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玉瑶便过来莺儿这边借人。说是府里今日需要忙的实在是太多了,人手不够只得来福宝轩这边借几个丫鬟去帮衬帮衬。莺儿将竹青她们几个给玉瑶带了过去,也与过去她们一同过去,到徐夫人身边去瞧瞧有没有什么帮得上的。来到银安殿处,便将众多丫鬟奴仆里里外外,忙前忙后。这殿内的各色装饰物件,也是珠翠辉煌,琳琅满目;还有那些器皿物什的,也是金银焕彩,争辉异常;纱窗珠帘这些更是精细十分……比莺儿平日在府里看到的那些物件还要夺目耀眼呢。虽说来时莺儿听玉瑶她们一众丫鬟说,府内已按着娘娘的意,各事各物都已俭省许多了。可即便如此,叫人瞧了还是华贵异常。莺儿心想,这还是徐府被夺去了大半实权的光景之下。若还是如当年那般,怕不只是珠宝烂灼,还要将龙王的白玉床搬来才算完事呢。那徐夫人见莺儿来了,便让莺儿坐在着殿内,看着这些丫鬟婢子们,督促着他们好生收拾着,不要晃了神,打碎了什么物件什的。这徐夫人要与朱松管家他们一块儿去府外看看那些围幙可有安置好。徐夫人去了,莺儿在殿内守着。过了一会又有小厮挑着一担担的蜡烛进来,丫鬟去将蜡烛摆放好,又去拿来了花灯要在府内各处都挂上。莺儿去瞧了下,这些灯笼样貌有龙有凤的,各色款式是漂亮十分。这些婢子们一早上忙进忙出的也才将银安殿和秀丽轩给收拾好。
等到要用中饭时,放了下人们去用饭,老太太那边有让人叫了莺儿和徐夫人一块到她那儿吃饭。她们二人到时,徐霈与徐谈音也在那,几人一块儿吃过饭,徐夫人又去忙了。莺儿也去帮着徐夫人打下手,这倒是叫莺儿做了回“辅政宰相”,“指点江山”了一回。老太太又叫着芝玉一块去帮衬着徐夫人,三人一直忙到晚才堪堪结束了一天的活。到了第二日,徐夫人怎么都不让莺儿来,说是怕莺儿累着,莺儿见状便去了老太太处,陪老太太玩笑了一天。徐夫人这边是一直在操持着府里事务。到五月初五这天,府前来了宫中的太监,徐夫人连忙将人请进来。又着人去禀报老太太和莺儿前来迎接宫中的人。那内官来问告知徐府:娘娘几时几刻出宫门,几时几刻至府邸;又问娘娘轿辇落在何处,何处宴坐,何处闲谈,何时用膳......徐府这边一一告知了。徐老太太又吩咐徐夫人拿些银钱给内臣,劳烦他跑一趟。
到了初八这日,徐府的下人们卯时便在银安殿前垂手立好,徐夫人在将每个人的要做的事都安排好,便回锡景轩换衣裳了,吩咐下人们去将徐霈徐谈音二人给收拾好。老太太那边也换好了要参拜的冠赏,莺儿这边也收拾完毕了。辰正,徐霈作为家中男眷,带着一众下人在西街口处站立等候;徐老太太带着徐夫人、莺儿等一众女眷在府邸门口等着。每过一刻钟,便有一对身着墨蓝圆领袍的内官骑马而来,通报娘娘到何处了,通报完也随徐家的人一同站立在门口。这零零总总来的骑马宦臣倒有□□对。
至午时,又来了了十多对内官,纷纷于徐府门前齐齐立好。莺儿听到从西街口方向传来的管弦丝竹细乐之声,嗅到阵阵椒花之香。随着笙歌之音渐近、花香之味愈浓,莺儿才得窥得这其中一二。只见那些许许多多的内官,宫娥们排排走来。有奏管乐者,亦有提灯,捧壶,持香炉者。那内官宫娥们身后有一金黄凤版與的轿辇,统共八个内官抬着。那轿子后还有一对孔雀大掌扇在撑着,后边跟着徐霈他们一行人。至徐府门前,那仪仗队伍停下,演奏之乐也停下了。老太太这边正欲行跪拜之礼时,那仪仗内飞来一内官,说到:“娘娘口谕,太太夫人在此等候许久,定然疲乏了,这些虚礼便免去罢。”传完话,将老太太扶起,身后一行人也起身立好,且退至一旁,让内官抬着轿辇进入府邸。莺儿随众人退后时,抬头望了一眼,见那轿辇在日光下溢彩非常,轿辇旁的内官宫娥们,周身烟雾缭绕,个个清秀俊美,又因着有阵阵花香沁鼻,竟有洛神出游、王母下凡之感。那轿辇进入徐府,从影壁右侧穿过,在银安殿前停住,轿辇两旁的宫娥掀开帘子。莺儿见一双纤纤柔荑玉手伸出,宫娥赶紧上前将人扶出,那出轿之人满头珠翠金钗,身穿绯红藤纹绸缎拖尾大衫,一条珍珠蓝地凤纹霞披。托着宫娥的手,往殿内走去,莺儿望其背影便觉其身姿绰约、体态端庄无比。进入殿内,娘娘坐好后宫娥将珠帘放下。老太太,夫人一行人皆已按序,垂头面地站立好了。
老太太着带阖府上下向行贞淑娘娘跪安礼,珠帘传来娘娘“免礼平身”之音,众人起身。贞淑娘娘望向座下家中各人,心中思绪万千,哽咽着开口道:“祖母,自三年前宫中一叙,祖孙二人已有许久不见了,近来身子可无恙?”徐老太太出来正欲行礼,被娘娘免去,娘娘拨开珠帘走至老太太跟前,双手扶住老太太。徐老太太双眼含泪回道:“劳娘娘挂心,老身自年前一事后,身体已无抱恙。”娘娘跪向徐老太太:“祖母,是孙儿不孝,您病重之时不能在床前侍奉左右,叫您老一人遭此磨难。”“娘娘,勿伤心自责,老身能平复如初,枯木逢春,定是上天知晓娘娘一片孝心诚挚。”老太太揩去贞淑娘娘的眼泪,将她扶起说道。这时,贞淑娘娘身旁的宫娥言君将娘娘扶到位上坐起,娘娘整理仪容说到:“此番回府,知晓祖母身体无恙,甚是欣慰。可孙女不能常伴祖母左右,这些东西,承望祖母收下,以聊表敬意。”说罢,宫娥捧着一柄青玉镶三多纹木柄如意、一座福禄纹样式玉雕、一套紫地仙鹤玉蝠纹锦缎冠裳、一对金葫芦样式挂瓶,诸类补品等,依次走来,徐老太太叩谢娘娘后便退至一旁。
珠帘那侧传话出来:“徐夫人可在?”徐夫人走出来参拜娘娘,应承道:“见过娘娘,妾身在。”“夫人,自本宫入府,便见阖府上下一些昭然有序,有条不紊,想必是夫人您费心打点,才得如此这规整。”“娘娘过誉了,这些都乃妾身分内之职。”“夫人不必自谦,本宫知晓,自父亲远离京都,镇守顺天之日起,阖府上下往来一切营生,都是您劳心劳力经营。且祖母病重之时,也是您鞍前马后地照顾安慰。这么多年了,府中没有那颓败之势,反有欣欣向荣之貌,应是要多多感谢您。”贞淑娘娘又开口道:“千言万语道不尽您的辛苦,本宫诚惶诚恐,徐府何能得此贤人,无以为报,承愿您能收下这些薄礼,以图吾心安。”宫娥手捧几个红盒子走来,盒子里是一套金点翠镶宝石头面、一对金累丝龙凤珠纹响镯、一个雕象牙花卉摆件,各色小文玩挂坠等等的,徐夫人叩谢退下。
娘娘又将徐霈徐谈音二人叫到跟前,对徐霈说道:“霈儿,望你努力用功读书,虽不能做丹墀下调和鼎鼐、燮理阴阳的股肱之臣;也愿你可能辨明是非,知晓人情练达。”
“音儿,你虽为女子,可仍需努力用功,练就一身勿需依附他人本领;切记不可玩日愒月、虚度光阴,可知晓?”徐霈,徐谈音二人答到:“臣弟、臣妹知晓,娘娘。”贞淑娘娘命人将给二人之物送来,一对镂雕象牙的石榴盒和梅子盒、一对紫水晶鼻烟壶、一对麒麟纹璎珞,将一套宫庭御用的文房墨宝,一张桐木伏羲琴给徐霈;将一支青色玉笛给徐谈音,还有各色各类小玩意都给了他们。
莺儿来到娘娘座下,对着娘娘行礼道:“侄女青安见过娘娘。”莺儿跪下不见贞淑娘娘叫自己起身,只听见那珠帘碰撞之声。莺儿还在心中思忖,莫非自己礼数不对,冲撞了娘娘。正犹疑着,一双玉手将自己扶起,含笑念念道:“快快请起,让我好好瞧瞧我的侄女,是不是真如祖母所说那般标志十分。”莺儿起身,与徐谈祯四目相对。莺儿这下才得仔细看看自己这位在深宫中的姑母,虽说姑母入府许久,可自己不是垂头而立,便是隔帘而望,根本不得机会端详其真面目。自己的这位姑母,肤若凝脂、面若瓜子,一双弯弯蛾眉、一对丹凤眼眸,有着高高鼻梁,樱桃红绽,玉粳白露,这般望去唯有“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几字方才配得上她,只是那眉宇处似乎有一股抚不平、化不开的忧愁。徐谈祯也望着这张与自己弟弟相差无几的脸,心中高兴一阵、伤心一阵。高兴弟弟的女儿平平安安的回来了、伤心自己弟弟还遭受着莫须有的唾骂、自己的弟妹尸骨无存。看晃了神,是言君轻唤了自己几声,才睑下情绪,整理仪容,开口到:“青安,你果真如祖母所说那般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你这样的美人定是要配上世间所有美好之物,可姑母我未能来得及为你找遍天下美物,今日只带了几样东西。”宫娥们手捧盒子依次走来,有一雕龙凤纹圆玉壁摆件、一顶镶珍珠象牙花冠、一盒碧玺棋子,还有各种金钗首饰。“这些东西你收下,这么多年我们未曾在你身边,不知你受了多少“难言之苦”,如今你回来定是要好好补偿你的。”徐谈祯悄悄对着莺儿说道。莺儿听到此话,心中感动不已,自她来徐府,阖府上下无一人不真心待她,即便是从未见过自己的姑母也不曾怠慢自己。想着想着便落下泪来,被徐谈祯轻轻拭去。轻轻拍了拍莺儿又回到座上了。贞淑娘娘又赏了下人们银钱,又问起府中上下可有何事发生,徐夫人他们都一一作答了;后娘娘由老太太他们配着府中各处走走,瞧瞧其中变化可大。直至有人来传筵席已备好才停下了往前走的心思,又往着银安殿走。
等到要用中饭时,放了下人们去用饭,老太太那边有让人叫了莺儿和徐夫人一块到她那儿吃饭。她们二人到时,徐霈与徐谈音也在那,几人一块儿吃过饭,徐夫人又去忙了。莺儿也去帮着徐夫人打下手,这倒是叫莺儿做了回“辅政宰相”,“指点江山”了一回。老太太又叫着芝玉一块去帮衬着徐夫人,三人一直忙到晚才堪堪结束了一天的活。到了第二日,徐夫人怎么都不让莺儿来,说是怕莺儿累着,莺儿见状便去了老太太处,陪老太太玩笑了一天。徐夫人这边是一直在操持着府里事务。到五月初五这天,府前来了宫中的太监,徐夫人连忙将人请进来。又着人去禀报老太太和莺儿前来迎接宫中的人。那内官来问告知徐府:娘娘几时几刻出宫门,几时几刻至府邸;又问娘娘轿辇落在何处,何处宴坐,何处闲谈,何时用膳......徐府这边一一告知了。徐老太太又吩咐徐夫人拿些银钱给内臣,劳烦他跑一趟。
到了初八这日,徐府的下人们卯时便在银安殿前垂手立好,徐夫人在将每个人的要做的事都安排好,便回锡景轩换衣裳了,吩咐下人们去将徐霈徐谈音二人给收拾好。老太太那边也换好了要参拜的冠赏,莺儿这边也收拾完毕了。辰正,徐霈作为家中男眷,带着一众下人在西街口处站立等候;徐老太太带着徐夫人、莺儿等一众女眷在府邸门口等着。每过一刻钟,便有一对身着墨蓝圆领袍的内官骑马而来,通报娘娘到何处了,通报完也随徐家的人一同站立在门口。这零零总总来的骑马宦臣倒有□□对。
至午时,又来了了十多对内官,纷纷于徐府门前齐齐立好。莺儿听到从西街口方向传来的管弦丝竹细乐之声,嗅到阵阵椒花之香。随着笙歌之音渐近、花香之味愈浓,莺儿才得窥得这其中一二。只见那些许许多多的内官,宫娥们排排走来。有奏管乐者,亦有提灯,捧壶,持香炉者。那内官宫娥们身后有一金黄凤版與的轿辇,统共八个内官抬着。那轿子后还有一对孔雀大掌扇在撑着,后边跟着徐霈他们一行人。至徐府门前,那仪仗队伍停下,演奏之乐也停下了。老太太这边正欲行跪拜之礼时,那仪仗内飞来一内官,说到:“娘娘口谕,太太夫人在此等候许久,定然疲乏了,这些虚礼便免去罢。”传完话,将老太太扶起,身后一行人也起身立好,且退至一旁,让内官抬着轿辇进入府邸。莺儿随众人退后时,抬头望了一眼,见那轿辇在日光下溢彩非常,轿辇旁的内官宫娥们,周身烟雾缭绕,个个清秀俊美,又因着有阵阵花香沁鼻,竟有洛神出游、王母下凡之感。那轿辇进入徐府,从影壁右侧穿过,在银安殿前停住,轿辇两旁的宫娥掀开帘子。莺儿见一双纤纤柔荑玉手伸出,宫娥赶紧上前将人扶出,那出轿之人满头珠翠金钗,身穿绯红藤纹绸缎拖尾大衫,一条珍珠蓝地凤纹霞披。托着宫娥的手,往殿内走去,莺儿望其背影便觉其身姿绰约、体态端庄无比。进入殿内,娘娘坐好后宫娥将珠帘放下。老太太,夫人一行人皆已按序,垂头面地站立好了。
老太太着带阖府上下向行贞淑娘娘跪安礼,珠帘传来娘娘“免礼平身”之音,众人起身。贞淑娘娘望向座下家中各人,心中思绪万千,哽咽着开口道:“祖母,自三年前宫中一叙,祖孙二人已有许久不见了,近来身子可无恙?”徐老太太出来正欲行礼,被娘娘免去,娘娘拨开珠帘走至老太太跟前,双手扶住老太太。徐老太太双眼含泪回道:“劳娘娘挂心,老身自年前一事后,身体已无抱恙。”娘娘跪向徐老太太:“祖母,是孙儿不孝,您病重之时不能在床前侍奉左右,叫您老一人遭此磨难。”“娘娘,勿伤心自责,老身能平复如初,枯木逢春,定是上天知晓娘娘一片孝心诚挚。”老太太揩去贞淑娘娘的眼泪,将她扶起说道。这时,贞淑娘娘身旁的宫娥言君将娘娘扶到位上坐起,娘娘整理仪容说到:“此番回府,知晓祖母身体无恙,甚是欣慰。可孙女不能常伴祖母左右,这些东西,承望祖母收下,以聊表敬意。”说罢,宫娥捧着一柄青玉镶三多纹木柄如意、一座福禄纹样式玉雕、一套紫地仙鹤玉蝠纹锦缎冠裳、一对金葫芦样式挂瓶,诸类补品等,依次走来,徐老太太叩谢娘娘后便退至一旁。
珠帘那侧传话出来:“徐夫人可在?”徐夫人走出来参拜娘娘,应承道:“见过娘娘,妾身在。”“夫人,自本宫入府,便见阖府上下一些昭然有序,有条不紊,想必是夫人您费心打点,才得如此这规整。”“娘娘过誉了,这些都乃妾身分内之职。”“夫人不必自谦,本宫知晓,自父亲远离京都,镇守顺天之日起,阖府上下往来一切营生,都是您劳心劳力经营。且祖母病重之时,也是您鞍前马后地照顾安慰。这么多年了,府中没有那颓败之势,反有欣欣向荣之貌,应是要多多感谢您。”贞淑娘娘又开口道:“千言万语道不尽您的辛苦,本宫诚惶诚恐,徐府何能得此贤人,无以为报,承愿您能收下这些薄礼,以图吾心安。”宫娥手捧几个红盒子走来,盒子里是一套金点翠镶宝石头面、一对金累丝龙凤珠纹响镯、一个雕象牙花卉摆件,各色小文玩挂坠等等的,徐夫人叩谢退下。
娘娘又将徐霈徐谈音二人叫到跟前,对徐霈说道:“霈儿,望你努力用功读书,虽不能做丹墀下调和鼎鼐、燮理阴阳的股肱之臣;也愿你可能辨明是非,知晓人情练达。”
“音儿,你虽为女子,可仍需努力用功,练就一身勿需依附他人本领;切记不可玩日愒月、虚度光阴,可知晓?”徐霈,徐谈音二人答到:“臣弟、臣妹知晓,娘娘。”贞淑娘娘命人将给二人之物送来,一对镂雕象牙的石榴盒和梅子盒、一对紫水晶鼻烟壶、一对麒麟纹璎珞,将一套宫庭御用的文房墨宝,一张桐木伏羲琴给徐霈;将一支青色玉笛给徐谈音,还有各色各类小玩意都给了他们。
莺儿来到娘娘座下,对着娘娘行礼道:“侄女青安见过娘娘。”莺儿跪下不见贞淑娘娘叫自己起身,只听见那珠帘碰撞之声。莺儿还在心中思忖,莫非自己礼数不对,冲撞了娘娘。正犹疑着,一双玉手将自己扶起,含笑念念道:“快快请起,让我好好瞧瞧我的侄女,是不是真如祖母所说那般标志十分。”莺儿起身,与徐谈祯四目相对。莺儿这下才得仔细看看自己这位在深宫中的姑母,虽说姑母入府许久,可自己不是垂头而立,便是隔帘而望,根本不得机会端详其真面目。自己的这位姑母,肤若凝脂、面若瓜子,一双弯弯蛾眉、一对丹凤眼眸,有着高高鼻梁,樱桃红绽,玉粳白露,这般望去唯有“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几字方才配得上她,只是那眉宇处似乎有一股抚不平、化不开的忧愁。徐谈祯也望着这张与自己弟弟相差无几的脸,心中高兴一阵、伤心一阵。高兴弟弟的女儿平平安安的回来了、伤心自己弟弟还遭受着莫须有的唾骂、自己的弟妹尸骨无存。看晃了神,是言君轻唤了自己几声,才睑下情绪,整理仪容,开口到:“青安,你果真如祖母所说那般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你这样的美人定是要配上世间所有美好之物,可姑母我未能来得及为你找遍天下美物,今日只带了几样东西。”宫娥们手捧盒子依次走来,有一雕龙凤纹圆玉壁摆件、一顶镶珍珠象牙花冠、一盒碧玺棋子,还有各种金钗首饰。“这些东西你收下,这么多年我们未曾在你身边,不知你受了多少“难言之苦”,如今你回来定是要好好补偿你的。”徐谈祯悄悄对着莺儿说道。莺儿听到此话,心中感动不已,自她来徐府,阖府上下无一人不真心待她,即便是从未见过自己的姑母也不曾怠慢自己。想着想着便落下泪来,被徐谈祯轻轻拭去。轻轻拍了拍莺儿又回到座上了。贞淑娘娘又赏了下人们银钱,又问起府中上下可有何事发生,徐夫人他们都一一作答了;后娘娘由老太太他们配着府中各处走走,瞧瞧其中变化可大。直至有人来传筵席已备好才停下了往前走的心思,又往着银安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