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多是两三个人聊天,脸上的笑容比一身高档名牌还精致!虽然来之前做了很强的心理建设,但看见真正意义上的名媛穿戴及妆容,我也很想戴个口罩!

    闺蜜却比我乐观得多,不在意这些,因为别人来主要是聊天,她来主要是吃!

    “老好吃了!”她两腮骨骨,手里的盘子满满。

    我左右看看,食品区一共就五个人,两个负责帮客人夹菜的服务员,一个负责及时更换空盘和菜品的。显然,我俩比他们仨忙多了!

    闺蜜知道我来的目的,所以愿意肚子留在那吃,让我四处去物色!

    我走到一个独自站在那的男人面前,他看着不年轻,却又一点不显老,我问:“先生,您多大?”

    他眼中的审视与戏谑太明显,他说:“与你何干?”

    我转身就走,我的原则就是:碰壁就躲!

    他说:“怎么?想当三儿这么点耐心都没有?”

    我站住,眨眨眼,心中叹气:是啊!这种身份的怎么可能玩恋爱的过家家?多半都是找小三儿的!但我可不甘心这样让人误会!

    我转回身,对他说:“我不是当三的,我是来找三的!”

    他问:“你丈夫出轨了?”

    我说:“与你何干!”

    这回他没再说什么,我又去找其他“孤零零“的老男人,一个趴伏在角落小桌上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披着一件西服外套,胳膊中的头发黑白相间,这肯定是一个终日劳苦才换来不菲财富的中老男人!

    我在他的对面坐下来,我得先确定一件事,他是否结婚了?已婚就拜拜!我要的是正儿八经的婚姻!

    我正在构思谈话内容,对面人突然抬起头,竟是一张极其邪魅帅气的年轻男人的脸!我俩相视一愣,我说:“你怎么这么年轻?”

    他很轻蔑地说:“村姑想钓金龟婿!一盘破咸菜也想入我的口!呸!”说完他起身就走。

    我懒得和他说什么,但真是情不自禁地“切”了一声!

    没想到他回头了,挑衅地问我:“你‘切’什么?”

    我说:“关你屁事!”

    这是“与你何干”的升级版!

    他顿时挑眉,一声“呀???”后,撸胳膊挽袖子,我略微心惊:难道他要动手?

    “给我道歉!”他气势汹汹。

    我:“呸!”

    今儿的词都是现学现用!

    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经过,黑白发男人拿起托盘上的一杯酒就像我泼来!我预判了他的动作,几乎与他同时拿起了身前的小桌,侧立挡在身前!

    “稀里哗啦”声,好几个酒杯摔碎在地上,我放下桌子一看,服务生将托盘侧立在黑白发男人身前,正好挡掉了男人泼来的酒,而其他酒杯也随之掉地,男人身上被溅了不少酒!

    因为角落里的灯光昏暗,刚才也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那个服务生竟是门口那个口罩大男孩!

    他到底打了几份工?

    黑白发男人猛地抓住口罩大男孩的前衣襟,抡起拳头就要打,我正在纠结要不要帮那个口罩大男孩,因为我无法判定他是否是为了帮我才那么做!他那个动作虽然是帮我,但他好像没有帮我的理由!

    口罩大男孩一歪头,正好躲开黑白发男人的拳头,男人不甘心,又连呼了好几下,都被躲开!他想做更猛烈的动作时,手却被另一个男人抓住,我一看,正是那个“与你何干”男!

    “与你何干”男说:“得给丘老先生面子,服务生都是他亲选的,有什么不满让丘老先生处理!”

    陆续有人围上来,闺蜜也过来找我,我们刚想退出人群,黑白发男人趁没人注意,突然推开眼前人,到我身后吐了一口唾沫,正吐在我的后背上!

    闺蜜见此脱口而出:“杂毛的羊驼!”

    服务人员赶紧挡在两边人中间,我拽着闺蜜进了卫生间,我脱下衣服洗被吐的地方,闺蜜问我怎么回事,我大概说了一下,她说:“这人真破坏心情,我们回去吧!不待了!”说完她打了个嗝!看来是吃饱了!

    我:“刚才有个人说什么丘老爷子,是这场聚会的主办人么?”

    她:“对!最有钱的那个!”

    她看我的口红颜色好看,就要用我的口红补妆,打开我拿的小包,竟从里面先拿出来了我妈给我的“zhenzhu”照相机!我记得我是把它放床头的抽屉里了,难道我记错了?

    她问:“你带这个干嘛?”

    我:“照相呗!”

    她:“像素好吗?”

    我:“一般!”

    她:“你这坦胸露背的样儿得留个念!”

    说这她就要搂着没穿上衣的我合影,我是真不愿意,但看在她刚才说那个黑白发男人是“杂毛的羊驼”的份儿上,我就答应她只照一张!

    她觉得自己的右边脸好看,照相时就侧脸和我合影,快门一闪,我眼前一切忽然极速旋转!我以为自己要晕倒,伸手想扶闺蜜,眩晕感却转瞬即逝!眼前清晰后,入眼的是轻松翠绿的小园林景致,我自己则站在大概五楼高的一个欧式露天小阳台里!我转身,见通往屋里的玻璃门关着。

    各种思绪在我脑子里来回跑,最后我抓住一个:那个zhenzhu相机真的让我穿越了!

    我摸了摸脖子上和手腕上的珍珠,在家照就没变化,这回怎么有效果了?难道是因为这次是在厕所?想到厕所我猛地低头,见自己上身只有胸衣,陪我穿越来的只有手里的相机!

    我努力使自己冷静,回想我照相时想的是哪个富豪老头——啊!是那个最有钱的丘老爷子!

    如果屋里是丘老爷子,那么我现在应该还是在富豪聚会的酒店!我极目远眺,果然看见了熟悉的建筑,证明我分析对了!那么我现在就需要赶紧回到那个厕所,穿上衣服,再和闺蜜离开——不知她现在有没有因为我的突然消失而尖叫不停?

    我推那个玻璃门,但里面锁上了!这可怎么办?要不敲敲?我想象着丘老爷子来给我开门,问我是谁,再问我怎么来这儿的,我要是说照相机送我来的,他肯定会联系精神病院!我要是说自己爬上来的,他肯定联系警察!

    忽然,我见屋里的浴室门开了,一个人裹着浴巾出来了!我想都没想就跨出了阳台的罗马柱栏杆,扶着墙上的凹凸造型挪了几步,跨进了旁边的阳台!但这个阳台里的玻璃门开着,帘子拉得严实,我站在阳台边上,刚想撩帘子看看里面,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屋里男说:“让他们折腾去!我啥也不用干,照样继承所有资产!”

    屋里女说:“我就喜欢你这胸有成竹的样!特man!”

    屋里男说:“我当然man了!不像那个野种小子,多大都跟个小屁孩似的!跟我争,就是找死!”

    屋里女说:“小点声!阳台窗户没关,外一你爸在阳台上听见……”

    屋里男说:“瞧你这担心的!我现在关上!”

    我怕他关门时会往外看,就得再换个地儿,但另一边没有阳台了,于是我再次跨出阳台,然后扶着那边的排水管快速爬到下一层的阳台处,然后跨进去。

    这个阳台的玻璃门开着,帘子也没拉上,屋里和浴室的灯都没开,应该没人。我轻手轻脚走了进去,想开门出去找闺蜜,但上身的裸露实在让我难以见外人,去浴室拿个浴巾披上吧,我谨慎地慢慢打开浴室门,里面确实没人,我刚迈进去,屋门竟响起电子锁开门声,我下意识地赶紧关上浴室门!

    浴室门是磨砂玻璃的,里面没有窗户也没有灯,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却能看见些外面的影儿。就见两个人影进了屋,个子更高那个进来就坐在了沙发上,后面那个也跟着坐在他旁边。

    因为看不清脸,不知谁在说话,但我听声音辨别出来,先坐下的那个是口罩大男孩,后坐下那个是“与你何干”男!

    “与你何干”男说:“你今天怎么了?之前你哥哥那么针对你你都无动于衷,这回怎么主动找尤圣柒麻烦?你以为你戴着口罩他就认不出你么?他要是认不出你就不能那么想打你!还是你想让他认出你,然后和你哥哥说,给你哥哥添堵?”

    口罩大男孩说:“那不是我哥哥,我没有哥哥!”

    “与你何干”男:“别说这些没意义的!你不再是小孩儿了!不能随便做事,做什么都要深思熟虑!”

    口罩大男孩:“舅舅!从小你都是告诉我怎么高兴怎么活,现在怎么连你都变了?”

    他舅舅:“那是因为你妈就是这么嘱托我的!让我这么养你!我以为你爸永远不会认你,没想到他会改主意!”

    他外甥:“他改你也改!我根本不稀罕他的家业,也不想认他!”

    他舅舅:“你妈她想进你爸的家门进不去!日日猛火攻心,才去世那么早!”

    他外甥:“我对我妈没什么印象了!我不想替她活,也不想按那个丘老爷子的想法活!我不需要多有钱!舅舅你现在没妻没子,我拿你当最近的亲人,如果将来你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也不会要一分你的产业,我会自力更生!”

    重点!重点!那个“与你何干”优质老男人还没妻没子!

    呵~呵~呵~呵!娘啊!你的如意女婿近在咫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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