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玩意要是敢对不起你，你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他会跆拳道。”
“那我还一身正气呢。”
宣佳被逗笑了，下一秒又哭丧了脸，“我刚杀青的戏，我喜欢的人就死了，盛晨又这样，我好难受啊。”
“不难受不难受，这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没准他就是抽风想占你便宜，虽然说男的每个月没那几天，但我看他们也动不动就抽风，你那个收拾收拾，我领你吃好吃的去，哦对，有一家店的衣服我特喜欢，我现在去接你。”
今日关键词，无精打采。宣佳和盛晨在一起时，盛晨无精打采；宣佳和程陆在一起时，宣佳无精打采。
程陆从试衣间出来，穿着一件浅绿色吊带裙，对着镜子左摇右摆。
“好看吗？”
宣佳抬眼，视线朝向是程陆，眼中明显没有程陆，“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行了，今天先不试了，我看你今天也没带审美出来，领你找找精气神去。”
宣佳还是没心情，明明还什么都没确认，但是她脑海中竟然浮现了那个孩子的长相，越长越大，越长越大，越控制不想，就越是想。
宣佳站在無名酒吧门口，听着里面嘈杂的音乐。
“你说的精气神儿就是这儿？”
“走吧，嗨起来，不醉不归。”程陆挽着宣佳走进酒吧，“这儿新开的，听说还不错。”
“我来过。”
“你？来过？行啊，我和你说就得多出来玩玩，男的有的是，一抓一大把。”
服务生送来果盘，将冰球放到酒杯里，倒好酒。
程陆举起酒杯，“来，不醉不归。”
酒吧中间人声鼎沸，男男女女都在热舞。
“走啊，跳一会儿。”
宣佳摇摇头，“你去吧，我不去了。”
程陆没结婚，也没真心喜欢过哪个男的，她能感觉到宣佳情绪非常低落，尊重，但其实不是特别理解。
“我陪你，那舞跳着怪累的。”
酒吧不舞不嗨，对程陆来讲属实没什么意思，万万没想到酒吧这环境竟然能成她玩手机的地方。
然后一个没注意，她顺手拿酒的时候没感受到晃荡。
再一看，宣佳脸红扑扑的，低着头，俨然喝多了。
殊不知在程陆玩手机的时候，宣佳那一杯又一杯全被丁向阳看在眼里。
他拨通了盛晨的电话，电话接通，耳边传来盛晨那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
“什么事？”
“我今天来酒吧了。”
“你哪天不去？”
丁向阳咳了一声，“今天不一样，今天看见熟人了。”
盛晨刚刚收到孙妙妙的好友申请正在气头上，“有什么话直说，别卖关子。”
“看来今天心情不好啊，你说是不是巧了，我看弟妹心情也不好，喝的都迷糊了。”
“她在你那里呢？自己？”
“不是，那个应该是她小姐妹吧，我看一瓶全让她喝了。”
“我现在过去。”
程陆连忙放下手机坐到了宣佳身边，“哎呦我的姑奶奶，我一个没注意你怎么喝成这样。”
宣佳晃了晃脑袋，“不多，我没事，酒给我，我还能喝。”
“还喝什么啊，能不能站起来了，我送你回家。”
“能，能......”宣佳嘟囔着，按着沙发晃晃悠悠没站起来，她扭头傻笑，“好像有点晕。我，我坐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刹那的一会儿，程陆感觉到了宣佳均匀又安逸的呼吸。
程陆深吸口气，正左看右看想着怎么把宣佳弄到车上送回家，再一转头，看到了盛晨。
她见过盛晨的次数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不过除去宣佳婚礼当天，两人婚后她就见过盛晨这么一次。
曾经程陆觉得宣佳得偿所愿也不错，现在，她只想当头给盛晨一棍子。
程陆尽量让自己喜怒不形于色，“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她。”
程陆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不知道到底体没体现在自己脸上，“行吧。”
盛晨抱起熟睡的宣佳走出酒吧，等把宣佳放到后座，程陆把宣佳的包递给了盛晨。
“她怎么喝这么多？”
程陆没有好气，“我哪知道，她之前可从来没喝过这么多久，反正婚前是一次都没有。”没等盛晨说话，她继续说，“等她醒酒了让她告诉我一声，我先走了。”
站在驾驶位外面的钱逸抿了抿嘴，“老大，这是嫂子的朋友啊？”
“嗯。”
钱逸点点头，“感觉挺不好惹的。”他刚才都感觉一句话说不对，这位女士能一拳打上来。
盛晨也没见过宣佳喝多，两人以前都是小酌怡情的性格。他听丁向阳说宣佳喝多的时候，以为宣佳也是像他一样，用醉酒伪装表真情。
没想到宣佳是真醉了。酒品还挺好，只是睡觉，不哭不吐也不闹。
盛晨把宣佳放在床上，脱了鞋袜，盖好被子。
宣佳翻了个身侧躺过来，盛晨蹲在床边看着她的面庞，用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
盛晨兜里的手机震动，是孙妙妙的好友申请。
“忙到没时间看手机吗？”
申请的上一条消息，“我还真没想到你有删好友的习惯。”
盛晨又看了看宣佳，见她睡得踏实，他起身坐到了软椅上。按灭手机放到腿上，过了会，又翻过来解了锁。
**
宣佳醒来隐隐约约看到椅子上有个人。她揉了揉眼睛，打开床头灯，“盛晨？”
软椅上的人似乎睡得不踏实，床头灯亮时明显感觉他眼睛动了一下。
“你醒了，还难受吗？”
宣佳摇了摇头，“昨天是你接我回来的？”
“丁向阳说你喝多了，怎么喝那么多，心情不好？”
“没有。他那的酒挺好喝的就多喝了点。”
“那我让丁向阳送家里......”
“不用。”宣佳觉得自己拒绝的是有点太干脆了，她看了眼手机，“你不去公司吗？”
“我怕你想吐，你现在不难受的话，我就去公司了。”
“你去吧。”
盛晨看了看倚着床的宣佳，欲言又止，终是起身走向了房门。
“盛晨。”宣佳看着门口。
盛晨停住握着门把手的手，回头。
“我最近都不忙，你......”
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真的不用瞒着我。
“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嗯，我尽量早点回来。”
盛晨关好门，宣佳无奈的扶额，是谁说人类总是词不达意，人类哪是词不达意啊，人类很多时候说的词压根都不是原本想说的词。
不知怎么回事，宣佳压到了窗帘的遥控器，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她叹了口气，想着去玄关穿拖鞋，脚踩到地上，突然发现拖鞋已经被盛晨拿到了床边。
宣佳手机亮了一下，是程陆发来的微信。
“醒酒了没，别为男人难过！交给我，等我好消息。”
“你要干嘛？”
“详细计划就先不说了，总之，等我好消息。对了，盛晨怎么会知道你在酒吧？”
“昨天那个酒吧是他好朋友开的，可能看见我们了吧。”
宣佳又发了一条，“你什么计划啊？”
“先不告诉你，山人自有妙计。”
程陆所谓的妙计是，若是捉贼就捉脏，若是捉奸就拿一双。
具体的办法就是，观察。具体的措施就是，在盛铭集团观察。
起身，程陆先在盛铭集团外待了差不多一天，到下班时间依然没见到盛晨，她忽然觉得有一点不对，她是不是蹲错的地方了啊？
第二天，程陆及时止损，把蹲点的地点换成了集团的地下停车场。于是她开始了人生第一次上班作息，比早九还早，比晚五还晚。
她跟了两三四次盛晨的车，不过没什么异常的，要么是去这个公司，要么就是去那个饭店。每次都是钱逸开车。
直到第八天还是第九天，就在程陆觉得自己筋疲力尽的时候，她终于，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孙妙妙。盛晨的前女友孙妙妙。
“好家伙原来是这样。”
就在程陆蹲守的这几天，宣佳和她说盛晨真的有点不对劲，他总是会挂断电话，有时候收到微信会眉头紧蹙，然后还不回。有一次宣佳瞄到他的微信页面，发现一个聊天框里有几条不同时间的白框。
程陆下了车，悄悄地跟了上去，好在孙妙妙来的时候不是上班时间，她还能守在电梯前看孙妙秒到底去了几层。
确认楼层，程陆等电梯下来后，进了电梯。然后，她发现她没有电梯卡。
“什么破公司，坐个电梯还要卡。”
程陆不耐烦地出了电梯。
“你到底干嘛的？”
静谧的地下停车场，突如其来的人声吓了程陆一跳。说话那人就倚在逃生门的门框上。
“你管我干嘛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蹲好几天了，怎么，窃取商业机密？”
“你见过在停车场窃取机密的吗？怎么，我是这儿停的车多来窃取怎么节省空间的啊？”
“行，我也不和你废话，叫保安来吧。”
“叫就叫，谁怕你啊。”
丁向阳作势要打电话，程陆忽然脑子一转，她上前按下丁向阳的手。
“不行。”
丁向阳眉头一挑，“害怕了？”
“不是，我......”
丁向阳看向程陆握着自己的手。
程陆连忙松开，后退一步，“那个那个那个，我不说是因为太丢脸了，人活着还不得要个面子吗？”
“你撒谎都不打草稿的吗？算了，我还是叫保安吧。”
程陆连忙拦住对方，“别别别，我说，我老公出轨了同事，我就是来看那人到底长什么样的。”
丁向阳倒是停了手，有点诧异。程陆自知自己没什么演技，但知道做戏做全套。
“本来被出轨就很丢脸了，你能不能别让别人知道。”程陆双手合十，“拜托，真的拜托。”
丁向阳不知是心软还是怎么回事，语气也柔和起来，“你老公叫什么，我是这公司的，可以帮你查查。”
程陆连连摇头，“不用不用，家丑不可外扬，多谢你的好意。”
“我可以把这两人都开了。”
“不行，我家就指着我老公赚钱养家呢，开了他我就得喝西北风去了，我们家的事我自己解决，谢谢，谢谢。”
此话一出，程陆自己都震惊，不知道是不是蹲点蹲的太辛勤，连这种赚钱养家的鬼话都张口就来。
对方的谢谢和肠鸣的声音一起进了丁向阳的耳朵。
“没吃饭呢？”
程陆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
丁向阳试探着问，“那我请你吃饭？”
程陆想了一下，“我请你。”
“他会跆拳道。”
“那我还一身正气呢。”
宣佳被逗笑了，下一秒又哭丧了脸，“我刚杀青的戏，我喜欢的人就死了，盛晨又这样，我好难受啊。”
“不难受不难受，这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没准他就是抽风想占你便宜，虽然说男的每个月没那几天，但我看他们也动不动就抽风，你那个收拾收拾，我领你吃好吃的去，哦对，有一家店的衣服我特喜欢，我现在去接你。”
今日关键词，无精打采。宣佳和盛晨在一起时，盛晨无精打采；宣佳和程陆在一起时，宣佳无精打采。
程陆从试衣间出来，穿着一件浅绿色吊带裙，对着镜子左摇右摆。
“好看吗？”
宣佳抬眼，视线朝向是程陆，眼中明显没有程陆，“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行了，今天先不试了，我看你今天也没带审美出来，领你找找精气神去。”
宣佳还是没心情，明明还什么都没确认，但是她脑海中竟然浮现了那个孩子的长相，越长越大，越长越大，越控制不想，就越是想。
宣佳站在無名酒吧门口，听着里面嘈杂的音乐。
“你说的精气神儿就是这儿？”
“走吧，嗨起来，不醉不归。”程陆挽着宣佳走进酒吧，“这儿新开的，听说还不错。”
“我来过。”
“你？来过？行啊，我和你说就得多出来玩玩，男的有的是，一抓一大把。”
服务生送来果盘，将冰球放到酒杯里，倒好酒。
程陆举起酒杯，“来，不醉不归。”
酒吧中间人声鼎沸，男男女女都在热舞。
“走啊，跳一会儿。”
宣佳摇摇头，“你去吧，我不去了。”
程陆没结婚，也没真心喜欢过哪个男的，她能感觉到宣佳情绪非常低落，尊重，但其实不是特别理解。
“我陪你，那舞跳着怪累的。”
酒吧不舞不嗨，对程陆来讲属实没什么意思，万万没想到酒吧这环境竟然能成她玩手机的地方。
然后一个没注意，她顺手拿酒的时候没感受到晃荡。
再一看，宣佳脸红扑扑的，低着头，俨然喝多了。
殊不知在程陆玩手机的时候，宣佳那一杯又一杯全被丁向阳看在眼里。
他拨通了盛晨的电话，电话接通，耳边传来盛晨那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
“什么事？”
“我今天来酒吧了。”
“你哪天不去？”
丁向阳咳了一声，“今天不一样，今天看见熟人了。”
盛晨刚刚收到孙妙妙的好友申请正在气头上，“有什么话直说，别卖关子。”
“看来今天心情不好啊，你说是不是巧了，我看弟妹心情也不好，喝的都迷糊了。”
“她在你那里呢？自己？”
“不是，那个应该是她小姐妹吧，我看一瓶全让她喝了。”
“我现在过去。”
程陆连忙放下手机坐到了宣佳身边，“哎呦我的姑奶奶，我一个没注意你怎么喝成这样。”
宣佳晃了晃脑袋，“不多，我没事，酒给我，我还能喝。”
“还喝什么啊，能不能站起来了，我送你回家。”
“能，能......”宣佳嘟囔着，按着沙发晃晃悠悠没站起来，她扭头傻笑，“好像有点晕。我，我坐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刹那的一会儿，程陆感觉到了宣佳均匀又安逸的呼吸。
程陆深吸口气，正左看右看想着怎么把宣佳弄到车上送回家，再一转头，看到了盛晨。
她见过盛晨的次数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不过除去宣佳婚礼当天，两人婚后她就见过盛晨这么一次。
曾经程陆觉得宣佳得偿所愿也不错，现在，她只想当头给盛晨一棍子。
程陆尽量让自己喜怒不形于色，“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她。”
程陆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不知道到底体没体现在自己脸上，“行吧。”
盛晨抱起熟睡的宣佳走出酒吧，等把宣佳放到后座，程陆把宣佳的包递给了盛晨。
“她怎么喝这么多？”
程陆没有好气，“我哪知道，她之前可从来没喝过这么多久，反正婚前是一次都没有。”没等盛晨说话，她继续说，“等她醒酒了让她告诉我一声，我先走了。”
站在驾驶位外面的钱逸抿了抿嘴，“老大，这是嫂子的朋友啊？”
“嗯。”
钱逸点点头，“感觉挺不好惹的。”他刚才都感觉一句话说不对，这位女士能一拳打上来。
盛晨也没见过宣佳喝多，两人以前都是小酌怡情的性格。他听丁向阳说宣佳喝多的时候，以为宣佳也是像他一样，用醉酒伪装表真情。
没想到宣佳是真醉了。酒品还挺好，只是睡觉，不哭不吐也不闹。
盛晨把宣佳放在床上，脱了鞋袜，盖好被子。
宣佳翻了个身侧躺过来，盛晨蹲在床边看着她的面庞，用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
盛晨兜里的手机震动，是孙妙妙的好友申请。
“忙到没时间看手机吗？”
申请的上一条消息，“我还真没想到你有删好友的习惯。”
盛晨又看了看宣佳，见她睡得踏实，他起身坐到了软椅上。按灭手机放到腿上，过了会，又翻过来解了锁。
**
宣佳醒来隐隐约约看到椅子上有个人。她揉了揉眼睛，打开床头灯，“盛晨？”
软椅上的人似乎睡得不踏实，床头灯亮时明显感觉他眼睛动了一下。
“你醒了，还难受吗？”
宣佳摇了摇头，“昨天是你接我回来的？”
“丁向阳说你喝多了，怎么喝那么多，心情不好？”
“没有。他那的酒挺好喝的就多喝了点。”
“那我让丁向阳送家里......”
“不用。”宣佳觉得自己拒绝的是有点太干脆了，她看了眼手机，“你不去公司吗？”
“我怕你想吐，你现在不难受的话，我就去公司了。”
“你去吧。”
盛晨看了看倚着床的宣佳，欲言又止，终是起身走向了房门。
“盛晨。”宣佳看着门口。
盛晨停住握着门把手的手，回头。
“我最近都不忙，你......”
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真的不用瞒着我。
“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嗯，我尽量早点回来。”
盛晨关好门，宣佳无奈的扶额，是谁说人类总是词不达意，人类哪是词不达意啊，人类很多时候说的词压根都不是原本想说的词。
不知怎么回事，宣佳压到了窗帘的遥控器，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她叹了口气，想着去玄关穿拖鞋，脚踩到地上，突然发现拖鞋已经被盛晨拿到了床边。
宣佳手机亮了一下，是程陆发来的微信。
“醒酒了没，别为男人难过！交给我，等我好消息。”
“你要干嘛？”
“详细计划就先不说了，总之，等我好消息。对了，盛晨怎么会知道你在酒吧？”
“昨天那个酒吧是他好朋友开的，可能看见我们了吧。”
宣佳又发了一条，“你什么计划啊？”
“先不告诉你，山人自有妙计。”
程陆所谓的妙计是，若是捉贼就捉脏，若是捉奸就拿一双。
具体的办法就是，观察。具体的措施就是，在盛铭集团观察。
起身，程陆先在盛铭集团外待了差不多一天，到下班时间依然没见到盛晨，她忽然觉得有一点不对，她是不是蹲错的地方了啊？
第二天，程陆及时止损，把蹲点的地点换成了集团的地下停车场。于是她开始了人生第一次上班作息，比早九还早，比晚五还晚。
她跟了两三四次盛晨的车，不过没什么异常的，要么是去这个公司，要么就是去那个饭店。每次都是钱逸开车。
直到第八天还是第九天，就在程陆觉得自己筋疲力尽的时候，她终于，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孙妙妙。盛晨的前女友孙妙妙。
“好家伙原来是这样。”
就在程陆蹲守的这几天，宣佳和她说盛晨真的有点不对劲，他总是会挂断电话，有时候收到微信会眉头紧蹙，然后还不回。有一次宣佳瞄到他的微信页面，发现一个聊天框里有几条不同时间的白框。
程陆下了车，悄悄地跟了上去，好在孙妙妙来的时候不是上班时间，她还能守在电梯前看孙妙秒到底去了几层。
确认楼层，程陆等电梯下来后，进了电梯。然后，她发现她没有电梯卡。
“什么破公司，坐个电梯还要卡。”
程陆不耐烦地出了电梯。
“你到底干嘛的？”
静谧的地下停车场，突如其来的人声吓了程陆一跳。说话那人就倚在逃生门的门框上。
“你管我干嘛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蹲好几天了，怎么，窃取商业机密？”
“你见过在停车场窃取机密的吗？怎么，我是这儿停的车多来窃取怎么节省空间的啊？”
“行，我也不和你废话，叫保安来吧。”
“叫就叫，谁怕你啊。”
丁向阳作势要打电话，程陆忽然脑子一转，她上前按下丁向阳的手。
“不行。”
丁向阳眉头一挑，“害怕了？”
“不是，我......”
丁向阳看向程陆握着自己的手。
程陆连忙松开，后退一步，“那个那个那个，我不说是因为太丢脸了，人活着还不得要个面子吗？”
“你撒谎都不打草稿的吗？算了，我还是叫保安吧。”
程陆连忙拦住对方，“别别别，我说，我老公出轨了同事，我就是来看那人到底长什么样的。”
丁向阳倒是停了手，有点诧异。程陆自知自己没什么演技，但知道做戏做全套。
“本来被出轨就很丢脸了，你能不能别让别人知道。”程陆双手合十，“拜托，真的拜托。”
丁向阳不知是心软还是怎么回事，语气也柔和起来，“你老公叫什么，我是这公司的，可以帮你查查。”
程陆连连摇头，“不用不用，家丑不可外扬，多谢你的好意。”
“我可以把这两人都开了。”
“不行，我家就指着我老公赚钱养家呢，开了他我就得喝西北风去了，我们家的事我自己解决，谢谢，谢谢。”
此话一出，程陆自己都震惊，不知道是不是蹲点蹲的太辛勤，连这种赚钱养家的鬼话都张口就来。
对方的谢谢和肠鸣的声音一起进了丁向阳的耳朵。
“没吃饭呢？”
程陆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
丁向阳试探着问，“那我请你吃饭？”
程陆想了一下，“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