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秦南娜的精彩表现无疑拉高了整个面试的期待值，接下来的二十多位面试者的表现不能算不好，评委们却再未出现全票通过的情况，Amy也再没投出第二票。红最初还保持着耐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眉头逐渐紧锁，简历一张接着一张地被划掉。
会议室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沉重而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姜希妍坐得久了，腰部传来阵阵酸痛，她注意到身边的工作人员也流露出疲惫不堪的神色。
“还剩几个人啊？”
“我想赶紧回家躺着啊……”
“真是讨厌，休息日还得上班！”
小声的嘟嚷声传进姜希妍的耳朵，道出了打工人的心酸。
大家都是这种心态的话，估计没什么人会认真听，下一个来的面试者不妙啊……
“下一个！”
随着工作人员的呼喊，下午除了姜希妍以外的最后一场面试开始了。
姜希妍抬头望去，只见舞台上是一个双人组合。她第一眼就感受这个组合相当不搭——左边的女生长相秀气，身穿中式藏青色长裙，气质宛如书卷美人；而右边的女生则背着吉他，穿着涂鸦运动外套和工装裤，头发杂乱地遮住了双眼，很有摇滚主唱的味道。
……这俩搭在一起怎么那么怪呢？
“你们俩一起？”红有些惊讶，稍微提起了点精神。
“……是，我们合唱。”左边拿着话筒的女生夏青宁偷偷瞟了一眼她的搭档巫一，见对方面无表情，带着一丝迟疑开口。
红提醒道：“你们需要明白，我们是分开计分的。即使是组合，也不代表两位都会通过面试。”
夏青宁再次偷瞄了巫一一眼，但巫一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仿佛这一切都无关紧要。
“那么就请开始吧。”红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显然已经没有太多耐心了。
巫一微微颔首，指尖轻轻拨动吉他，随着和弦的响起，她清了清嗓子，低声吟唱起来。
“你说这风景如画，我看你心猿意马，就别再听我说话，把伪装都卸下吧。”
民谣？
姜希妍不禁惊讶地看向巫一。虽然民谣对于技巧的需求不高，但真正要唱出其中的情感，对于偶像甚至专业歌手来说，都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然而，巫一的声音低沉而深邃，仿佛能穿透人心。她的技巧娴熟，每一个转音、每一个颤音都处理得恰到好处，显然这是经过无数次练习才能达到的境界。
姜希妍原本以为在这对搭档中，夏青宁会是更擅长唱歌的一方，但现在看来，巫一的唱功同样不容小觑。
当巫一快要唱到副歌时，她向夏青宁轻轻点头，后者立即心领神会，完美地卡着节拍加入合唱。
“我的白马儿呀你慢些跑啊，这一次没有我带你回家。春天啊暖阳啊快些来吧，保全他一路上无风无浪。”
两人的声音，一个如清冽的泉水，空灵悦耳；一个如陈年的佳酿，细腻浓郁。两种截然不同的声线，却在此刻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相得益彰，宛如天籁之音。，完美地呈现了这首民谣表达出的深深的怀念与遗憾。
这两人的声音是天作之合。
姜希妍看向舞台上的两人，不由感叹道。
“精彩！”当两位面试者演奏完毕，红热情地鼓掌，并向身边的声乐老师赞叹道：“整个下午的面试，终于遇到了两个真正出色的苗子。”
声乐老师也陶醉在她们的歌声之中，由衷地评价道：“小夏的音色非常出色，这种天赋如果再经过精心的训练，未来必定能够大放异彩。”
“巫一是吗？”出人意料的，沉默了一下午的Amy开口了，看向发型凌乱的女孩。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全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两人身上。
巫一显然没料到Amy会突然询问自己，她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回答：“我是，有什么事吗？”
Amy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她思索了片刻，突然问道：“你以前玩过乐队吗？”
巫一有些茫然的样子，“没，没有啊？”
“……好吧，可能是你的唱腔有点像。”Amy撑着下巴，周围的人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直到她轻轻开口，“你们俩都很出色，通过了。祝贺你们。”
“吓死我了———”夏青宁长长地舒了口气，激动地跳起来，紧紧搂住了巫一的脖子，把对方拽得一个踉跄。两人嬉笑着打闹，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兴奋，兴高采烈地离开了会议室。
经过一下午的选拔，所有练习生都已经完成了他们的表演，只剩下最后一位——姜希妍。红原本因发掘到夏青宁和巫一两人的喜悦心情此刻烟消云散，她与几位专业老师交换了眼神，意图不言而喻。
在这里淘汰掉姜希妍！
几个人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这个想法，心下了然。
姜希妍全当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径直走上台，轻轻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坐着而略显酸痛的身体。随后，她拿起话筒，摆出了一个在场观众都熟悉的起手动作。
伴随着激烈的电子合成音，熟悉的前奏响起。
Frenzy, our spirit ignites
Breaking barriers, we soar high
No matter what,we'll never quit
这首歌，姜希妍曾经数百次地练习，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节拍都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中。因此，她能够毫无障碍地切入任何一拍，即使在激烈的舞蹈中，她的音准也未曾出现丝毫偏差。
当音乐进入高潮的dance break部分时，她放下话筒，轻轻扯开原本扎成马尾的长发。瞬间，如瀑布般的长发散落，随着她舞动的身体在空中自由摆动，仿佛也成为了舞蹈的一部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充满了力量与韵律，完美地展现了这首歌的精髓。
伴随着姜希妍精准的高音，一曲终了。
台上的少女激烈舞蹈而有些气喘，但她的眼神坚定而炽热，一眨不眨地看向台下的观众。
哪怕是对姜希妍颇为怨念的专业老师或者红，也无法对这种级别的表演挑出毛病，这根本不是来海选的练习生的水平，而是极为成熟的艺人才能拥有的台风。
更何况这首歌……轮不到他们来评价。
《Frenzy》，作为monsters组合的出道曲，一经发行便席卷全球，成为现象级的热曲，登上年度榜单前五，也让monsters获得了“怪物新人”的赞誉。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坐在中央的原唱Amy身上。姜希妍的眼神中满含期待，热切地注视着这位沉默不语的黑发艺人；而红和其他人则暗暗祈祷Amy能摆摆原唱的架子，好让他们有机会将姜希妍淘汰出局。
拜托，帮我一下吧……
姜希妍攥着拳，她是听见Amy的那句“加油”之后才选择了这首歌，这首他们在多年前一起练习过数百次的歌曲，希望Amy能多少念一下旧情。如果Amy也不愿意帮她一把，红和几位专业老师绝不会放过她。
出乎所有人意料，Amy居然笑了。
Amy向来以高冷著称，连在舞台上都很少笑，少有的几个笑容早就被她的粉丝们翻来覆去地加上滤镜，放到各色混剪视频里，当作镇圈之宝。
而此时这位冷面美人的嘴角微翘，露出一个浅薄的笑容，看上去心情很好。
红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Amy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她欣赏姜希妍的表演。
“很高兴能看见你再站上舞台。”Amy对其他人恼怒的目光视若无物，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台上的姜希妍。说罢，她扭头看向其他几人，重复了红几小时前才说过的话，“我觉得我们不需要再犹豫了，姜希妍的才华都非常出众，直接让她通过吧。”
一姐发话，就算是红也不能改变。
姜希妍终于长舒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感觉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被自己的回旋镖砸中的红愤愤不平，但不敢反对Amy的决策，咬牙在姜希妍的名字上打个勾。
选拔活动圆满落幕，工作人员们忙碌地整理场地，随后纷纷离开。
红作为总负责人，留到最后验收了成果才离开，漫长的一天总算结束，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出发去吃顿好的犒劳犒劳休息日加班的自己。
然而，当她迈出会议室大门的一刹那，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映入眼帘——姜希妍正靠在走廊的墙边，静静地等待着她。
“你还要干嘛？”红警铃大作。
姜希妍微笑着不说话，但笑容怎么看怎么渗人，她拿出手机调到录音功能，播放起一段音频。
“红姐，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哎呀，没事，你只需要在办公室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把这个装上去，剩下的都不用操心。“
“针孔摄像头？这是违法的吧……”
……
正是她之前吩咐姜希妍去偷录前任总管的录音，一字一句清晰可闻。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柔软娇弱的少女居然还留了一手，随着音频的播放，红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她狠狠地瞪着姜希妍。
后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姜希妍本就比红高一点，气势上完全不输，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红，将女人脸上的狼狈尽收眼底。
会议室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沉重而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姜希妍坐得久了，腰部传来阵阵酸痛，她注意到身边的工作人员也流露出疲惫不堪的神色。
“还剩几个人啊？”
“我想赶紧回家躺着啊……”
“真是讨厌，休息日还得上班！”
小声的嘟嚷声传进姜希妍的耳朵，道出了打工人的心酸。
大家都是这种心态的话，估计没什么人会认真听，下一个来的面试者不妙啊……
“下一个！”
随着工作人员的呼喊，下午除了姜希妍以外的最后一场面试开始了。
姜希妍抬头望去，只见舞台上是一个双人组合。她第一眼就感受这个组合相当不搭——左边的女生长相秀气，身穿中式藏青色长裙，气质宛如书卷美人；而右边的女生则背着吉他，穿着涂鸦运动外套和工装裤，头发杂乱地遮住了双眼，很有摇滚主唱的味道。
……这俩搭在一起怎么那么怪呢？
“你们俩一起？”红有些惊讶，稍微提起了点精神。
“……是，我们合唱。”左边拿着话筒的女生夏青宁偷偷瞟了一眼她的搭档巫一，见对方面无表情，带着一丝迟疑开口。
红提醒道：“你们需要明白，我们是分开计分的。即使是组合，也不代表两位都会通过面试。”
夏青宁再次偷瞄了巫一一眼，但巫一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仿佛这一切都无关紧要。
“那么就请开始吧。”红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显然已经没有太多耐心了。
巫一微微颔首，指尖轻轻拨动吉他，随着和弦的响起，她清了清嗓子，低声吟唱起来。
“你说这风景如画，我看你心猿意马，就别再听我说话，把伪装都卸下吧。”
民谣？
姜希妍不禁惊讶地看向巫一。虽然民谣对于技巧的需求不高，但真正要唱出其中的情感，对于偶像甚至专业歌手来说，都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然而，巫一的声音低沉而深邃，仿佛能穿透人心。她的技巧娴熟，每一个转音、每一个颤音都处理得恰到好处，显然这是经过无数次练习才能达到的境界。
姜希妍原本以为在这对搭档中，夏青宁会是更擅长唱歌的一方，但现在看来，巫一的唱功同样不容小觑。
当巫一快要唱到副歌时，她向夏青宁轻轻点头，后者立即心领神会，完美地卡着节拍加入合唱。
“我的白马儿呀你慢些跑啊，这一次没有我带你回家。春天啊暖阳啊快些来吧，保全他一路上无风无浪。”
两人的声音，一个如清冽的泉水，空灵悦耳；一个如陈年的佳酿，细腻浓郁。两种截然不同的声线，却在此刻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相得益彰，宛如天籁之音。，完美地呈现了这首民谣表达出的深深的怀念与遗憾。
这两人的声音是天作之合。
姜希妍看向舞台上的两人，不由感叹道。
“精彩！”当两位面试者演奏完毕，红热情地鼓掌，并向身边的声乐老师赞叹道：“整个下午的面试，终于遇到了两个真正出色的苗子。”
声乐老师也陶醉在她们的歌声之中，由衷地评价道：“小夏的音色非常出色，这种天赋如果再经过精心的训练，未来必定能够大放异彩。”
“巫一是吗？”出人意料的，沉默了一下午的Amy开口了，看向发型凌乱的女孩。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全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两人身上。
巫一显然没料到Amy会突然询问自己，她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回答：“我是，有什么事吗？”
Amy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她思索了片刻，突然问道：“你以前玩过乐队吗？”
巫一有些茫然的样子，“没，没有啊？”
“……好吧，可能是你的唱腔有点像。”Amy撑着下巴，周围的人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直到她轻轻开口，“你们俩都很出色，通过了。祝贺你们。”
“吓死我了———”夏青宁长长地舒了口气，激动地跳起来，紧紧搂住了巫一的脖子，把对方拽得一个踉跄。两人嬉笑着打闹，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兴奋，兴高采烈地离开了会议室。
经过一下午的选拔，所有练习生都已经完成了他们的表演，只剩下最后一位——姜希妍。红原本因发掘到夏青宁和巫一两人的喜悦心情此刻烟消云散，她与几位专业老师交换了眼神，意图不言而喻。
在这里淘汰掉姜希妍！
几个人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这个想法，心下了然。
姜希妍全当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径直走上台，轻轻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坐着而略显酸痛的身体。随后，她拿起话筒，摆出了一个在场观众都熟悉的起手动作。
伴随着激烈的电子合成音，熟悉的前奏响起。
Frenzy, our spirit ignites
Breaking barriers, we soar high
No matter what,we'll never quit
这首歌，姜希妍曾经数百次地练习，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节拍都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中。因此，她能够毫无障碍地切入任何一拍，即使在激烈的舞蹈中，她的音准也未曾出现丝毫偏差。
当音乐进入高潮的dance break部分时，她放下话筒，轻轻扯开原本扎成马尾的长发。瞬间，如瀑布般的长发散落，随着她舞动的身体在空中自由摆动，仿佛也成为了舞蹈的一部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充满了力量与韵律，完美地展现了这首歌的精髓。
伴随着姜希妍精准的高音，一曲终了。
台上的少女激烈舞蹈而有些气喘，但她的眼神坚定而炽热，一眨不眨地看向台下的观众。
哪怕是对姜希妍颇为怨念的专业老师或者红，也无法对这种级别的表演挑出毛病，这根本不是来海选的练习生的水平，而是极为成熟的艺人才能拥有的台风。
更何况这首歌……轮不到他们来评价。
《Frenzy》，作为monsters组合的出道曲，一经发行便席卷全球，成为现象级的热曲，登上年度榜单前五，也让monsters获得了“怪物新人”的赞誉。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坐在中央的原唱Amy身上。姜希妍的眼神中满含期待，热切地注视着这位沉默不语的黑发艺人；而红和其他人则暗暗祈祷Amy能摆摆原唱的架子，好让他们有机会将姜希妍淘汰出局。
拜托，帮我一下吧……
姜希妍攥着拳，她是听见Amy的那句“加油”之后才选择了这首歌，这首他们在多年前一起练习过数百次的歌曲，希望Amy能多少念一下旧情。如果Amy也不愿意帮她一把，红和几位专业老师绝不会放过她。
出乎所有人意料，Amy居然笑了。
Amy向来以高冷著称，连在舞台上都很少笑，少有的几个笑容早就被她的粉丝们翻来覆去地加上滤镜，放到各色混剪视频里，当作镇圈之宝。
而此时这位冷面美人的嘴角微翘，露出一个浅薄的笑容，看上去心情很好。
红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Amy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她欣赏姜希妍的表演。
“很高兴能看见你再站上舞台。”Amy对其他人恼怒的目光视若无物，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台上的姜希妍。说罢，她扭头看向其他几人，重复了红几小时前才说过的话，“我觉得我们不需要再犹豫了，姜希妍的才华都非常出众，直接让她通过吧。”
一姐发话，就算是红也不能改变。
姜希妍终于长舒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感觉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被自己的回旋镖砸中的红愤愤不平，但不敢反对Amy的决策，咬牙在姜希妍的名字上打个勾。
选拔活动圆满落幕，工作人员们忙碌地整理场地，随后纷纷离开。
红作为总负责人，留到最后验收了成果才离开，漫长的一天总算结束，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出发去吃顿好的犒劳犒劳休息日加班的自己。
然而，当她迈出会议室大门的一刹那，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映入眼帘——姜希妍正靠在走廊的墙边，静静地等待着她。
“你还要干嘛？”红警铃大作。
姜希妍微笑着不说话，但笑容怎么看怎么渗人，她拿出手机调到录音功能，播放起一段音频。
“红姐，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哎呀，没事，你只需要在办公室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把这个装上去，剩下的都不用操心。“
“针孔摄像头？这是违法的吧……”
……
正是她之前吩咐姜希妍去偷录前任总管的录音，一字一句清晰可闻。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柔软娇弱的少女居然还留了一手，随着音频的播放，红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她狠狠地瞪着姜希妍。
后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姜希妍本就比红高一点，气势上完全不输，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红，将女人脸上的狼狈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