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真是好看,她的袖子低低地挽起来,清洁的光折射在手腕上,好像

    在随时准备着被蛇咬伤似的。她说不想再这样了,我问她不要怎么,她说了一些

    很奇怪的话,“透明的蜘蛛一直都记得我,是那种很少见的像塑料一样的颜色,

    干净得要命,不知道它咬人到出血的时候,是不是才会把自己染红,年迈得快要

    消失的老人,在空气和阳光下的毛发就像这种蜘蛛。”

    她哭起来没完没了,我讨厌这个女人。为什么,因为她仅仅是一个女人,却

    喝酒,还把自己喝得不省人事。那个人其实已经不会再回来了,她的家人没有告

    诉她吗?不对,其实他们每个人都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事情一般来说不会

    是这样的,很多人都持同一观点的时候,就会很容易让人对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产

    生怀疑,这时候,要是有一个,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愿意顺着她的心意来解释这

    些事情的她就会下意识认为,这才是真相。只有这个人没有骗她,一般来说这样

    的都是男人,她其实是从一个陷阱跌入了另一个陷阱,有些女人天生就是为了做

    梦而活,有时候,我在想庄周是不是一个女人,你只能顺着她们的心意来说话,

    不管她们讲的故事有多么光怪陆离,既然她说的人生如梦,没问题,那就是场大

    梦好了,话说要不要再来一坛黄药师的醉生梦死。谈到物质方面的时候你必须小

    心翼翼,或者干脆不谈,等她们自觉想起来,或者干脆不想。这是从事心灵服务

    行业的人都要面临的尴尬境地,打着“慰藉”“治愈”的旗号,其实是从一些更

    加失意的家伙怀里掏钱。我总是这么叫这些女孩孔雀,我纪念孔雀这种生物,它

    们曼妙的毛羽无数的眼睛,都让我有种冲动,去产生一种纯粹心理性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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