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虎气得跺脚，“你还说没吃，没吃包子会自己跑掉吗？”
翠儿哭着喊道，“你又没看见我吃，凭什么就说是我吃的？”
大虎又伸手推了翠儿一下，翠儿的哭声变得更大。
顾怜一边安慰翠儿，一边责备大虎，“大虎，你怎么这样对你妹妹，不过是一个包子，就算是你妹妹吃了又怎么样，做哥哥的不能让着妹妹吗？”
翠儿哭得很伤心，大虎在一旁抓耳挠腮，“包子是我的，你就是不许吃。”
顾怜瞪他一眼，大虎随即扭头，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洛汐颜叹口气，舀了一盆水。
这要是在洛水，哪里轮得到自己端水。
翠儿看见陌生人出现在家里，强忍着将泪憋了回去，她扯了扯顾怜的衣袖，一双大眼睛写满了好奇，仰头道，“怜姐姐，这个姐姐是谁啊？”
顾怜解释道，“这个姐姐是我在街上领回来的，姐姐没地方住，先在我们家住下。”
洛汐颜轻放水盆，翠儿认真地对她道了声谢，眼中闪过一丝对兄长的担忧，“我哥哥其实人很好，只是找不到包子才会发脾气的。”
洛汐颜嘴角的笑意如同春风拂面，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自省，小女孩品德高尚，以德报怨，她自愧不如。
翠儿小手在水中轻轻搅动，她捧起一捧清水，轻轻拍打着脸颊，将泪痕洗净。随后，她抬起头看向洛汐颜，“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洛汐颜，你叫我颜姐姐就行。”洛汐颜的声音柔和。
翠儿点了点头，轻声重复：“颜姐姐。”
姐姐？我这岁数做你祖奶奶都绰绰有余。
翠儿点点头，“家里吃的不多，我少吃一点，都分给颜姐姐。”
顾怜摸摸她的头，满眼欣慰，“翠儿真乖。”
洛汐颜被翠儿简单的邀请感动到，一个自己都吃不饱饭还想着别人的小女孩。
好奇心驱使翠儿继续提问，“姐姐，你为什么不洗脸呢？”她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洗脸？”
洛汐颜微微一怔，她好像几百年都没洗脸了。
昏迷的这些日子更不用说。
顾怜这才细细看向她脸上的胎记，现在天已经放晴，阳光洒落，映照着她如雪的肌肤，面庞细腻如美玉，眉间一股英气，媚而不俗，只一眼便让人呼吸一滞。
脸上哪是什么胎记，分明就是一块泥巴。
洛汐颜在清澈的水面上，也瞥见了自己脸上的泥巴。
难怪，难怪。
难怪那大娘嫌弃她丑。
难怪小月牙看见自己的脸十分得意。
这肯定是小月牙弄的。
小月牙此时已经出了城，在他眼里，漂亮姐姐太容易惹人注意，于是在洛汐颜昏迷之时，他往她脸上抹上了一块泥巴。
洛汐颜淡定地将脸上的泥巴洗掉，清丽容颜一点点展现眼前，翠儿不禁连连称赞，小女孩的甜言蜜语，让她的心情格外愉悦。
她们二人陪伴着顾怜，一同整理着五彩斑斓的丝线和柔软的绣布，顾怜的针线好，她手中的帕子和团扇，每一件都绣得精美绝伦。
为了能换取一个好价钱，顾怜这几个月来总是将她的绣品送至百花楼，那里的价钱高，当然，翠儿的母亲并不知情。
顾怜也只说是卖给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在世人眼中，百花楼并非善地，尤其对于像顾怜这样待字闺中的女子，更是需要避讳的地方。
对洛汐颜来说，那也不是个好地方。
太龌龊。
正整理着，顾怜轻轻扭头，声音柔和地问道，“洛姑娘，您打算去哪里寻找你兄长呢？”
洛汐颜一顿，“今日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人来人往，却没有任何线索，我心中实在没底，不知他是否还在吉安县。”
洛汐颜为了让自己的身份更真实一点，或者说更容易引起他人的同情一点，特意编造了一个凄美的故事：一位公子与小姐在逃难途中遭遇仇家追杀，不幸走散。
她轻声叹息，“先试着寻找几日吧……”
指不定找不到无咎，就先遇见了神仙。
顾怜宽慰道，“你也别着急，先在这里安心住下，若需要帮助，尽管开口，我和大虎、翠儿都会能帮你找找。”
洛汐颜低头一笑，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找到？
人间九州，实属不易。
顾怜的姨母给洛汐颜的第一印象，便是一个颇为自私的妇人。
昏黄的里屋内，赵大娘话语中因生活的艰辛而夹杂几分抱怨，“家中银钱所本就不多，现在米粮也没多少了，你又从外面带回一个张嘴吃饭的，这日子可怎么过？”
赵大娘的抱怨像一根针，扎在洛汐颜心上，她的目光在屋内扫过，简陋的家具和破旧的棉被，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这个家庭的艰辛。
家徒四壁。
洛汐颜看了看周围，四字足以形容。
蜡烛刚刚点燃便又熄灭，昏黄的光线挣扎着不肯离去，窗外的虫子发疯似的叫来叫去，洛汐颜翻来覆去最终还是起了身。
月光下的身影拉得老长，屋内的一切都被夜色笼罩。
她轻轻搓着略显冰凉的双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随后仰起头，凝视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
忽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
杨府内灯火通明，无咎随意地翻阅着书架上的书籍，拿起一本又放下，不过一炷香的工夫，便已翻阅了七八本。
杨姝手捧一盅新炖的梨汤，轻盈地走到无咎的书房门前，柔声唤道，“无咎公子。”
无咎微微皱眉，将手中的书卷轻轻放在桌上，随后轻吹熄灭了桌上的蜡烛，“夜深了，我要睡了，杨姑娘也请早些安歇。”
杨姝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她将梨汤递给一旁的丫鬟，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那好，我便不打扰了。”
丫鬟映红轻撅着嘴，跟随在杨姝的身后，她话里带着不平，“姑娘，您这是何苦呢？拿着热脸贴冷板凳。”
杨姝却只是轻轻一笑，“映红，无咎公子对我冷淡是因为他还没放下那个人，。他这般情深义重，是世间难寻的好儿郎，我陪着他，照顾着他，他一日不笑，难道还会一辈子不笑吗？时间久了，石头都能捂热，更何况是人心。”
映红站在一侧，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劝解。
无咎公子待人接物无一不妥，唯独对她家姑娘，总是保持着距离。
她家姑娘一笑，换了旁人早就上赶着献殷勤了，然而，无咎公子却总是视若无睹。
可能，无咎公子就像她家姑娘在春天断了线的纸鸢，注定要飞得远远的，高高的，她家姑娘握不住拴住无咎公子的那根线。
映红伺候着杨姝洗漱更衣，熄了灯，她就蜷缩在床榻边躺下。
日后，她家姑娘自有良人相配。
何必对一个捡来的小子掏心掏肺呢？
她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无咎静坐在床榻之上，手指轻轻抚摸着膝上的青云剑，三万年了，这把剑早与他心意相通，如今，随着法力的流逝，剑气息却变得遥不可及。
没有了法力，即便是名剑青云，也不过是一块废铁而已。
再留下两日，届时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离开杨府，南方扬州正遭受饥荒之苦，许多人已经逃难至青州，这几日，他在城南目睹了许多逃荒的百姓，或许洛汐颜就在这些流离失所的人群之中。
如果洛汐颜不幸遗落扬州，那就糟糕了。
无咎也清楚杨姝的情意，但他不能让这份情意成为她的负担，他必须尽早离开，让时间来淡化这份情意。
走遍天下九州，总有一日能够找到洛汐颜。
.
第二天，洛汐颜早早醒来。
她绕过七拐八弯的胡同，到了大街，此时，大街上的行人尚且稀少，只有几个早起的商贩开始忙碌着一天的生计。
洛汐颜走到一家冒着热气的豆浆铺前，有礼问道，“请问，水君庙应该怎么走？”
铺子里的小伙计正忙得不可开交，他没有抬头，只是匆匆地回答，“沿着这条街向北走，在第二个胡同口左转，再往南直走就能找到。”
洛汐颜道了声谢，便按照伙计说的朝水君庙的方向走去。
水君庙显得格外冷清，清晨的宁静中还没有香客前来。
洛汐颜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四下无人，若是被人看见她一会要做的事情，恐怕她就会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民以食为天，对风调雨顺的渴望使得水君庙的香火从未断绝，尽管是清晨，庙内供奉的新鲜水果依旧摆放整齐，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洛汐颜随手拿起一个色泽鲜亮的香蕉，轻轻剥开，咬了一口，软糯的口感让她不禁轻声评价，“这是什么？味道倒是不错。”
她的目光在庙内游移，最终定格在供奉的神像上，看清楚是东海水君后，洛汐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居然是东海这厮。”这位水君她可是有过数面之缘，而且这次丢失的还是他的儿子，她相信东海水君肯定也急了。
洛汐颜又掰了一瓣橘子，轻声念叨，“东海，东海，你的儿子不见了。”
庙内依旧寂静无声，神像保持着庄严的姿态，威严中透露着慈爱。
难不成是这神像的问题？
她继续嚼着橘子，眉头微蹙，四海水君中东海水君最是憨厚，哪里有这般模样的威风？
大虎气得跺脚，“你还说没吃，没吃包子会自己跑掉吗？”
翠儿哭着喊道，“你又没看见我吃，凭什么就说是我吃的？”
大虎又伸手推了翠儿一下，翠儿的哭声变得更大。
顾怜一边安慰翠儿，一边责备大虎，“大虎，你怎么这样对你妹妹，不过是一个包子，就算是你妹妹吃了又怎么样，做哥哥的不能让着妹妹吗？”
翠儿哭得很伤心，大虎在一旁抓耳挠腮，“包子是我的，你就是不许吃。”
顾怜瞪他一眼，大虎随即扭头，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洛汐颜叹口气，舀了一盆水。
这要是在洛水，哪里轮得到自己端水。
翠儿看见陌生人出现在家里，强忍着将泪憋了回去，她扯了扯顾怜的衣袖，一双大眼睛写满了好奇，仰头道，“怜姐姐，这个姐姐是谁啊？”
顾怜解释道，“这个姐姐是我在街上领回来的，姐姐没地方住，先在我们家住下。”
洛汐颜轻放水盆，翠儿认真地对她道了声谢，眼中闪过一丝对兄长的担忧，“我哥哥其实人很好，只是找不到包子才会发脾气的。”
洛汐颜嘴角的笑意如同春风拂面，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自省，小女孩品德高尚，以德报怨，她自愧不如。
翠儿小手在水中轻轻搅动，她捧起一捧清水，轻轻拍打着脸颊，将泪痕洗净。随后，她抬起头看向洛汐颜，“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洛汐颜，你叫我颜姐姐就行。”洛汐颜的声音柔和。
翠儿点了点头，轻声重复：“颜姐姐。”
姐姐？我这岁数做你祖奶奶都绰绰有余。
翠儿点点头，“家里吃的不多，我少吃一点，都分给颜姐姐。”
顾怜摸摸她的头，满眼欣慰，“翠儿真乖。”
洛汐颜被翠儿简单的邀请感动到，一个自己都吃不饱饭还想着别人的小女孩。
好奇心驱使翠儿继续提问，“姐姐，你为什么不洗脸呢？”她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洗脸？”
洛汐颜微微一怔，她好像几百年都没洗脸了。
昏迷的这些日子更不用说。
顾怜这才细细看向她脸上的胎记，现在天已经放晴，阳光洒落，映照着她如雪的肌肤，面庞细腻如美玉，眉间一股英气，媚而不俗，只一眼便让人呼吸一滞。
脸上哪是什么胎记，分明就是一块泥巴。
洛汐颜在清澈的水面上，也瞥见了自己脸上的泥巴。
难怪，难怪。
难怪那大娘嫌弃她丑。
难怪小月牙看见自己的脸十分得意。
这肯定是小月牙弄的。
小月牙此时已经出了城，在他眼里，漂亮姐姐太容易惹人注意，于是在洛汐颜昏迷之时，他往她脸上抹上了一块泥巴。
洛汐颜淡定地将脸上的泥巴洗掉，清丽容颜一点点展现眼前，翠儿不禁连连称赞，小女孩的甜言蜜语，让她的心情格外愉悦。
她们二人陪伴着顾怜，一同整理着五彩斑斓的丝线和柔软的绣布，顾怜的针线好，她手中的帕子和团扇，每一件都绣得精美绝伦。
为了能换取一个好价钱，顾怜这几个月来总是将她的绣品送至百花楼，那里的价钱高，当然，翠儿的母亲并不知情。
顾怜也只说是卖给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在世人眼中，百花楼并非善地，尤其对于像顾怜这样待字闺中的女子，更是需要避讳的地方。
对洛汐颜来说，那也不是个好地方。
太龌龊。
正整理着，顾怜轻轻扭头，声音柔和地问道，“洛姑娘，您打算去哪里寻找你兄长呢？”
洛汐颜一顿，“今日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人来人往，却没有任何线索，我心中实在没底，不知他是否还在吉安县。”
洛汐颜为了让自己的身份更真实一点，或者说更容易引起他人的同情一点，特意编造了一个凄美的故事：一位公子与小姐在逃难途中遭遇仇家追杀，不幸走散。
她轻声叹息，“先试着寻找几日吧……”
指不定找不到无咎，就先遇见了神仙。
顾怜宽慰道，“你也别着急，先在这里安心住下，若需要帮助，尽管开口，我和大虎、翠儿都会能帮你找找。”
洛汐颜低头一笑，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找到？
人间九州，实属不易。
顾怜的姨母给洛汐颜的第一印象，便是一个颇为自私的妇人。
昏黄的里屋内，赵大娘话语中因生活的艰辛而夹杂几分抱怨，“家中银钱所本就不多，现在米粮也没多少了，你又从外面带回一个张嘴吃饭的，这日子可怎么过？”
赵大娘的抱怨像一根针，扎在洛汐颜心上，她的目光在屋内扫过，简陋的家具和破旧的棉被，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这个家庭的艰辛。
家徒四壁。
洛汐颜看了看周围，四字足以形容。
蜡烛刚刚点燃便又熄灭，昏黄的光线挣扎着不肯离去，窗外的虫子发疯似的叫来叫去，洛汐颜翻来覆去最终还是起了身。
月光下的身影拉得老长，屋内的一切都被夜色笼罩。
她轻轻搓着略显冰凉的双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随后仰起头，凝视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
忽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
杨府内灯火通明，无咎随意地翻阅着书架上的书籍，拿起一本又放下，不过一炷香的工夫，便已翻阅了七八本。
杨姝手捧一盅新炖的梨汤，轻盈地走到无咎的书房门前，柔声唤道，“无咎公子。”
无咎微微皱眉，将手中的书卷轻轻放在桌上，随后轻吹熄灭了桌上的蜡烛，“夜深了，我要睡了，杨姑娘也请早些安歇。”
杨姝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她将梨汤递给一旁的丫鬟，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那好，我便不打扰了。”
丫鬟映红轻撅着嘴，跟随在杨姝的身后，她话里带着不平，“姑娘，您这是何苦呢？拿着热脸贴冷板凳。”
杨姝却只是轻轻一笑，“映红，无咎公子对我冷淡是因为他还没放下那个人，。他这般情深义重，是世间难寻的好儿郎，我陪着他，照顾着他，他一日不笑，难道还会一辈子不笑吗？时间久了，石头都能捂热，更何况是人心。”
映红站在一侧，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劝解。
无咎公子待人接物无一不妥，唯独对她家姑娘，总是保持着距离。
她家姑娘一笑，换了旁人早就上赶着献殷勤了，然而，无咎公子却总是视若无睹。
可能，无咎公子就像她家姑娘在春天断了线的纸鸢，注定要飞得远远的，高高的，她家姑娘握不住拴住无咎公子的那根线。
映红伺候着杨姝洗漱更衣，熄了灯，她就蜷缩在床榻边躺下。
日后，她家姑娘自有良人相配。
何必对一个捡来的小子掏心掏肺呢？
她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无咎静坐在床榻之上，手指轻轻抚摸着膝上的青云剑，三万年了，这把剑早与他心意相通，如今，随着法力的流逝，剑气息却变得遥不可及。
没有了法力，即便是名剑青云，也不过是一块废铁而已。
再留下两日，届时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离开杨府，南方扬州正遭受饥荒之苦，许多人已经逃难至青州，这几日，他在城南目睹了许多逃荒的百姓，或许洛汐颜就在这些流离失所的人群之中。
如果洛汐颜不幸遗落扬州，那就糟糕了。
无咎也清楚杨姝的情意，但他不能让这份情意成为她的负担，他必须尽早离开，让时间来淡化这份情意。
走遍天下九州，总有一日能够找到洛汐颜。
.
第二天，洛汐颜早早醒来。
她绕过七拐八弯的胡同，到了大街，此时，大街上的行人尚且稀少，只有几个早起的商贩开始忙碌着一天的生计。
洛汐颜走到一家冒着热气的豆浆铺前，有礼问道，“请问，水君庙应该怎么走？”
铺子里的小伙计正忙得不可开交，他没有抬头，只是匆匆地回答，“沿着这条街向北走，在第二个胡同口左转，再往南直走就能找到。”
洛汐颜道了声谢，便按照伙计说的朝水君庙的方向走去。
水君庙显得格外冷清，清晨的宁静中还没有香客前来。
洛汐颜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四下无人，若是被人看见她一会要做的事情，恐怕她就会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民以食为天，对风调雨顺的渴望使得水君庙的香火从未断绝，尽管是清晨，庙内供奉的新鲜水果依旧摆放整齐，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洛汐颜随手拿起一个色泽鲜亮的香蕉，轻轻剥开，咬了一口，软糯的口感让她不禁轻声评价，“这是什么？味道倒是不错。”
她的目光在庙内游移，最终定格在供奉的神像上，看清楚是东海水君后，洛汐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居然是东海这厮。”这位水君她可是有过数面之缘，而且这次丢失的还是他的儿子，她相信东海水君肯定也急了。
洛汐颜又掰了一瓣橘子，轻声念叨，“东海，东海，你的儿子不见了。”
庙内依旧寂静无声，神像保持着庄严的姿态，威严中透露着慈爱。
难不成是这神像的问题？
她继续嚼着橘子，眉头微蹙，四海水君中东海水君最是憨厚，哪里有这般模样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