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上两节课都是数学，为了期中考试，没有再继续讲新课。
第一节课的时候，数学老师带着六班把上节的题讲了一遍。早上最容易犯困，每个人都是兴致缺缺地听着，时不时应和着几声，让他有讲下去的兴致。
四十五分钟在枯燥烧脑的数学课加持下变得无比漫长，就在众人昏昏欲睡时，清脆响亮的下课铃声在空旷的教学楼响起，解救了他们。
“好，先下课休息一会。”范常伟从不拖堂，潇洒地将粉笔扔进盒子中，坐在讲台上休息。
“韩嘉。”
“我在，老师。”韩嘉起身朝他走去。
走近讲台，韩嘉微微倾下身子，开口问道，“怎么了，老师?”
“我办公室的桌子上有一摞查好的试卷，你去拿过来，发下去。”
“好。”
六班在三楼，办公室在四楼。数学是平时测试和作业最多的，韩嘉也因此经常跑办公室，一来二去，和办公室的老师也都熟络了起来。
“小嘉，又来拿卷子啊。”
开口的是一个刚任教不久的年轻女教师，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
“是啊，老师，你今天上午没课吗？”
女老师叹了口气，“有啊，最后一节课，我还要在这等。”
韩嘉不知道回什么好了，只好干笑了两声。
临走时，韩嘉抱着卷子，出于礼貌客气了一句，“老师，你先忙，我走了。”
“好。”
为了不打扰他们的休息，数学老师特地等到上课的时候才让韩嘉把数学试卷发下去。
“你们这节课把这个试卷的选择题和填空题写完，就当复习一下知识点。”
末了，又轻飘飘加一句，“下课都要交上来。对了，还有之前的作业。”
这句话一出口，班里瞬间安静下来，都开始争分夺秒做题。
孙铭严到了最后一个选择题的时候，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起来思路。
往后偷瞄一眼，沈霁舟已经写到了填空题。
孙铭严轻敲沈霁舟的桌底，发出“噗呲噗呲”声来示意他。
沈霁舟转着笔，抬头瞥了一眼孙铭严，“怎么了?”
孙铭严将试卷拿起，朝向他，指着那道选择题，压着声音，“这道题，选什么？”
沈霁舟：“自己写。”
孙铭严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哥哥，求你了。”
“行了，别撒娇了，鸡皮疙瘩要起来了。”沈霁舟一脸嫌弃。
“感谢我舟哥。”
齐越：“别贫了，快下课了，赶紧做吧。”
下课之后，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卷子往最前排传，方便课代表收。
卷子收齐后，韩嘉查练习册的数量，发现少了沈霁舟和孙铭严的。
韩嘉往右后侧偷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人正聊着天，沈霁舟笑的很开心。
做足心理准备，韩嘉心一横，带着忐忑朝沈霁舟的方向走去。
“沈霁舟，你和孙铭严的练习册还没有交。”韩嘉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强迫自己与他对视，“我马上要交上去了。”
沈霁舟看了孙铭严一眼，“练习册呢？怎么没交?”
“忘了，哈哈。”孙铭严一边打着混，从抽屉里找到两本练习册，递给了韩嘉，“给。”
韩嘉一时间手忙脚乱，接过练习册，匆忙离开。
齐越将韩嘉不自在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忍不住揶揄道：“阿舟 ，你看数学课代表看见你就打怵，你就不能多笑笑。”
韩嘉：???
猜的也太离谱了。
“没什么可笑的，难不成像个傻子一样，整天嘴角挂着笑。”
被内涵的孙铭严，“去你大爷的，我明明是开朗大男孩。我一个帅哥，整天被你损，受不了了。”
齐越和沈霁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外面走去，留孙铭严在原地跳脚。
-
期中考试是从周三开始考，考两天的时间，高一需要考九门科目。
班长周二开完会，当天晚自习开始收拾考场，搬书，拉桌子，打扫卫生，贴考号。
考场分布图和每个人的座位号都被贴在了前面墙上的公告栏里，好多人聚集在一块，拿着笔，抄写自己的座号。
“清尘，我们过去看看。”
林清尘原本想着人多，明天早上再来也不迟，但耐不住童言的软磨硬泡。
童言拉着林清尘过去，两人凭借优越的身高，成功记下位置。
晚自习放学后，童言和林清尘一起回家，经过六班门口时，正巧看见沈霁舟从教室后门出来。
沈霁舟单手插着兜，侧着头和孙铭言说话，侧脸在光的照射下，更显眉眼冷淡。
“前面是沈霁舟欸。”童言双手摇晃着林清尘的胳膊，花痴道。
林清尘看着前面的两人，茫然又平静，“哪个？”
“左边那个。”
林清尘言出惊人：“原来他叫沈霁舟，你喜欢他啊？”
童言露伸出食指，左右摆动着，露出一副“你不懂”的表情。
“我这是欣赏，对帅哥的欣赏。”
林清尘了然地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林清尘被闹钟铃声吵醒，盯着天花板，发愣了几分钟，才从床上爬起来。
换上校服后，林清尘去洗漱，任知秋正在厨房准备早饭。等到从卫生间出来，餐桌上已经摆上了早餐。
任知秋解掉围裙，来到餐桌旁，“快来吃饭，吃饱了，才有精力考试。”
“这是你最喜欢的那家早餐店的包子，快尝尝。”
“妈，你也吃。”
“好。”任知秋坐下，又拿了两个鸡蛋递给林清尘，“吃两个鸡蛋，考满分。”
林清尘咽下嘴里的小米粥，有些哭笑不得，“妈，你还信这啊。
“就图一个好寓意。”
来到教学楼，林清尘低头看着脚下的台阶。正要迈上台阶，一双白色的鞋进入她的视线。
林清尘出于本能地抬头，看清人后，向右侧挪动了几步，继续向上走。
虽然沈霁舟接住了球，让她免于被砸，于情于理，都是帮了她。
但林清尘觉得两人应该还没有到可以搭上话的地步，他应该也不想和自己说话。
这样想，林清尘倒坦然了许多。
眼看林清尘的身影消失在楼道中，沈霁舟慢吞吞地才收回视线，心情变得像霉雨天。
孙铭严没察觉出他的不对，还不知死活地补刀，“阿舟，她好像不记得你了。”
沈霁舟懒得搭理他，收起情绪径直下楼，“快走吧，等回还要回来考试。”
“对对对，差点忘了正事。”
第一节课的时候，数学老师带着六班把上节的题讲了一遍。早上最容易犯困，每个人都是兴致缺缺地听着，时不时应和着几声，让他有讲下去的兴致。
四十五分钟在枯燥烧脑的数学课加持下变得无比漫长，就在众人昏昏欲睡时，清脆响亮的下课铃声在空旷的教学楼响起，解救了他们。
“好，先下课休息一会。”范常伟从不拖堂，潇洒地将粉笔扔进盒子中，坐在讲台上休息。
“韩嘉。”
“我在，老师。”韩嘉起身朝他走去。
走近讲台，韩嘉微微倾下身子，开口问道，“怎么了，老师?”
“我办公室的桌子上有一摞查好的试卷，你去拿过来，发下去。”
“好。”
六班在三楼，办公室在四楼。数学是平时测试和作业最多的，韩嘉也因此经常跑办公室，一来二去，和办公室的老师也都熟络了起来。
“小嘉，又来拿卷子啊。”
开口的是一个刚任教不久的年轻女教师，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
“是啊，老师，你今天上午没课吗？”
女老师叹了口气，“有啊，最后一节课，我还要在这等。”
韩嘉不知道回什么好了，只好干笑了两声。
临走时，韩嘉抱着卷子，出于礼貌客气了一句，“老师，你先忙，我走了。”
“好。”
为了不打扰他们的休息，数学老师特地等到上课的时候才让韩嘉把数学试卷发下去。
“你们这节课把这个试卷的选择题和填空题写完，就当复习一下知识点。”
末了，又轻飘飘加一句，“下课都要交上来。对了，还有之前的作业。”
这句话一出口，班里瞬间安静下来，都开始争分夺秒做题。
孙铭严到了最后一个选择题的时候，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起来思路。
往后偷瞄一眼，沈霁舟已经写到了填空题。
孙铭严轻敲沈霁舟的桌底，发出“噗呲噗呲”声来示意他。
沈霁舟转着笔，抬头瞥了一眼孙铭严，“怎么了?”
孙铭严将试卷拿起，朝向他，指着那道选择题，压着声音，“这道题，选什么？”
沈霁舟：“自己写。”
孙铭严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哥哥，求你了。”
“行了，别撒娇了，鸡皮疙瘩要起来了。”沈霁舟一脸嫌弃。
“感谢我舟哥。”
齐越：“别贫了，快下课了，赶紧做吧。”
下课之后，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卷子往最前排传，方便课代表收。
卷子收齐后，韩嘉查练习册的数量，发现少了沈霁舟和孙铭严的。
韩嘉往右后侧偷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人正聊着天，沈霁舟笑的很开心。
做足心理准备，韩嘉心一横，带着忐忑朝沈霁舟的方向走去。
“沈霁舟，你和孙铭严的练习册还没有交。”韩嘉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强迫自己与他对视，“我马上要交上去了。”
沈霁舟看了孙铭严一眼，“练习册呢？怎么没交?”
“忘了，哈哈。”孙铭严一边打着混，从抽屉里找到两本练习册，递给了韩嘉，“给。”
韩嘉一时间手忙脚乱，接过练习册，匆忙离开。
齐越将韩嘉不自在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忍不住揶揄道：“阿舟 ，你看数学课代表看见你就打怵，你就不能多笑笑。”
韩嘉：???
猜的也太离谱了。
“没什么可笑的，难不成像个傻子一样，整天嘴角挂着笑。”
被内涵的孙铭严，“去你大爷的，我明明是开朗大男孩。我一个帅哥，整天被你损，受不了了。”
齐越和沈霁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外面走去，留孙铭严在原地跳脚。
-
期中考试是从周三开始考，考两天的时间，高一需要考九门科目。
班长周二开完会，当天晚自习开始收拾考场，搬书，拉桌子，打扫卫生，贴考号。
考场分布图和每个人的座位号都被贴在了前面墙上的公告栏里，好多人聚集在一块，拿着笔，抄写自己的座号。
“清尘，我们过去看看。”
林清尘原本想着人多，明天早上再来也不迟，但耐不住童言的软磨硬泡。
童言拉着林清尘过去，两人凭借优越的身高，成功记下位置。
晚自习放学后，童言和林清尘一起回家，经过六班门口时，正巧看见沈霁舟从教室后门出来。
沈霁舟单手插着兜，侧着头和孙铭言说话，侧脸在光的照射下，更显眉眼冷淡。
“前面是沈霁舟欸。”童言双手摇晃着林清尘的胳膊，花痴道。
林清尘看着前面的两人，茫然又平静，“哪个？”
“左边那个。”
林清尘言出惊人：“原来他叫沈霁舟，你喜欢他啊？”
童言露伸出食指，左右摆动着，露出一副“你不懂”的表情。
“我这是欣赏，对帅哥的欣赏。”
林清尘了然地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林清尘被闹钟铃声吵醒，盯着天花板，发愣了几分钟，才从床上爬起来。
换上校服后，林清尘去洗漱，任知秋正在厨房准备早饭。等到从卫生间出来，餐桌上已经摆上了早餐。
任知秋解掉围裙，来到餐桌旁，“快来吃饭，吃饱了，才有精力考试。”
“这是你最喜欢的那家早餐店的包子，快尝尝。”
“妈，你也吃。”
“好。”任知秋坐下，又拿了两个鸡蛋递给林清尘，“吃两个鸡蛋，考满分。”
林清尘咽下嘴里的小米粥，有些哭笑不得，“妈，你还信这啊。
“就图一个好寓意。”
来到教学楼，林清尘低头看着脚下的台阶。正要迈上台阶，一双白色的鞋进入她的视线。
林清尘出于本能地抬头，看清人后，向右侧挪动了几步，继续向上走。
虽然沈霁舟接住了球，让她免于被砸，于情于理，都是帮了她。
但林清尘觉得两人应该还没有到可以搭上话的地步，他应该也不想和自己说话。
这样想，林清尘倒坦然了许多。
眼看林清尘的身影消失在楼道中，沈霁舟慢吞吞地才收回视线，心情变得像霉雨天。
孙铭严没察觉出他的不对，还不知死活地补刀，“阿舟，她好像不记得你了。”
沈霁舟懒得搭理他，收起情绪径直下楼，“快走吧，等回还要回来考试。”
“对对对，差点忘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