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个月来，慕姣姣逐渐适应了自己的鲛尾，这多亏了无海珠找来的鲛人师傅海丽亚。
这一天海丽亚将自己用灵力幻化出来的双腿变回鲛尾。跟慕姣姣的不一样，海丽亚蓝色的鲛尾细长而弯曲，尾身带有尖锐如鲨鱼利齿般的刺。
“姑娘尽管把它看作你身体的一部分，用你的意识尝试去控制它，找到尾中的支撑点，便可以像人一般地行走。”
海丽亚利落地给慕姣姣做了个示范，还调皮的用尾部分成两半的鱼鳍岔开，一前一后模仿人走路。
慕姣姣不由被她逗笑，眼尾都泛出了点点泪光，随即伸出素白温润的细指将其轻轻抹去。覆满鳞片的腹部随着慕姣姣的大笑小幅度地一上一下。
“姑娘的眼睛可真好看。”
海丽亚一眨不眨地看着慕姣姣，发觉慕姣姣开心时眼中会泛起涟漪，瞳仁呈淡金色，眉眼弯弯，笑意从眼角绽放开来，完全没有刚见她时的局促不安。
慕姣姣的眼睛似乎有魔力，让人不自觉深陷其中，想要以诚相待。
“你的也很好看。”慕姣姣认真地回答。
海丽亚闻之娇笑一声，面带自豪，她可是无生海公认的鲛人美人，一双湛蓝色的媚眼不知有多少鲛人甚至其他种族摆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可以叫我姣姣的，姑娘来姑娘去的怪生分。”生在现代社会的慕姣姣还是对姑娘这个称呼有些不太习惯。
海丽亚立刻改口：“姣姣。”
慕姣姣连忙应了一声，满脸笑容。
这几天来，慕姣姣在水晶宫里是出了名的嘴甜，水晶宫上下都十分喜欢她。海丽亚第一次见到慕姣姣，就被她甜甜的一句丽亚姐姐给收买了，觉得这个女孩清清冷冷的外表里性格却是软软糯糯的，让人格外喜欢。
无海珠交代的教会姣姣的东西如行走，游行，腾跃……海利亚完成地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化形。
海丽亚领着慕姣姣穿过落玉室的走廊，来到后院的一个温泉池。据说温泉水来自海月之心，灵力充沛，适合修行。
看着眼前源源不断的热汤，慕姣姣脑中不禁掠过无海珠说的海月之心——无生海的心脏，是海域各族接受世代传承的禁地，除了神的旨意降临时，传承人能进入外，无人知晓它的入口所在。
“大概多久能彻底化成人形呢”慕姣姣好奇。
她学习无海珠给她的鲛人修炼心法参悟了一个月，都还只是学会吸收灵力，将将入门。
海丽亚用尾尖轻轻触碰了下冒着热气的温泉水，边琢磨着开口。
“天赋好的很快就能学会，有些鲛人甚至天生就会，毕竟祖上我们曾和人类时居住在一起的，功法也是学自人类修仙者。”
海丽亚不好直说怕有损慕姣姣的自信心。虽然无生海的鲛人这千年来越来越少，但几乎所有的鲛人天生都灵力高强，生来便会化形。
慕姣姣知道自己学习心法的速度肯定是慢的，据她了解，像海丽亚这种血统纯正的鲛人幼年时期就能单枪匹马对战巨鲨，可毕竟自己鲛人壳子里是人，好在她们也没有生疑。
慕姣姣试了试水温，还未下水，先将腰间海主送她的乾坤袋打开，把黑蛋放了下去，留着蛋头露出水面，在黑蛋旁找了个稍高水位的位置，坐了下去。
盘在温泉一角的海丽亚舒适地叹了口长气，伸了伸懒腰，见状游到慕姣姣的身侧。
“你还真是到哪都带着它呀，万一它不是颗活蛋呢。”
无海珠也这么说过，但慕姣姣总觉得其中肯定有玄机。
“我也不确定，但我总觉得它跟我意外来这有关。”
“那总得有个名字吧，总不能天天黑蛋黑蛋的叫着。”海丽亚泼了一把水到黑蛋的身上，见它毫无反应，满脸无趣。
这下慕姣姣来了兴趣，小时候她很喜欢养小动物，可后来有一次养的小猫抓了她一下，妈妈勒令她送走，之后也就没有再养过宠物了。
慕姣姣满怀希望地想，万一蛋里是只鸟或者鱼啥的，有朝一日破壳而出，那她不就有伴了。
慕姣姣的眼神越来越亮，用满怀母爱的眼神看着身侧的黑蛋。
海丽亚看着她，觉得此刻的她像极了自己的母亲，想到那个画面，海丽亚死劲摇了摇头，试图将这滑稽的一面摇出脑中，嘴边呢喃“停下！”
慕姣姣完全没意识到海丽亚的异样，突然朝着海丽亚举起一根手指，满脸欣喜。
“黑大帅，就叫他黑大帅。”然后满脸期待地朝着海丽亚托起下巴，双眼一眨一眨。
海丽亚愣住了，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两下，心想自己没听错吧，一颗蛋叫什么黑大帅，这姑娘长相不凡，取名也当真是不凡啊，嗯，许是有她的深意。
“确实不错，你瞧，它也的确黝黑，名如其实。”尬笑两下，海丽亚真不知该如何夸了。
好在慕姣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盯着蛋挪不开眼，没有注意到海丽亚的不自然。
接连几天在海丽亚的陪伴下，慕姣姣逐渐掌握了幻形术的窍门，能够短暂地将鲛尾化成人形，可想要长时间维持，总会灵力不足。
海丽亚也没有不耐烦，在她看来，小姑娘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专研心法和幻形术，十分刻苦努力。
水晶宫的慕姣姣像是找到了舒适区，作息稳定的让鱼害怕，每天就是吸收灵力，运转灵力化为己用。
无聊时缠着海丽亚陪着自己游出海面看看海景，或者短暂地变出双腿上岸晒晒太阳，寻找能食用的各类果实。生吃小鱼小虾，她是始终都不可能适应的，好在修炼过的她也不容易饿了。
泡在水里的慕姣姣拿开头顶防晒的芭蕉叶，时不时摸摸旁边同样顶着芭蕉叶晒的滚烫的黑蛋，惬意地甩了甩尾巴尖心想就这样生活下去也不错。
这天两鲛照常在泡温泉吸收灵力。
被温和的灵力包围的慕姣姣耳边传来了无海珠特有的如风过拂杨柳带有亲切感的轻柔询问。
“这几个月来怎么样？我们到海上检验下你的成果吧。”
慕姣姣还没有回应，这边海丽亚已是满心欢喜。
“当然可以，姣姣学的已是相当不错，定会让你刮目相看。”
慕姣姣扶额苦笑，她在海丽亚眼里堪称完美，哪怕她不能维持鲛尾化人腿的时间，或是不能自己捕食，差点被食物反咬，她都是夸她有天赋，学得快。
无海珠就像教导主任，虽说没强迫她学习，但眼里的期待隔壁的蚌精都瞧出来了，别提她心理压力有多大，比应对期末考试还难。
慕姣姣闻言下意识不敢正面对上无海珠的视线，轻刮着手边的黑大帅。支支吾吾地道：“听无姐姐的，请稍等我片刻。”
慕姣姣把手中似乎圆润了一圈的黑大帅收进乾坤袋，进去里屋换了身鲛纱制的长裙，长裙是特意为尚存鲛身的鲛人所作，裙摆两侧分叉，鲛尾可以自由活动，又不失美观。
无海珠见慕姣姣进屋去了，与已经用灵力换好衣物变回人身的海丽亚轻声耳语。
“她还未学会灵活运用灵力？”
海丽亚悄悄凑近无海珠的耳畔，说慕姣姣学的很认真，但毕竟时间还是太短了。
无海珠闻言叹了叹气，也没办法，海域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眼前的无生海跟慕姣姣刚来的那片海极为相似，但又好像不太一样，慕姣姣忍不住问出口。
“这是我进来时的那片海吗？”
“不是，你是从海月之心其中的一个出口进来的。”无海珠眸光加深。
周围的海浪与之前慕姣姣沉浮的那片海域几乎是一样的，周围的景色也大差不差，只是空气中的灵力好像很是稀薄。自从学会吸纳灵力后，慕姣姣发现依靠灵力修炼，灵力就如同人类赖以生存的空气一样，存在感极强。
此时没人瞧见慕姣姣乾坤袋中的黑大帅蛋壳发出一道一闪而过的白光。
无海珠知道慕姣姣的困惑。
“是不是发现这里的灵力稀薄？”
也没等慕姣姣回答，无海珠伸手抚平了慕姣姣鲛尾处纱裙的褶皱，望着偌大的海域开口解释。
“千年前，无生海还不叫无生海，它原名幽灵海，归当时的神族所管辖，属神族的阵地。神族世代掌管人，妖，仙三界，神权庞大，神族所到之地，万物复苏，灵力充盈到一颗草不到百年浸染也能化成人形自行修炼。”
无海珠不知想到了什么，垂下眼帘，怅然若失。
海面空荡无比，只能看见起伏不定的海浪和昏暗的天色。慕姣姣望着没什么生机的无生海若有所思，等着无海珠的下文。
“然好景不长，当时的海王殿下无缘无故地湮灭，短短不到半年，神族尽数消亡。仙届内部争权，无暇插手其他，人间陷入炼狱。近千年来，日渐以腐尸为食的诡气肆无忌惮地繁衍成型，自立一派，称为魔。”
旁边的海丽亚也收起了平日的不正经，正襟目视前方。
无海珠叹了口气，指着不远处的海中心。
“无生海得海月之心的庇佑得以存活至今，连带着周边邻国也逃离被外界虐杀的魔爪。可无生海拥有海月之心又如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妖魔两界虎视眈眈，仙界又自顾不暇。……”
无海珠满脸愁容。
“无生海一旦沦陷，东海蛟龙族，南海鲛人，北海玄龟，西海章妖，以及无数海域生灵，一个都逃不了，呵，现在的风平浪静都只是暂时的……”
不知何时立在她身后的郁恪突然开口，惊到了慕姣姣。
这一天海丽亚将自己用灵力幻化出来的双腿变回鲛尾。跟慕姣姣的不一样，海丽亚蓝色的鲛尾细长而弯曲，尾身带有尖锐如鲨鱼利齿般的刺。
“姑娘尽管把它看作你身体的一部分，用你的意识尝试去控制它，找到尾中的支撑点，便可以像人一般地行走。”
海丽亚利落地给慕姣姣做了个示范，还调皮的用尾部分成两半的鱼鳍岔开，一前一后模仿人走路。
慕姣姣不由被她逗笑，眼尾都泛出了点点泪光，随即伸出素白温润的细指将其轻轻抹去。覆满鳞片的腹部随着慕姣姣的大笑小幅度地一上一下。
“姑娘的眼睛可真好看。”
海丽亚一眨不眨地看着慕姣姣，发觉慕姣姣开心时眼中会泛起涟漪，瞳仁呈淡金色，眉眼弯弯，笑意从眼角绽放开来，完全没有刚见她时的局促不安。
慕姣姣的眼睛似乎有魔力，让人不自觉深陷其中，想要以诚相待。
“你的也很好看。”慕姣姣认真地回答。
海丽亚闻之娇笑一声，面带自豪，她可是无生海公认的鲛人美人，一双湛蓝色的媚眼不知有多少鲛人甚至其他种族摆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可以叫我姣姣的，姑娘来姑娘去的怪生分。”生在现代社会的慕姣姣还是对姑娘这个称呼有些不太习惯。
海丽亚立刻改口：“姣姣。”
慕姣姣连忙应了一声，满脸笑容。
这几天来，慕姣姣在水晶宫里是出了名的嘴甜，水晶宫上下都十分喜欢她。海丽亚第一次见到慕姣姣，就被她甜甜的一句丽亚姐姐给收买了，觉得这个女孩清清冷冷的外表里性格却是软软糯糯的，让人格外喜欢。
无海珠交代的教会姣姣的东西如行走，游行，腾跃……海利亚完成地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化形。
海丽亚领着慕姣姣穿过落玉室的走廊，来到后院的一个温泉池。据说温泉水来自海月之心，灵力充沛，适合修行。
看着眼前源源不断的热汤，慕姣姣脑中不禁掠过无海珠说的海月之心——无生海的心脏，是海域各族接受世代传承的禁地，除了神的旨意降临时，传承人能进入外，无人知晓它的入口所在。
“大概多久能彻底化成人形呢”慕姣姣好奇。
她学习无海珠给她的鲛人修炼心法参悟了一个月，都还只是学会吸收灵力，将将入门。
海丽亚用尾尖轻轻触碰了下冒着热气的温泉水，边琢磨着开口。
“天赋好的很快就能学会，有些鲛人甚至天生就会，毕竟祖上我们曾和人类时居住在一起的，功法也是学自人类修仙者。”
海丽亚不好直说怕有损慕姣姣的自信心。虽然无生海的鲛人这千年来越来越少，但几乎所有的鲛人天生都灵力高强，生来便会化形。
慕姣姣知道自己学习心法的速度肯定是慢的，据她了解，像海丽亚这种血统纯正的鲛人幼年时期就能单枪匹马对战巨鲨，可毕竟自己鲛人壳子里是人，好在她们也没有生疑。
慕姣姣试了试水温，还未下水，先将腰间海主送她的乾坤袋打开，把黑蛋放了下去，留着蛋头露出水面，在黑蛋旁找了个稍高水位的位置，坐了下去。
盘在温泉一角的海丽亚舒适地叹了口长气，伸了伸懒腰，见状游到慕姣姣的身侧。
“你还真是到哪都带着它呀，万一它不是颗活蛋呢。”
无海珠也这么说过，但慕姣姣总觉得其中肯定有玄机。
“我也不确定，但我总觉得它跟我意外来这有关。”
“那总得有个名字吧，总不能天天黑蛋黑蛋的叫着。”海丽亚泼了一把水到黑蛋的身上，见它毫无反应，满脸无趣。
这下慕姣姣来了兴趣，小时候她很喜欢养小动物，可后来有一次养的小猫抓了她一下，妈妈勒令她送走，之后也就没有再养过宠物了。
慕姣姣满怀希望地想，万一蛋里是只鸟或者鱼啥的，有朝一日破壳而出，那她不就有伴了。
慕姣姣的眼神越来越亮，用满怀母爱的眼神看着身侧的黑蛋。
海丽亚看着她，觉得此刻的她像极了自己的母亲，想到那个画面，海丽亚死劲摇了摇头，试图将这滑稽的一面摇出脑中，嘴边呢喃“停下！”
慕姣姣完全没意识到海丽亚的异样，突然朝着海丽亚举起一根手指，满脸欣喜。
“黑大帅，就叫他黑大帅。”然后满脸期待地朝着海丽亚托起下巴，双眼一眨一眨。
海丽亚愣住了，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两下，心想自己没听错吧，一颗蛋叫什么黑大帅，这姑娘长相不凡，取名也当真是不凡啊，嗯，许是有她的深意。
“确实不错，你瞧，它也的确黝黑，名如其实。”尬笑两下，海丽亚真不知该如何夸了。
好在慕姣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盯着蛋挪不开眼，没有注意到海丽亚的不自然。
接连几天在海丽亚的陪伴下，慕姣姣逐渐掌握了幻形术的窍门，能够短暂地将鲛尾化成人形，可想要长时间维持，总会灵力不足。
海丽亚也没有不耐烦，在她看来，小姑娘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专研心法和幻形术，十分刻苦努力。
水晶宫的慕姣姣像是找到了舒适区，作息稳定的让鱼害怕，每天就是吸收灵力，运转灵力化为己用。
无聊时缠着海丽亚陪着自己游出海面看看海景，或者短暂地变出双腿上岸晒晒太阳，寻找能食用的各类果实。生吃小鱼小虾，她是始终都不可能适应的，好在修炼过的她也不容易饿了。
泡在水里的慕姣姣拿开头顶防晒的芭蕉叶，时不时摸摸旁边同样顶着芭蕉叶晒的滚烫的黑蛋，惬意地甩了甩尾巴尖心想就这样生活下去也不错。
这天两鲛照常在泡温泉吸收灵力。
被温和的灵力包围的慕姣姣耳边传来了无海珠特有的如风过拂杨柳带有亲切感的轻柔询问。
“这几个月来怎么样？我们到海上检验下你的成果吧。”
慕姣姣还没有回应，这边海丽亚已是满心欢喜。
“当然可以，姣姣学的已是相当不错，定会让你刮目相看。”
慕姣姣扶额苦笑，她在海丽亚眼里堪称完美，哪怕她不能维持鲛尾化人腿的时间，或是不能自己捕食，差点被食物反咬，她都是夸她有天赋，学得快。
无海珠就像教导主任，虽说没强迫她学习，但眼里的期待隔壁的蚌精都瞧出来了，别提她心理压力有多大，比应对期末考试还难。
慕姣姣闻言下意识不敢正面对上无海珠的视线，轻刮着手边的黑大帅。支支吾吾地道：“听无姐姐的，请稍等我片刻。”
慕姣姣把手中似乎圆润了一圈的黑大帅收进乾坤袋，进去里屋换了身鲛纱制的长裙，长裙是特意为尚存鲛身的鲛人所作，裙摆两侧分叉，鲛尾可以自由活动，又不失美观。
无海珠见慕姣姣进屋去了，与已经用灵力换好衣物变回人身的海丽亚轻声耳语。
“她还未学会灵活运用灵力？”
海丽亚悄悄凑近无海珠的耳畔，说慕姣姣学的很认真，但毕竟时间还是太短了。
无海珠闻言叹了叹气，也没办法，海域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眼前的无生海跟慕姣姣刚来的那片海极为相似，但又好像不太一样，慕姣姣忍不住问出口。
“这是我进来时的那片海吗？”
“不是，你是从海月之心其中的一个出口进来的。”无海珠眸光加深。
周围的海浪与之前慕姣姣沉浮的那片海域几乎是一样的，周围的景色也大差不差，只是空气中的灵力好像很是稀薄。自从学会吸纳灵力后，慕姣姣发现依靠灵力修炼，灵力就如同人类赖以生存的空气一样，存在感极强。
此时没人瞧见慕姣姣乾坤袋中的黑大帅蛋壳发出一道一闪而过的白光。
无海珠知道慕姣姣的困惑。
“是不是发现这里的灵力稀薄？”
也没等慕姣姣回答，无海珠伸手抚平了慕姣姣鲛尾处纱裙的褶皱，望着偌大的海域开口解释。
“千年前，无生海还不叫无生海，它原名幽灵海，归当时的神族所管辖，属神族的阵地。神族世代掌管人，妖，仙三界，神权庞大，神族所到之地，万物复苏，灵力充盈到一颗草不到百年浸染也能化成人形自行修炼。”
无海珠不知想到了什么，垂下眼帘，怅然若失。
海面空荡无比，只能看见起伏不定的海浪和昏暗的天色。慕姣姣望着没什么生机的无生海若有所思，等着无海珠的下文。
“然好景不长，当时的海王殿下无缘无故地湮灭，短短不到半年，神族尽数消亡。仙届内部争权，无暇插手其他，人间陷入炼狱。近千年来，日渐以腐尸为食的诡气肆无忌惮地繁衍成型，自立一派，称为魔。”
旁边的海丽亚也收起了平日的不正经，正襟目视前方。
无海珠叹了口气，指着不远处的海中心。
“无生海得海月之心的庇佑得以存活至今，连带着周边邻国也逃离被外界虐杀的魔爪。可无生海拥有海月之心又如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妖魔两界虎视眈眈，仙界又自顾不暇。……”
无海珠满脸愁容。
“无生海一旦沦陷，东海蛟龙族，南海鲛人，北海玄龟，西海章妖，以及无数海域生灵，一个都逃不了，呵，现在的风平浪静都只是暂时的……”
不知何时立在她身后的郁恪突然开口，惊到了慕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