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导航七拐八拐的，终于来到了这家公司的大门口，公司的大门很气派，向门里面望进去，能看到一些较好的绿化，和一座看起来有五六层的办公大楼，楼的左上角标志着公司的名称，看起来就是他们办公的主楼了，因为是相关产品国内的前三名的公司，可以看到整个园区还是修的比较的气派，但是对于何羡南来讲，这些并没有引起他过多的注意，第一是因为他之前的两份工作都是在top类的公司，尤其是上一份把他裁掉的公司，更是国内最顶尖的大厂，是很多程序员的终极梦想，园区的配置和占地面积，是一般的财力比不上的，第二是此刻的何羡南也实在是无心欣赏园区的设计水平，因为对于他而言，只要有公司可以收留他，就已经很好了
在何羡南的视线中，只有大门门口站岗的门卫一个人，因而他也就上前去问了门卫入园在哪里办理，门卫用手指了指旁边大概50米处的一个白色的小房子，何羡南顺着门卫的手指向的方向，房子的外部看起来还是挺漂亮的，不过密封性比较好，看不出是一个办理入园手续的位置，所以一开始何羡南以为是门卫房间，
在何羡南看向房子的时候，从房间里面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两个人明显不认识，其中男孩背着书包，步履很快，看起来就和自己一样，是来面试的，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这个气质自己实在是太熟悉了，明显就是和自己一样，卑微值拉满了，女孩呢，化着精致的妆，背了一个秀气的小包，然后感觉出，很从容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主要是这两个人胸前都带着一个临时工牌，其实就是用带子挂上的一张较厚的纸片，不一会从旁边快步的走上来一个人，迎上了带着临时工牌的女孩，而他的工牌显然就是这个公司的正式工牌，不仅挂在脖子上的带子颜色不一样，而且质量也完全不同，一看就是NFC的卡片，而且这个人明显在和带临时工牌的女孩笑脸相迎，看起来这个女孩应该是来谈生意的
何羡南一边思考着，一边走进了这个白色的小房子内。“你好，我是来面试的”何羡南根据之前收到的hr的电话中的指示，去到了门口的接待室，出示了hr发给他的入园申请
接待室里的接待员看了他一眼，用扫描仪扫了下何羡南出示的二维码，然后就开始低头在电脑上操作，全程没有和何羡南说一句话，何羡南尴尬的转了转眼珠，然后为了缓解这个尴尬，就开始转头去看看整个屋子里面的陈设，接待室屋里共有两个柜台，柜台上面都摆着漂亮的鲜花，进门旁边处，有几个像医院里常常有的长椅，椅子上现在坐着两个人，一个人带着之前在门口看到的，疑似这家公司正式员工的工牌，另一个是没有工牌的人，看起来不像是来应聘的岁数，好像有40左右岁大，两个人正在聊天，正式员工一脸笑意，没有工牌的人也十分的客气，双方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椅子的其他座位是空的，然后就是每个柜台后面，分别坐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两人都把头发盘的一丝不苟，不同的是，给自己办理手续的这位小姐姐，戴了一副眼镜，面无表情的样子，感觉已经麻木了，而旁边柜台的小姐姐没有眼镜，看起来长得也更俏皮一些，而且也比自己这边的小姐姐更客气一些，站在她面前的人看起来岁数不大，是个女孩，也在等待着办理手续
“这个也像是我的竞争对手”，何羡南看着办手续的女孩这样想到
“何羡南是吧，可以了”，突然传来叫他的声音，戴眼镜的女孩终于说了话，打断了何羡南的思绪
“谢谢谢谢”，何羡南拿着临时工牌，向女孩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眼镜女孩没有说话，待何羡南转身之后，刚在长椅上坐着的两个人起了身，何羡南的目光下意识的跟随他们，看到了他们来到了刚刚自己办理手续的位置，刚刚的眼镜女孩，扯出了一个职业微笑
“啊，这个女孩，原来有酒窝的啊”，何羡南想着，接着扯出了一个自嘲的微笑，“比打工人更不受尊敬的，可能是没有工可以打的人吧”，这样想着，何羡南拿出了手机，打给了之前一直联系的hr，询问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何羡南听了hr的话，来到了主楼的大厅里面，等了差不多有10分钟，有一个女孩从电梯口里面出来，往门口处张望寻找，女孩看起来岁数不太大，好像刚毕业的样子，看起来很好说话，可是她的目光却是有点呆滞，看到何羡南之后，快步走了过来
“你好，你是何羡南吧”
“是的，是我”
“我是一直联系你的hr，你跟我来吧”女孩说气话来很客气，还带着一点点的腼腆，可是又透着疏远和冷漠，一边说着一边引着何羡南向里面走去，路过了上楼的电梯，拐到了大楼的后门前，推开门，向后院走了过去
何羡南也不敢多问，就只是一直跟着，直到女孩把他带到了，食堂。。。。
“不好意思哈，没有会议室了，你现在这里做一套笔试题吧”，女孩把何羡南带到了食堂的角落里坐下，然后一边说着一边从她手里一直拿着的文件袋里面拿出了一张纸，看起来就是一会何羡南要做的笔试卷子了，“笔试时间一共30分钟，如果你提前做完了可以给我发消息，笔试期间不允许用手机查答案，一旦发现直接取消面试资格”
“好的好的”，何羡南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接过了试卷
“我还有事情，我先回去了，写完了给我发消息哈”，说完了女孩就起身离开了
何羡南从背包里面取出了笔，开始答了起来，这里面大部分题对于何羡南来讲都不是问题，无论是本身的软件基础，还是逻辑思维，又或者是观点表述问题，可是更奇葩的是，这里面居然还有初中的几何问题，让证明平行，虽然不理解，但是依旧不影响何羡南完成这部分内容，因为本来何羡南就是top10的名校出身，并且还有两家大厂的工作经验，头脑也很聪明，但是问题出在，这里面会有一些硬件类的问题，且占的比例还不低，这部分内容何羡南压根就没有接触过，对于他而言，属实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大概过了20分钟，他把自己所有能答的答完了，就剩下一些他完全不了解的内容了
这个时候，他的头脑就开始了天人交战，“这，既然负责人走开了，虽然说是不能用手机查答案，但是她离开，是不是就是她默认可以的意思，不能查答案只是一句官话而已，毕竟已经是成年人，都工作了这么久了，又不是上学，没必要这么死板吧”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东西我根本也就是不会，答上了又能怎么样，进了公司我不依然是不会吗，而且如果下一面的面试官直接问我卷子上的内容，我不是就直接露馅了吗”，“可是，可是，如果笔试成绩都不达标，我也不能有下一面了呀”
何羡南的左手一直按着自己的手机，就好像他的心情一样，在犹豫着，这个时候，自己旁边的一排，比自己往前两行的位置上，传来了声音，何羡南抬头一看，是一个面试官正拿着一张卷子，然后正在和对面的应聘者交谈着，听不清谈的具体内容，但是有一些声音发出来，顺着这个方向，还能看见再远一点，有一个人，一手拿着笔，另一只手在桌子下，拿着手机，很明显在找答案
“好像。。。大家都是会动手查答案的，我要不要也。。。”，“不行不行，不能这样，作假一定是不对的，我不能作假”，剩下的时间里，何羡南就这样一直纠结着，直到他的手机传来了刚才的hr的消息
“答好了吗？”
“好了好了，可以了”
“那我让你的面试官下去，你稍微等一下哈”
hr的消息打断了何羡南的纠结，何羡南放下了笔，“不作弊总归没有错吧”，何羡南这么想着，然后就开始坐在这里静静的等待
不一会，就迎面走过来了一个男生，个头不是很高的样子，但是看起来肯定是比刚刚来接自己的hr年纪要大些，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而且比刚刚的女孩子要有精神一些
“你好，是何羡南对吧”他坐到了何羡南对面，如是说到
“是的，你好”
“把试卷给我吧，我先看看你答的怎么样”，何羡南又双手递过了自己的试卷
接下来，对面的面试官就开始看何羡南的试卷，期间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看着，何羡南也只好不出声音，安静的等着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面试官把卷子扣在了桌子上，然后对着何羡南说“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您好，我叫何羡南，我现在是处于一个在家休息的一个状态，我在离职之前的最后一份工作是”
【何，何羡南？你好你好，我叫楚故北】就在何羡南自我介绍中语气停顿的间隙，头脑里突然又出现了地铁上听到的声音，只不过现在听起来有点怯生生的感觉，何羡南当即一愣，发不出声音来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出反应，而这一幕，在对面的面试官眼里，就是完全另一个意思了，面试官一脸疑问的歪头看着何羡南，抬了抬眉毛，就像是在无声的询问，你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神了，我继续”，何羡南强强稳住心神，继续着他准备好的自我介绍，但是他一边说着，一边脑子里的声音还是滔滔不绝的继续传来
【不是你走神了，是我刚才把我的手串摘下来了，上午的时候我一戴上手串，脑子里就听到你的声音，手串是我过世的祖母给的，我是第一次戴上，然后就听到了你的声音，吓得我赶紧摘掉了，我又去祖母的排位前拜了拜，然后想通了，你是不是祖母托付的什么神仙来给我捎话的，所以我就又戴上了】
“我在离职之前的最后一份工作是橙色科技国际化战略事业部，所从事的是java开发”
【事业部是什么，扎挖开发又是什么，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日常的工作是负责我所负责的板块的全部开发工作，包括日常的业务迭代以及线上各种问题的保障”
【你在说什么啊，这些是暗语吗，祖母让你传给我的信息？能麻烦说的清楚一些不】
何羡南说话暂停，在头脑中快速的想了两个字【闭嘴】，然后继续和面试官说下去，就好像刚刚那只是他正常的话语停顿一样，“精通java语言，熟悉python语言，能熟练的掌握数据库，服务器的适应，CICD也比较了解，还有MQ等后端常见的关键能力”，这次头脑中没有再次传来声音，何羡南就做的还算是顺利，而头脑中直到他介绍完毕都还是很清净，“以上就是我的自我介绍”，何羡南终于结束了自我介绍，说好了结语，然后等待着面试官来向他继续提问
“好的，很好，很完整，介绍的很详细，你的大致情况我了解了，对于你的过往的工作履历，和工作经验，我们还是很欣赏以及很期待的，所以能不能挑选一个你之前做过的项目给我讲解一下，讲一下关键的内容，你在其中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拿到了什么成绩”，面试官继续着他的提问，但是对于何羡南来讲，一个让他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他的停顿的档口，不仅是给了面试官提问的时间，也同样给了脑中声音说话的时间
【哦，原来是自我介绍，对不起，后面我不打断你说话了，但是你突然说闭嘴其实也有点不礼貌的，那我也还是做下自我介绍，我叫楚故北，现在，现在刚被掌柜的给撵了出来，上一份工作是在千寻楼里，从，从事的是账房，精通，精通算账，虽然前几天账目出问题了，但是根本不是我的问题啊。。。】
面试官一边说着，一边看到何羡南的表情逐渐变得纠结，面试官也逐渐皱起了眉头，直接问出了口：“有什么问题吗？”
“我。。。我。。不好意思，能麻烦你再说一遍吗”，何羡南的声音越来越小
只见面试官的眉头皱的更深，然后嘴边突然挤出了一丝嘲笑，“怎么？又走神了？”
还没等到何羡南想好怎么来解释，脑袋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啊，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再说一遍就好，我叫楚故北，上一份工作是在千寻楼里做账房。。。】
伴着头脑中的声音，何羡南继续说到，“没有没有，那我挑选一个项目吧，我就说这个A项目，我当时作为是整个项目的账房，啊呸，不是不是，整个项目的负责人”，此话一出，流露出纠结表情的就轮到了对面的面试官了，只见他挑起一侧的眉毛，一脸的疑惑
这个时候何羡南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赶紧在桌子下面，把自己手上的手串给摘了下来，世界终于清净了，脑袋中不再有声音传出来，但是同时，对面的面试官出声打断了何羡南的话“何先生，我想你是不是没有准备好，要不今天的面试先到这里？”
“别别别，没事了，我没事了，我准备好了，我继续，我保证不会出现问题了”
可是接下来的面试，可想而知，对面的面试官全程是一种探究的表情，还掺杂着些不耐烦，总是抓住一些小问题不放，本来正常的面试都要一个小时，而大概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面试官就停止了问话，说是回去和他的领导汇报一下情况，让何羡南等一下，
再然后就是，何羡南等了不到10分钟，之前的hr小姑娘就发消息告诉他，他可以走了，他今天的面试结束了
就这样，何羡南失去了他第四次面试的机会
走出了这家公司大门的何羡南，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他现在真的很平静，真的，很平静，只是想平静的搞清楚，千寻楼在哪里，那里曾经存在的那个叫楚故北的账房在哪里，他真的，很想掐死他
在何羡南的视线中，只有大门门口站岗的门卫一个人，因而他也就上前去问了门卫入园在哪里办理，门卫用手指了指旁边大概50米处的一个白色的小房子，何羡南顺着门卫的手指向的方向，房子的外部看起来还是挺漂亮的，不过密封性比较好，看不出是一个办理入园手续的位置，所以一开始何羡南以为是门卫房间，
在何羡南看向房子的时候，从房间里面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两个人明显不认识，其中男孩背着书包，步履很快，看起来就和自己一样，是来面试的，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这个气质自己实在是太熟悉了，明显就是和自己一样，卑微值拉满了，女孩呢，化着精致的妆，背了一个秀气的小包，然后感觉出，很从容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主要是这两个人胸前都带着一个临时工牌，其实就是用带子挂上的一张较厚的纸片，不一会从旁边快步的走上来一个人，迎上了带着临时工牌的女孩，而他的工牌显然就是这个公司的正式工牌，不仅挂在脖子上的带子颜色不一样，而且质量也完全不同，一看就是NFC的卡片，而且这个人明显在和带临时工牌的女孩笑脸相迎，看起来这个女孩应该是来谈生意的
何羡南一边思考着，一边走进了这个白色的小房子内。“你好，我是来面试的”何羡南根据之前收到的hr的电话中的指示，去到了门口的接待室，出示了hr发给他的入园申请
接待室里的接待员看了他一眼，用扫描仪扫了下何羡南出示的二维码，然后就开始低头在电脑上操作，全程没有和何羡南说一句话，何羡南尴尬的转了转眼珠，然后为了缓解这个尴尬，就开始转头去看看整个屋子里面的陈设，接待室屋里共有两个柜台，柜台上面都摆着漂亮的鲜花，进门旁边处，有几个像医院里常常有的长椅，椅子上现在坐着两个人，一个人带着之前在门口看到的，疑似这家公司正式员工的工牌，另一个是没有工牌的人，看起来不像是来应聘的岁数，好像有40左右岁大，两个人正在聊天，正式员工一脸笑意，没有工牌的人也十分的客气，双方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椅子的其他座位是空的，然后就是每个柜台后面，分别坐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两人都把头发盘的一丝不苟，不同的是，给自己办理手续的这位小姐姐，戴了一副眼镜，面无表情的样子，感觉已经麻木了，而旁边柜台的小姐姐没有眼镜，看起来长得也更俏皮一些，而且也比自己这边的小姐姐更客气一些，站在她面前的人看起来岁数不大，是个女孩，也在等待着办理手续
“这个也像是我的竞争对手”，何羡南看着办手续的女孩这样想到
“何羡南是吧，可以了”，突然传来叫他的声音，戴眼镜的女孩终于说了话，打断了何羡南的思绪
“谢谢谢谢”，何羡南拿着临时工牌，向女孩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眼镜女孩没有说话，待何羡南转身之后，刚在长椅上坐着的两个人起了身，何羡南的目光下意识的跟随他们，看到了他们来到了刚刚自己办理手续的位置，刚刚的眼镜女孩，扯出了一个职业微笑
“啊，这个女孩，原来有酒窝的啊”，何羡南想着，接着扯出了一个自嘲的微笑，“比打工人更不受尊敬的，可能是没有工可以打的人吧”，这样想着，何羡南拿出了手机，打给了之前一直联系的hr，询问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何羡南听了hr的话，来到了主楼的大厅里面，等了差不多有10分钟，有一个女孩从电梯口里面出来，往门口处张望寻找，女孩看起来岁数不太大，好像刚毕业的样子，看起来很好说话，可是她的目光却是有点呆滞，看到何羡南之后，快步走了过来
“你好，你是何羡南吧”
“是的，是我”
“我是一直联系你的hr，你跟我来吧”女孩说气话来很客气，还带着一点点的腼腆，可是又透着疏远和冷漠，一边说着一边引着何羡南向里面走去，路过了上楼的电梯，拐到了大楼的后门前，推开门，向后院走了过去
何羡南也不敢多问，就只是一直跟着，直到女孩把他带到了，食堂。。。。
“不好意思哈，没有会议室了，你现在这里做一套笔试题吧”，女孩把何羡南带到了食堂的角落里坐下，然后一边说着一边从她手里一直拿着的文件袋里面拿出了一张纸，看起来就是一会何羡南要做的笔试卷子了，“笔试时间一共30分钟，如果你提前做完了可以给我发消息，笔试期间不允许用手机查答案，一旦发现直接取消面试资格”
“好的好的”，何羡南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接过了试卷
“我还有事情，我先回去了，写完了给我发消息哈”，说完了女孩就起身离开了
何羡南从背包里面取出了笔，开始答了起来，这里面大部分题对于何羡南来讲都不是问题，无论是本身的软件基础，还是逻辑思维，又或者是观点表述问题，可是更奇葩的是，这里面居然还有初中的几何问题，让证明平行，虽然不理解，但是依旧不影响何羡南完成这部分内容，因为本来何羡南就是top10的名校出身，并且还有两家大厂的工作经验，头脑也很聪明，但是问题出在，这里面会有一些硬件类的问题，且占的比例还不低，这部分内容何羡南压根就没有接触过，对于他而言，属实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大概过了20分钟，他把自己所有能答的答完了，就剩下一些他完全不了解的内容了
这个时候，他的头脑就开始了天人交战，“这，既然负责人走开了，虽然说是不能用手机查答案，但是她离开，是不是就是她默认可以的意思，不能查答案只是一句官话而已，毕竟已经是成年人，都工作了这么久了，又不是上学，没必要这么死板吧”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东西我根本也就是不会，答上了又能怎么样，进了公司我不依然是不会吗，而且如果下一面的面试官直接问我卷子上的内容，我不是就直接露馅了吗”，“可是，可是，如果笔试成绩都不达标，我也不能有下一面了呀”
何羡南的左手一直按着自己的手机，就好像他的心情一样，在犹豫着，这个时候，自己旁边的一排，比自己往前两行的位置上，传来了声音，何羡南抬头一看，是一个面试官正拿着一张卷子，然后正在和对面的应聘者交谈着，听不清谈的具体内容，但是有一些声音发出来，顺着这个方向，还能看见再远一点，有一个人，一手拿着笔，另一只手在桌子下，拿着手机，很明显在找答案
“好像。。。大家都是会动手查答案的，我要不要也。。。”，“不行不行，不能这样，作假一定是不对的，我不能作假”，剩下的时间里，何羡南就这样一直纠结着，直到他的手机传来了刚才的hr的消息
“答好了吗？”
“好了好了，可以了”
“那我让你的面试官下去，你稍微等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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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就迎面走过来了一个男生，个头不是很高的样子，但是看起来肯定是比刚刚来接自己的hr年纪要大些，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而且比刚刚的女孩子要有精神一些
“你好，是何羡南对吧”他坐到了何羡南对面，如是说到
“是的，你好”
“把试卷给我吧，我先看看你答的怎么样”，何羡南又双手递过了自己的试卷
接下来，对面的面试官就开始看何羡南的试卷，期间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看着，何羡南也只好不出声音，安静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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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叫何羡南，我现在是处于一个在家休息的一个状态，我在离职之前的最后一份工作是”
【何，何羡南？你好你好，我叫楚故北】就在何羡南自我介绍中语气停顿的间隙，头脑里突然又出现了地铁上听到的声音，只不过现在听起来有点怯生生的感觉，何羡南当即一愣，发不出声音来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出反应，而这一幕，在对面的面试官眼里，就是完全另一个意思了，面试官一脸疑问的歪头看着何羡南，抬了抬眉毛，就像是在无声的询问，你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神了，我继续”，何羡南强强稳住心神，继续着他准备好的自我介绍，但是他一边说着，一边脑子里的声音还是滔滔不绝的继续传来
【不是你走神了，是我刚才把我的手串摘下来了，上午的时候我一戴上手串，脑子里就听到你的声音，手串是我过世的祖母给的，我是第一次戴上，然后就听到了你的声音，吓得我赶紧摘掉了，我又去祖母的排位前拜了拜，然后想通了，你是不是祖母托付的什么神仙来给我捎话的，所以我就又戴上了】
“我在离职之前的最后一份工作是橙色科技国际化战略事业部，所从事的是java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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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啊，这些是暗语吗，祖母让你传给我的信息？能麻烦说的清楚一些不】
何羡南说话暂停，在头脑中快速的想了两个字【闭嘴】，然后继续和面试官说下去，就好像刚刚那只是他正常的话语停顿一样，“精通java语言，熟悉python语言，能熟练的掌握数据库，服务器的适应，CICD也比较了解，还有MQ等后端常见的关键能力”，这次头脑中没有再次传来声音，何羡南就做的还算是顺利，而头脑中直到他介绍完毕都还是很清净，“以上就是我的自我介绍”，何羡南终于结束了自我介绍，说好了结语，然后等待着面试官来向他继续提问
“好的，很好，很完整，介绍的很详细，你的大致情况我了解了，对于你的过往的工作履历，和工作经验，我们还是很欣赏以及很期待的，所以能不能挑选一个你之前做过的项目给我讲解一下，讲一下关键的内容，你在其中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拿到了什么成绩”，面试官继续着他的提问，但是对于何羡南来讲，一个让他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他的停顿的档口，不仅是给了面试官提问的时间，也同样给了脑中声音说话的时间
【哦，原来是自我介绍，对不起，后面我不打断你说话了，但是你突然说闭嘴其实也有点不礼貌的，那我也还是做下自我介绍，我叫楚故北，现在，现在刚被掌柜的给撵了出来，上一份工作是在千寻楼里，从，从事的是账房，精通，精通算账，虽然前几天账目出问题了，但是根本不是我的问题啊。。。】
面试官一边说着，一边看到何羡南的表情逐渐变得纠结，面试官也逐渐皱起了眉头，直接问出了口：“有什么问题吗？”
“我。。。我。。不好意思，能麻烦你再说一遍吗”，何羡南的声音越来越小
只见面试官的眉头皱的更深，然后嘴边突然挤出了一丝嘲笑，“怎么？又走神了？”
还没等到何羡南想好怎么来解释，脑袋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啊，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再说一遍就好，我叫楚故北，上一份工作是在千寻楼里做账房。。。】
伴着头脑中的声音，何羡南继续说到，“没有没有，那我挑选一个项目吧，我就说这个A项目，我当时作为是整个项目的账房，啊呸，不是不是，整个项目的负责人”，此话一出，流露出纠结表情的就轮到了对面的面试官了，只见他挑起一侧的眉毛，一脸的疑惑
这个时候何羡南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赶紧在桌子下面，把自己手上的手串给摘了下来，世界终于清净了，脑袋中不再有声音传出来，但是同时，对面的面试官出声打断了何羡南的话“何先生，我想你是不是没有准备好，要不今天的面试先到这里？”
“别别别，没事了，我没事了，我准备好了，我继续，我保证不会出现问题了”
可是接下来的面试，可想而知，对面的面试官全程是一种探究的表情，还掺杂着些不耐烦，总是抓住一些小问题不放，本来正常的面试都要一个小时，而大概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面试官就停止了问话，说是回去和他的领导汇报一下情况，让何羡南等一下，
再然后就是，何羡南等了不到10分钟，之前的hr小姑娘就发消息告诉他，他可以走了，他今天的面试结束了
就这样，何羡南失去了他第四次面试的机会
走出了这家公司大门的何羡南，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他现在真的很平静，真的，很平静，只是想平静的搞清楚，千寻楼在哪里，那里曾经存在的那个叫楚故北的账房在哪里，他真的，很想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