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1)
一步登天失败未必是坏事——我是说，未必就说明情况坏到什么地步了。
德拉科从前排回头瞅我一眼，带些洋洋得意：“没错——这就是首席制。我爸爸就曾是斯莱特林的首席。”
你瞧，这不是让一个马尔福主动向我搭话了吗？
“我也会成为首席!”德拉科跃跃欲试地说。
“这还不一定呢，德拉科。”一个蜜色皮肤的男孩闻言向德拉科说。他又转向我，略略打量了两眼，嘴角挑起一点弧度。
“瓦尔普吉斯小姐，你想试一试吗？”
男孩笑起来有一种轻慢而不失亲和的风度，我不是很能审美黑人，但是从五官来看，这个男孩是无疑的可爱的，可能放在这个年纪，算得上帅气？如果他再长大一点，风华正茂的年纪，这样的表情一定会让不少看脸的少女为之倾倒，但现如今，在十一岁小男孩稚嫩的面庞上，这个表情显得说不出的滑稽。
德拉科和潘西都看向我。
我心口咚咚跳了起来。
“你觉得如何呢？”我微微一笑，“扎比尼先生？”
布雷斯·扎比尼也笑起来：“我嘛……当然是少一些竞争对手最好啦。”他栗色眼眸中闪着狡黠的光，“但是为了你好，我的建议是最好一试。”
德拉科的目光在我和布雷斯中间逡巡了两圈，不感兴趣地扭过了头。
啊，他好像误入战场的小动物。我有些想笑。
“这有什么意思，布雷斯。”潘西抢先一步说，“你、德拉科，还有西奥多，我们这一届首席大概就是你们中的一个了。”
西奥多。
西奥多·诺特么？前食死徒老诺特的独子？
我的视线落在一个黑发男孩身上，他正朝这里看来，我在那双冷淡得有如弗洛伦萨新月一般的蓝眼睛上停顿了两秒，得出结论——大概是矢车菊蓝。
我想，他就是西奥多·诺特，站在人群中却想是把世界隔离在外，正如所描述的那样，一个聪明、孤独的男孩，至少看起来是的。
“西奥多不打算参加今年的首席选拔。”扎比尼耸耸肩。
我们说着话，选拔开始了。
首席选拔是从高年级到低年级的。除却新入学的一年级，二到七年级都是卫冕制，由竞选者挑战上一任首席，卫冕成功则连任，卫冕失败就换人，最后的胜出者即是首席。如果平手，就会挑个时间再次进行比赛，当然，如果有一方出于某种原因主动认输也可以。
这是我的推测。
我注意到并没有人向新生们解释这种制度——事实上我也猜的，毕竟原作中并没有提到首席制。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或者说直觉，让我坚信这是。
这或许也是斯莱特林排异的一种表现吧。父母辈有斯莱特林的学生大多在父母口中听说过这种制度，当然，也不排除父母缄口不言的，而我能脱口而出，至少证明了我先前所说不全是谎话。我想这也是纯血家族的小孩们愿意主动同我说话的原因。
“咦。”先前没有发现，站在中间那几位前辈也并非最高年级的学生，这从面相上很难看出来，我先前将他们错认成高年级生大概是因为对欧洲人面相的陌生以及白人普遍高于亚洲人的身高，此时我发现，沙发上，角落里三三两两坐着的才是真正的高年级，他们从容不迫而饶有兴致地看着场内，人不多，大概有的已经回宿舍了。
“不知道七年级的比试定在了哪一天？”德拉科看上去兴奋劲下来了，嘟囔着说，“我爸爸没有告诉我太多……去哪里看都不知道。”
“交给我，德拉科。”布雷斯晃了晃手指，“我不会让你错过的。”
高尔和克拉布不知为何呵呵笑了起来。
连潘西也不由莞尔。
而我对此全然不知，我的注意力正在比试上面，魔咒乱飞，大多数我都耳熟能详，什么昏昏倒地、倒挂金钟、绊腿咒，缴械咒也少量出现(看来这真的是个高年级咒语了)，而这些咒语各色弧光向外飞溅，到以主角为圆心的一定距离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咒语？我来了兴趣。
“很好看吗？”德拉科皱眉说，“我觉得很一般啊。”
口气不小啊，小孩。我心想。你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呢。
“还好？我主要是好奇那个保护阵法。”我说，“这是什么魔法？”
德拉科噎了一下。
我看向他。
“呃……”德拉科眼神乱飞两秒，看向扎比尼，而后者面色不变，回答说：
“西奥多。”
被叫到名字的男孩平静地看过来。他顿了一两秒，意识到我们在讨论什么，回答：“可能是门格列夫屏蔽咒，的变种。”
哇哦。
听不懂。
我也面色平静的点头，眼神中带着数学课最后一道选择题的恍然。
西奥多于是多看了我一眼——我怀疑他是不是看出来了我根本在装模作样。
我淡定地对视回去。
一秒，两秒。
我们移开视线。
我悄悄松了口气。
大概是中年级的阶级已经固化，大家对彼此的实力都有了解，比试只在有限的范围内进行，有自信挑战首席的人并不多，我留意了最后获胜者的脸，以及走到最后一轮的人。前辈的比试很快结束，二年级的小孩们水平有限，用不出什么攻击力强大的咒语，也很快决出胜负——一个面孔白皙棕色头发的男孩成功卫冕，前一位挑战者是一个气质相当出众的女生，我认为她比起获胜者毫不逊色。
轮到一年级了。虽然暂时没有上去的想法——因为我还不清楚自己的水平，心脏仍不受控制地加速。
可能秉着某种最强者都要压轴出场的想法，德拉科和布雷斯都没急着上前，而前面的几位，嗯，说的好一点，菜鸡互啄。他们几乎扔不出什么像样的魔咒，偶尔会有绊腿咒这样的有点攻击力的咒语，甚至连漂浮咒都扔了出去。
怎么不算一种激烈呢？
战争进行到“白热化”，某一轮的获胜者站在中央。没有人上去挑战了，但他看上去反而更加紧张了。
——要来了。
布雷斯抖抖袖袍走上前去。他们抽出魔杖，像模像样的行礼——
那孩子紧张得憋着气，直起腰后迫不及待地扔出一个魔咒：
火烤热辣辣!
很实用的小咒语。
布雷斯灵活地躲过，挥起魔杖：“Levicorpus!”
倒挂金钟!
那孩子躲闪不及，被打中了腿，于是狼狈地倒吊起来，他下意识挥舞着胳膊，脸涨得通红。而布雷斯则是与之相反的悠然自得，他自如地笑着，垂下了魔杖。
级长一挥魔杖，把那孩子解救下来。他们再次互相鞠躬致意，落败者灰溜溜地跑下台，肩膀压得很低。
我几乎要同情他了。我从那人身上移开视线，德拉科正向前走去，而当我目光重新落回擂台时，我意识到，布雷斯正注视着我。
我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瓦尔普吉斯小姐。”
果然。布雷斯彬彬有礼地说，栗色的眼睛含着漠然的笑意：“我能否向你发起挑战呢？”
德拉科的步子停住了。他看看布雷斯，又缓缓扭头看我。
我静默一瞬，不知何时我们已经在最前方，原先在第一排的一圈人也让出了一条道。我吐出一口气，向擂台走去。
“我的荣幸。”
我将手伸进衣兜，握住那根魔杖。
当我抽出它的那一刻，一股暖流顺着经络流向手心——又好像从杖尖游至右胳膊，抵达心脏。
我们鞠躬致意。
德拉科从前排回头瞅我一眼，带些洋洋得意：“没错——这就是首席制。我爸爸就曾是斯莱特林的首席。”
你瞧，这不是让一个马尔福主动向我搭话了吗？
“我也会成为首席!”德拉科跃跃欲试地说。
“这还不一定呢，德拉科。”一个蜜色皮肤的男孩闻言向德拉科说。他又转向我，略略打量了两眼，嘴角挑起一点弧度。
“瓦尔普吉斯小姐，你想试一试吗？”
男孩笑起来有一种轻慢而不失亲和的风度，我不是很能审美黑人，但是从五官来看，这个男孩是无疑的可爱的，可能放在这个年纪，算得上帅气？如果他再长大一点，风华正茂的年纪，这样的表情一定会让不少看脸的少女为之倾倒，但现如今，在十一岁小男孩稚嫩的面庞上，这个表情显得说不出的滑稽。
德拉科和潘西都看向我。
我心口咚咚跳了起来。
“你觉得如何呢？”我微微一笑，“扎比尼先生？”
布雷斯·扎比尼也笑起来：“我嘛……当然是少一些竞争对手最好啦。”他栗色眼眸中闪着狡黠的光，“但是为了你好，我的建议是最好一试。”
德拉科的目光在我和布雷斯中间逡巡了两圈，不感兴趣地扭过了头。
啊，他好像误入战场的小动物。我有些想笑。
“这有什么意思，布雷斯。”潘西抢先一步说，“你、德拉科，还有西奥多，我们这一届首席大概就是你们中的一个了。”
西奥多。
西奥多·诺特么？前食死徒老诺特的独子？
我的视线落在一个黑发男孩身上，他正朝这里看来，我在那双冷淡得有如弗洛伦萨新月一般的蓝眼睛上停顿了两秒，得出结论——大概是矢车菊蓝。
我想，他就是西奥多·诺特，站在人群中却想是把世界隔离在外，正如所描述的那样，一个聪明、孤独的男孩，至少看起来是的。
“西奥多不打算参加今年的首席选拔。”扎比尼耸耸肩。
我们说着话，选拔开始了。
首席选拔是从高年级到低年级的。除却新入学的一年级，二到七年级都是卫冕制，由竞选者挑战上一任首席，卫冕成功则连任，卫冕失败就换人，最后的胜出者即是首席。如果平手，就会挑个时间再次进行比赛，当然，如果有一方出于某种原因主动认输也可以。
这是我的推测。
我注意到并没有人向新生们解释这种制度——事实上我也猜的，毕竟原作中并没有提到首席制。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或者说直觉，让我坚信这是。
这或许也是斯莱特林排异的一种表现吧。父母辈有斯莱特林的学生大多在父母口中听说过这种制度，当然，也不排除父母缄口不言的，而我能脱口而出，至少证明了我先前所说不全是谎话。我想这也是纯血家族的小孩们愿意主动同我说话的原因。
“咦。”先前没有发现，站在中间那几位前辈也并非最高年级的学生，这从面相上很难看出来，我先前将他们错认成高年级生大概是因为对欧洲人面相的陌生以及白人普遍高于亚洲人的身高，此时我发现，沙发上，角落里三三两两坐着的才是真正的高年级，他们从容不迫而饶有兴致地看着场内，人不多，大概有的已经回宿舍了。
“不知道七年级的比试定在了哪一天？”德拉科看上去兴奋劲下来了，嘟囔着说，“我爸爸没有告诉我太多……去哪里看都不知道。”
“交给我，德拉科。”布雷斯晃了晃手指，“我不会让你错过的。”
高尔和克拉布不知为何呵呵笑了起来。
连潘西也不由莞尔。
而我对此全然不知，我的注意力正在比试上面，魔咒乱飞，大多数我都耳熟能详，什么昏昏倒地、倒挂金钟、绊腿咒，缴械咒也少量出现(看来这真的是个高年级咒语了)，而这些咒语各色弧光向外飞溅，到以主角为圆心的一定距离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咒语？我来了兴趣。
“很好看吗？”德拉科皱眉说，“我觉得很一般啊。”
口气不小啊，小孩。我心想。你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呢。
“还好？我主要是好奇那个保护阵法。”我说，“这是什么魔法？”
德拉科噎了一下。
我看向他。
“呃……”德拉科眼神乱飞两秒，看向扎比尼，而后者面色不变，回答说：
“西奥多。”
被叫到名字的男孩平静地看过来。他顿了一两秒，意识到我们在讨论什么，回答：“可能是门格列夫屏蔽咒，的变种。”
哇哦。
听不懂。
我也面色平静的点头，眼神中带着数学课最后一道选择题的恍然。
西奥多于是多看了我一眼——我怀疑他是不是看出来了我根本在装模作样。
我淡定地对视回去。
一秒，两秒。
我们移开视线。
我悄悄松了口气。
大概是中年级的阶级已经固化，大家对彼此的实力都有了解，比试只在有限的范围内进行，有自信挑战首席的人并不多，我留意了最后获胜者的脸，以及走到最后一轮的人。前辈的比试很快结束，二年级的小孩们水平有限，用不出什么攻击力强大的咒语，也很快决出胜负——一个面孔白皙棕色头发的男孩成功卫冕，前一位挑战者是一个气质相当出众的女生，我认为她比起获胜者毫不逊色。
轮到一年级了。虽然暂时没有上去的想法——因为我还不清楚自己的水平，心脏仍不受控制地加速。
可能秉着某种最强者都要压轴出场的想法，德拉科和布雷斯都没急着上前，而前面的几位，嗯，说的好一点，菜鸡互啄。他们几乎扔不出什么像样的魔咒，偶尔会有绊腿咒这样的有点攻击力的咒语，甚至连漂浮咒都扔了出去。
怎么不算一种激烈呢？
战争进行到“白热化”，某一轮的获胜者站在中央。没有人上去挑战了，但他看上去反而更加紧张了。
——要来了。
布雷斯抖抖袖袍走上前去。他们抽出魔杖，像模像样的行礼——
那孩子紧张得憋着气，直起腰后迫不及待地扔出一个魔咒：
火烤热辣辣!
很实用的小咒语。
布雷斯灵活地躲过，挥起魔杖：“Levicorpus!”
倒挂金钟!
那孩子躲闪不及，被打中了腿，于是狼狈地倒吊起来，他下意识挥舞着胳膊，脸涨得通红。而布雷斯则是与之相反的悠然自得，他自如地笑着，垂下了魔杖。
级长一挥魔杖，把那孩子解救下来。他们再次互相鞠躬致意，落败者灰溜溜地跑下台，肩膀压得很低。
我几乎要同情他了。我从那人身上移开视线，德拉科正向前走去，而当我目光重新落回擂台时，我意识到，布雷斯正注视着我。
我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瓦尔普吉斯小姐。”
果然。布雷斯彬彬有礼地说，栗色的眼睛含着漠然的笑意：“我能否向你发起挑战呢？”
德拉科的步子停住了。他看看布雷斯，又缓缓扭头看我。
我静默一瞬，不知何时我们已经在最前方，原先在第一排的一圈人也让出了一条道。我吐出一口气，向擂台走去。
“我的荣幸。”
我将手伸进衣兜，握住那根魔杖。
当我抽出它的那一刻，一股暖流顺着经络流向手心——又好像从杖尖游至右胳膊，抵达心脏。
我们鞠躬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