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杀人
唐娟此时已经从极大的愤怒中，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
听着少年意气用事的话，她瞥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我们又不是警察，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人治罪？万一弄错了，你负得了责吗？”
二十多年的教育，让唐娟无论如何也跨不出这道坎。
“这手机里都明明白白在这儿了，还能弄错？”
还是有那么点子英雄主义在身的少年，哼声道，“现在可是末世，还管得了那些？像他这种垃圾人渣，就该让他剥骨拆筋，死无葬身之地！”
“你说的对。”唐娟眯起眼，被他感染了情绪，也有些上头了，“人不能杀，打一顿还是可以的。不过先找人来问问，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她的视线堪比x光，将商场所有人一一扫过，很快她就找到了那老流氓的身影。
再定睛一看，他面前站着的赫然是乖巧可爱的彤彤，两人也不知正聊些什么，他还朝小姑娘伸出了邪恶之爪……
这还了得？
唐娟一声暴怒：“老变态，离那女孩远点！”
她俯冲而去，飞身一脚，就将老头踹飞至数米之远，也顾不上看人死没死，忙转身检查小家伙的情况：“彤彤，没事吧，那臭老头有没有伤害你？”
彤彤却是呆呆愣愣的，显然被这突然的事故给吓到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急得唐娟直上火。
到是那踹飞的老头被人搀扶了起来，一听她的话，拍着大腿，便哭诉道：“作孽啊！真是没天理啊！我好心给她们祖孙俩送吃的，自己饿着肚子，没想到好人没好报，还平白被踢了一脚！大家伙儿刚才可都看到了，要给我这老头子做主啊！”
围观的人也都附和道：“是啊是啊，也太过分了，就算之前有过节，那也不能打老人啊。”
这时，彤彤奶奶也颤巍巍的，站出来说话：“唐小姐，你是不是哪弄错了？黄大哥他虽然做错过事，但本心是不坏的。这些日子也确实是多亏了他，不时将食物分一些给我们，才让我这老婆子坚持到现在，我和彤彤都很感谢他的。”
彤彤奶奶这番话，更是瞬间让唐娟的处境落到了下风，一些人见状，瞬间活络起来：“像你这样的人，我们这儿不欢迎你，你必须立刻离开这——”
话音未完，却戛然而止。
只因一只黑漆漆的枪口指了过来，唐娟掏着耳朵，翻着白眼：“你们这些人真是记吃不记打，说啊，继续啊！”
众人一见到枪，瞬间又蔫吧了，讪讪然，全又都一哄而散。
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唐娟心烦，这鬼地方，要不是被困在这，她早走了，说的好像她多想待在这一样。
这时，衣角被轻轻拽了一下，她收回思绪，低头一看，彤彤红着眼，像犯错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对不起，姐姐，都怪我……”
虽然她也不知道怪自己什么，但隐隐约约感觉到，刚才姐姐被大家责怪，都是因为她。
唐娟一看，可心疼坏了，忙蹲下身，把小家伙轻轻抱住：“没事没事，跟你没关系的，乖，别哭啊。”
好不容易把人安慰好，唐娟犹豫了下，还是温声询问，“彤彤，你跟姐姐说，那老头有没有摸过你碰过你？”
彤彤歪着脑袋，皱着小脸，努力思索的可爱模样，过了会，她才点点头，语气天真稚嫩：“爷爷每次送东西给我们吃，都会摸摸我的头，夸我懂事，这算吗？”
唐娟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还好那老东西还有一点人性在，没有把魔爪伸向小孩子。
她笑着摸了下彤彤的脑袋，柔声道：“老不……咳，那个黄爷爷也是男生，彤彤现在已经长大了，要跟男生保持一些距离。他们要是亲你，摸你的手，甚至摸你的胸口，那都是不可以的，知道吗？”
彤彤睁着纯洁无瑕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是姐姐不总是和大哥哥抱在一起，还总是亲亲？”
“咳咳咳！”
唐娟顿时被口水呛住，发出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心里边骂着封不修那混蛋，边忙着解释，“那个呢，姐姐和大哥哥是男女朋友，就像彤彤父母一样，都是合理合法的……咳，总之，这些事以后彤彤只能跟男朋友，额或者女朋友做，其他人都是不可以的。”
说完，她只觉一阵心累。
彤彤似懂非懂的：“那爷爷摸我的胸口，是不对的啰？”
唐娟孺子可教地点点头：“没错没错……”忽然她觉察到不对，“他摸过你？”
她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彤彤顿时被吓到了，瑟缩着脖子：“爷爷说他是喜欢我，所以才会亲我的脸，跟我抱抱……我以后不会了，姐姐你不要生气。”
唐娟已经听不到她后面的话了，满脑子都是怎么把那老畜生挫骨扬灰，粉身碎骨！
就在这时，闵严慌张地跑了过来，对着她急声道：“唐娟，你快看，我还发现了什么？”
“那老东西，居然以前还是个乡村教师，猥亵了不少学生，还拍照留证，威胁他们不许说出去，全藏在隐秘文件夹里。难怪他之前那么紧张，怕我们看他的手机，这种混蛋，就算让他死一百遍都不足为惜……欸，你去哪儿？”
看着唐娟的背影，只听她冷冷地丢下两个字：“杀人！”
唐娟冷静地回到自己座位前，从包里拿出那把黑刀。
刀身出鞘，银光闪烁，锋利的刀尖划过地面，发出“呲呲”刺耳的金鸣声，一步步朝着缩在墙角的老家伙走去。
他还未知危险逼近，揉着之前被踹疼的肋骨处，恶狠狠地低声咬牙骂道：“该死的臭丫头，等着吧，等有机会，看老子不玩死你！”
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尖叫，他烦心不已，吵什么，也不怕把丧尸惊动了。
倏地，眼角瞥见一抹金属反射的白光，心下不妙，下意识转过身去，用手格挡。
“啊——”
只听一声惨叫，鲜血如箭般从他断裂的手腕喷涌而出，一只粗糙黑黄的手掌，软塌塌地跌在了地上。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啊啊啊！”他的叫声，比杀猪还难听。
沾着血的刀，再次高高举起，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如看死人般，冰冷地盯在地上尖叫打滚，丑态百出的老男人身上。
“去死吧，人渣！”
刀，应声而落，对准了他的脑袋。
身后却响起一声大叫：“住手！”
锋锐的刀刃，在距离脖子还有一厘远时，被一只手紧紧拦住，是方圆。
“你这是做什么？”方圆又气又急地问。
她只是去楼上探查了一下四周的地势环境，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联系上基地的办法，就听到楼下嘈杂不断，连忙赶了回来，没想到就看到唐娟居然拿刀要杀人。
“你疯了吗？杀人可是犯法的！”
“现在都末世了，哪来的法？”唐娟推开她，“你走开，之后再跟你解释，我先杀了这老畜生！”
老东西也算脑子转得快，知道现在只有方圆能救自己，一把冲上去，抱住方圆的大腿，哭喊。
“方队长，快救救我！这臭丫头，她疯了！你看我的手，都是被她给砍了啊！你是军人，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他声音凄厉，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令人动容，方圆突然被抱住腿，本想挣开，都被他嚎得一时给忘了。
她低头一看，就见老人的断手上，血汩汩往外涌，不多时就将她的裤子都沾湿了，血染一大片。
她皱了下眉，望向唐娟，劝说道：“你冷静点，不管有什么原因，你都不应该动用私刑，也没有这个资格！”
“冷静个屁，我现在就要杀了他！”唐娟攥紧刀，咬牙切齿，“他这人渣，祸害了那么多人，毁了别人的人生，凭什么他还能好好活着？你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砍！”
情绪上头的唐娟，此时哪还顾得上那么多，推攘了好几下，都没能让方圆让开，气得她大喊了声：“封不修！”直接摇人。
就觉身侧刮过一阵冷风，低沉不羁的嗓音在她耳边略过：“总算等到你叫我了。”
寒光袭来，渗人的危机感逼得方圆不得不后退躲开，心中骇然，若不是对方没有杀心，她怕是已经人头落地了。
方圆很快察觉出他的意图，一扭头，果然就看到唐娟再度举起了刀，她眦目欲裂：“唐娟，你快住手！”
“你若是现在杀了人，那跟你厌恶的人，有什么分别？”
唐娟背对着她，对她的话更是置若罔闻，眼里只有此时在她面前苦苦哀求的老人：“唐小姐，我知道错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你就饶我这一次吧……”
“那些孩子求你的时候，你饶他们了吗？”
老头一愣：“你知道了……”
话刚一出，他忙捂住了嘴，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果然，唐娟看他的眼神，更加出离愤怒。
眼见没了求饶的可能，老人神色一变，眼神狠辣，本跪在地上的他，扑身向前，便想夺过唐娟手里的刀。
只是唐娟早已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她只不紧不慢地轻微侧身，避开抢夺的手，反切一刀，如砍豆腐般，老头的另一只手臂应声掉落：“啊啊——”
惨叫凄厉，鲜血飙出，星星点点溅在了唐娟的脸上，她用手背擦掉脸颊上的血，冷漠至极的声音，嫌弃道：“真脏！”
正躲避着攻击的方圆听到声音，扭头冲她急声喊：“够了！唐娟够了！你就算要惩罚他，也都够了！”
“够了？怎么可能够！？这个混蛋，他必须为他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
唐娟踏着瓷砖上洒满的血水，一步一步逼近那个还在妄想逃跑的老畜生，他就像一条半死不活的虫子，在地上蠕动爬行，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只看着，就恶心至极。
她反手一刀，又是一声惨叫，老男人□□前瞬间濡湿开一片血迹。
她冷冷道：“这东西，你不需要了！”
“啊啊啊啊——”回应她的只有连绵不绝的凄惨嚎叫。
“唐娟！”
方圆眼白都布满血丝，几欲爆裂，她不再避让，朝着封不修挥手，一团炙热的火焰从她掌心喷涌而出。
这火温度极高，若是被火星燎到，怕是会让整块血肉瞬间烧为灰烬。
封不修微微皱了下眉，不得不闪避开，就是片刻功夫，方圆已冲到唐娟身边，一把抢走了她手中的刀。
如此，方圆总算松了口气，刚要好生跟她劝说：“唐娟……”
就见她兜里掏出手枪，一枪击毙了老畜生的头，目光却盯着她：“你说，我听着呢。”
“……”方圆眼皮子都抽搐了一下，哪还有功夫说话，忙冲到老人跟前，尚且想抢救一下，可惜却是一枪毙命，救无可救。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凝重地压在商场里每个人身上。
唐娟走上前，抢回了她的刀，方圆没有再阻拦。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洗手间。
听着少年意气用事的话，她瞥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我们又不是警察，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人治罪？万一弄错了，你负得了责吗？”
二十多年的教育，让唐娟无论如何也跨不出这道坎。
“这手机里都明明白白在这儿了，还能弄错？”
还是有那么点子英雄主义在身的少年，哼声道，“现在可是末世，还管得了那些？像他这种垃圾人渣，就该让他剥骨拆筋，死无葬身之地！”
“你说的对。”唐娟眯起眼，被他感染了情绪，也有些上头了，“人不能杀，打一顿还是可以的。不过先找人来问问，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她的视线堪比x光，将商场所有人一一扫过，很快她就找到了那老流氓的身影。
再定睛一看，他面前站着的赫然是乖巧可爱的彤彤，两人也不知正聊些什么，他还朝小姑娘伸出了邪恶之爪……
这还了得？
唐娟一声暴怒：“老变态，离那女孩远点！”
她俯冲而去，飞身一脚，就将老头踹飞至数米之远，也顾不上看人死没死，忙转身检查小家伙的情况：“彤彤，没事吧，那臭老头有没有伤害你？”
彤彤却是呆呆愣愣的，显然被这突然的事故给吓到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急得唐娟直上火。
到是那踹飞的老头被人搀扶了起来，一听她的话，拍着大腿，便哭诉道：“作孽啊！真是没天理啊！我好心给她们祖孙俩送吃的，自己饿着肚子，没想到好人没好报，还平白被踢了一脚！大家伙儿刚才可都看到了，要给我这老头子做主啊！”
围观的人也都附和道：“是啊是啊，也太过分了，就算之前有过节，那也不能打老人啊。”
这时，彤彤奶奶也颤巍巍的，站出来说话：“唐小姐，你是不是哪弄错了？黄大哥他虽然做错过事，但本心是不坏的。这些日子也确实是多亏了他，不时将食物分一些给我们，才让我这老婆子坚持到现在，我和彤彤都很感谢他的。”
彤彤奶奶这番话，更是瞬间让唐娟的处境落到了下风，一些人见状，瞬间活络起来：“像你这样的人，我们这儿不欢迎你，你必须立刻离开这——”
话音未完，却戛然而止。
只因一只黑漆漆的枪口指了过来，唐娟掏着耳朵，翻着白眼：“你们这些人真是记吃不记打，说啊，继续啊！”
众人一见到枪，瞬间又蔫吧了，讪讪然，全又都一哄而散。
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唐娟心烦，这鬼地方，要不是被困在这，她早走了，说的好像她多想待在这一样。
这时，衣角被轻轻拽了一下，她收回思绪，低头一看，彤彤红着眼，像犯错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对不起，姐姐，都怪我……”
虽然她也不知道怪自己什么，但隐隐约约感觉到，刚才姐姐被大家责怪，都是因为她。
唐娟一看，可心疼坏了，忙蹲下身，把小家伙轻轻抱住：“没事没事，跟你没关系的，乖，别哭啊。”
好不容易把人安慰好，唐娟犹豫了下，还是温声询问，“彤彤，你跟姐姐说，那老头有没有摸过你碰过你？”
彤彤歪着脑袋，皱着小脸，努力思索的可爱模样，过了会，她才点点头，语气天真稚嫩：“爷爷每次送东西给我们吃，都会摸摸我的头，夸我懂事，这算吗？”
唐娟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还好那老东西还有一点人性在，没有把魔爪伸向小孩子。
她笑着摸了下彤彤的脑袋，柔声道：“老不……咳，那个黄爷爷也是男生，彤彤现在已经长大了，要跟男生保持一些距离。他们要是亲你，摸你的手，甚至摸你的胸口，那都是不可以的，知道吗？”
彤彤睁着纯洁无瑕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是姐姐不总是和大哥哥抱在一起，还总是亲亲？”
“咳咳咳！”
唐娟顿时被口水呛住，发出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心里边骂着封不修那混蛋，边忙着解释，“那个呢，姐姐和大哥哥是男女朋友，就像彤彤父母一样，都是合理合法的……咳，总之，这些事以后彤彤只能跟男朋友，额或者女朋友做，其他人都是不可以的。”
说完，她只觉一阵心累。
彤彤似懂非懂的：“那爷爷摸我的胸口，是不对的啰？”
唐娟孺子可教地点点头：“没错没错……”忽然她觉察到不对，“他摸过你？”
她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彤彤顿时被吓到了，瑟缩着脖子：“爷爷说他是喜欢我，所以才会亲我的脸，跟我抱抱……我以后不会了，姐姐你不要生气。”
唐娟已经听不到她后面的话了，满脑子都是怎么把那老畜生挫骨扬灰，粉身碎骨！
就在这时，闵严慌张地跑了过来，对着她急声道：“唐娟，你快看，我还发现了什么？”
“那老东西，居然以前还是个乡村教师，猥亵了不少学生，还拍照留证，威胁他们不许说出去，全藏在隐秘文件夹里。难怪他之前那么紧张，怕我们看他的手机，这种混蛋，就算让他死一百遍都不足为惜……欸，你去哪儿？”
看着唐娟的背影，只听她冷冷地丢下两个字：“杀人！”
唐娟冷静地回到自己座位前，从包里拿出那把黑刀。
刀身出鞘，银光闪烁，锋利的刀尖划过地面，发出“呲呲”刺耳的金鸣声，一步步朝着缩在墙角的老家伙走去。
他还未知危险逼近，揉着之前被踹疼的肋骨处，恶狠狠地低声咬牙骂道：“该死的臭丫头，等着吧，等有机会，看老子不玩死你！”
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尖叫，他烦心不已，吵什么，也不怕把丧尸惊动了。
倏地，眼角瞥见一抹金属反射的白光，心下不妙，下意识转过身去，用手格挡。
“啊——”
只听一声惨叫，鲜血如箭般从他断裂的手腕喷涌而出，一只粗糙黑黄的手掌，软塌塌地跌在了地上。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啊啊啊！”他的叫声，比杀猪还难听。
沾着血的刀，再次高高举起，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如看死人般，冰冷地盯在地上尖叫打滚，丑态百出的老男人身上。
“去死吧，人渣！”
刀，应声而落，对准了他的脑袋。
身后却响起一声大叫：“住手！”
锋锐的刀刃，在距离脖子还有一厘远时，被一只手紧紧拦住，是方圆。
“你这是做什么？”方圆又气又急地问。
她只是去楼上探查了一下四周的地势环境，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联系上基地的办法，就听到楼下嘈杂不断，连忙赶了回来，没想到就看到唐娟居然拿刀要杀人。
“你疯了吗？杀人可是犯法的！”
“现在都末世了，哪来的法？”唐娟推开她，“你走开，之后再跟你解释，我先杀了这老畜生！”
老东西也算脑子转得快，知道现在只有方圆能救自己，一把冲上去，抱住方圆的大腿，哭喊。
“方队长，快救救我！这臭丫头，她疯了！你看我的手，都是被她给砍了啊！你是军人，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他声音凄厉，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令人动容，方圆突然被抱住腿，本想挣开，都被他嚎得一时给忘了。
她低头一看，就见老人的断手上，血汩汩往外涌，不多时就将她的裤子都沾湿了，血染一大片。
她皱了下眉，望向唐娟，劝说道：“你冷静点，不管有什么原因，你都不应该动用私刑，也没有这个资格！”
“冷静个屁，我现在就要杀了他！”唐娟攥紧刀，咬牙切齿，“他这人渣，祸害了那么多人，毁了别人的人生，凭什么他还能好好活着？你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砍！”
情绪上头的唐娟，此时哪还顾得上那么多，推攘了好几下，都没能让方圆让开，气得她大喊了声：“封不修！”直接摇人。
就觉身侧刮过一阵冷风，低沉不羁的嗓音在她耳边略过：“总算等到你叫我了。”
寒光袭来，渗人的危机感逼得方圆不得不后退躲开，心中骇然，若不是对方没有杀心，她怕是已经人头落地了。
方圆很快察觉出他的意图，一扭头，果然就看到唐娟再度举起了刀，她眦目欲裂：“唐娟，你快住手！”
“你若是现在杀了人，那跟你厌恶的人，有什么分别？”
唐娟背对着她，对她的话更是置若罔闻，眼里只有此时在她面前苦苦哀求的老人：“唐小姐，我知道错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你就饶我这一次吧……”
“那些孩子求你的时候，你饶他们了吗？”
老头一愣：“你知道了……”
话刚一出，他忙捂住了嘴，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果然，唐娟看他的眼神，更加出离愤怒。
眼见没了求饶的可能，老人神色一变，眼神狠辣，本跪在地上的他，扑身向前，便想夺过唐娟手里的刀。
只是唐娟早已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她只不紧不慢地轻微侧身，避开抢夺的手，反切一刀，如砍豆腐般，老头的另一只手臂应声掉落：“啊啊——”
惨叫凄厉，鲜血飙出，星星点点溅在了唐娟的脸上，她用手背擦掉脸颊上的血，冷漠至极的声音，嫌弃道：“真脏！”
正躲避着攻击的方圆听到声音，扭头冲她急声喊：“够了！唐娟够了！你就算要惩罚他，也都够了！”
“够了？怎么可能够！？这个混蛋，他必须为他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
唐娟踏着瓷砖上洒满的血水，一步一步逼近那个还在妄想逃跑的老畜生，他就像一条半死不活的虫子，在地上蠕动爬行，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只看着，就恶心至极。
她反手一刀，又是一声惨叫，老男人□□前瞬间濡湿开一片血迹。
她冷冷道：“这东西，你不需要了！”
“啊啊啊啊——”回应她的只有连绵不绝的凄惨嚎叫。
“唐娟！”
方圆眼白都布满血丝，几欲爆裂，她不再避让，朝着封不修挥手，一团炙热的火焰从她掌心喷涌而出。
这火温度极高，若是被火星燎到，怕是会让整块血肉瞬间烧为灰烬。
封不修微微皱了下眉，不得不闪避开，就是片刻功夫，方圆已冲到唐娟身边，一把抢走了她手中的刀。
如此，方圆总算松了口气，刚要好生跟她劝说：“唐娟……”
就见她兜里掏出手枪，一枪击毙了老畜生的头，目光却盯着她：“你说，我听着呢。”
“……”方圆眼皮子都抽搐了一下，哪还有功夫说话，忙冲到老人跟前，尚且想抢救一下，可惜却是一枪毙命，救无可救。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凝重地压在商场里每个人身上。
唐娟走上前，抢回了她的刀，方圆没有再阻拦。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