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银河/大悟
时间凑的恰好，宁夏和殷茵过去的时候，那三个人一人换了一条裤子从店里走出来。
孙杰走在最前头，花枝招展的，手提了个袋子，里面估摸着放着他们几个人换下来的裤子，头上顶了副不知道上哪里搞来的墨镜，活像是只花公鸡在展示自己的羽毛。
程绪和周郢跟在他后头。
周郢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还跟以前一样，妥妥一张拽脸，背挺的笔直，像根杆，风吹着都不带斜一下的那种，就只在看到宁夏的时候眼神微微飘忽了一下，往自己裤子瞅了两眼。
宁夏真觉得他像个双面人，明明前一天还抱着她哭的要死要活，现在又跟没事人一样了，表情管理得真不一般。
程绪倒是和他显得不同，那表情简直像是跑了十公里地一样的难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俩噗嗤一笑，看着眼前三条齐齐整整的花短裤，实在没忍住。
程绪上火，“笑屁啊。”
“停停！先别顾着喷，你先告诉我，你们仨这裤子怎么搞得啊？”殷茵上前提溜一下程绪的裤腿，疯狂笑。
“殷茵，你属变态的啊？上来就拎我裤子。”程绪一把就把她手拍走。
“他们俩就换个裤子，你怎么还带换上衣的？”殷茵完全不在意程绪刚刚的横行，笑还止不住，疙里疙瘩地说了一句，手还继续要往上摸。
“你有病啊！！”程绪怒吼。
……
“他怎么还换衣服了？”周郢走到宁夏旁边，宁夏端鼻指指，直接问他。
主要她也挺好奇。
“他那短袖太长了，后面他不是又坐回去，孙杰没擦那凳子，凳子上还有油渣子，衣服也印上去了。”他轻轻松松，解释起来显然不带一点嘲笑人的含义，如果不是说完之后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的话。
程绪还在那和殷茵斡旋，他一身花衬衫配花裤子，跟在跳恰恰舞一样。
“他们店里就只有这样的裤子，不好看吗？我还觉得挺不错的。”孙杰自顾自地低头欣赏了一下自己的裤子，颇为满意。
“程绪，你干脆把你衣服脱给我，你那花衬衫，跟我这裤子，绝配。”他说“绝配”两个字的时候，对自己的审美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滚蛋你。”程绪可不给他好脸色。
他哪里不想换的，店里他就动过心思，结果看了看孙杰短袖后头一大块路飞印花图案。
他属实没法安慰自己强行降审美。
孙杰的那条的确是三个人之中最出众的花里胡哨，橙的紫的蓝的全乱七八糟地混在一块，跟幅油彩似的。
周郢那条还稍微好一点，他上头本来就是件黑白的短袖，配上他那条灰绿绿的裤子，倒也没那么突兀。
但说到底，和他那气质，也确实不匹配。
“其实吧，我觉得你没必要换的。”宁夏认真地说。
周郢若轻若重地看她一眼，像是在问“你有何高见”。
“你那裤子，就那么一小片，看不出来。”说完，宁夏其实就后悔了，他那污迹在裤.裆那块儿，这么说的话，显得她成心往他那看一样。
虽然，事实就是她看了，还看了好几秒。
“不是，我没故意看你那啊，就孙杰帮你擦的时候，我瞄到了而已。”她强行洗白。
不过这话，怎么听都不太像回事。
“懂。”就简单一个字，主要是周郢怕自己再不出声，下面就得是长篇大论。
宁夏自己都觉得尴尬，转移视线去看手机，“走吧走吧。”
“喂，快十点了。别闹了，一会儿赶不上比赛了。”她对着另一边也催促了下，眼神若有似无地瞟了周郢一眼。
周郢一脸的心领神会，倒也没戳破。
-
午口中心体育馆是午口市最大的体育馆，听说这场馆当时在用材方面出了点问题，后期耗资巨大，政府拨了两回款，有心无力，最后还是拨不出钱，场馆差点就要烂尾，最后不知道是哪家私企填补上了空缺，这才算是建了起来。
三赛齐办属于是盛况，几人到达的时候，广场上无数记者、游人云屯雾集，里头满是乌泱泱的人群。宁夏打量着商摊上卖的纪念品属实有些可爱，多停留了一会儿。
“你喜欢？”周郢看宁夏望着里头那像麻雀又不像麻雀的吉祥物出神，凑上前去问。
“可爱不？”宁夏点了点那“麻雀”的大脑袋，回头看周郢。
周郢：“……”
“算了。”宁夏觉着跟他对话没趣，转身就要走。
“等会，”周郢赶紧拉着她，“老板，给我拿几个，要不同动作的。”
“别别别，不用这么多，一个就行了。”宁夏觉得他阔绰地像是疯了，出声阻止。
周郢也不管她劝阻，随手抽了个带吉祥物的发箍戴在她脑袋上，细细端详了下，像在看什么作品。
“可爱。”
接着抬眼问了句，“多少钱？”
动作行云流水，就跟想好了似的。
那商贩感觉来了个大户，殷勤地赶紧把一个个小玩偶往袋子里面塞，又麻溜的算了下账，“总共八百元。”
宁夏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差点没把头上头箍给甩下来。
明摆着抢钱？
她想拦着周郢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人家速度快得很，拿着手机一扫，商贩那头就响起了八百元已到账的提示音。
宁夏：够败家的……
殷茵看宁夏抱着一个印着比赛名字的大袋子过来，头上还多了个棕不棕灰不灰的不明物，迎上来问，“你买什么了啊，这么大一袋子？”
“就那边卖的吉祥物纪念品，好像是叫小麻来着。”宁夏对着殷茵指指刚刚的那个摊位，又伸手整理了一下发箍。
程绪闻声也过去，“小麻？”刚要上手揪宁夏头箍上的“麻雀”，直接被周郢掸了下来。
他没在意，心不慌不乱地瞅了一眼，“我看是笑麻了吧，这什么土不拉几的玩意啊？宁姐。”
宁夏：“……”
“你别捣乱。”殷茵把程绪推开，去翻宁夏手里的袋子。
“我晕，你买这么多干嘛？”她一个接一个的从袋子拿出那几个玩偶，每一个都形态各异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她眼里，都一般模样的丑。
宁夏眼神，瞥了眼周郢，好像在说，“别问我，问他。”
她是觉得可爱来着，但也没说买这么多啊。
殷茵啧啧道，“这一袋得多少钱？我刚刚也去看了一眼，这种纪念品价格不便宜啊。”
“别说多少钱了，这丑东西谁设计的？免费给我，我都不买。”程绪附和。
这话不中听，殷茵却难得地认同了一次，换了个措辞，“嗯……确实长得没那么好看。”
一声接一声的丑、土，宁夏听着脸都要绿了。
周郢一把把袋子夺回来，“我买的。我觉得可爱，不行？”
孙杰不知道从哪儿溜达回来，也听了几嘴，就进来插话，“我周哥说可爱，那就可爱，管他多少钱呢，这场馆都是他家投资的，还在乎这点小钱？”
他说得得瑟，像是在炫耀自家底细似的。
“我靠？什么玩意儿？这场馆你家投资的？”程绪算是拣了个重点。
周郢也没想到，他家老头在他小学时候随手抛进去的投资，会在今天从孙杰的嘴里抖出来。
程绪听到这个消息，跟天被炸了一样震撼。
“哥，以后你是我哥。”接着舔着脸凑到周郢跟前，一脸求抱大腿的没出息样。
“那可爱吗？”周郢拿出一只“麻雀”来晃晃。
“可爱，顶可爱，巨可爱！”程绪难得谄媚。
“程绪，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殷茵轻轻踹他小腿一脚。
周郢对他这回答像是很满意，心满意足地把玩偶又塞回去，全部递还给宁夏。
宁夏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耍钱势，就为了让别人夸一句玩偶可爱的。
过了半晌，几人都快走进场馆里头，程绪才想起一件事，对着孙杰：“不对啊，你小子怎么知道这场馆他家投资的？”
孙杰面对这问题一脸懵，“啊？我没和你们说过吗？我俩是小学同学啊。”
说完他又补了句，“铁杆儿的好吧。”
一伙人除了周郢，算被这话给惊着。
宁夏和殷茵这回再也不觉得奇怪了，亏他们之前还在那里思考这俩人的关系，原来就这么简单一回事。
“不对不对！”殷茵想到周郢转学来之前，就是孙杰卖的口风，遽然开口，“你跟周郢小学同学的话，你怎么还跟我们编他把人搞怀孕的事？”
“你别乱说，我那时候又不知道转来的就是他，我俩小学之后就没联系过，而且，那也不是我编的啊，这不是别人传出来，我就当个传话筒嘛。”孙杰赶紧解释，生怕再被架起来活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
“行啊你，孙杰。几年不见，在外头还把我毁的不轻。”周郢脸上虽是笑，但挺瘆人。
宁夏赶紧打圆场，“既然是误会，那都别提了，快进去吧。”
午口的体育中心就一个场馆，只在里头分了区，由于场馆比较大，过了广场还得走好长一串楼梯。
宁夏和周郢走在后头。
周郢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翻找什么，见宁夏有话要说，把手机屏幕灭了问她：“怎么了？你胃又痛了？”
“不是。”宁夏否认，“这个钱，我到时候转你。”
“我送你的，不用转我，你不是都听孙杰说了？我家都能一掷千金投了个体育馆，不差这点。”他这话其实没带任何炫耀，但是如果换作是旁人听，还挺想揍他的。
“那也不是你的钱。”宁夏叨咕一句，她对这种心大的富二代还挺鄙视的。
“我未来，给他赚了更多，不要紧。”他说这话像是为了让她心安，不过也算是事实。
宁夏：……
得，幻想症又发作了。
孙杰走在最前头，花枝招展的，手提了个袋子，里面估摸着放着他们几个人换下来的裤子，头上顶了副不知道上哪里搞来的墨镜，活像是只花公鸡在展示自己的羽毛。
程绪和周郢跟在他后头。
周郢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还跟以前一样，妥妥一张拽脸，背挺的笔直，像根杆，风吹着都不带斜一下的那种，就只在看到宁夏的时候眼神微微飘忽了一下，往自己裤子瞅了两眼。
宁夏真觉得他像个双面人，明明前一天还抱着她哭的要死要活，现在又跟没事人一样了，表情管理得真不一般。
程绪倒是和他显得不同，那表情简直像是跑了十公里地一样的难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俩噗嗤一笑，看着眼前三条齐齐整整的花短裤，实在没忍住。
程绪上火，“笑屁啊。”
“停停！先别顾着喷，你先告诉我，你们仨这裤子怎么搞得啊？”殷茵上前提溜一下程绪的裤腿，疯狂笑。
“殷茵，你属变态的啊？上来就拎我裤子。”程绪一把就把她手拍走。
“他们俩就换个裤子，你怎么还带换上衣的？”殷茵完全不在意程绪刚刚的横行，笑还止不住，疙里疙瘩地说了一句，手还继续要往上摸。
“你有病啊！！”程绪怒吼。
……
“他怎么还换衣服了？”周郢走到宁夏旁边，宁夏端鼻指指，直接问他。
主要她也挺好奇。
“他那短袖太长了，后面他不是又坐回去，孙杰没擦那凳子，凳子上还有油渣子，衣服也印上去了。”他轻轻松松，解释起来显然不带一点嘲笑人的含义，如果不是说完之后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的话。
程绪还在那和殷茵斡旋，他一身花衬衫配花裤子，跟在跳恰恰舞一样。
“他们店里就只有这样的裤子，不好看吗？我还觉得挺不错的。”孙杰自顾自地低头欣赏了一下自己的裤子，颇为满意。
“程绪，你干脆把你衣服脱给我，你那花衬衫，跟我这裤子，绝配。”他说“绝配”两个字的时候，对自己的审美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滚蛋你。”程绪可不给他好脸色。
他哪里不想换的，店里他就动过心思，结果看了看孙杰短袖后头一大块路飞印花图案。
他属实没法安慰自己强行降审美。
孙杰的那条的确是三个人之中最出众的花里胡哨，橙的紫的蓝的全乱七八糟地混在一块，跟幅油彩似的。
周郢那条还稍微好一点，他上头本来就是件黑白的短袖，配上他那条灰绿绿的裤子，倒也没那么突兀。
但说到底，和他那气质，也确实不匹配。
“其实吧，我觉得你没必要换的。”宁夏认真地说。
周郢若轻若重地看她一眼，像是在问“你有何高见”。
“你那裤子，就那么一小片，看不出来。”说完，宁夏其实就后悔了，他那污迹在裤.裆那块儿，这么说的话，显得她成心往他那看一样。
虽然，事实就是她看了，还看了好几秒。
“不是，我没故意看你那啊，就孙杰帮你擦的时候，我瞄到了而已。”她强行洗白。
不过这话，怎么听都不太像回事。
“懂。”就简单一个字，主要是周郢怕自己再不出声，下面就得是长篇大论。
宁夏自己都觉得尴尬，转移视线去看手机，“走吧走吧。”
“喂，快十点了。别闹了，一会儿赶不上比赛了。”她对着另一边也催促了下，眼神若有似无地瞟了周郢一眼。
周郢一脸的心领神会，倒也没戳破。
-
午口中心体育馆是午口市最大的体育馆，听说这场馆当时在用材方面出了点问题，后期耗资巨大，政府拨了两回款，有心无力，最后还是拨不出钱，场馆差点就要烂尾，最后不知道是哪家私企填补上了空缺，这才算是建了起来。
三赛齐办属于是盛况，几人到达的时候，广场上无数记者、游人云屯雾集，里头满是乌泱泱的人群。宁夏打量着商摊上卖的纪念品属实有些可爱，多停留了一会儿。
“你喜欢？”周郢看宁夏望着里头那像麻雀又不像麻雀的吉祥物出神，凑上前去问。
“可爱不？”宁夏点了点那“麻雀”的大脑袋，回头看周郢。
周郢：“……”
“算了。”宁夏觉着跟他对话没趣，转身就要走。
“等会，”周郢赶紧拉着她，“老板，给我拿几个，要不同动作的。”
“别别别，不用这么多，一个就行了。”宁夏觉得他阔绰地像是疯了，出声阻止。
周郢也不管她劝阻，随手抽了个带吉祥物的发箍戴在她脑袋上，细细端详了下，像在看什么作品。
“可爱。”
接着抬眼问了句，“多少钱？”
动作行云流水，就跟想好了似的。
那商贩感觉来了个大户，殷勤地赶紧把一个个小玩偶往袋子里面塞，又麻溜的算了下账，“总共八百元。”
宁夏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差点没把头上头箍给甩下来。
明摆着抢钱？
她想拦着周郢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人家速度快得很，拿着手机一扫，商贩那头就响起了八百元已到账的提示音。
宁夏：够败家的……
殷茵看宁夏抱着一个印着比赛名字的大袋子过来，头上还多了个棕不棕灰不灰的不明物，迎上来问，“你买什么了啊，这么大一袋子？”
“就那边卖的吉祥物纪念品，好像是叫小麻来着。”宁夏对着殷茵指指刚刚的那个摊位，又伸手整理了一下发箍。
程绪闻声也过去，“小麻？”刚要上手揪宁夏头箍上的“麻雀”，直接被周郢掸了下来。
他没在意，心不慌不乱地瞅了一眼，“我看是笑麻了吧，这什么土不拉几的玩意啊？宁姐。”
宁夏：“……”
“你别捣乱。”殷茵把程绪推开，去翻宁夏手里的袋子。
“我晕，你买这么多干嘛？”她一个接一个的从袋子拿出那几个玩偶，每一个都形态各异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她眼里，都一般模样的丑。
宁夏眼神，瞥了眼周郢，好像在说，“别问我，问他。”
她是觉得可爱来着，但也没说买这么多啊。
殷茵啧啧道，“这一袋得多少钱？我刚刚也去看了一眼，这种纪念品价格不便宜啊。”
“别说多少钱了，这丑东西谁设计的？免费给我，我都不买。”程绪附和。
这话不中听，殷茵却难得地认同了一次，换了个措辞，“嗯……确实长得没那么好看。”
一声接一声的丑、土，宁夏听着脸都要绿了。
周郢一把把袋子夺回来，“我买的。我觉得可爱，不行？”
孙杰不知道从哪儿溜达回来，也听了几嘴，就进来插话，“我周哥说可爱，那就可爱，管他多少钱呢，这场馆都是他家投资的，还在乎这点小钱？”
他说得得瑟，像是在炫耀自家底细似的。
“我靠？什么玩意儿？这场馆你家投资的？”程绪算是拣了个重点。
周郢也没想到，他家老头在他小学时候随手抛进去的投资，会在今天从孙杰的嘴里抖出来。
程绪听到这个消息，跟天被炸了一样震撼。
“哥，以后你是我哥。”接着舔着脸凑到周郢跟前，一脸求抱大腿的没出息样。
“那可爱吗？”周郢拿出一只“麻雀”来晃晃。
“可爱，顶可爱，巨可爱！”程绪难得谄媚。
“程绪，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殷茵轻轻踹他小腿一脚。
周郢对他这回答像是很满意，心满意足地把玩偶又塞回去，全部递还给宁夏。
宁夏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耍钱势，就为了让别人夸一句玩偶可爱的。
过了半晌，几人都快走进场馆里头，程绪才想起一件事，对着孙杰：“不对啊，你小子怎么知道这场馆他家投资的？”
孙杰面对这问题一脸懵，“啊？我没和你们说过吗？我俩是小学同学啊。”
说完他又补了句，“铁杆儿的好吧。”
一伙人除了周郢，算被这话给惊着。
宁夏和殷茵这回再也不觉得奇怪了，亏他们之前还在那里思考这俩人的关系，原来就这么简单一回事。
“不对不对！”殷茵想到周郢转学来之前，就是孙杰卖的口风，遽然开口，“你跟周郢小学同学的话，你怎么还跟我们编他把人搞怀孕的事？”
“你别乱说，我那时候又不知道转来的就是他，我俩小学之后就没联系过，而且，那也不是我编的啊，这不是别人传出来，我就当个传话筒嘛。”孙杰赶紧解释，生怕再被架起来活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
“行啊你，孙杰。几年不见，在外头还把我毁的不轻。”周郢脸上虽是笑，但挺瘆人。
宁夏赶紧打圆场，“既然是误会，那都别提了，快进去吧。”
午口的体育中心就一个场馆，只在里头分了区，由于场馆比较大，过了广场还得走好长一串楼梯。
宁夏和周郢走在后头。
周郢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翻找什么，见宁夏有话要说，把手机屏幕灭了问她：“怎么了？你胃又痛了？”
“不是。”宁夏否认，“这个钱，我到时候转你。”
“我送你的，不用转我，你不是都听孙杰说了？我家都能一掷千金投了个体育馆，不差这点。”他这话其实没带任何炫耀，但是如果换作是旁人听，还挺想揍他的。
“那也不是你的钱。”宁夏叨咕一句，她对这种心大的富二代还挺鄙视的。
“我未来，给他赚了更多，不要紧。”他说这话像是为了让她心安，不过也算是事实。
宁夏：……
得，幻想症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