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袭警
头顶的灯光刺得人眼睛发疼，她的双手双脚被紧紧地束缚在桌子上，脑子还在发晕，浑身像面条一样无力。
怎么回事？我不是，在路边捡到了一只流浪猫，把它带到附近的宠物医院救治了吗？
医生，那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斯斯文文，笑得十分温和的医生说，小猫伤得不重，他可以免费救助它，他还给我端来了一杯热茶，让我在店里等一下检查结果。
然后……然后自己好像就睡着了。
嘶，好疼。
模模糊糊的视野中，她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弯腰将针头插入了她的手腕，不一会儿，鲜红的血液开始顺着导管流出，不断流进了血袋之中。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她顶着安眠药的药效努力地撑起眼皮，试图奋力挣扎，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只能无力地晃动几下。
旁边的白大褂听到动静，慢慢走了过来，他抱着双臂，眼神漠然地注视着她。这时候，他的脸上已然没有了温和的笑容，只剩下淡淡的嘲讽。
“抱歉，有人花了钱买你全身的血，不必恨我，怪只怪你的‘契合度’太高，而我也只是收钱办事而已。”
“当然了，等血放完了，你的内脏也会被好好利用的。就算没有配型上，也会有人买去做收藏，废物利用嘛。”
医生冷酷的话语带给她无尽的恐慌，她想要喊叫，想要拼命挣扎，喉咙里却完全发不出声音，所有的挣扎全都无济于事。
好冷……好冷……
随着血液的不断流逝，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僵……
妈妈，对不起……楹楹不能按时回家了。
……
脑袋里奇怪的记忆碎片撑得齐楹的头像针扎一样疼，好不容易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猝不及防之间，她看到自己周围挤满了人，而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人，正准备把针头插进自己的手腕静脉。
握草，没完没了了还。
撑起身子 ，在一片惊呼声中，她一把将白大褂压在身下，用膝盖紧紧地控制住他，双手立刻死死地掐在白大褂的脖子上，只要再一用力，她就能拧断他的脖子。
当周宏带着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的齐楹母亲打开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荒诞的场景。
穿着病号服的齐楹正死死地掐着护士的脖子，一旁的两个警察拼命扯着她的胳膊，竟然一点都没能撼动，反而在她回过头之后，被她一脚踹倒在地……
“楹楹！快住手！”女人熟悉的嗓音一瞬间将齐楹震住，她猛地看向门口，只见一个中年女人正饱含热泪地看着她，下一刻就冲了过来，将她一把拥入怀抱。
齐楹还在愣神，被女人抱住的她一时间手足无措。
妈妈？妈妈不是在自己十二岁时，就因为保护自己死在怪物口中了吗？
而抱住自己的女人，比印象中的母亲老了很多，脸上长了一些皱纹，身材也胖了一些，不过，那张面孔依旧能够看得出年轻时的美貌，她的嗓音依旧如同以前那样熟悉。
这时候，之前睡梦中的记忆碎片开始变得清晰，她慢慢意识到，眼前的女人真的是她的母亲，或者说，是这个没有开启末日，没有怪物横行的平行世界里，另一个齐楹的母亲。
所以，这个世界的齐楹已经死了。
当她从末日世界穿越到她的身体中时，原来的齐楹已经被白大褂抽干了全身的血液，甚至已经被他用手术刀割开了身体，准备取出内脏。
所以，白大褂才会解开束缚住她手脚的绳子，才会毫无戒备地被“死的透透的”齐楹一刀反杀。
而不知道什么原因，灵魂穿越过来的齐楹，还带上了在末日世界觉醒的自愈异能，让她能够让这具残破身体，重新活过来。
想通了一切，她紧紧回抱住在这个世界好好活着的母亲，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与此同时，她掀开眼皮，默默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人群。
她们目前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医院的病房，被自己条件反射差点掐死的“白大褂”其实是帮自己治疗的女护士，她现在已经被其他人送出了病房。
刚刚阻止自己的人穿着警察的制服，被自己一脚踹翻的年轻男警察正龇牙咧嘴地捂着肋骨，和母亲一起进来的30岁男人看起来是他们的老大。
此时所有人都在紧张地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估计是担心自己再次突然暴起伤人。
啧，麻烦大了啊。
回忆起原主记忆里各种侦探罪案小说的印象，刚刚自己，是在一帮警察面前表演了“杀人未遂”，接着还直接袭警了？
而且看起来是他们把自己从“白大褂”的“手术室”里带出来送到医院的，那自己杀死白大褂的事情也被发现了？
这应该可以判定为正当防卫吧？
最关键的是，他们是否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异常？这是一个不存在异能的世界，自己如果被发现了拥有自愈能力，会不会被切片研究？
“齐楹，别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周宏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齐楹，开口说道。
他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刚才齐楹醒过来差点掐死护士的应激举动，侧面证实了他的猜测，宠物医院地下室里的男性尸体，应该就是绑架齐楹和杨雪的罪魁祸首。
而这个嫌疑人，高度疑似死在了受害人的反击之下。
局里刚刚送来的检测报告显示，杀死嫌疑人的凶器手术刀上只有嫌疑人自己的指纹，但他的手背上却留下了齐楹清晰的指纹和掌纹。
按照姿势推断应该是齐楹握住白大褂的手，让他手中的手术刀刺向了自己的喉咙。
而齐楹身上的鲜血分别是嫌疑人和她自己的。那一刀准确无误的插在嫌疑人的颈部大动脉上，拔出来之后鲜血程喷射状涌出，直接喷在齐楹脸上，现场的血迹说明了一切。
而另一个受害人杨雪，根据法医的检测，冰箱里被整齐码着的尸块，都是属于杨雪的，死亡时间初步估计是2023年3月14日，是她的辅导员报案前两天。
但是，虽然案子的大概脉络已经清晰，其中却还有很多的疑点。
在征得齐楹和其母亲的同意之后，他在病房里对齐楹进行了正式的问询。
……
“所以，你在3月17日晚上离开学校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受伤的流浪猫，因此选择将它送到一公里外的爱萌宠物医院，结果喝下宠物医生递过来的茶水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是的。”
“发现流浪猫的时候是几点？具体位置？周围有其他人吗？或者，有没有特殊的情况。”
“大概是八点多，我在大学城云安路和民中路交叉口发现的它。当时它叫的很大声，附近只有几辆路过的汽车，并没有其他行人……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小猫皮毛很干净不像流浪猫，身上的伤口，更像是刀划出来的。”
周宏坐在床边拿着笔一边记录一边思考，徒弟小李也同步问了交通局的同事，确认云安路和附近片区都没有安装监控，路灯也只安装了一部分，妥妥的监控盲区。
而犯罪嫌疑人所在的“爱萌宠物医院”，是附近五公里范围内唯一的宠物医院，从路口到宠物医院的整段路程，都没有监控。
所以，这是有计划有准备的绑架杀人事件。
“你之前去过这家宠物医院吗？”
“嗯……去过一次。”齐楹努力寻找着原主相关的记忆，“学校里的流浪猫小橘前段时间生病了，我和学校动物保护协会的同学们一起带它去爱萌看了病。这家宠物医院是大学城唯一一家，以前动保的同学们就经常去，只是听说一个月前突然换了店主。”
“……新来的宠物医生姓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说话也十分温和，他给小橘做了治疗，还免去了我们医药费。”说到张医生，齐楹控制自己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对张医生的印象很好，并且建立了一定的信任度。可是经历过刀山血海的齐楹，却一眼看出了异样之处。
温和善良的张医生，在和同学们说话时温声细语，但是在给小动物做治疗时却带着一丝烦躁，缝合的手虽然很稳但是却明显缺乏安抚动物的手段，闻到流浪猫身上的臭味会忍不住怂鼻皱眉，眼底带着掩饰不住的厌恶。
最奇怪的是，他对来店里的大学生们过分热情友好，听说动保协会送来的流浪动物他都是免费救治，比前一任店主大方得多。
但是，这个小小的宠物医院根本没有什么客户，最大的客户就是附近大学的动保协会，他这么做只会亏得底裤都不剩。
“我听说杨雪学姐就是动保协会的副社长，她也经常会救助流浪动物。”说完这句话，齐楹抬眼看向周宏。
周宏脑海里回忆起冰柜里杨雪惨白的头颅，再注视着齐楹过分平静的眼神，心底不由得泛起一丝异样。
“李航宇，再详细查一下宠物医院前任和现任店主的情况，重点查一下杨雪和这家店的接触情况。”
周宏收回探寻的目光，回头嘱咐徒弟李航宇。而一旁打着绷带，年轻冒失的刑警小李，正一脸怀疑地盯着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女孩。
刚刚差点把护士小姐姐掐死，两个大男人都扯不开，还一脚把自己肋骨踹断的危险人物，现在却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小脸苍白，嘴里一刻不停，一边回答问题，一边吃着妈妈留下的水果，嘴巴一鼓一鼓，像个偷吃的小仓鼠。
而且，说到杨雪时，她的神色一点未变，吃东西的速度也没有减弱。
李航宇百分百确定，地下室的那个冰柜，绝对是齐楹先打开的，自己回忆起来都要忍不住想吐，她却……
再加上她很有可能用一把手术刀就杀死了穷凶极恶的嫌疑犯，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可疑。
“喂，愣着干什么？快去。”周宏瞪了一眼站着不动的小李，把他赶出了病房。
“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周宏重新把目光投到齐楹的脸上，一瞬间眼神变得更加锐利。
“第一个问题，嫌疑人张医生是你杀的吗？”
“第二个问题，地上空了的血袋，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不是，在路边捡到了一只流浪猫，把它带到附近的宠物医院救治了吗？
医生，那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斯斯文文，笑得十分温和的医生说，小猫伤得不重，他可以免费救助它，他还给我端来了一杯热茶，让我在店里等一下检查结果。
然后……然后自己好像就睡着了。
嘶，好疼。
模模糊糊的视野中，她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弯腰将针头插入了她的手腕，不一会儿，鲜红的血液开始顺着导管流出，不断流进了血袋之中。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她顶着安眠药的药效努力地撑起眼皮，试图奋力挣扎，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只能无力地晃动几下。
旁边的白大褂听到动静，慢慢走了过来，他抱着双臂，眼神漠然地注视着她。这时候，他的脸上已然没有了温和的笑容，只剩下淡淡的嘲讽。
“抱歉，有人花了钱买你全身的血，不必恨我，怪只怪你的‘契合度’太高，而我也只是收钱办事而已。”
“当然了，等血放完了，你的内脏也会被好好利用的。就算没有配型上，也会有人买去做收藏，废物利用嘛。”
医生冷酷的话语带给她无尽的恐慌，她想要喊叫，想要拼命挣扎，喉咙里却完全发不出声音，所有的挣扎全都无济于事。
好冷……好冷……
随着血液的不断流逝，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僵……
妈妈，对不起……楹楹不能按时回家了。
……
脑袋里奇怪的记忆碎片撑得齐楹的头像针扎一样疼，好不容易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猝不及防之间，她看到自己周围挤满了人，而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人，正准备把针头插进自己的手腕静脉。
握草，没完没了了还。
撑起身子 ，在一片惊呼声中，她一把将白大褂压在身下，用膝盖紧紧地控制住他，双手立刻死死地掐在白大褂的脖子上，只要再一用力，她就能拧断他的脖子。
当周宏带着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的齐楹母亲打开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荒诞的场景。
穿着病号服的齐楹正死死地掐着护士的脖子，一旁的两个警察拼命扯着她的胳膊，竟然一点都没能撼动，反而在她回过头之后，被她一脚踹倒在地……
“楹楹！快住手！”女人熟悉的嗓音一瞬间将齐楹震住，她猛地看向门口，只见一个中年女人正饱含热泪地看着她，下一刻就冲了过来，将她一把拥入怀抱。
齐楹还在愣神，被女人抱住的她一时间手足无措。
妈妈？妈妈不是在自己十二岁时，就因为保护自己死在怪物口中了吗？
而抱住自己的女人，比印象中的母亲老了很多，脸上长了一些皱纹，身材也胖了一些，不过，那张面孔依旧能够看得出年轻时的美貌，她的嗓音依旧如同以前那样熟悉。
这时候，之前睡梦中的记忆碎片开始变得清晰，她慢慢意识到，眼前的女人真的是她的母亲，或者说，是这个没有开启末日，没有怪物横行的平行世界里，另一个齐楹的母亲。
所以，这个世界的齐楹已经死了。
当她从末日世界穿越到她的身体中时，原来的齐楹已经被白大褂抽干了全身的血液，甚至已经被他用手术刀割开了身体，准备取出内脏。
所以，白大褂才会解开束缚住她手脚的绳子，才会毫无戒备地被“死的透透的”齐楹一刀反杀。
而不知道什么原因，灵魂穿越过来的齐楹，还带上了在末日世界觉醒的自愈异能，让她能够让这具残破身体，重新活过来。
想通了一切，她紧紧回抱住在这个世界好好活着的母亲，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与此同时，她掀开眼皮，默默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人群。
她们目前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医院的病房，被自己条件反射差点掐死的“白大褂”其实是帮自己治疗的女护士，她现在已经被其他人送出了病房。
刚刚阻止自己的人穿着警察的制服，被自己一脚踹翻的年轻男警察正龇牙咧嘴地捂着肋骨，和母亲一起进来的30岁男人看起来是他们的老大。
此时所有人都在紧张地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估计是担心自己再次突然暴起伤人。
啧，麻烦大了啊。
回忆起原主记忆里各种侦探罪案小说的印象，刚刚自己，是在一帮警察面前表演了“杀人未遂”，接着还直接袭警了？
而且看起来是他们把自己从“白大褂”的“手术室”里带出来送到医院的，那自己杀死白大褂的事情也被发现了？
这应该可以判定为正当防卫吧？
最关键的是，他们是否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异常？这是一个不存在异能的世界，自己如果被发现了拥有自愈能力，会不会被切片研究？
“齐楹，别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周宏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齐楹，开口说道。
他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刚才齐楹醒过来差点掐死护士的应激举动，侧面证实了他的猜测，宠物医院地下室里的男性尸体，应该就是绑架齐楹和杨雪的罪魁祸首。
而这个嫌疑人，高度疑似死在了受害人的反击之下。
局里刚刚送来的检测报告显示，杀死嫌疑人的凶器手术刀上只有嫌疑人自己的指纹，但他的手背上却留下了齐楹清晰的指纹和掌纹。
按照姿势推断应该是齐楹握住白大褂的手，让他手中的手术刀刺向了自己的喉咙。
而齐楹身上的鲜血分别是嫌疑人和她自己的。那一刀准确无误的插在嫌疑人的颈部大动脉上，拔出来之后鲜血程喷射状涌出，直接喷在齐楹脸上，现场的血迹说明了一切。
而另一个受害人杨雪，根据法医的检测，冰箱里被整齐码着的尸块，都是属于杨雪的，死亡时间初步估计是2023年3月14日，是她的辅导员报案前两天。
但是，虽然案子的大概脉络已经清晰，其中却还有很多的疑点。
在征得齐楹和其母亲的同意之后，他在病房里对齐楹进行了正式的问询。
……
“所以，你在3月17日晚上离开学校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受伤的流浪猫，因此选择将它送到一公里外的爱萌宠物医院，结果喝下宠物医生递过来的茶水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是的。”
“发现流浪猫的时候是几点？具体位置？周围有其他人吗？或者，有没有特殊的情况。”
“大概是八点多，我在大学城云安路和民中路交叉口发现的它。当时它叫的很大声，附近只有几辆路过的汽车，并没有其他行人……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小猫皮毛很干净不像流浪猫，身上的伤口，更像是刀划出来的。”
周宏坐在床边拿着笔一边记录一边思考，徒弟小李也同步问了交通局的同事，确认云安路和附近片区都没有安装监控，路灯也只安装了一部分，妥妥的监控盲区。
而犯罪嫌疑人所在的“爱萌宠物医院”，是附近五公里范围内唯一的宠物医院，从路口到宠物医院的整段路程，都没有监控。
所以，这是有计划有准备的绑架杀人事件。
“你之前去过这家宠物医院吗？”
“嗯……去过一次。”齐楹努力寻找着原主相关的记忆，“学校里的流浪猫小橘前段时间生病了，我和学校动物保护协会的同学们一起带它去爱萌看了病。这家宠物医院是大学城唯一一家，以前动保的同学们就经常去，只是听说一个月前突然换了店主。”
“……新来的宠物医生姓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说话也十分温和，他给小橘做了治疗，还免去了我们医药费。”说到张医生，齐楹控制自己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对张医生的印象很好，并且建立了一定的信任度。可是经历过刀山血海的齐楹，却一眼看出了异样之处。
温和善良的张医生，在和同学们说话时温声细语，但是在给小动物做治疗时却带着一丝烦躁，缝合的手虽然很稳但是却明显缺乏安抚动物的手段，闻到流浪猫身上的臭味会忍不住怂鼻皱眉，眼底带着掩饰不住的厌恶。
最奇怪的是，他对来店里的大学生们过分热情友好，听说动保协会送来的流浪动物他都是免费救治，比前一任店主大方得多。
但是，这个小小的宠物医院根本没有什么客户，最大的客户就是附近大学的动保协会，他这么做只会亏得底裤都不剩。
“我听说杨雪学姐就是动保协会的副社长，她也经常会救助流浪动物。”说完这句话，齐楹抬眼看向周宏。
周宏脑海里回忆起冰柜里杨雪惨白的头颅，再注视着齐楹过分平静的眼神，心底不由得泛起一丝异样。
“李航宇，再详细查一下宠物医院前任和现任店主的情况，重点查一下杨雪和这家店的接触情况。”
周宏收回探寻的目光，回头嘱咐徒弟李航宇。而一旁打着绷带，年轻冒失的刑警小李，正一脸怀疑地盯着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女孩。
刚刚差点把护士小姐姐掐死，两个大男人都扯不开，还一脚把自己肋骨踹断的危险人物，现在却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小脸苍白，嘴里一刻不停，一边回答问题，一边吃着妈妈留下的水果，嘴巴一鼓一鼓，像个偷吃的小仓鼠。
而且，说到杨雪时，她的神色一点未变，吃东西的速度也没有减弱。
李航宇百分百确定，地下室的那个冰柜，绝对是齐楹先打开的，自己回忆起来都要忍不住想吐，她却……
再加上她很有可能用一把手术刀就杀死了穷凶极恶的嫌疑犯，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可疑。
“喂，愣着干什么？快去。”周宏瞪了一眼站着不动的小李，把他赶出了病房。
“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周宏重新把目光投到齐楹的脸上，一瞬间眼神变得更加锐利。
“第一个问题，嫌疑人张医生是你杀的吗？”
“第二个问题，地上空了的血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