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刚打开微信，消息便接二连三的跳出来。
点开一看，备注为制片人的账号发来许多消息，最新跳出的是：
【徐小姐，今晚有您的戏份，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来做装造？】
【徐小姐，求求您回一下我吧，您不会变卦了想撤资吧？】
【相信我，我们这部剧拍出来肯定能爆火！】
用词不止客气，甚至可以称得上卑微，一看就有猫腻。
往上翻了翻，徐知年发现那天在酒店给她打电话的就是这个制片人。
正要回复时，被紧接着跳出来的哭唧唧猫咪逗笑了。
她想起来了。
不久前为了进入封云祈所在的新剧她将自己的私房钱往这部剧里投了不少，带资进组不说，给自己砸的还是一个女三号。
这部剧是一个武侠剧，她砸的角色是娇俏小师妹，和封云祈的对手戏和感情戏都不少，如果演好能吸不少cp粉。
好家伙，一次戏没演过上来直接演女三号，她对钞能力有了新的认知。
徐知年回忆了一下剧情，发现这就是她霸凌女主的剧组。
剧情里，她抢了原本属于司遥的角色，但因为演技和脾气实在太差，还多次要求改剧本骚扰封云祈，忍无可忍的男主和导演把她轰出了剧组。
后续封云祈补了投资款，司遥凭借实力重新获得女三号反而被他嘲讽是用来见不得人的手段。
但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后来这部剧大火，名不见经传的个体户女主也因热度上涨签到了封云祈的公司。
制片人最后一句的套话没有走空，这部剧的各种周边、衍生ip卖爆了，投资商们赚麻了。
而徐知年这个倒霉蛋儿不仅第一部戏泡汤了还一分钱没赚到。
想到几乎掏空自己身家的三千万，徐知年虔诚地打字回复：【等会来，后面有事和你说。】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徐父徐母给的私房钱。
也幸好剧组现在的取景拍摄地是在本市，要不然她长翅膀也不能一下飞过去。
等到回复的制片人捧着手机喜极而泣，看到消息时又皱了脸，不知道这祖宗想干嘛，但只要不撤资他都尽量满足。
【好的，我等会去门口接您。】
谄媚地回复完立马暗熄了手机。
投资人是祖宗，投资人是祖宗，你已经是是优秀的制片人了要学会习惯。
算了，眼不见为净。
无法说服自己的秃头制片将手机丢在桌上出门去找导演成宝来。
娱乐圈看着表面光鲜，实际上就是个吃钱的销金窟，手里捏着钱的投资商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大爷。
再三小心候着都不为过，哪能发什么倔强脾气，他已经不是刚入行的愣头青了。
*
想到自己要演的角色徐知年掐了掐自己的眉心，专业的事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做，比如女主。
一到片场，她直奔目的地，找到站在角落里认真观摩的女主。
司遥看向挡在眼前的人，眼神从疑惑不解转变为欣喜，一双秋水瞳扑闪扑闪地看着她。
前天晚上她回去查了云星娱乐和徐氏，将关于徐知年的只言片语截图存在手机里，试图去了解那个犹如蔷薇烈火一样的女孩，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
不是做梦，白天的她更好看了。
司遥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呆呆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傻。
“看看。”徐知年直奔主题，将新鲜出炉的合同递给她。
她的风格一向如此，直接傲气，却没有丝毫的轻视，司遥对此接受良好，接过文件翻阅。
云星的艺人合同，三七分成，这待遇对她这种小演员来说再优越不过。
没想到徐知年是真的打算签她而不单单只是解围，司遥再度看向她的眼神复杂难懂。
沉浮这么多年她家祖坟终于冒青烟了，送来了她的贵人。
“怎么了？不愿意？还是对签约条件不满意？”徐知年风风火火地赶来，直接吩咐公司里的人按A类合同拟的，刚用剧组打印机打出来还冒着热气，她没来得及翻阅。
这世界的艺人经济合同分E—S七个等级，刨去中间各种细微条款，直白来讲就是等级越高艺人获得的分成、资源更多也更自由，徐知年相信司遥的能力，却忘了考虑她的意愿。
心下暗骂自己真把脑子烧坏了，对着司遥贴心道：“你可以拿去给专业人士看完再考虑，没事的。”
“没有，我愿意的，我……我只是在找笔。”司遥语无伦次，说着说着忽然就笑了，笑里带着泪。
内心的激涌难以言说，要不是顾忌着是在片场怕吓到别人，她恨不得当场抱着徐知年发誓当牛做马。
她不知道为什么徐知年在帮助自己后还如此优待，但她已经一无所有，行到水穷处了，没什么赌不起的。
总归欠下的她会百倍千倍去偿还，等等她吧。
徐知年，谢谢你，还有，等等我吧。
接过她递来的笔，司遥一笔一划写得用力又规整。
看着徐知年拿着签约合同眉眼带笑的那一瞬间，忽然让她心中再次涌起类似前晚的感觉。
就好像徐知年是老天特意送来的一样，特意，为她而来的。
签完后徐知年又云淡风轻地丢给她一本光洁如新的剧本：“现在你是这部剧的女三号了，晚上开拍好好演。”
想到那本什么笔记都没有的剧本和急迫的准备时间，她心虚地不敢对上司遥的眼睛，这原本就是属于女主的角色，相信司遥一定可以的。
手忙脚乱地捧着剧本，司遥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可……可是，据说有个投资人要了这个角色。”
女三号的含金量自然远远超过她拿到的女n号，失而复得的角色让她欣喜却也担心徐知年因此得罪别人。
据说的那个投资人徐女士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道：“哦，就是我。”
……
既把女主签进自家公司又把烫手山芋丢出去的徐知年一身轻松地和等在旁边的制片人走了。
这个世界虽然影视娱乐遍地开花，但此时连视帝都还没摸到边的男主挑的剧本班底也只能称得上普通。
哪怕加上男女主演的名气拉来的投资也不到千万，此时挥着三千万进来的徐知年就像一个金娃娃，由此可见原著里她到底是多天怒人怨才被踢出剧组。
不对，一直理所当然的徐知年脑子忽然清醒过来。
原著的她只投了三百万，因此制作方对她的所作所为只是多加忍让而不是现在的毕恭毕敬，所以现在的三千万是怎么回事？
她的投资金额涨了整整十倍！！
短短三天时间，剧情已有两处不同，徐知年一时不能确定她是真穿书了还是只是自己的臆想。
又或者，这是自己产生的蝴蝶效应？
我去那是三千万啊，什么蝴蝶效应要花那么多钱，徐知年后知后觉的心痛。
“徐小姐，您刚说的不演女三号了是什么意思？”制片小心翼翼地递给面色不好她一杯水问道，连坐都不敢坐。
对着两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徐知年叹了口气，她真不是故意吓他的，只是说一个不演了，秃头制片人就拉着导演成宝来一起对着她抹眼泪。
徐知年在想，凭这三千万，她要求把隐姓埋名进圈打拼的封云祈洗干净送到她床上是不是也轻而易举？
算了，这个想法恶俗又危险，不能想。
压力山大的徐知年喝了一口水，不去想那三千万:“不撤资，女三让你们原定的那个司遥演就行了，她很合适。”
已经体验过两次撤资的制作人们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惊喜，两人不可置信地对视一眼，成宝来先制片人一步上前来双手握住她的手:“徐小姐，不，徐总，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拍，不辜负您的钱……”
当下武侠剧市场冷淡，愿意投的人少，哪怕成宝来用自己以往的作品再三打包票说这是自己打磨了十年的剧本，也只堪堪拉来三位投资人，前些天还撤走了两个，他是真怕徐知年的三千万也飞了。
制片人杨金一屁股撞开脑子发晕的他，腆着笑问：“不知徐总是不是有其他指示，你看我们这投资合同……”
杨金先前急得化身打字机是有原因的，剧组已经开拍了，钱也进来了一千万，但徐知年一直没签投资合同还不接电话，这种随时跑路的做法谁不怕，那一千万放在那也不敢花，就怕被索回。
不敢打电话骚扰的他，只能在微信上轰炸，可谓十分卑微。
徐知年也没想到居然有人会不签合同就给钱，也不怕被人卷款跑路。
她拒绝承认那个冤大头是自己，对着老实巴交的两人道：“明天云星娱乐的负责人会来签，剩下的款项也会到位。”
送走千恩万谢的两人和她又给公司那边去了电话。
虽然不知道剧情会歪到哪去，但她成为和男主家抗衡的资本这个目标不会变。
忙碌起来时间就做不得数，一晃眼就到了傍晚。
徐知年刚走出被自己霸占了一天的办公室，伸着懒腰看到了倚在墙边的顾淮之。
见他三次，他好像总是这样安静地待在角落里，明明是在等她却连个电话也不打。
山际金乌只余半，明灭交替的光影中顾淮之半阖着眼，满身寂寥。
徐知年驻足屏息，心神被他漾出的脆弱感蛊惑。
高位者的低头，强势者的脆弱，对她这种人而言是无法抗拒的吸引，在他看过来之际，波动又消弭无踪。
睁眼的雄狮哪怕收敛了气势也锐利难挡，眼神幽深似海渊，那还有什么脆弱。
徐知年唾弃自己的色令智昏，鬼迷心窍。
顾淮之：“妈叫我们回去吃饭。”想了想又补充道，“做了你爱的红烧肉，我来接你。”
最后四个字留于齿间，微不可闻。
点开一看，备注为制片人的账号发来许多消息，最新跳出的是：
【徐小姐，今晚有您的戏份，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来做装造？】
【徐小姐，求求您回一下我吧，您不会变卦了想撤资吧？】
【相信我，我们这部剧拍出来肯定能爆火！】
用词不止客气，甚至可以称得上卑微，一看就有猫腻。
往上翻了翻，徐知年发现那天在酒店给她打电话的就是这个制片人。
正要回复时，被紧接着跳出来的哭唧唧猫咪逗笑了。
她想起来了。
不久前为了进入封云祈所在的新剧她将自己的私房钱往这部剧里投了不少，带资进组不说，给自己砸的还是一个女三号。
这部剧是一个武侠剧，她砸的角色是娇俏小师妹，和封云祈的对手戏和感情戏都不少，如果演好能吸不少cp粉。
好家伙，一次戏没演过上来直接演女三号，她对钞能力有了新的认知。
徐知年回忆了一下剧情，发现这就是她霸凌女主的剧组。
剧情里，她抢了原本属于司遥的角色，但因为演技和脾气实在太差，还多次要求改剧本骚扰封云祈，忍无可忍的男主和导演把她轰出了剧组。
后续封云祈补了投资款，司遥凭借实力重新获得女三号反而被他嘲讽是用来见不得人的手段。
但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后来这部剧大火，名不见经传的个体户女主也因热度上涨签到了封云祈的公司。
制片人最后一句的套话没有走空，这部剧的各种周边、衍生ip卖爆了，投资商们赚麻了。
而徐知年这个倒霉蛋儿不仅第一部戏泡汤了还一分钱没赚到。
想到几乎掏空自己身家的三千万，徐知年虔诚地打字回复：【等会来，后面有事和你说。】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徐父徐母给的私房钱。
也幸好剧组现在的取景拍摄地是在本市，要不然她长翅膀也不能一下飞过去。
等到回复的制片人捧着手机喜极而泣，看到消息时又皱了脸，不知道这祖宗想干嘛，但只要不撤资他都尽量满足。
【好的，我等会去门口接您。】
谄媚地回复完立马暗熄了手机。
投资人是祖宗，投资人是祖宗，你已经是是优秀的制片人了要学会习惯。
算了，眼不见为净。
无法说服自己的秃头制片将手机丢在桌上出门去找导演成宝来。
娱乐圈看着表面光鲜，实际上就是个吃钱的销金窟，手里捏着钱的投资商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大爷。
再三小心候着都不为过，哪能发什么倔强脾气，他已经不是刚入行的愣头青了。
*
想到自己要演的角色徐知年掐了掐自己的眉心，专业的事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做，比如女主。
一到片场，她直奔目的地，找到站在角落里认真观摩的女主。
司遥看向挡在眼前的人，眼神从疑惑不解转变为欣喜，一双秋水瞳扑闪扑闪地看着她。
前天晚上她回去查了云星娱乐和徐氏，将关于徐知年的只言片语截图存在手机里，试图去了解那个犹如蔷薇烈火一样的女孩，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
不是做梦，白天的她更好看了。
司遥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呆呆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傻。
“看看。”徐知年直奔主题，将新鲜出炉的合同递给她。
她的风格一向如此，直接傲气，却没有丝毫的轻视，司遥对此接受良好，接过文件翻阅。
云星的艺人合同，三七分成，这待遇对她这种小演员来说再优越不过。
没想到徐知年是真的打算签她而不单单只是解围，司遥再度看向她的眼神复杂难懂。
沉浮这么多年她家祖坟终于冒青烟了，送来了她的贵人。
“怎么了？不愿意？还是对签约条件不满意？”徐知年风风火火地赶来，直接吩咐公司里的人按A类合同拟的，刚用剧组打印机打出来还冒着热气，她没来得及翻阅。
这世界的艺人经济合同分E—S七个等级，刨去中间各种细微条款，直白来讲就是等级越高艺人获得的分成、资源更多也更自由，徐知年相信司遥的能力，却忘了考虑她的意愿。
心下暗骂自己真把脑子烧坏了，对着司遥贴心道：“你可以拿去给专业人士看完再考虑，没事的。”
“没有，我愿意的，我……我只是在找笔。”司遥语无伦次，说着说着忽然就笑了，笑里带着泪。
内心的激涌难以言说，要不是顾忌着是在片场怕吓到别人，她恨不得当场抱着徐知年发誓当牛做马。
她不知道为什么徐知年在帮助自己后还如此优待，但她已经一无所有，行到水穷处了，没什么赌不起的。
总归欠下的她会百倍千倍去偿还，等等她吧。
徐知年，谢谢你，还有，等等我吧。
接过她递来的笔，司遥一笔一划写得用力又规整。
看着徐知年拿着签约合同眉眼带笑的那一瞬间，忽然让她心中再次涌起类似前晚的感觉。
就好像徐知年是老天特意送来的一样，特意，为她而来的。
签完后徐知年又云淡风轻地丢给她一本光洁如新的剧本：“现在你是这部剧的女三号了，晚上开拍好好演。”
想到那本什么笔记都没有的剧本和急迫的准备时间，她心虚地不敢对上司遥的眼睛，这原本就是属于女主的角色，相信司遥一定可以的。
手忙脚乱地捧着剧本，司遥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可……可是，据说有个投资人要了这个角色。”
女三号的含金量自然远远超过她拿到的女n号，失而复得的角色让她欣喜却也担心徐知年因此得罪别人。
据说的那个投资人徐女士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道：“哦，就是我。”
……
既把女主签进自家公司又把烫手山芋丢出去的徐知年一身轻松地和等在旁边的制片人走了。
这个世界虽然影视娱乐遍地开花，但此时连视帝都还没摸到边的男主挑的剧本班底也只能称得上普通。
哪怕加上男女主演的名气拉来的投资也不到千万，此时挥着三千万进来的徐知年就像一个金娃娃，由此可见原著里她到底是多天怒人怨才被踢出剧组。
不对，一直理所当然的徐知年脑子忽然清醒过来。
原著的她只投了三百万，因此制作方对她的所作所为只是多加忍让而不是现在的毕恭毕敬，所以现在的三千万是怎么回事？
她的投资金额涨了整整十倍！！
短短三天时间，剧情已有两处不同，徐知年一时不能确定她是真穿书了还是只是自己的臆想。
又或者，这是自己产生的蝴蝶效应？
我去那是三千万啊，什么蝴蝶效应要花那么多钱，徐知年后知后觉的心痛。
“徐小姐，您刚说的不演女三号了是什么意思？”制片小心翼翼地递给面色不好她一杯水问道，连坐都不敢坐。
对着两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徐知年叹了口气，她真不是故意吓他的，只是说一个不演了，秃头制片人就拉着导演成宝来一起对着她抹眼泪。
徐知年在想，凭这三千万，她要求把隐姓埋名进圈打拼的封云祈洗干净送到她床上是不是也轻而易举？
算了，这个想法恶俗又危险，不能想。
压力山大的徐知年喝了一口水，不去想那三千万:“不撤资，女三让你们原定的那个司遥演就行了，她很合适。”
已经体验过两次撤资的制作人们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惊喜，两人不可置信地对视一眼，成宝来先制片人一步上前来双手握住她的手:“徐小姐，不，徐总，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拍，不辜负您的钱……”
当下武侠剧市场冷淡，愿意投的人少，哪怕成宝来用自己以往的作品再三打包票说这是自己打磨了十年的剧本，也只堪堪拉来三位投资人，前些天还撤走了两个，他是真怕徐知年的三千万也飞了。
制片人杨金一屁股撞开脑子发晕的他，腆着笑问：“不知徐总是不是有其他指示，你看我们这投资合同……”
杨金先前急得化身打字机是有原因的，剧组已经开拍了，钱也进来了一千万，但徐知年一直没签投资合同还不接电话，这种随时跑路的做法谁不怕，那一千万放在那也不敢花，就怕被索回。
不敢打电话骚扰的他，只能在微信上轰炸，可谓十分卑微。
徐知年也没想到居然有人会不签合同就给钱，也不怕被人卷款跑路。
她拒绝承认那个冤大头是自己，对着老实巴交的两人道：“明天云星娱乐的负责人会来签，剩下的款项也会到位。”
送走千恩万谢的两人和她又给公司那边去了电话。
虽然不知道剧情会歪到哪去，但她成为和男主家抗衡的资本这个目标不会变。
忙碌起来时间就做不得数，一晃眼就到了傍晚。
徐知年刚走出被自己霸占了一天的办公室，伸着懒腰看到了倚在墙边的顾淮之。
见他三次，他好像总是这样安静地待在角落里，明明是在等她却连个电话也不打。
山际金乌只余半，明灭交替的光影中顾淮之半阖着眼，满身寂寥。
徐知年驻足屏息，心神被他漾出的脆弱感蛊惑。
高位者的低头，强势者的脆弱，对她这种人而言是无法抗拒的吸引，在他看过来之际，波动又消弭无踪。
睁眼的雄狮哪怕收敛了气势也锐利难挡，眼神幽深似海渊，那还有什么脆弱。
徐知年唾弃自己的色令智昏，鬼迷心窍。
顾淮之：“妈叫我们回去吃饭。”想了想又补充道，“做了你爱的红烧肉，我来接你。”
最后四个字留于齿间，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