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自己的瞬间，何书妍没忍住咽了下口水，她紧揣着手机，越发的局促不安。
看了眼手里的那袋盐，何书妍顺势就递给了身旁站着的程禹轩“你拿着，老娘我，手有点酸。”
她说话比刚才轻了许多，语气也有些磕巴，好似在这一刻遇上了个比她这个刺客女王还要可怕的人
程禹轩垂眸，轻瞥了眼她递过来的那袋盐，冷冷一笑，声音里也充斥着许些不满“凭什么要我给你拿？没看见我还背着一个包啊？你不刺客女王嘛，一袋盐还难住你了？”
男孩的话里满是嘲讽的味道，但女孩丝毫不在意，她没有看他。
顺着他的话，何书妍接道:
“你晚上不是要去朋友家吃饭吗？是的话就提着，你也不想我直接把它丢出去吧？”
程禹轩有些懵:
“你给我手机按扫描仪了？！”
“啥？”
“我去朋友家吃饭这事，向谁打听的？”
“我母亲大人。”
“……”
他沉默，听着她继续说“家里没盐了，如果你晚上还想吃饭，那就提着，不然我过会儿拎不动了可就直接扔出去了。”
程禹轩:“……”
他愣着神，有些无话可说。
不知迟钝了多久，程禹轩还是伸出手指，指尖轻轻勾过那袋盐的塑料袋然后一言不发的拎在手里。
相比刚才，男孩倒是温顺了很多。
乖的倒是不像他了。
看见这一幕，何书妍不免向他投出好奇的目光，语气也带着一点试探“现在为啥不怼我了？”
“怕你把盐丢出去晚上没饭吃。”
“……”
扯了扯嘴角，何书妍回头。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气氛莫名的尴尬，静静站着，她也不再说话。
“所以，宋阿姨是你妈？”过了会儿，程禹轩问了句，声音淡淡又懒散。
“嗯。”何书妍有气无力的应着，拉着吊环，手臂弯曲，把头靠在臂弯上，她慵懒的耍着手机。
兴许是眼角的余光里靠到了程禹轩略微模糊的动作，她缓慢地抬眸望去，下一秒便看见他把那袋盐绑在了吊环旁的横杠上，袋子两边还随意的在上面打起了个结。
女孩站的位置前面有个空座位，何书妍还没反应过来，程禹轩就挂好那袋盐，然后二话不说脱下肩上的包直接丢给了她，最后再顺势在那个座位坐下。
何书妍惊慌失措的接住包摁在怀里。
她有些迷茫，表情极度恐慌。
一手死死地拽着吊环，一手紧紧地抱着包，何书妍脚下稍许不稳，她身子摇晃，若有若无的不知向前还是向后倒去。
程禹轩把头枕在撑在车窗边的手臂上，垂头刷着手机，恣意的瞥了眼身侧的人。
瞅她一副要倒不倒的样子，他顿时失笑。
他的笑声有待缓和，像是在刻意隐忍，但又贸然的时不时发出一点声响。
何书妍抱好了背包，抓紧吊环。
好几分钟，她终于平稳了下来，带着让人脊背发凉的气息，何书妍不自觉的掀起一个白眼怒瞪了过去。
“信不信我给你把包扔出去？”
她说着，声音略显沉重。
隐隐之中还能听出那股减不去的怨气。
程禹轩不在乎，懒洋洋的靠在那。
冲何书妍轻挑眉眼，他坏笑道“扔吧，最好扔远点，里面有送给你妈的化妆品。”
“……”
“卑鄙。”
她咬牙切齿道，抬腿就对着那人踹了一脚，程禹轩猛地一愣，脸色看似不太和善。
何书妍按下眼下的皮肉冲他翻白眼，随后一脸得瑟的跟他做鬼脸:“我关爱残疾人，我不关爱装残疾的人，好自为之吧你。”
“你让我提盐，我让你拿包，互帮互助有问题吗？”
听着，她尽力的挤出一个微笑:“你把盐挂上面也叫帮助？”
“反正不用你拿。”
“……”
.
在公交车上闹了一路，两人总算下了车，一前一后走在道上，程禹轩背着自己的包，何书妍也提着自己的盐。
跟在男孩身后，何书妍感觉好不自在。
不知道是不是在车上被人占了便宜，她跨的步子都不是很大，逐渐的，她与程禹轩拉开了距离。
何书妍低着头走路。
伴随着程禹轩突然顿住的脚步，她也沉默的在半路停了下来。
站在他后面，何书妍不急不躁的望着他转身看向自己:“不要冲我家吗？都到了还不跑快点？”
何书妍斜了一眼他，半晌，吐出了一句“这我家跑个什么劲儿，你走你的就是了，我腿又不是被卸了还用你等。”
他没及时给予回应，只是抬起一只胳膊恍然的一瞬间就掐住了她的后脖颈:“你不吃饭我还要吃，爬快点。”
指骨不轻不重的陷进后脖的皮肉里，何书妍瞪大了眼:“我走快点也不一定有饭吃嘛，你掐我也没用。”她把手伸到后面，吃力的拉住程禹轩的手臂要把人的手拽下来。
他不松手，反而力道加重:“别做徒劳无功的事，能救你的最好办法就是走的越快越好。”
“走快点也没饭吃，盐还没到家呢！”
“……。”
程禹轩忍着怒气，掏出手机，他打开了自己和姑姑的聊天记录，一段文字里，有句话太过显眼:
“程禹轩，你要再不快点待会儿就回家跟你爸一块吃吧，到时候你下不了饭桌可别说姑姑没提醒你。”
何书妍:“……”
“关我啥事，盐的错。”她掰开程禹轩的手挣脱开来，沉重的推了他一把之后向着房子的方向跑去。
跌撞两步，程禹轩试图缓和下来。
一个推开的举动让他心脏有些难以控制的加速跳动，他扶住胸口处偏向心脏的地方，眉头禁不住皱了皱。
半路上，何书妍拎的袋子脱落了一边提手，其中一袋盐从里面掉出来。
她不知情，跑的稍快。
他跟在她之后，看见被遗落在路边的那一袋盐若有所思:“……。”
到了家门口，何书妍脱了鞋走进去。
厨房里，女人还在忙活，何书妍递上那袋盐，“妈咪，您的盐。”女人面露难堪，屈指敲了敲她的脑门，接过塑料袋。
“等你一下午了。”
“反正您现在做也不迟。”徒手抓了一个苹果在手里，何书妍洗都没洗她就直接大口咬了下去。
刚想走出厨房，身后又传来女人的声音。
“何书妍，听禹轩说，你不是买了三袋盐吗？怎么就两袋了？”
何书妍怔住脚步，立刻回头走了回去，吃着苹果，她瞟了眼塑料袋“他小子是真开始偷我盐了。”
何书妍大步流星往外走，在门口，程禹轩刚好换鞋进来，他手里单拎着那袋盐“走个路还能掉一袋，你妈知道吗？”
“……知道。”无所谓的接过那袋盐，何书妍擦过程禹轩的肩膀再次走回了厨房。
直接把盐丢在菜板上，她口气随意“诺，最后那袋盐，您自己收着。”
“……”
宋伊春撇了撇嘴。
忍着气，她继续手头的工作。
程禹轩换了双黑色拖鞋，双手插着口袋，慢悠悠的迈进厨房，他站在宋伊春旁边，礼貌的问:“阿姨，要我帮忙吗？”
宋伊春看着程禹轩，笑的几乎合不拢嘴，她忙着推开男孩，柔声说“不用不用，你去外面坐着就好，可以看看电视，阿姨自己来就好，你姑姑这会儿在厕所，等下她会来帮我的。”
程禹轩点点头:“嗯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转头，视线下意识的挪到了躺在沙发上抖着腿又嚼着薯片的人身上。
吊儿郎当，又懒又不惊艳。
顿了会儿，程禹轩出于好奇的出声:
“阿姨，你女儿平常就这个样吗？”
话音刚落，宋伊春拿菜刀切菜的手一顿，顺着程禹轩的视线，她也渐渐看了过去。
下一秒，女人回头，切菜的力道却莫名的加重，厨房里，菜刀顺着食材砸在菜板上的声音愈发的重大，好似她刚跟谁吵过一架。
“她这辈子也就那样了，废了，不用管她，我和她爸会抓紧练小号的。”
程禹轩:“……”
程禹轩还没来得及回答，程琳忙慌着就从厕所里跑出来，男孩以一副慵懒的姿态站在厨房，程琳拍了拍他的臂膀。
程琳:“你也不知道帮忙，傻站着干什么，去外面坐着，等会儿吃饭叫你。”
“哎呦没事，我让孩子别帮的，你也是，说孩子干什么，他不比我家那个强多了。”
“这不是姑姑嘛，所以我才要多说两句，跟孩子亲热亲热。”程琳乐呵的说着，随后上去跟着宋伊春一起忙活起来。
程禹轩:“……”
两个长辈在里面谈话，程禹轩无心去听，漫不经心的走出去，他无意间瞥了眼何书妍。
沙发上，女孩侧躺着，一只手撑着脑袋，眼睛直视着那面前的电视，看的有些认真。
她跟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盘碟子。
碟子上堆着好些水果，她连掏下几颗葡萄便往嘴里塞。
余光里，她察觉到程禹轩走来的影子，她坐直了身体，肆意的啃着手里还没吃完的苹果，懒洋洋的问:“喂，你们刚才在里面都说啥了？”
“没说什么，看你电视吧。”
走到何书妍躺的旁边的沙发，程禹轩在侧边坐了下来，看她带有打量审视的目光，“想知道我们说什么了？”
“你一个大男人别墨迹，知道啥说啥，我妈我还搞不定吗？！”
靠着沙发背，想起宋伊春说的再练个小号程禹轩就憋不住笑，何书妍呆愣的看着他，无语至极。
“笑啥啊，让你说呢听见没？”
“你过来靠近点，我告诉你你妈说什么了。”他倾向何书妍那边的方向，何书妍也不以为然，往他那的方向略半趴着身体。
把耳朵凑到他唇边，她等他说话。
冥冥之中两人靠的有点近。
程禹轩下意识的喉结滚动，莫名其妙因为悄悄话拉近的距离让他顿然无措。
仅仅间隔了几公分。
他贴着何书妍的耳畔，嘴里温热的气息恍然吹散在四周，隐隐惹得她引起一丝不适。
看了眼手里的那袋盐，何书妍顺势就递给了身旁站着的程禹轩“你拿着，老娘我，手有点酸。”
她说话比刚才轻了许多，语气也有些磕巴，好似在这一刻遇上了个比她这个刺客女王还要可怕的人
程禹轩垂眸，轻瞥了眼她递过来的那袋盐，冷冷一笑，声音里也充斥着许些不满“凭什么要我给你拿？没看见我还背着一个包啊？你不刺客女王嘛，一袋盐还难住你了？”
男孩的话里满是嘲讽的味道，但女孩丝毫不在意，她没有看他。
顺着他的话，何书妍接道:
“你晚上不是要去朋友家吃饭吗？是的话就提着，你也不想我直接把它丢出去吧？”
程禹轩有些懵:
“你给我手机按扫描仪了？！”
“啥？”
“我去朋友家吃饭这事，向谁打听的？”
“我母亲大人。”
“……”
他沉默，听着她继续说“家里没盐了，如果你晚上还想吃饭，那就提着，不然我过会儿拎不动了可就直接扔出去了。”
程禹轩:“……”
他愣着神，有些无话可说。
不知迟钝了多久，程禹轩还是伸出手指，指尖轻轻勾过那袋盐的塑料袋然后一言不发的拎在手里。
相比刚才，男孩倒是温顺了很多。
乖的倒是不像他了。
看见这一幕，何书妍不免向他投出好奇的目光，语气也带着一点试探“现在为啥不怼我了？”
“怕你把盐丢出去晚上没饭吃。”
“……”
扯了扯嘴角，何书妍回头。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气氛莫名的尴尬，静静站着，她也不再说话。
“所以，宋阿姨是你妈？”过了会儿，程禹轩问了句，声音淡淡又懒散。
“嗯。”何书妍有气无力的应着，拉着吊环，手臂弯曲，把头靠在臂弯上，她慵懒的耍着手机。
兴许是眼角的余光里靠到了程禹轩略微模糊的动作，她缓慢地抬眸望去，下一秒便看见他把那袋盐绑在了吊环旁的横杠上，袋子两边还随意的在上面打起了个结。
女孩站的位置前面有个空座位，何书妍还没反应过来，程禹轩就挂好那袋盐，然后二话不说脱下肩上的包直接丢给了她，最后再顺势在那个座位坐下。
何书妍惊慌失措的接住包摁在怀里。
她有些迷茫，表情极度恐慌。
一手死死地拽着吊环，一手紧紧地抱着包，何书妍脚下稍许不稳，她身子摇晃，若有若无的不知向前还是向后倒去。
程禹轩把头枕在撑在车窗边的手臂上，垂头刷着手机，恣意的瞥了眼身侧的人。
瞅她一副要倒不倒的样子，他顿时失笑。
他的笑声有待缓和，像是在刻意隐忍，但又贸然的时不时发出一点声响。
何书妍抱好了背包，抓紧吊环。
好几分钟，她终于平稳了下来，带着让人脊背发凉的气息，何书妍不自觉的掀起一个白眼怒瞪了过去。
“信不信我给你把包扔出去？”
她说着，声音略显沉重。
隐隐之中还能听出那股减不去的怨气。
程禹轩不在乎，懒洋洋的靠在那。
冲何书妍轻挑眉眼，他坏笑道“扔吧，最好扔远点，里面有送给你妈的化妆品。”
“……”
“卑鄙。”
她咬牙切齿道，抬腿就对着那人踹了一脚，程禹轩猛地一愣，脸色看似不太和善。
何书妍按下眼下的皮肉冲他翻白眼，随后一脸得瑟的跟他做鬼脸:“我关爱残疾人，我不关爱装残疾的人，好自为之吧你。”
“你让我提盐，我让你拿包，互帮互助有问题吗？”
听着，她尽力的挤出一个微笑:“你把盐挂上面也叫帮助？”
“反正不用你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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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交车上闹了一路，两人总算下了车，一前一后走在道上，程禹轩背着自己的包，何书妍也提着自己的盐。
跟在男孩身后，何书妍感觉好不自在。
不知道是不是在车上被人占了便宜，她跨的步子都不是很大，逐渐的，她与程禹轩拉开了距离。
何书妍低着头走路。
伴随着程禹轩突然顿住的脚步，她也沉默的在半路停了下来。
站在他后面，何书妍不急不躁的望着他转身看向自己:“不要冲我家吗？都到了还不跑快点？”
何书妍斜了一眼他，半晌，吐出了一句“这我家跑个什么劲儿，你走你的就是了，我腿又不是被卸了还用你等。”
他没及时给予回应，只是抬起一只胳膊恍然的一瞬间就掐住了她的后脖颈:“你不吃饭我还要吃，爬快点。”
指骨不轻不重的陷进后脖的皮肉里，何书妍瞪大了眼:“我走快点也不一定有饭吃嘛，你掐我也没用。”她把手伸到后面，吃力的拉住程禹轩的手臂要把人的手拽下来。
他不松手，反而力道加重:“别做徒劳无功的事，能救你的最好办法就是走的越快越好。”
“走快点也没饭吃，盐还没到家呢！”
“……。”
程禹轩忍着怒气，掏出手机，他打开了自己和姑姑的聊天记录，一段文字里，有句话太过显眼:
“程禹轩，你要再不快点待会儿就回家跟你爸一块吃吧，到时候你下不了饭桌可别说姑姑没提醒你。”
何书妍:“……”
“关我啥事，盐的错。”她掰开程禹轩的手挣脱开来，沉重的推了他一把之后向着房子的方向跑去。
跌撞两步，程禹轩试图缓和下来。
一个推开的举动让他心脏有些难以控制的加速跳动，他扶住胸口处偏向心脏的地方，眉头禁不住皱了皱。
半路上，何书妍拎的袋子脱落了一边提手，其中一袋盐从里面掉出来。
她不知情，跑的稍快。
他跟在她之后，看见被遗落在路边的那一袋盐若有所思:“……。”
到了家门口，何书妍脱了鞋走进去。
厨房里，女人还在忙活，何书妍递上那袋盐，“妈咪，您的盐。”女人面露难堪，屈指敲了敲她的脑门，接过塑料袋。
“等你一下午了。”
“反正您现在做也不迟。”徒手抓了一个苹果在手里，何书妍洗都没洗她就直接大口咬了下去。
刚想走出厨房，身后又传来女人的声音。
“何书妍，听禹轩说，你不是买了三袋盐吗？怎么就两袋了？”
何书妍怔住脚步，立刻回头走了回去，吃着苹果，她瞟了眼塑料袋“他小子是真开始偷我盐了。”
何书妍大步流星往外走，在门口，程禹轩刚好换鞋进来，他手里单拎着那袋盐“走个路还能掉一袋，你妈知道吗？”
“……知道。”无所谓的接过那袋盐，何书妍擦过程禹轩的肩膀再次走回了厨房。
直接把盐丢在菜板上，她口气随意“诺，最后那袋盐，您自己收着。”
“……”
宋伊春撇了撇嘴。
忍着气，她继续手头的工作。
程禹轩换了双黑色拖鞋，双手插着口袋，慢悠悠的迈进厨房，他站在宋伊春旁边，礼貌的问:“阿姨，要我帮忙吗？”
宋伊春看着程禹轩，笑的几乎合不拢嘴，她忙着推开男孩，柔声说“不用不用，你去外面坐着就好，可以看看电视，阿姨自己来就好，你姑姑这会儿在厕所，等下她会来帮我的。”
程禹轩点点头:“嗯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转头，视线下意识的挪到了躺在沙发上抖着腿又嚼着薯片的人身上。
吊儿郎当，又懒又不惊艳。
顿了会儿，程禹轩出于好奇的出声:
“阿姨，你女儿平常就这个样吗？”
话音刚落，宋伊春拿菜刀切菜的手一顿，顺着程禹轩的视线，她也渐渐看了过去。
下一秒，女人回头，切菜的力道却莫名的加重，厨房里，菜刀顺着食材砸在菜板上的声音愈发的重大，好似她刚跟谁吵过一架。
“她这辈子也就那样了，废了，不用管她，我和她爸会抓紧练小号的。”
程禹轩:“……”
程禹轩还没来得及回答，程琳忙慌着就从厕所里跑出来，男孩以一副慵懒的姿态站在厨房，程琳拍了拍他的臂膀。
程琳:“你也不知道帮忙，傻站着干什么，去外面坐着，等会儿吃饭叫你。”
“哎呦没事，我让孩子别帮的，你也是，说孩子干什么，他不比我家那个强多了。”
“这不是姑姑嘛，所以我才要多说两句，跟孩子亲热亲热。”程琳乐呵的说着，随后上去跟着宋伊春一起忙活起来。
程禹轩:“……”
两个长辈在里面谈话，程禹轩无心去听，漫不经心的走出去，他无意间瞥了眼何书妍。
沙发上，女孩侧躺着，一只手撑着脑袋，眼睛直视着那面前的电视，看的有些认真。
她跟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盘碟子。
碟子上堆着好些水果，她连掏下几颗葡萄便往嘴里塞。
余光里，她察觉到程禹轩走来的影子，她坐直了身体，肆意的啃着手里还没吃完的苹果，懒洋洋的问:“喂，你们刚才在里面都说啥了？”
“没说什么，看你电视吧。”
走到何书妍躺的旁边的沙发，程禹轩在侧边坐了下来，看她带有打量审视的目光，“想知道我们说什么了？”
“你一个大男人别墨迹，知道啥说啥，我妈我还搞不定吗？！”
靠着沙发背，想起宋伊春说的再练个小号程禹轩就憋不住笑，何书妍呆愣的看着他，无语至极。
“笑啥啊，让你说呢听见没？”
“你过来靠近点，我告诉你你妈说什么了。”他倾向何书妍那边的方向，何书妍也不以为然，往他那的方向略半趴着身体。
把耳朵凑到他唇边，她等他说话。
冥冥之中两人靠的有点近。
程禹轩下意识的喉结滚动，莫名其妙因为悄悄话拉近的距离让他顿然无措。
仅仅间隔了几公分。
他贴着何书妍的耳畔，嘴里温热的气息恍然吹散在四周，隐隐惹得她引起一丝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