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用去了,待会把鸢部的喊过来,你先去吃饭吧!”白苏抬起手,叫雀使退下。然后自己一个人去不远处赏月了。

    一个好老板必须和员工有距离感。好吧,其实是他们每次都会说她的悄悄话,她只好走远,装听不见了。

    苍白的月光下,白苏双手撑地半仰着坐在草地上。

    “阿午,教主真的是仙吗?”捧着一碗粟米的雀使看着不远处的教主,转头问跟自己一同过来的同伴。

    “喊我鸢使!至于是不是真的,你想她是吗?”回答问题是一位面容清雅的青年,双膝着地端庄的跪坐在地上,仿佛这里不是一片荒野,而是在庙堂之中。

    “那我们还把她带给管亥渠帅吗?人头肯定是拿不到了,不过教主确实很像传说中不理凡尘的仙人。

    要由你说的话,教主肯定会被骗的。”

    “呵!”鸢使面无表情的轻笑了一声。“管亥是什么东西?我们当初是为什么跟随大贤良师,他不过有几分过人武力的莽夫罢了。”

    “如果你要行动的话,就当我不存在。你的前车之鉴,还在不远处地里埋着呢。”

    “那算了,这里也挺好的,起码教主挺好的。今天她还给了我一副盔甲。我瞧着比那什么渠帅身上的还好些。”

    雀使珍惜的摸了摸身上的盔甲,又想起那天大杀四方的教主。

    仿佛真的是天人下凡一样,那天他本来也要参加的。毕竟北海郡这里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黄巾军之间彼此也是有联系的,突然冒出了一股势力,还自称什么大贤良师的弟子,是真正的仙人,吸引了无数无数和百姓跟随。

    还在收拢部下的渠帅管亥,当然也从属下那边听说了,不过他对所谓的仙人一说,嗤之以鼻。又一个借着大贤良师招摇撞骗的人罢了,居然还是个女子,真是胆子不小。

    他和鸢使就是被来试探虚实,伺机杀掉教主或者直接将她本人撸来,好接收这股势力。如果所料不错,黄巾军别的大大小小的势力也派了人来。

    观察了十几日,见教主真的看上去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除了长的好看的有几分怪异之外,并无其他不同之处,便都动起手来了。

    毕竟教主身边只有大虎二虎,这两个憨傻的人守护身边。他躲藏在一边,打算趁机一举拿下教主的人头,然后鸢使就把他拉住了。

    雀使想起那天的画面,还是心有余悸。穿着红色锦袍的女子,眼神冷淡,带着淡淡的不解和不耐烦走入人群,接着就是五个绚丽华贵的,他也说不出来形容不出来的人影,在教主身边显现。

    不过短短几瞬,所有参加暴乱的人皆化为了碎尸。

    所有见证这一幕的人都发自内心的跪伏在地,包括他在内。只是据他后来观察,教主好像对这一切都不怎么在意。仿佛在她看来这一切只不过如同这世间的一草一木一般,并没有什么区别。

    月色当空,白苏兴致勃勃地研究自己的游戏卡面。在她给那群人安排职称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终于可以换装了!虽然只有一套王侯之相,但总比没有好。

    鸢部:该部门的成员都十分擅长卧底和造谣,常常执行一些危险的任务。

    所以白苏在选的时候都是选的看上去翩翩有礼的帅哥,因为长得丑的人和长得好看的人同时说谎话,怎么看也是长得好看的人比较容易让人相信。

    当白苏和鸢部会面的时候,双方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白苏是欣赏帅哥的快乐,至于鸢部的人就全部是惊慌了。

    “教主!不可啊!不可用广陵王的身份!”不久之前还端坐正经的鸢使慌张的大喊道。

    “为什么?我真的是广陵王。”白苏叹了口气,对如今自己的打扮甚是满意。

    鸢使整整沉默了一刻钟,把之前明明已经说过好几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第一任广陵王为汉武帝第四子刘胥,后因巫蛊之术诅咒皇帝畏罪自杀。汉明帝永平元年徙山阳王刘荆为封为广陵王,后因谋反自杀,这也是最后一任广陵王。”

    “教主,这世上已无广陵王,现广陵太守为张超,亦是陈留太守张邈之弟。”

    “我知道啊!但是我真的是广陵王!”这游戏的bug也太多了吧,怎么主控的身份还是假的啊,说出来都没人信。

    鸢使原地闭上了眼睛,数息之后再重新睁开,“那教主想做什么呢?”

    “我们装作被黄巾军追逃过来的氏族子弟吧,骗取他们的信任。然后内外联合,直接拿下这座城池。最后我们去找孔融!”

    白苏盯着眼前的鸢使,目光炯炯。

    鸢使平静的点了点头,“那教主可有谋划?”

    “有,你过来,我将给你听!”

    鸢使俯身过去,待听完后,点了点头,“此计或许可成,但还请教主不要一人涉险,此次由我出面为好。”

    “我不能去吗?”

    “不,你要去。只是不是现在这样。”

    整整半月之数,五斗教众皆盘踞在城外,没有任何动身的迹象,站在城楼处,还能看到有人在日夜操练,甚至在原地搭建了防御工事,周边的树林全被砍伐而空。

    “长兄!那些该死的贼子竟真的在此盘踞不走了,甚至我们这边派去联络外界的人马都被他们斩杀于城楼门口。”

    穿着深色青衣的一副文官打扮的年轻男子,惊慌失措的从门外的廊桥奔来。

    “子瞻勿惊,既然人出不去,那派出去的信鸽可有回信?”一位蓄着长须跪坐在书房窗前的中年男子,正闲情逸致的左手一本棋谱,右手夹起一枚黑子轻轻落下。

    “也没有回信,长兄。”子瞻此时看到身为家主的长兄如此悠闲,也恢复了镇定,轻手轻脚的走到对面,跪坐与兄长一起布置棋局。

    “这些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如今已是冬至。没有存粮,最多不过一月,他们必定撤退。寿昌县城高楼坚,一月之数还是能撑下来的。”

    “长兄,我看他们不会轻易罢休,他们是打算殊死一战。”子瞻略带忧愁的轻摇了摇头,“我在城楼处观看时,发现他们无论男女老少,皆是一日三餐,次次皆是饱食,此次怕是不会如此简单了。”

    “子瞻,你替我去与城中其他家知会一声,就说是明日王家家主有事相商。另外派出几路死士,分别从各城门口处出发,去向北海相求助。他定不会袖手旁观,肯定会联合其余几座城池联手营救我等。”

    王家家主将手中棋谱放下,沉吟了一下说道。

    “诺!”

    夜深人静,鸢使站在教主身后看着前面拼命向前奔袭的一人一马,血迹随着奔逃不断的洒至路面。

    半刻钟后,白苏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放跑他?”

    “若是不放跑他,教主如何轻易见到孔融?何必又要我多此一问。”

    “教主放心,已有人跟上去了,不会被发现的。”

    鸢使突然有一种在照顾自家子侄的错觉。

    “该到我们登场了吧!”白苏有些迫不及待,自从来了这,每天就是赶路赶路,偶尔杀杀人,杀杀狼,砍砍鸟。饭也不好吃,一天到晚还要听人汇报公务。

    鸢使此时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月至半空,寂静的王家主宅,王家家主没有宿在妻子处,一人独卧书房。这次王家怕是要大出血了,只是趁此机会铲除另外几家,顺势与孔融交好,也不是不可。

    辗转反侧之际,他自幼的仆从,突然在侧门处轻敲了几声。

    “何事?”

    “家主!有人来找,说是可解此处危机!”

    “是何人?”

    “不知,他们说是要家主亲自前去,才肯告知。我看他们衣着打扮行为举止,应是逃难的氏族子弟。”

    “请他们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诺!”

    偏院一处寂静的房间处,没有点燃烛火,只是门窗大开,月光从中照进。

    两方人马,各坐于窗后。

    “王家家主,今日得此一见甚为荣幸!”鸢使穿着一袭青色绣竹青袍,郑重行礼。

    “不必如此,这位公子速速请起!”王家家族威严正坐,嘴上客气却并没有伸手。

    鸢使也并没有在意,自己起身回坐。

    “不知这位公子是何方人士?”

    弓着身的老仆悄无声息的送上了茶水和一碟糕点。

    “说来惭愧,吾等皆广陵王刘荆的后代,只是先祖做下大逆不道之事,自此之后我们便辗转他乡,改名换姓,只是苟且罢了。

    此次前来也是迫不得已,我们此前所居之地,被黄巾军一举冲破,举家出逃。本意投奔北海相。但是余弟在途中大病缠身,不得已只想先求一地暂时牺身。

    此次出逃亦带走了先祖留下印信之物,倘若不信,家主可自行检查。”

    鸢使一字一句,颇为诚恳,眉目眼间具是焦忧,说到最后,语气甚至急切起来。

    “这位公子既如此之说,吾等有何不信?”说罢,老仆上前呈上一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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