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九九》／白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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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天蒙蒙亮。
一丝丝燥热的阳光放肆的敲击玻璃窗，透过缝隙，光线照进屋内，四处皆被撒尽光彩。
它像是小偷，无声无息的闯入。
不讲任何情分。
床上，依旧塌陷着那股沉重的分量。
何书妍侧着身子躺在床上，怀里则是抱着一只大太狼玩偶。
窗口打进来的金光错乱的照在她脸上。
难免有些刺眼。
将某条腿压在那块柔软的肚皮上，何书妍竟把玩偶抱的更紧了一点，
从不远处看，大灰狼似是有一排尖锐的獠牙，隐隐之中还能看到它露出猖狂又猥琐的笑正盯着女孩。
何书妍睡的很沉。
呼噜声也在房间里隔空响起。
女孩睡觉不太安静。
呼噜声已是家常便饭。
偷溜进屋的热量不知不觉导致卧室一阵闷热感侵袭，何书妍无助的翻了个身，额头冒出细细点点、薄凉的汗。
不知是哪条腿失了知觉，何书妍无意识的蹬出去一脚，力量巧巧落在大灰狼之上将它踹了出去。
玩偶掉在地上，她仍深度熟睡。
毫不知情的换了睡姿，女孩的头发凌乱而散乱，略微盖住她大半面容，看不太清原本该有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来电铃声，手机在床头附近连续引起振动。
何书妍微皱眉头，伸手在床上胡乱摸索。
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她艰难的掀开几分眼睫，半眯着眼，盯了几秒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昏昏欲睡的就划过了接听键。
“喂，听得见吗？”
何书妍试图让自己保持着一份清醒，强撑着困意，她“嗯”了一声。
紧随着，对面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听着柔和且温顺“宝贝啊，妈妈今天下班可能比较晚，你今天假期，家里没盐了，你要记得去超市买。”
“……”
女人的话恍若会催眠一般。
何书妍更困了，她没有及时给予女人回应，眼皮沉重的盖下去，困意占据了所有。
“我跟你说的你记住没？”
电话里，女人出事提醒。
何书妍还是没吱声，只是略大的呼噜声再次袭来，传到手机另一边是一阵轰鸣。
女人无措的揣着手机放在耳廓，到了公司之后就下车，沉默了两秒，她喊:“何书妍。”
话音刚落，何书妍手里握着的手机猛然砸在脸上，她一惊，连爬带滚的从床上爬起来。
“在呢麻麻，您给的任务我一定完成，请放一百个心。”
“你不让我操心就不错了，还放心。”
“……”
.
换下睡衣穿好便服，何书妍便从床头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枚发卡，发卡呈现蝴蝶形态，淡粉色的翅膀看似极其普通。
毫无特别之处的发卡，她放了一年。
说是淡粉色，却还透着那抹浅浅的艳红，冥冥之中好像是谁在无声的告白。
拿好东西，何书妍拖拉着拖鞋朝浴室走去，站在洗手池前，她就拿过架子上的洗漱用品开始洗漱。
背过身倚在浴室的洗手池上，何书妍慢吞吞的刷着牙，她两眼无神，姿态看似懒散。
两分钟后。
她洗漱好便把用品放回了原处，拧开水龙头，将双手贴在一起接住淌下的清水。
轻捧住那股水流，她抬手就往脸上泼。
眼前满面水雾的镜子，是她模糊的影子。
抬起眼帘，何书妍抹去镜中的雾气。
镜子里显出她清晰的面庞，她凑上去，双手撑在洗手池子边上。
一脸不悦的望着里面的自己，何书妍撩起一丝遮住视线的发根别在耳后，随后，忽地冒出一句:“剩一天假期都不放我过，哼。”
她不悦道，拾起池子上的发卡就别进裤兜，瘪起嘴，她向上吹起刘海。
好像以此能用这种方式来泄愤。
镜子里。
女孩的长发稍直，尾根略微卷曲。
额上是轻薄的一层凌散少许的刘海，是那种被风一吹就来无影去无踪的状态。
何书妍面相有几分俏皮，一张圆脸下巴并不尖，眼睛稍微有点大，瞳孔有许些浅棕色，明亮而赋有灵动性，她的嘴唇比较厚实，红润又松软。
何书妍长的不是一眼就吸引人，她不娇艳，但她是靓丽的，可爱她占大多数，俏皮则是与生俱来的。
捋了捋头发，何书妍刷着手机往外走。
屏幕上显示着兴瀚市最火的一家实体店，还有一张让人欲罢不能的银蝴蝶发冠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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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步朝人流密集的街道行走，何书妍挤过拥挤堵塞的人群来到常去的那家超市。
超市内，四处都充斥着让人耳鸣的喧嚣声，蔬菜区域，是一大清早就来买菜的老大爷老大妈叽叽喳喳的声音。
何书妍绕过蔬菜区来到油盐酱醋区。
找到架上最底层的盐，连掏了两三包，她顺手扯下一旁挂着的塑料袋装起来。
买完盐，何书妍没有马上就走。
她离开超市，迈腿走进附近的一家店面，店里专卖明星周边，各版实体书，音乐碟片之类的东西，也就是她手机上看到的，兴瀚最火的实体店——星澜之城
这里，算是女孩最爱光顾的天堂。
走到装扮化妆区，何书妍无意间瞥到一面全是头饰发窟的地方。
架子上，挂着数不过来的头饰。
何书妍把那袋盐放在架上，然后挑了个蝴蝶发冠，跟她的不一样，它散着银白的光，蝶瓣略显宽敞，蝶骨轮廓分明锐利，蝴蝶的尾部还吊着几条泛着闪光的银坠，像是它独特的尾巴。
她瞅了一眼架子，稍稍一滞。
“剩最后一个，这家店怎么不进货。”
自问一句，何书妍捏着发冠去到收银台，她敲开手机屏幕，立即开始查看余额。
收银台收钱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年龄看似十九二十岁左右，他穿着一件黑T恤，衣服上印了一只野猫。
再往上看，就是他那张清秀俊朗的脸庞，他下颚线的骨骼轮廓清晰明确，发丝蓬松而柔软，轻度中分带着略微稀疏的空气刘海。
男孩的双眸深邃漆黑，宛如一汪潭水，明净又撩人，看人的眼神拉扯一丝狡黠。
莫名在勾人的错觉。
何书妍愣在原地，手机里的余额仅剩五十块不到，她余光一瞥，对上男孩目光的刹那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你们店应该不是黑店吧……这个顶多四十多点……”她颤颤巍巍道“吧。”
程禹轩懵了一下。
迟钝两秒，他淡淡道“这个至少99，多了或者少了不卖。”
何书妍懊恼:“一个发卡而已，你们直接抢钱得了，刚开始还以为不是黑店呢，我只有四十二，你跟我说要99。”
“……”程禹轩无语。
沉默了半刻，他质问她，声音听起来略显低沉，语气也稍稍不满:“你剩多少跟我卖多少有关系吗？”
何书妍肉眼可见的愣了一瞬，但仍不依不饶:“当然有关系，你这样卖不怕生意不好？最低价也就二三十左右好吧……”
他沉默着，面上冷的不太像话。
“这不差你一个没皮没脸的客人，你随时可以走。”
“……”
何书妍有些嫌弃，嘴角抽搐着:
“发卡这么漂亮，为什么只剩下最后一个，告诉我这个总成吧，什么服务态度。”她语气不善，脸色稍暗。
“……”
“因为它只有一个，没有其他物资，牌子上也写了，观赏不予售卖，你没看吗？”
何书妍:“……？！”
话音落下，她僵化在了原地，在听到“观赏不予售卖”六个大字后彻底傻了眼。
何书妍愣了愣，快速跑回原来看到发冠的地方，垂挂的那六个字的牌子真真切切的在她面前摇晃。
“……”
好一个观赏不予售卖啊，她竟然没看到。
离开店面，何书妍肚里燃起了些许的窝火，她没再去过前台，只是向着距离最近的车站走去。
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都是“观赏不予售卖”的阴影。
停在车站前，何书妍打开微信。
找到某个常聊的列表，她点进聊天页面，指尖愤愤不平的敲击着键盘，似乎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心里的苦楚。
没一会儿，对面就回了消息，连着几排的文字皆是安慰的话。
她继续打字回复，刚想点发送，对面就比她先行一步又发了条新消息:
［你站那别动，姐来接你。］
思索两秒，何书妍懒懒的回“好。”
-
另一边，程禹轩挑起那枚蝴蝶发冠，散落着微光的蝶肢彰显出它的纯洁无瑕。
闪耀轻盈的尾骨缓慢摇曳。
它饱含的寓意深刻，九十九块钱不能多也不能少，它提供观赏，却不给予售卖，它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独一无二的。
将蝴蝶发冠塞进专门的塑料袋里，程禹轩把它吊在了收银台前的挂钩上。
在灯光的照耀下，它更加夺目。
蝴蝶发冠安放好之后，程禹轩点开和某人的聊天记录，慵懒的打字回复。
对面看起来火急火燎的，似乎就因为程禹轩晚回了两分钟消息，隔着屏幕都感觉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过来给他两脚。
某人:［程禹轩，就那么几分钟，你晚回我消息是不是特有荣誉感？］
某人:［难得放假，就剩那么一天让你出来跟我打两把电竞你怎么那么磨叽。］
程某:［滚。］
程某:［跟你说过，我在帮我姐守店。］
某人:［店里人多？］
某人:［那两分钟你都不想搭理我？］
程某:［不多，但有点忙。］
程某:［刚刚遇到了个刺客。］
某人:［……？！］
.
大约二十来分钟，赵千涵骑车到车站。
暗黑酷炫的机车停在街上实属吸引人的眼球，赵千涵摘下头盔下了车，走向何书妍，她单手叉腰，冲着女孩抛了眉眼。
狂拽的勾起唇角，赵千涵笑道。
“走吧何小姐，带你散散心。”
何书妍傻愣着，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看着她如此耀眼“女神，你也太酷了吧……”透出羡慕的目光。
“那我这么酷何小姐你还挤公交吗？”
何书妍笑嘻嘻的，跑过去就对着赵千涵的机车一顿乱摸“有你这样的女神朋友还挤啥公交啊，嘿嘿老娘高兴死了全都是因为你。”
跨上车的后座，何书妍连连眨眼看着赵千涵“赵女神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呢！”
“等你戴好头盔咯。”
赵千涵说话随意，但语气褪不去热情。
赵千涵:“去哪？”
何书妍: “去环绕地球旅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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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天蒙蒙亮。
一丝丝燥热的阳光放肆的敲击玻璃窗，透过缝隙，光线照进屋内，四处皆被撒尽光彩。
它像是小偷，无声无息的闯入。
不讲任何情分。
床上，依旧塌陷着那股沉重的分量。
何书妍侧着身子躺在床上，怀里则是抱着一只大太狼玩偶。
窗口打进来的金光错乱的照在她脸上。
难免有些刺眼。
将某条腿压在那块柔软的肚皮上，何书妍竟把玩偶抱的更紧了一点，
从不远处看，大灰狼似是有一排尖锐的獠牙，隐隐之中还能看到它露出猖狂又猥琐的笑正盯着女孩。
何书妍睡的很沉。
呼噜声也在房间里隔空响起。
女孩睡觉不太安静。
呼噜声已是家常便饭。
偷溜进屋的热量不知不觉导致卧室一阵闷热感侵袭，何书妍无助的翻了个身，额头冒出细细点点、薄凉的汗。
不知是哪条腿失了知觉，何书妍无意识的蹬出去一脚，力量巧巧落在大灰狼之上将它踹了出去。
玩偶掉在地上，她仍深度熟睡。
毫不知情的换了睡姿，女孩的头发凌乱而散乱，略微盖住她大半面容，看不太清原本该有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来电铃声，手机在床头附近连续引起振动。
何书妍微皱眉头，伸手在床上胡乱摸索。
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她艰难的掀开几分眼睫，半眯着眼，盯了几秒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昏昏欲睡的就划过了接听键。
“喂，听得见吗？”
何书妍试图让自己保持着一份清醒，强撑着困意，她“嗯”了一声。
紧随着，对面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听着柔和且温顺“宝贝啊，妈妈今天下班可能比较晚，你今天假期，家里没盐了，你要记得去超市买。”
“……”
女人的话恍若会催眠一般。
何书妍更困了，她没有及时给予女人回应，眼皮沉重的盖下去，困意占据了所有。
“我跟你说的你记住没？”
电话里，女人出事提醒。
何书妍还是没吱声，只是略大的呼噜声再次袭来，传到手机另一边是一阵轰鸣。
女人无措的揣着手机放在耳廓，到了公司之后就下车，沉默了两秒，她喊:“何书妍。”
话音刚落，何书妍手里握着的手机猛然砸在脸上，她一惊，连爬带滚的从床上爬起来。
“在呢麻麻，您给的任务我一定完成，请放一百个心。”
“你不让我操心就不错了，还放心。”
“……”
.
换下睡衣穿好便服，何书妍便从床头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枚发卡，发卡呈现蝴蝶形态，淡粉色的翅膀看似极其普通。
毫无特别之处的发卡，她放了一年。
说是淡粉色，却还透着那抹浅浅的艳红，冥冥之中好像是谁在无声的告白。
拿好东西，何书妍拖拉着拖鞋朝浴室走去，站在洗手池前，她就拿过架子上的洗漱用品开始洗漱。
背过身倚在浴室的洗手池上，何书妍慢吞吞的刷着牙，她两眼无神，姿态看似懒散。
两分钟后。
她洗漱好便把用品放回了原处，拧开水龙头，将双手贴在一起接住淌下的清水。
轻捧住那股水流，她抬手就往脸上泼。
眼前满面水雾的镜子，是她模糊的影子。
抬起眼帘，何书妍抹去镜中的雾气。
镜子里显出她清晰的面庞，她凑上去，双手撑在洗手池子边上。
一脸不悦的望着里面的自己，何书妍撩起一丝遮住视线的发根别在耳后，随后，忽地冒出一句:“剩一天假期都不放我过，哼。”
她不悦道，拾起池子上的发卡就别进裤兜，瘪起嘴，她向上吹起刘海。
好像以此能用这种方式来泄愤。
镜子里。
女孩的长发稍直，尾根略微卷曲。
额上是轻薄的一层凌散少许的刘海，是那种被风一吹就来无影去无踪的状态。
何书妍面相有几分俏皮，一张圆脸下巴并不尖，眼睛稍微有点大，瞳孔有许些浅棕色，明亮而赋有灵动性，她的嘴唇比较厚实，红润又松软。
何书妍长的不是一眼就吸引人，她不娇艳，但她是靓丽的，可爱她占大多数，俏皮则是与生俱来的。
捋了捋头发，何书妍刷着手机往外走。
屏幕上显示着兴瀚市最火的一家实体店，还有一张让人欲罢不能的银蝴蝶发冠的照片。
-
迈步朝人流密集的街道行走，何书妍挤过拥挤堵塞的人群来到常去的那家超市。
超市内，四处都充斥着让人耳鸣的喧嚣声，蔬菜区域，是一大清早就来买菜的老大爷老大妈叽叽喳喳的声音。
何书妍绕过蔬菜区来到油盐酱醋区。
找到架上最底层的盐，连掏了两三包，她顺手扯下一旁挂着的塑料袋装起来。
买完盐，何书妍没有马上就走。
她离开超市，迈腿走进附近的一家店面，店里专卖明星周边，各版实体书，音乐碟片之类的东西，也就是她手机上看到的，兴瀚最火的实体店——星澜之城
这里，算是女孩最爱光顾的天堂。
走到装扮化妆区，何书妍无意间瞥到一面全是头饰发窟的地方。
架子上，挂着数不过来的头饰。
何书妍把那袋盐放在架上，然后挑了个蝴蝶发冠，跟她的不一样，它散着银白的光，蝶瓣略显宽敞，蝶骨轮廓分明锐利，蝴蝶的尾部还吊着几条泛着闪光的银坠，像是它独特的尾巴。
她瞅了一眼架子，稍稍一滞。
“剩最后一个，这家店怎么不进货。”
自问一句，何书妍捏着发冠去到收银台，她敲开手机屏幕，立即开始查看余额。
收银台收钱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年龄看似十九二十岁左右，他穿着一件黑T恤，衣服上印了一只野猫。
再往上看，就是他那张清秀俊朗的脸庞，他下颚线的骨骼轮廓清晰明确，发丝蓬松而柔软，轻度中分带着略微稀疏的空气刘海。
男孩的双眸深邃漆黑，宛如一汪潭水，明净又撩人，看人的眼神拉扯一丝狡黠。
莫名在勾人的错觉。
何书妍愣在原地，手机里的余额仅剩五十块不到，她余光一瞥，对上男孩目光的刹那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你们店应该不是黑店吧……这个顶多四十多点……”她颤颤巍巍道“吧。”
程禹轩懵了一下。
迟钝两秒，他淡淡道“这个至少99，多了或者少了不卖。”
何书妍懊恼:“一个发卡而已，你们直接抢钱得了，刚开始还以为不是黑店呢，我只有四十二，你跟我说要99。”
“……”程禹轩无语。
沉默了半刻，他质问她，声音听起来略显低沉，语气也稍稍不满:“你剩多少跟我卖多少有关系吗？”
何书妍肉眼可见的愣了一瞬，但仍不依不饶:“当然有关系，你这样卖不怕生意不好？最低价也就二三十左右好吧……”
他沉默着，面上冷的不太像话。
“这不差你一个没皮没脸的客人，你随时可以走。”
“……”
何书妍有些嫌弃，嘴角抽搐着:
“发卡这么漂亮，为什么只剩下最后一个，告诉我这个总成吧，什么服务态度。”她语气不善，脸色稍暗。
“……”
“因为它只有一个，没有其他物资，牌子上也写了，观赏不予售卖，你没看吗？”
何书妍:“……？！”
话音落下，她僵化在了原地，在听到“观赏不予售卖”六个大字后彻底傻了眼。
何书妍愣了愣，快速跑回原来看到发冠的地方，垂挂的那六个字的牌子真真切切的在她面前摇晃。
“……”
好一个观赏不予售卖啊，她竟然没看到。
离开店面，何书妍肚里燃起了些许的窝火，她没再去过前台，只是向着距离最近的车站走去。
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都是“观赏不予售卖”的阴影。
停在车站前，何书妍打开微信。
找到某个常聊的列表，她点进聊天页面，指尖愤愤不平的敲击着键盘，似乎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心里的苦楚。
没一会儿，对面就回了消息，连着几排的文字皆是安慰的话。
她继续打字回复，刚想点发送，对面就比她先行一步又发了条新消息:
［你站那别动，姐来接你。］
思索两秒，何书妍懒懒的回“好。”
-
另一边，程禹轩挑起那枚蝴蝶发冠，散落着微光的蝶肢彰显出它的纯洁无瑕。
闪耀轻盈的尾骨缓慢摇曳。
它饱含的寓意深刻，九十九块钱不能多也不能少，它提供观赏，却不给予售卖，它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独一无二的。
将蝴蝶发冠塞进专门的塑料袋里，程禹轩把它吊在了收银台前的挂钩上。
在灯光的照耀下，它更加夺目。
蝴蝶发冠安放好之后，程禹轩点开和某人的聊天记录，慵懒的打字回复。
对面看起来火急火燎的，似乎就因为程禹轩晚回了两分钟消息，隔着屏幕都感觉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过来给他两脚。
某人:［程禹轩，就那么几分钟，你晚回我消息是不是特有荣誉感？］
某人:［难得放假，就剩那么一天让你出来跟我打两把电竞你怎么那么磨叽。］
程某:［滚。］
程某:［跟你说过，我在帮我姐守店。］
某人:［店里人多？］
某人:［那两分钟你都不想搭理我？］
程某:［不多，但有点忙。］
程某:［刚刚遇到了个刺客。］
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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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二十来分钟，赵千涵骑车到车站。
暗黑酷炫的机车停在街上实属吸引人的眼球，赵千涵摘下头盔下了车，走向何书妍，她单手叉腰，冲着女孩抛了眉眼。
狂拽的勾起唇角，赵千涵笑道。
“走吧何小姐，带你散散心。”
何书妍傻愣着，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看着她如此耀眼“女神，你也太酷了吧……”透出羡慕的目光。
“那我这么酷何小姐你还挤公交吗？”
何书妍笑嘻嘻的，跑过去就对着赵千涵的机车一顿乱摸“有你这样的女神朋友还挤啥公交啊，嘿嘿老娘高兴死了全都是因为你。”
跨上车的后座，何书妍连连眨眼看着赵千涵“赵女神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呢！”
“等你戴好头盔咯。”
赵千涵说话随意，但语气褪不去热情。
赵千涵:“去哪？”
何书妍: “去环绕地球旅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