修跟进，你在跟进什么？跟我说说。”苏言掀了掀眼，回击。
倏地，陈燕两眼瞪向齐修，道：“你跟她说了？”
沉默一会。
“没有。”齐修垂了垂眸。
苏言垂眸看着手表一针一针跳动，“我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还做什么律师。”
冷眼望向陈燕，“你不要浪费我时间，事实是事实，你能力不行，最多要你重写，在律师事务所里，身为律师作假，现在看来是你脑子不行。”
“还是，你想被全若城律师知道你，陈燕是没有脑子的律师？”
陈燕紧握拳头，死死盯着苏言，不服气走出办公室，回到工位，拿起大牌精美包包离开公司。
苏言把办公室上锁后，道：“走吧。”
跟在她身后，齐修有些不安道：“如果这是被陈总知道，会不会影响到玉稻？”
苏言停下，回头给了他无语的眼神。
……
齐修顺利赢得官司，胜诉，领当事人走最后的法律程序，告别当事人。
走到停车场，打开驾驶位车门，苏言坐在上面。
齐修道：“苏律！”
“我来开。”苏言夺过车门，关上。
齐修心情如同中午的太阳，阳光明媚，笑了笑走向副驾驶。
*
几周后，九曜集团的案子一审结果已经出来，毫无疑问苏言赢了。
魏贺已经再次上诉。
此时，他在公司会议厅里开会，这里可以同时容纳500名观众，正前方是个舞台和舞台屏幕，舞台与观众席中间，放了一张大型会议桌，桌面布满这种资料和文件。
他望向会议正前方位置上秦深，已经开会四个小时，秦深没有半点疲倦显露出来，眉头没动半下。
屏幕上是公司目前情况，已经未来五年的发展内容。
并以公司目前的订单量增长速度，继续增加代工厂，成本越来越贵，外加公司独立研发的汽车，有零件是新研发，需要新磨具继续，不好找代工厂。
新工厂越拖，成本越贵。
秦深正是提出这点，让其他老总左右摇摆。
没有人不爱钱。
总是与秦深作对，黄土埋半截盯着大肚子的李总开口：“小顾知道吗？”
他口中的小顾，是集团总裁，也是挖秦深回国的人。
“顾总已经同意，财务部经过上次面谈，根据村民们的意见，重新设定方案，基本在我们控制范围之内。”秦深掀眼道。
魏贺拿出份文件，将其摊开到最后一页，递给李总看，“这是顾总签名的文件。”
李总抬眸看到签名处，字迹气势如虹般两个字——顾溟，局面已经慢慢脱离掌控，坐太久，老骨头开始慢慢不舒服，动了动身子，望向同阵营的老总们。
他们也拿不定主意。
秦深道：“所有计划全部跟各位老总汇报完毕，如果赞成，在文件最后一页，签上名字，作为统计确认。”
翻页声音阵阵响起，大家没有说话，你看我，我看你，靠眼神来确认对方是否要签。
秦深冷眼望着他们，反向施加压力，等他们举笔投降。
不到半个小时，他们陆续签上，离开会议厅。
秦深手下们用推车拉着文件和资料出会议厅。
魏贺合上笔记本电脑，起身道：“在败坏我的名声，没想到老顾真让你疯，两个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