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好好保护你
不觉间，褚令宣悄悄牵住了慕蘅的一片衣角。
“你是什么人？”马无天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凭空出现了一个女子。
“你们几个听好了，我就是他娘子，今天有我在，你们谁都别想欺负他！”慕蘅厉声说道，紧紧地拉着褚令宣的手，把他护在身后。
“小书生，你别怕，我绝不会让他们再碰你一根手指头！”慕蘅略一侧脸看着他。
“呦，长相倒是不俗，不过眼光差了点，不如你跟我如何？哥哥会好好待你的。”张谐一脸淫邪之相，竟然朝慕蘅伸出一只手。
慕蘅微微眯眼，像是被什么东西脏到了眼睛，她知道的，对于这种胡作非为的人，你不给他点实实在在的教训，他永远也不会学乖。
张谐那只伸向她的手停留在半空，慕蘅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狠狠朝他后方拧去，关节被扭动错位，发出一声声异响。
“啊——”张谐吃痛大叫一声，慕蘅又狠狠地踢中他双膝，他便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
他跪的那个方向，正是褚令宣所站的位置。
“你放开我！！”张谐看着头顶的褚令宣，气急败坏到极致，他心有不满用力挣扎。
“好，那便如你所愿！”
话音刚落，慕蘅抓着他头顶的头发，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丢了出去。
张谐飞了出去，将一旁的马无天和甘落一并撞倒在地。
如此，慕蘅还是没有打算收手，这三个人果真是可恶至极！她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她以法力凭空幻化出一把长剑，长剑握在手心，发出一阵阵铮鸣声，像是在诉说无尽的悲愤与不平。
轻轻一抛，长剑在半空中旋转几周，划出几道红色的弧线。随后笔直地落在三人面前，剑尖深入土壤，剑身岿然不动，冷冽的剑刃上描绘着千万条朱红色、似是梅花的纹样。
“你…你要做什么？”马无天倒在地上，被张谐撞的不轻。
甘落也知道害怕了，语气颤抖地说道：“你是妖怪，凭空化物，你是妖怪……”
张谐也注意到了，表情惊恐万状，倒在地上，好像已经起不来了。
“方才，你们谁打得最狠来着？”慕蘅审问道。
毫无疑问，是马无天。
慕蘅在他们面前一下子拔出长剑，在手中好整以暇地摆弄着。
那三个人瑟瑟发抖，眼看着她将那把剑就到了褚令宣手中。
“你，拿着这把剑，一人一刀，只多不少。”慕蘅冷漠地说道。
闻言，褚令宣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我？”
“不敢吗？拿着它，今日我就在此，我看他们谁敢动你！”慕蘅又把剑向褚令宣推近了一步。
褚令宣哆哆嗦嗦地接过剑，慕蘅也自觉站在他背后。
“他们往日欺负你恐怕只多不少，又或者不止欺负你一个，今日只是一刀而已，这都受不了，那些曾经被他们欺压凌辱的人，又何其无辜要忍受他们无穷无尽的刀子？”慕蘅朗声说道。
冷剑在手，褚令宣在慕蘅目光里还是萌生退意，可当他背对慕蘅时，陡然变了个脸色，面色阴翳，嘴角噙笑，是冷笑。
“不敢？错了，我早就看这几个杂碎不顺眼了。”
最初进入到褚令宣身体时，秋水只是想疗愈身体，恢复法力，并未想过与褚令宣争夺主导权。
他们多次作威作福，受之疼痛的也是真正的褚令宣。
身心俱疲的情况下，褚令宣自愿放弃身体的主导权，并希望秋水可以替他报仇雪恨。
实际上，让秋水答应他帮他报仇，何尝不是自己也与褚令宣产生了共鸣？他活的太久了，只有他自己还介怀，他并非一直不可一世、蔑视所有，曾经他也被人打得爬也爬不起来过。
“他们今日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若非我身中诡咒，需要一些时间化解，岂会让他们这般肆无忌惮？”褚令宣暗想。
“可是……”
出于一些原因，褚令宣并不想他们这么快死掉，一来是诡咒未解、担心暴露身份，殊不知这周围有多少双眼睛在追杀他，二来，则是因为他们值得更惨烈的死法。
褚令宣佯装畏惧，缓慢上前，实则这一切正中他下怀，手起剑落，在他们身上各留下一道不易愈合的伤痕。
“啊——”
“你……”
“啊，流血了，怎么办？”
三个人害怕有之，憎恨有之，惊恐有之，唯独，没有懊悔！
他们恶狠狠地看着褚令宣，以及慕蘅，但更多的还是敢怒不敢言。
“滚！”慕蘅负手而立，冷冷地说道。
他们落荒而逃。
慕蘅随即转身，只留褚令宣在原地，中手握着一把染血长剑。
他状若畏惧，实则不然，杀人这种事，他之前绝对是做的最多的。
可他现在是褚令宣，多少还是要装一下的。
“慕蘅姐姐，你怎么走啦！”褚令宣双手托着剑，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慕蘅脸色很差，像是在暗自生气。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今天回去太晚你生气了呀，我下次绝对会早点回去，不让你再这么担心了！真的！”
听完，慕蘅再也忍不住了，她脚步一滞，转过身来看着褚令宣。
“为什么不还手？”慕蘅与他相隔一尺之距，语气不甚友善。
直觉告诉褚令宣，这个问题他回答不好，慕蘅会生气的。
“我……”
褚令宣认真地想了一下，最终选择去感受真正的褚令宣的想法。
他淡淡地说道：“因为打不过，反抗一次，就会换来更多的拳头，我想，如果我顺从他们、屈服他们，可以不受那么多拳头，可能我这个人就是让人见之生厌，不祥克亲吧。”
这一次，他的语气明显不似往日那般低声怯懦，充满退缩之意，而是沉稳有力，平静坦然，像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来陈述事实。
倒不如说，是褚令宣身体里的大妖秋水，他在替褚令宣说。
“正因如此，你才更要打回去啊，只要你打回去一次，将他们狠狠地打一顿，他们下次再想欺负你的时候就会掂量一下，会不会忌惮你反抗的更加厉害！”
“就算斗得头破血流，断剑折戟，也要利刃相向！不萌退意！”
“你怎么…你怎能任由他们作贱你呢？”
明明你也是别人视作的珍宝啊！
慕蘅前面说的言辞激动，像是生气了，说到后面，却逐渐软下声调，听起来多了几分哽咽心疼之意。
秋水已将过往不堪放逐到内心最深处，可经由慕蘅这样一说，他恍然惊醒，曾经，他确实也有过像褚令宣一样，任人欺辱的日子，只不过他后来成为百鸣妖君后，便将这部分记忆遗忘，并且命令自己永远不要回想起。
恕他直言，从未忘记！
看着慕蘅复杂的目光，他恍惚看见一个人。
非是怒其不争，而是惋其争而不得。
见褚令宣被自己一通说，像是懵了，慕蘅才回过神，她愧疚地叹了一口气。
“好啦，给我吧，伤到你可就得不偿失了。”慕蘅微一蹙眉，接过褚令宣双手捧着的长剑。
两个人并肩同行，相伴着向小屋回去。
一路上，两侧是茵茵苍翠，潺潺水泽，一片繁星点点引得他们注意。
慕蘅驻足，远眺那跃动的点点光亮。
褚令宣循着她的目光，道：“慕蘅姐姐，那是萤火虫！你喜欢吗？”
“哇，那就是萤火虫啊！”慕蘅新奇地说道，她过往只在电子屏幕里见过，可从来没见过真正的萤火虫呢！
“是吗？我在这边可经常见呢，你等好。”褚令宣笑容满面，自顾自地奔入了那流光萤海之中。
他状似横冲直撞，却难掩一颗少年人昂扬之心。
慕蘅远远地看着他，也不上前，好一会儿，褚令宣才跑回来。
“慕蘅姐姐，你为什么不走到近处去看啊，近处更加震撼。”褚令宣粲然一笑。
“……不瞒你说，我觉得那边流萤虽多，但蚊子也一定超多，我就不去了吧，免得被叮一身包。”慕蘅抬头看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
可恶，被她预判到了！
“看！”褚令宣从身后拿出一个袋子，里面光亮点点，在浮空中飘动。
他放开手，几只懵懂的小流萤从袋子里飘了出来，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飘着飘着便与大部队失联了。
慕蘅忍不住伸手去碰一下他们，真要碰到之时，她又缩回了手。
“萤火虫应该不咬人吧？”慕蘅看着褚令宣问道。
褚令宣：“……”
谁他妈听说过萤火虫咬人啊，你别这么无知行不行。
两人中间隔着莹莹微光，清风月华，猛然抬首间，两人目光相接，却俱是闭口不语。
慕蘅并未完全抛下方才的事，萤光微微，映在她眸中，褚令宣维持傻笑，背地里也会偷偷看她，不止一眼。
只听她缓缓说道：“一个人要对峙一群人的恶言相向，恶意中伤，确实单薄无力，强大的能力和坚定的意志缺一不可，二者皆有也不一定能大获全胜。”
“所以……”
我觉得我方才有些武断了。
未曾身临其境，怎敢妄断是非。
慕蘅喊道：“褚令宣！”
“嗯？”
褚令宣回过神来，直觉告诉他，接下来慕蘅说的话，他必须认真倾听。
“我接受你的软弱，因为那不是你的错，你没有让人见之生厌，你并非不祥克亲之人。”
“是他们不好！！”
此言一出，褚令宣感觉他的呼吸都跟着停滞了一瞬，清风拂过，发丝缭乱在他眼前。一向杀人不眨眼的秋水，听到她这一席话后，心中竟然萌生几分委屈之感。
慕蘅言辞恳切，似乎是为方才的事真挚地道歉，而褚令宣也在凝望着她。
紧接着，他便听到她笑着说：“我接受你的软弱，因为从今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
“你是什么人？”马无天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凭空出现了一个女子。
“你们几个听好了，我就是他娘子，今天有我在，你们谁都别想欺负他！”慕蘅厉声说道，紧紧地拉着褚令宣的手，把他护在身后。
“小书生，你别怕，我绝不会让他们再碰你一根手指头！”慕蘅略一侧脸看着他。
“呦，长相倒是不俗，不过眼光差了点，不如你跟我如何？哥哥会好好待你的。”张谐一脸淫邪之相，竟然朝慕蘅伸出一只手。
慕蘅微微眯眼，像是被什么东西脏到了眼睛，她知道的，对于这种胡作非为的人，你不给他点实实在在的教训，他永远也不会学乖。
张谐那只伸向她的手停留在半空，慕蘅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狠狠朝他后方拧去，关节被扭动错位，发出一声声异响。
“啊——”张谐吃痛大叫一声，慕蘅又狠狠地踢中他双膝，他便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
他跪的那个方向，正是褚令宣所站的位置。
“你放开我！！”张谐看着头顶的褚令宣，气急败坏到极致，他心有不满用力挣扎。
“好，那便如你所愿！”
话音刚落，慕蘅抓着他头顶的头发，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丢了出去。
张谐飞了出去，将一旁的马无天和甘落一并撞倒在地。
如此，慕蘅还是没有打算收手，这三个人果真是可恶至极！她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她以法力凭空幻化出一把长剑，长剑握在手心，发出一阵阵铮鸣声，像是在诉说无尽的悲愤与不平。
轻轻一抛，长剑在半空中旋转几周，划出几道红色的弧线。随后笔直地落在三人面前，剑尖深入土壤，剑身岿然不动，冷冽的剑刃上描绘着千万条朱红色、似是梅花的纹样。
“你…你要做什么？”马无天倒在地上，被张谐撞的不轻。
甘落也知道害怕了，语气颤抖地说道：“你是妖怪，凭空化物，你是妖怪……”
张谐也注意到了，表情惊恐万状，倒在地上，好像已经起不来了。
“方才，你们谁打得最狠来着？”慕蘅审问道。
毫无疑问，是马无天。
慕蘅在他们面前一下子拔出长剑，在手中好整以暇地摆弄着。
那三个人瑟瑟发抖，眼看着她将那把剑就到了褚令宣手中。
“你，拿着这把剑，一人一刀，只多不少。”慕蘅冷漠地说道。
闻言，褚令宣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我？”
“不敢吗？拿着它，今日我就在此，我看他们谁敢动你！”慕蘅又把剑向褚令宣推近了一步。
褚令宣哆哆嗦嗦地接过剑，慕蘅也自觉站在他背后。
“他们往日欺负你恐怕只多不少，又或者不止欺负你一个，今日只是一刀而已，这都受不了，那些曾经被他们欺压凌辱的人，又何其无辜要忍受他们无穷无尽的刀子？”慕蘅朗声说道。
冷剑在手，褚令宣在慕蘅目光里还是萌生退意，可当他背对慕蘅时，陡然变了个脸色，面色阴翳，嘴角噙笑，是冷笑。
“不敢？错了，我早就看这几个杂碎不顺眼了。”
最初进入到褚令宣身体时，秋水只是想疗愈身体，恢复法力，并未想过与褚令宣争夺主导权。
他们多次作威作福，受之疼痛的也是真正的褚令宣。
身心俱疲的情况下，褚令宣自愿放弃身体的主导权，并希望秋水可以替他报仇雪恨。
实际上，让秋水答应他帮他报仇，何尝不是自己也与褚令宣产生了共鸣？他活的太久了，只有他自己还介怀，他并非一直不可一世、蔑视所有，曾经他也被人打得爬也爬不起来过。
“他们今日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若非我身中诡咒，需要一些时间化解，岂会让他们这般肆无忌惮？”褚令宣暗想。
“可是……”
出于一些原因，褚令宣并不想他们这么快死掉，一来是诡咒未解、担心暴露身份，殊不知这周围有多少双眼睛在追杀他，二来，则是因为他们值得更惨烈的死法。
褚令宣佯装畏惧，缓慢上前，实则这一切正中他下怀，手起剑落，在他们身上各留下一道不易愈合的伤痕。
“啊——”
“你……”
“啊，流血了，怎么办？”
三个人害怕有之，憎恨有之，惊恐有之，唯独，没有懊悔！
他们恶狠狠地看着褚令宣，以及慕蘅，但更多的还是敢怒不敢言。
“滚！”慕蘅负手而立，冷冷地说道。
他们落荒而逃。
慕蘅随即转身，只留褚令宣在原地，中手握着一把染血长剑。
他状若畏惧，实则不然，杀人这种事，他之前绝对是做的最多的。
可他现在是褚令宣，多少还是要装一下的。
“慕蘅姐姐，你怎么走啦！”褚令宣双手托着剑，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慕蘅脸色很差，像是在暗自生气。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今天回去太晚你生气了呀，我下次绝对会早点回去，不让你再这么担心了！真的！”
听完，慕蘅再也忍不住了，她脚步一滞，转过身来看着褚令宣。
“为什么不还手？”慕蘅与他相隔一尺之距，语气不甚友善。
直觉告诉褚令宣，这个问题他回答不好，慕蘅会生气的。
“我……”
褚令宣认真地想了一下，最终选择去感受真正的褚令宣的想法。
他淡淡地说道：“因为打不过，反抗一次，就会换来更多的拳头，我想，如果我顺从他们、屈服他们，可以不受那么多拳头，可能我这个人就是让人见之生厌，不祥克亲吧。”
这一次，他的语气明显不似往日那般低声怯懦，充满退缩之意，而是沉稳有力，平静坦然，像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来陈述事实。
倒不如说，是褚令宣身体里的大妖秋水，他在替褚令宣说。
“正因如此，你才更要打回去啊，只要你打回去一次，将他们狠狠地打一顿，他们下次再想欺负你的时候就会掂量一下，会不会忌惮你反抗的更加厉害！”
“就算斗得头破血流，断剑折戟，也要利刃相向！不萌退意！”
“你怎么…你怎能任由他们作贱你呢？”
明明你也是别人视作的珍宝啊！
慕蘅前面说的言辞激动，像是生气了，说到后面，却逐渐软下声调，听起来多了几分哽咽心疼之意。
秋水已将过往不堪放逐到内心最深处，可经由慕蘅这样一说，他恍然惊醒，曾经，他确实也有过像褚令宣一样，任人欺辱的日子，只不过他后来成为百鸣妖君后，便将这部分记忆遗忘，并且命令自己永远不要回想起。
恕他直言，从未忘记！
看着慕蘅复杂的目光，他恍惚看见一个人。
非是怒其不争，而是惋其争而不得。
见褚令宣被自己一通说，像是懵了，慕蘅才回过神，她愧疚地叹了一口气。
“好啦，给我吧，伤到你可就得不偿失了。”慕蘅微一蹙眉，接过褚令宣双手捧着的长剑。
两个人并肩同行，相伴着向小屋回去。
一路上，两侧是茵茵苍翠，潺潺水泽，一片繁星点点引得他们注意。
慕蘅驻足，远眺那跃动的点点光亮。
褚令宣循着她的目光，道：“慕蘅姐姐，那是萤火虫！你喜欢吗？”
“哇，那就是萤火虫啊！”慕蘅新奇地说道，她过往只在电子屏幕里见过，可从来没见过真正的萤火虫呢！
“是吗？我在这边可经常见呢，你等好。”褚令宣笑容满面，自顾自地奔入了那流光萤海之中。
他状似横冲直撞，却难掩一颗少年人昂扬之心。
慕蘅远远地看着他，也不上前，好一会儿，褚令宣才跑回来。
“慕蘅姐姐，你为什么不走到近处去看啊，近处更加震撼。”褚令宣粲然一笑。
“……不瞒你说，我觉得那边流萤虽多，但蚊子也一定超多，我就不去了吧，免得被叮一身包。”慕蘅抬头看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
可恶，被她预判到了！
“看！”褚令宣从身后拿出一个袋子，里面光亮点点，在浮空中飘动。
他放开手，几只懵懂的小流萤从袋子里飘了出来，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飘着飘着便与大部队失联了。
慕蘅忍不住伸手去碰一下他们，真要碰到之时，她又缩回了手。
“萤火虫应该不咬人吧？”慕蘅看着褚令宣问道。
褚令宣：“……”
谁他妈听说过萤火虫咬人啊，你别这么无知行不行。
两人中间隔着莹莹微光，清风月华，猛然抬首间，两人目光相接，却俱是闭口不语。
慕蘅并未完全抛下方才的事，萤光微微，映在她眸中，褚令宣维持傻笑，背地里也会偷偷看她，不止一眼。
只听她缓缓说道：“一个人要对峙一群人的恶言相向，恶意中伤，确实单薄无力，强大的能力和坚定的意志缺一不可，二者皆有也不一定能大获全胜。”
“所以……”
我觉得我方才有些武断了。
未曾身临其境，怎敢妄断是非。
慕蘅喊道：“褚令宣！”
“嗯？”
褚令宣回过神来，直觉告诉他，接下来慕蘅说的话，他必须认真倾听。
“我接受你的软弱，因为那不是你的错，你没有让人见之生厌，你并非不祥克亲之人。”
“是他们不好！！”
此言一出，褚令宣感觉他的呼吸都跟着停滞了一瞬，清风拂过，发丝缭乱在他眼前。一向杀人不眨眼的秋水，听到她这一席话后，心中竟然萌生几分委屈之感。
慕蘅言辞恳切，似乎是为方才的事真挚地道歉，而褚令宣也在凝望着她。
紧接着，他便听到她笑着说：“我接受你的软弱，因为从今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