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关于大学那场辩论赛，那是周星言从来没敢想的事，也是她和傅涔真正的开始。
还记得那也是大二，也是十二月份。周星言如往常一样去教室上课，上课时间还没到，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周星言找了靠后的位置，提前预习今天要学的知识。
突然，前排传来同学们断断续续的议论声，周星言一心钻进课本里，没仔细听，直到叫了她的名字。
“周星言，有人找你。”
她这才抬起头，然后一眼撞进一双深邃的眸子里。
傅涔来找她！这是周星言想都没敢想过的事情。
这一年里，两人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每次见面自己的内心活动再多，但周星言也清楚，在傅涔眼里，她不是学校万千学子里的一个而已，别无差别。
就像是月亮旁边的星星，即使但看在耀眼，可是耀眼的星星多了，月亮也记不住。
更何况，周星言也知道，自己并不耀眼，可是这一刻，她的月亮竟然奔她而来了。
周星言局促的起身，慢慢走出教室，紧张的她差点走出同手同脚，好在内心狠狠稳住了。
到了教室外，周星言才知道傅涔来找她的真正目的。
学校要举办辩论赛，和之前的小规模不同，这次是和南川所有优秀的大学比拼，而且为了提升难度，赛事要求用全英文辩论。
周星言不明白辩论这个东西让法学院上就行了，为什么要找她，傅涔笑着解释：“参加辩论的确实是我们法学院的学生，但英文嘛，虽然我们英语也不差，可总有一些比较专业的用词怕把握不住，所以想找一个学翻译的同学帮帮我们，我看学妹你的成绩专业第一，不知道方不方便指导我们一下？”
周星言的成绩是不错，不过她不是天赋型选手，能有这么好的成绩全凭自己努力，而且她考第一的原因也不光是想证明自己学习好，而是为了拿助学金，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她的好成绩会成为她和傅涔日后关系发展的一步敲门砖。
这么来之不易的机会周星言当然不会拒绝：“指导说不上，就怕你们嫌我水平有限。”
“那怎么会呢？”傅涔笑着掏出手机：“加给微信吧，方便联系。”
“？？？”
周星言愣住。
傅涔果然不记得她，就连他们之前见过面，一起救过小猫，也加过微信这件事都忘了。
不过到底是真忘了还是后面把她微信又删了周星言也说不准，因为两人成为好友快一年了，傅涔的朋友圈里还是一条横线。
但无论是那一种原因，都让周星言很不好受。
她心里涌上一阵酸涩，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傅涔打开微信一扫，扫出什么时候加的好友，惊讶道：“哎，我有你微信，我俩什么加的？”
果然是忘了。
周星言也假装忘了：“不知道，应该有段时间了吧！”
傅涔回忆了一下，依旧没想起来：“刚弄微信号那会儿，加的人太多了，很多都没来得及备注，时间一长就忘了谁是谁了，我把你的名字备注上，以后绝对不会忘。”
以后？
到底有没有以后周星言也不知道，但傅涔脱口而出的一个保证，让她的心在整个冬日都暖暖的。
思绪回笼，周星言转头看向傅涔，笑道：“既然记得，那你应该也没忘当时辩论赛的辩题吧！”
“当时的辩题......”傅涔想了想：“是否以成败论英雄。”
“是否以成败论论英雄。”周星言重复了一遍：“我还记得，我们当时是反方，主张不以成败论英雄，最后的结果是我们赢了。”
傅涔：“是赢了，但是星言，你也很清楚，这个辩题本来就不公平，我们反方占了很大的优势。”
周星言：“是有优势，但我们前期辛苦的准备不是假的，我们辩论时列举出来的事例也不是假的。”
周星言认真看着他：“乌江自刎的西楚霸王，刺杀秦王的勇士荆轲，弹劾魏忠贤最后惨死狱中的名臣杨涟，仅仅因为他们败了，难道他们就不是英雄了吗？”
傅涔：“......”
周星言继续道：“傅涔，你是输过一次，但这一次输，并不意味着你能力有问题，并不代表着你从此就是个败者。没有人会一直赢下去，律师更不会，有输有赢才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傅涔终于意识到她在安慰自己，抬眼对上周星言充满光的眼睛里。
四目相对，周星言沉声道：“在我心里，你就是英雄。”
一直都是。
这是傅涔见过最好看的眼睛，不是长的好看，而是里面的希望让人难以忽视。
自从重遇周星言，他发现，眼前这个人和以前差别很多，具体他说不出来，反正就是让人一见，就轻易移不开目光了。
傅涔就这样望着，久久不能回神，半晌后，他张了张嘴：“星言。”
“嗯？”
“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
可以抱我一下吗？
就像上次那样。
傅涔觉得自己真实疯了，突然说出这么让人尴尬的话来。
他还没来得及后悔，就撞入一个炙热的拥抱。
鼻尖依旧是上次那个熟悉的香味，这一次，傅涔闻的更清楚了。
这个拥抱很短，却很有温度，它不带任何情欲，只是一个拥抱。
片刻后，傅涔拉开两人的距离：“谢谢你。”
他惆怅的脸终于有了笑意：“星言，你说的对，没有人会一直赢下去，律师更不会，刚刚是我钻牛角尖了。”
周星言也笑了：“加油，我相信你一定会赢。”
调解的时间要到了，傅涔起身进了调解室，二十分钟不到，他又出来，身后跟着乔娜和许嘉清，看脸色调解不容乐观。
没调解成功，法院正式开庭。
法庭上，傅涔身着律师袍侃侃而谈，这是周星言第二次见他这么严肃正经的样子。
第一次，是辩论赛。
正式比赛那天，周星言原本计划去当观众的，可是赛场没在自己学校，她又有课，就没去成，不过平时练习，她没少见傅涔辩论。
这还是周星言第一次接触辩论这种东西，考虑到赛场上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就算是练习，傅涔他们也让人充当自己的队友，从不同角度来设想问题，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其中有一天，他们讨论的格外激烈，那天周星言也在，她坐在傅涔右后方的位置，一边听着，一边把玩手上的笔。
突然，笔帽掉在了地上，落到前方傅涔的脚边，周星言正打算去见，余光看见傅涔已经弯下了腰。
她没动了，看着傅涔捡起她的笔帽。
周星言伸手去接，手掌朝上，傅涔微微转身，将那个黑色笔帽直接放在了她的掌心，食指的指头不小触到周星言掌心冰冷的皮肤。
傅涔怕热，周星言一直都知道，就连冬天身上的气温也比常人高些，只是她没想到，这个温度就连手指头也是一样，烫的她一个激灵。
*
一开始的官司，进展的很顺利，直到对方律师徐正调出一份证据傅涔有些坐不住了，就连庭上的乔娜也也慌了神。
那是一段乔娜曾经在网上某个视频下面的评论，内容大概是说男人有什么好的，你这么优秀，只要你想，什么东西得不到。
原视频的内容是一个博主哭诉自己异地多年的男友劈腿了，她该怎么办？要不要挽留？
乔娜这条评论的意思就是这样男人可以不要了，这么优秀的博主想要什么没有，但把这段话单独解出来再加以引导，给人的意思就变了。
徐正歪曲事实，说从一条评论上就能看出乔娜本人知道自己貌美，又挺有名气，清楚知道自己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一些男人上钩，她既然会这么想，说不定私底下早就这么做过了。
他凭借捏造和猜想，想引导法官做出错误的判决，与此同时，徐正又拿出一份证据，那是乔娜时间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同学，说乔娜小学的时候心理就变态，经常去男厕所偷窥。
这份证据的真假还未可知，但法官确实因为这些新东西一事陷入两难，和陪审员一番商量之后，但还是判决了乔娜这边胜诉。
虽然胜诉了，可其中有些结果乔娜不满意，事后又立马提起了上诉。
这一次，傅涔和许嘉清都支持他的决定，毕竟徐正突然拿出的证据和疯狗一样乱咬人没什么区别。
重新提起上诉后，傅涔又得忙了，四人简单吃了个午饭，他就和许嘉清去了律所，周星言坐乔娜的车回家，回到家后先去了趟卫生间，一出来就听见乔娜再打电话。
“又不是我的错，你们为什么非要来怪我？”
听声音，电话里是乔娜的母亲：“不是我们要怪你，只是这事儿闹这么大对你名声不好。”
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又传来一道男生，语气很不好：“法官判都判了，你还上诉干什么？非要去争个输赢，把你读书那些事情全部抖出来才好吗？搞得人尽皆知，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脸。”
因为在网上影响力较大，所以这场官司官方开了直播，具体在线观看人数有多少周星言不清楚，但肯定其中有不少人看到了对方律师所谓的新证据对乔娜进行新的讨论指点。
这让乔娜的父母很介意。
乔娜捧着手机：“就算人尽皆知又怎样？反正我没有错，我也不怕那些人说。”
乔母接话道：“娜娜，你听爸妈的话，这事儿就算了吧！”
乔娜压着心中怒火：“不可能算了，我是成年人，我有权利决定我自己的事情，还有没有事？没事儿我挂了。”
乔娜挂完电话把手机随便一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再也不说话了。周星言站在卫生间门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认识多年，乔娜从未想自己透露过父母和家庭，不过从刚才简短的对话中，周星言也能推测个大概出来。
估计她的父母也是那种极其好面子的人，为了所谓的面子功夫不惜伤害到自己家人。
对于这种情况周星言深有同感，以前因为一个事情她也想过打官司，由于是刑事案件，警察一调查必定闹得大，父亲好面儿，极力将事情压了下来，最后还把责任全部推在她这个受害者身上。让他俩本就淡薄的父女情意彻底消失。
周星言慢慢走过去，走到乔娜身边，在她身边坐下。
手上还残留着洗手的水渍，周星言丑出张纸擦了擦，深吸一口气，一只手覆在乔娜紧握的拳头上：“娜娜，不管你爸妈怎么想，反正我是支持你所有决定。”
感受到掌心下的手正在慢慢放松，乔娜抬眼看向周星言，眼眶泛着淡淡的红：“星言，其实我不是非要去争，我只是向证明在这件事上我是真的无辜。”
这个从初见就坚强的女人第一次在周星言面前露出了脆弱：“今天法院虽然判我赢了，可对方律师重新给我泼的脏水却没有解释清楚，我以前不懂事，是进过男厕所，但并不是他们所说的是变态去偷窥，我只是……”
乔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停顿了一下：“我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已经被污蔑一次了，不想再被污蔑第二次。”
周星言心疼地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我明白的，娜娜，我都明白，我支持你上诉。”
乔娜将下巴搁在周星言肩膀上，用力回抱着她：“谢谢你，宝贝。”
片刻后，她又恢复以往的坚强，移开身体，看着周星言的眼睛，小心翼翼问道：“今天你也在庭上，看到那个律师拿出那些东西，难道就不好奇吗？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进男厕所？”
还记得那也是大二，也是十二月份。周星言如往常一样去教室上课，上课时间还没到，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周星言找了靠后的位置，提前预习今天要学的知识。
突然，前排传来同学们断断续续的议论声，周星言一心钻进课本里，没仔细听，直到叫了她的名字。
“周星言，有人找你。”
她这才抬起头，然后一眼撞进一双深邃的眸子里。
傅涔来找她！这是周星言想都没敢想过的事情。
这一年里，两人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每次见面自己的内心活动再多，但周星言也清楚，在傅涔眼里，她不是学校万千学子里的一个而已，别无差别。
就像是月亮旁边的星星，即使但看在耀眼，可是耀眼的星星多了，月亮也记不住。
更何况，周星言也知道，自己并不耀眼，可是这一刻，她的月亮竟然奔她而来了。
周星言局促的起身，慢慢走出教室，紧张的她差点走出同手同脚，好在内心狠狠稳住了。
到了教室外，周星言才知道傅涔来找她的真正目的。
学校要举办辩论赛，和之前的小规模不同，这次是和南川所有优秀的大学比拼，而且为了提升难度，赛事要求用全英文辩论。
周星言不明白辩论这个东西让法学院上就行了，为什么要找她，傅涔笑着解释：“参加辩论的确实是我们法学院的学生，但英文嘛，虽然我们英语也不差，可总有一些比较专业的用词怕把握不住，所以想找一个学翻译的同学帮帮我们，我看学妹你的成绩专业第一，不知道方不方便指导我们一下？”
周星言的成绩是不错，不过她不是天赋型选手，能有这么好的成绩全凭自己努力，而且她考第一的原因也不光是想证明自己学习好，而是为了拿助学金，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她的好成绩会成为她和傅涔日后关系发展的一步敲门砖。
这么来之不易的机会周星言当然不会拒绝：“指导说不上，就怕你们嫌我水平有限。”
“那怎么会呢？”傅涔笑着掏出手机：“加给微信吧，方便联系。”
“？？？”
周星言愣住。
傅涔果然不记得她，就连他们之前见过面，一起救过小猫，也加过微信这件事都忘了。
不过到底是真忘了还是后面把她微信又删了周星言也说不准，因为两人成为好友快一年了，傅涔的朋友圈里还是一条横线。
但无论是那一种原因，都让周星言很不好受。
她心里涌上一阵酸涩，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傅涔打开微信一扫，扫出什么时候加的好友，惊讶道：“哎，我有你微信，我俩什么加的？”
果然是忘了。
周星言也假装忘了：“不知道，应该有段时间了吧！”
傅涔回忆了一下，依旧没想起来：“刚弄微信号那会儿，加的人太多了，很多都没来得及备注，时间一长就忘了谁是谁了，我把你的名字备注上，以后绝对不会忘。”
以后？
到底有没有以后周星言也不知道，但傅涔脱口而出的一个保证，让她的心在整个冬日都暖暖的。
思绪回笼，周星言转头看向傅涔，笑道：“既然记得，那你应该也没忘当时辩论赛的辩题吧！”
“当时的辩题......”傅涔想了想：“是否以成败论英雄。”
“是否以成败论论英雄。”周星言重复了一遍：“我还记得，我们当时是反方，主张不以成败论英雄，最后的结果是我们赢了。”
傅涔：“是赢了，但是星言，你也很清楚，这个辩题本来就不公平，我们反方占了很大的优势。”
周星言：“是有优势，但我们前期辛苦的准备不是假的，我们辩论时列举出来的事例也不是假的。”
周星言认真看着他：“乌江自刎的西楚霸王，刺杀秦王的勇士荆轲，弹劾魏忠贤最后惨死狱中的名臣杨涟，仅仅因为他们败了，难道他们就不是英雄了吗？”
傅涔：“......”
周星言继续道：“傅涔，你是输过一次，但这一次输，并不意味着你能力有问题，并不代表着你从此就是个败者。没有人会一直赢下去，律师更不会，有输有赢才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傅涔终于意识到她在安慰自己，抬眼对上周星言充满光的眼睛里。
四目相对，周星言沉声道：“在我心里，你就是英雄。”
一直都是。
这是傅涔见过最好看的眼睛，不是长的好看，而是里面的希望让人难以忽视。
自从重遇周星言，他发现，眼前这个人和以前差别很多，具体他说不出来，反正就是让人一见，就轻易移不开目光了。
傅涔就这样望着，久久不能回神，半晌后，他张了张嘴：“星言。”
“嗯？”
“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
可以抱我一下吗？
就像上次那样。
傅涔觉得自己真实疯了，突然说出这么让人尴尬的话来。
他还没来得及后悔，就撞入一个炙热的拥抱。
鼻尖依旧是上次那个熟悉的香味，这一次，傅涔闻的更清楚了。
这个拥抱很短，却很有温度，它不带任何情欲，只是一个拥抱。
片刻后，傅涔拉开两人的距离：“谢谢你。”
他惆怅的脸终于有了笑意：“星言，你说的对，没有人会一直赢下去，律师更不会，刚刚是我钻牛角尖了。”
周星言也笑了：“加油，我相信你一定会赢。”
调解的时间要到了，傅涔起身进了调解室，二十分钟不到，他又出来，身后跟着乔娜和许嘉清，看脸色调解不容乐观。
没调解成功，法院正式开庭。
法庭上，傅涔身着律师袍侃侃而谈，这是周星言第二次见他这么严肃正经的样子。
第一次，是辩论赛。
正式比赛那天，周星言原本计划去当观众的，可是赛场没在自己学校，她又有课，就没去成，不过平时练习，她没少见傅涔辩论。
这还是周星言第一次接触辩论这种东西，考虑到赛场上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就算是练习，傅涔他们也让人充当自己的队友，从不同角度来设想问题，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其中有一天，他们讨论的格外激烈，那天周星言也在，她坐在傅涔右后方的位置，一边听着，一边把玩手上的笔。
突然，笔帽掉在了地上，落到前方傅涔的脚边，周星言正打算去见，余光看见傅涔已经弯下了腰。
她没动了，看着傅涔捡起她的笔帽。
周星言伸手去接，手掌朝上，傅涔微微转身，将那个黑色笔帽直接放在了她的掌心，食指的指头不小触到周星言掌心冰冷的皮肤。
傅涔怕热，周星言一直都知道，就连冬天身上的气温也比常人高些，只是她没想到，这个温度就连手指头也是一样，烫的她一个激灵。
*
一开始的官司，进展的很顺利，直到对方律师徐正调出一份证据傅涔有些坐不住了，就连庭上的乔娜也也慌了神。
那是一段乔娜曾经在网上某个视频下面的评论，内容大概是说男人有什么好的，你这么优秀，只要你想，什么东西得不到。
原视频的内容是一个博主哭诉自己异地多年的男友劈腿了，她该怎么办？要不要挽留？
乔娜这条评论的意思就是这样男人可以不要了，这么优秀的博主想要什么没有，但把这段话单独解出来再加以引导，给人的意思就变了。
徐正歪曲事实，说从一条评论上就能看出乔娜本人知道自己貌美，又挺有名气，清楚知道自己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一些男人上钩，她既然会这么想，说不定私底下早就这么做过了。
他凭借捏造和猜想，想引导法官做出错误的判决，与此同时，徐正又拿出一份证据，那是乔娜时间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同学，说乔娜小学的时候心理就变态，经常去男厕所偷窥。
这份证据的真假还未可知，但法官确实因为这些新东西一事陷入两难，和陪审员一番商量之后，但还是判决了乔娜这边胜诉。
虽然胜诉了，可其中有些结果乔娜不满意，事后又立马提起了上诉。
这一次，傅涔和许嘉清都支持他的决定，毕竟徐正突然拿出的证据和疯狗一样乱咬人没什么区别。
重新提起上诉后，傅涔又得忙了，四人简单吃了个午饭，他就和许嘉清去了律所，周星言坐乔娜的车回家，回到家后先去了趟卫生间，一出来就听见乔娜再打电话。
“又不是我的错，你们为什么非要来怪我？”
听声音，电话里是乔娜的母亲：“不是我们要怪你，只是这事儿闹这么大对你名声不好。”
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又传来一道男生，语气很不好：“法官判都判了，你还上诉干什么？非要去争个输赢，把你读书那些事情全部抖出来才好吗？搞得人尽皆知，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脸。”
因为在网上影响力较大，所以这场官司官方开了直播，具体在线观看人数有多少周星言不清楚，但肯定其中有不少人看到了对方律师所谓的新证据对乔娜进行新的讨论指点。
这让乔娜的父母很介意。
乔娜捧着手机：“就算人尽皆知又怎样？反正我没有错，我也不怕那些人说。”
乔母接话道：“娜娜，你听爸妈的话，这事儿就算了吧！”
乔娜压着心中怒火：“不可能算了，我是成年人，我有权利决定我自己的事情，还有没有事？没事儿我挂了。”
乔娜挂完电话把手机随便一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再也不说话了。周星言站在卫生间门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认识多年，乔娜从未想自己透露过父母和家庭，不过从刚才简短的对话中，周星言也能推测个大概出来。
估计她的父母也是那种极其好面子的人，为了所谓的面子功夫不惜伤害到自己家人。
对于这种情况周星言深有同感，以前因为一个事情她也想过打官司，由于是刑事案件，警察一调查必定闹得大，父亲好面儿，极力将事情压了下来，最后还把责任全部推在她这个受害者身上。让他俩本就淡薄的父女情意彻底消失。
周星言慢慢走过去，走到乔娜身边，在她身边坐下。
手上还残留着洗手的水渍，周星言丑出张纸擦了擦，深吸一口气，一只手覆在乔娜紧握的拳头上：“娜娜，不管你爸妈怎么想，反正我是支持你所有决定。”
感受到掌心下的手正在慢慢放松，乔娜抬眼看向周星言，眼眶泛着淡淡的红：“星言，其实我不是非要去争，我只是向证明在这件事上我是真的无辜。”
这个从初见就坚强的女人第一次在周星言面前露出了脆弱：“今天法院虽然判我赢了，可对方律师重新给我泼的脏水却没有解释清楚，我以前不懂事，是进过男厕所，但并不是他们所说的是变态去偷窥，我只是……”
乔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停顿了一下：“我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已经被污蔑一次了，不想再被污蔑第二次。”
周星言心疼地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我明白的，娜娜，我都明白，我支持你上诉。”
乔娜将下巴搁在周星言肩膀上，用力回抱着她：“谢谢你，宝贝。”
片刻后，她又恢复以往的坚强，移开身体，看着周星言的眼睛，小心翼翼问道：“今天你也在庭上，看到那个律师拿出那些东西，难道就不好奇吗？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进男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