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2章
蝙蝠侠和罗宾赶到时，只看到了金没有生气地倒在地上，身后还有爬行的血迹。
蝙蝠侠皱了皱眉，发射钩爪枪来到楼上。
刚落在阳台，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回头让身后的罗宾在外警戒，自己则小心地进入了房间。
屋内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墙上的血迹像是人被用力砸在墙上一样四处飞溅，而几个混混们毫无声息地倒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
他们的四肢扭曲，惊恐凝固在面部上，有的手里还拿着枪，但屋子里没有子弹的痕迹。
这说明凶手的速度很快，而且力气很大，在对面抬手的一瞬间就杀死了他们所有人。但这么快的速度，哥谭现有反派中没有能对上号的，看来哥谭有新的麻烦了。
就在蝙蝠侠思考的时候，他听到了罗宾的惊呼，他立刻往罗宾的位置冲去。
罗宾看着眼前的女孩，正是瓦妮莎，她闭着眼睛，躺在正注入温水的浴缸中昏迷不醒，一股股红色从她身体里面冒出，和水渐渐融为一体。
是她的手腕在出血。
罗宾立即从万能腰带里面拿出止血绷带按在她的伤口上，呼唤着她，看她是否还有意识。
蝙蝠侠在这时候赶来，看到这情况，立马叫了救护车。
在瓦妮莎终于从急救室里来后，天已经快亮了，义警们早已在她身边放了几个监视器和定位器后便离开了，今晚还有很多事。
瓦妮莎在这几天，身体一直处于多数昏迷少数清醒的状态，她就和系统蹲在意识空间里面。
系统S-07重新加载后，看到自己的宿主又快翘辫子了，吓傻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打开自己后台看记录着一切的监控。
在看到事情的经过后，年轻的系统气得在意识空间变成云，冲着瓦妮莎怒吼：“宿主！！！”
“咳，我在。”瓦妮莎看着眼前快变成火烧云的系统，不知为何有点心虚。
“你知不知道这样你很容易死掉的！！！”S-07又气瓦妮莎的骚操作，又怪自己太过相信扫描出来数据，忘记了宿主是个人，在遭逢大变后心理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我知道啊，”瓦妮莎看着都快红的冒烟的系统云，解释道，“我死而复生被金发现了，我必须要杀了他。但是我现在还不打算让蝙蝠侠发现我就是Venato，所以我得把这两个身份分开。而且不是还有复活吗？我又不会真死，你别气了，再气小心把自己烧啦。”
“宿主，你没有明白我在气什么。”S-07看着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瓦妮莎，一脸难过，“这件事明明有其他办法的不是吗？可你选择了最偏激的做法。宿主，即使有复活，你也不应该轻视死亡。复活只是在死亡不可避免时的一条退路，给了我们再次挑战绝境的勇气，但我们依旧要尊重死亡。不在乎死亡其实就是对生命的冷漠。”
S-07对瓦妮莎说：“宿主，这很危险。”
瓦妮莎听完系统的话，想到了前不久自己对父母的保证，她沉默了。
过了片刻，她抬起头，弯着眼睛对S-07说：“谢谢你，小七。我之前确实思考问题有点偏激了，我会注意的，也拜托你以后依然在我犯错的时候纠正我啦~”
瓦妮莎灰绿色的眼睛此时就像山间的晨雾，缓缓流动，隐藏着生机，配上黑发雪肤，如森林间的宁芙。
S-07直接吃了一发美貌暴击，它左右晃动着，脸上带着淡淡的两坨红，羞涩地说：“害，没事没事，宿主你想清楚就行啦，我们之间是互利互惠地合作关系。你好好的，我们才能继续拯救世界嘛。宿主不必谢我啦，嘿嘿。”
瓦妮莎看着这个喜怒都表现在脸上的系统，心里有些讶异，这真的是数据构成的系统么，真的太人性化了。
意识空间内，一人一统就未来如何计划的交流还在继续，而意识空间外此刻已到了傍晚。
蝙蝠洞内——
布鲁斯坐在超级电脑面前，正在反复看着金被杀死的那条监控，凶手是个拥有非凡力量的修女，无风自动的头发和衣服，青白的皮肤。当她脸出现在画面中时，显示器会出现花屏的现象。
蝙蝠侠听到女人就像AI合成的金属感成年女音说自己叫“Venato”时，立即在超级电脑上检索起来。
“布鲁斯！我回来啦！阿福说可以准备吃晚饭了！”一个少年蹦蹦跳跳的从电梯里出来，向他招呼。
“好的，杰森，我马上就来。”布鲁斯转过头，温柔地揉了揉杰森的头。
杰森趴在布鲁斯背后看超级电脑，问道：“凶手是谁？”
布鲁斯看着电脑，摇摇头，回答：“还没找到。不过她的名字或许有一些线索，‘Venato’在拉丁语里的意思是猎人。”
“而且，”布鲁斯想起了监控记录和那天晚上看到的，加重语气,“她说自己是被金杀死的冤魂。她是来复仇的，但她没有马上杀死金，在我们赶来之前故意折磨金。她很危险。”
布鲁斯言简意赅，但杰森懂了他的意思——遇到仇人不杀死泄愤，却故意折磨他，多多少少沾点心理变态。
杰森又想到了那个在浴缸里的女孩，她是自杀的，说明这个Venato并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而她杀的那些人也确实该死。他知道金，他们前段时间调查他贩卖毒品给所有人，甚至把犯罪巷的孤儿流浪汉作为器官买卖的“货源”，昨晚要不是布鲁斯制止，他能打死这个渣滓。
超级电脑很快把全球记录在案的杀人犯都检索了一遍，但是没有找到能和Venato匹配的人，布鲁斯在电脑上新建了一个关于Venato（猎人，打英语好麻烦，后面都打汉字啦）的档案。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拍拍杰森的肩膀，说：“走吧，你饿坏了吧。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前几天交的报告老师说她很满意，而且今天我的作业在学校以及能够完成的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夜巡！”杰森酷酷地说。
“做得真棒，杰森。”布鲁斯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个孩子。
“当然！我可是蝙蝠侠的罗宾！”
深夜，瓦妮莎从昏睡中醒来，看着窗外，月光穿过玻璃落在她的床上，温柔又冰冷。
两个影子从窗外掠过，是蝙蝠侠和罗宾。
过了一会儿，瓦妮莎听到了窗外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她转头，默默注视着一个小巧的黄绿相间的身影，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伸了进来。
罗宾挥了挥手，对她说：“嗨，我以为你还没醒呢。”其实不是，蝙蝠侠路过窗户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经醒了。
“刚醒。”
“好些了么？”罗宾像只猫，无声地走到瓦妮莎床前。
此时瓦妮莎病房的门也打开了，蝙蝠侠没发出一丝声响地走了进来。
瓦妮莎在心里默默地想，特殊身份的人走路都是无声无息的。
“好多了，谢谢你们救了我。”瓦妮莎用尽自己毕生演技扮演一个自杀未遂的少女，免得被哥谭传奇发现自己的谎言。
系统安慰她：宿主你就拿出你前几天的状态就好啦。
“不客气。当我们赶到时，你是当时唯一的活口了。”
“……”
“除了你，剩下的人都死了，”蝙蝠侠看着不为所动的少女，继续说道，“凶手是个奇怪的修女，你有见到过她吗？”
瓦妮莎抬起头，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垂下眼，点点头，回答：“大概看到过。”
“大概？”
“楼上惨叫的时候我以为又是你们，但是很快我意识到不对，楼上突然一下太安静了，而且我闻到了血腥味。我偷偷上楼看了一下，他们都死了。然后我听到楼下金的大叫，出来看到一个修女，额，大概是修女？她拿枪打了金几枪，然后看着他在地上挣扎。过了一会儿她又开了一枪，然后离开了。我去看了一下，发现金已经死了。”
“然后呢？”蝙蝠侠把自己已知的情报对了一下，瓦妮莎说的和他调查的基本吻合。
“然后……我就回去了。”瓦妮莎抬头，眼眶和鼻头红红的，她看了看蝙蝠侠又低下头去，“我的仇人已死，我也该和我的家人团聚了。”
布鲁斯听到耳麦里阿尔弗雷德传来的一声叹息。
蝙蝠侠看着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女孩，说：“你的父母不会希望看到你走向这样的结局。”
女孩鼻子发出一声呲气声，“啪啪！”水珠重重地砸在她交叠的双手上。
“他们也是这么说的，”女孩抬起头，又哭又笑，她看向对面，“蝙蝠侠，这世上真的有鬼魂吗？在我昏迷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爸爸妈妈。他们对我说，要我好好活着。”
屋内的阴影将蝙蝠侠包裹，他沉默地听着女孩的哭诉，好像又听到那个在犯罪巷痛失双亲的八岁男孩在嚎啕大哭。
“金死了，我该高兴的，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开心。我不明白，但当我看到镜子里的我自己时，我才明白——是我害死了他们。要不是我，爸爸妈妈都不会死的。”女孩捂住脸，看不清表情。
瓦妮莎说着说着，那股安德鲁死后就一直萦绕在她心间的痛苦突然喷涌而出。她蜷起四肢，哭得泣不成声，将自己的脆弱和崩溃毫无防备地展现在两个陌生人面前。
杰森听到女孩的自白，他悄悄看向沉默的布鲁斯。
布鲁斯嘴巴紧抿，如石头一般沉默，杰森知道他肯定被女孩相似的经历勾起了自己痛苦的回忆。
杰森决定带他离开，他扯了扯蝙蝠侠的披风，眼神示意门口。
蝙蝠侠看了他一眼，还是对正伤心地一发不可收拾的女孩问出了问题：“她为什么没有杀你？你认识她吗？”
女孩摇摇头，瓮声瓮气地回答：“我不知道。”
蝙蝠侠和罗宾赶到时，只看到了金没有生气地倒在地上，身后还有爬行的血迹。
蝙蝠侠皱了皱眉，发射钩爪枪来到楼上。
刚落在阳台，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回头让身后的罗宾在外警戒，自己则小心地进入了房间。
屋内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墙上的血迹像是人被用力砸在墙上一样四处飞溅，而几个混混们毫无声息地倒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
他们的四肢扭曲，惊恐凝固在面部上，有的手里还拿着枪，但屋子里没有子弹的痕迹。
这说明凶手的速度很快，而且力气很大，在对面抬手的一瞬间就杀死了他们所有人。但这么快的速度，哥谭现有反派中没有能对上号的，看来哥谭有新的麻烦了。
就在蝙蝠侠思考的时候，他听到了罗宾的惊呼，他立刻往罗宾的位置冲去。
罗宾看着眼前的女孩，正是瓦妮莎，她闭着眼睛，躺在正注入温水的浴缸中昏迷不醒，一股股红色从她身体里面冒出，和水渐渐融为一体。
是她的手腕在出血。
罗宾立即从万能腰带里面拿出止血绷带按在她的伤口上，呼唤着她，看她是否还有意识。
蝙蝠侠在这时候赶来，看到这情况，立马叫了救护车。
在瓦妮莎终于从急救室里来后，天已经快亮了，义警们早已在她身边放了几个监视器和定位器后便离开了，今晚还有很多事。
瓦妮莎在这几天，身体一直处于多数昏迷少数清醒的状态，她就和系统蹲在意识空间里面。
系统S-07重新加载后，看到自己的宿主又快翘辫子了，吓傻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打开自己后台看记录着一切的监控。
在看到事情的经过后，年轻的系统气得在意识空间变成云，冲着瓦妮莎怒吼：“宿主！！！”
“咳，我在。”瓦妮莎看着眼前快变成火烧云的系统，不知为何有点心虚。
“你知不知道这样你很容易死掉的！！！”S-07又气瓦妮莎的骚操作，又怪自己太过相信扫描出来数据，忘记了宿主是个人，在遭逢大变后心理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我知道啊，”瓦妮莎看着都快红的冒烟的系统云，解释道，“我死而复生被金发现了，我必须要杀了他。但是我现在还不打算让蝙蝠侠发现我就是Venato，所以我得把这两个身份分开。而且不是还有复活吗？我又不会真死，你别气了，再气小心把自己烧啦。”
“宿主，你没有明白我在气什么。”S-07看着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瓦妮莎，一脸难过，“这件事明明有其他办法的不是吗？可你选择了最偏激的做法。宿主，即使有复活，你也不应该轻视死亡。复活只是在死亡不可避免时的一条退路，给了我们再次挑战绝境的勇气，但我们依旧要尊重死亡。不在乎死亡其实就是对生命的冷漠。”
S-07对瓦妮莎说：“宿主，这很危险。”
瓦妮莎听完系统的话，想到了前不久自己对父母的保证，她沉默了。
过了片刻，她抬起头，弯着眼睛对S-07说：“谢谢你，小七。我之前确实思考问题有点偏激了，我会注意的，也拜托你以后依然在我犯错的时候纠正我啦~”
瓦妮莎灰绿色的眼睛此时就像山间的晨雾，缓缓流动，隐藏着生机，配上黑发雪肤，如森林间的宁芙。
S-07直接吃了一发美貌暴击，它左右晃动着，脸上带着淡淡的两坨红，羞涩地说：“害，没事没事，宿主你想清楚就行啦，我们之间是互利互惠地合作关系。你好好的，我们才能继续拯救世界嘛。宿主不必谢我啦，嘿嘿。”
瓦妮莎看着这个喜怒都表现在脸上的系统，心里有些讶异，这真的是数据构成的系统么，真的太人性化了。
意识空间内，一人一统就未来如何计划的交流还在继续，而意识空间外此刻已到了傍晚。
蝙蝠洞内——
布鲁斯坐在超级电脑面前，正在反复看着金被杀死的那条监控，凶手是个拥有非凡力量的修女，无风自动的头发和衣服，青白的皮肤。当她脸出现在画面中时，显示器会出现花屏的现象。
蝙蝠侠听到女人就像AI合成的金属感成年女音说自己叫“Venato”时，立即在超级电脑上检索起来。
“布鲁斯！我回来啦！阿福说可以准备吃晚饭了！”一个少年蹦蹦跳跳的从电梯里出来，向他招呼。
“好的，杰森，我马上就来。”布鲁斯转过头，温柔地揉了揉杰森的头。
杰森趴在布鲁斯背后看超级电脑，问道：“凶手是谁？”
布鲁斯看着电脑，摇摇头，回答：“还没找到。不过她的名字或许有一些线索，‘Venato’在拉丁语里的意思是猎人。”
“而且，”布鲁斯想起了监控记录和那天晚上看到的，加重语气,“她说自己是被金杀死的冤魂。她是来复仇的，但她没有马上杀死金，在我们赶来之前故意折磨金。她很危险。”
布鲁斯言简意赅，但杰森懂了他的意思——遇到仇人不杀死泄愤，却故意折磨他，多多少少沾点心理变态。
杰森又想到了那个在浴缸里的女孩，她是自杀的，说明这个Venato并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而她杀的那些人也确实该死。他知道金，他们前段时间调查他贩卖毒品给所有人，甚至把犯罪巷的孤儿流浪汉作为器官买卖的“货源”，昨晚要不是布鲁斯制止，他能打死这个渣滓。
超级电脑很快把全球记录在案的杀人犯都检索了一遍，但是没有找到能和Venato匹配的人，布鲁斯在电脑上新建了一个关于Venato（猎人，打英语好麻烦，后面都打汉字啦）的档案。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拍拍杰森的肩膀，说：“走吧，你饿坏了吧。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前几天交的报告老师说她很满意，而且今天我的作业在学校以及能够完成的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夜巡！”杰森酷酷地说。
“做得真棒，杰森。”布鲁斯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个孩子。
“当然！我可是蝙蝠侠的罗宾！”
深夜，瓦妮莎从昏睡中醒来，看着窗外，月光穿过玻璃落在她的床上，温柔又冰冷。
两个影子从窗外掠过，是蝙蝠侠和罗宾。
过了一会儿，瓦妮莎听到了窗外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她转头，默默注视着一个小巧的黄绿相间的身影，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伸了进来。
罗宾挥了挥手，对她说：“嗨，我以为你还没醒呢。”其实不是，蝙蝠侠路过窗户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经醒了。
“刚醒。”
“好些了么？”罗宾像只猫，无声地走到瓦妮莎床前。
此时瓦妮莎病房的门也打开了，蝙蝠侠没发出一丝声响地走了进来。
瓦妮莎在心里默默地想，特殊身份的人走路都是无声无息的。
“好多了，谢谢你们救了我。”瓦妮莎用尽自己毕生演技扮演一个自杀未遂的少女，免得被哥谭传奇发现自己的谎言。
系统安慰她：宿主你就拿出你前几天的状态就好啦。
“不客气。当我们赶到时，你是当时唯一的活口了。”
“……”
“除了你，剩下的人都死了，”蝙蝠侠看着不为所动的少女，继续说道，“凶手是个奇怪的修女，你有见到过她吗？”
瓦妮莎抬起头，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垂下眼，点点头，回答：“大概看到过。”
“大概？”
“楼上惨叫的时候我以为又是你们，但是很快我意识到不对，楼上突然一下太安静了，而且我闻到了血腥味。我偷偷上楼看了一下，他们都死了。然后我听到楼下金的大叫，出来看到一个修女，额，大概是修女？她拿枪打了金几枪，然后看着他在地上挣扎。过了一会儿她又开了一枪，然后离开了。我去看了一下，发现金已经死了。”
“然后呢？”蝙蝠侠把自己已知的情报对了一下，瓦妮莎说的和他调查的基本吻合。
“然后……我就回去了。”瓦妮莎抬头，眼眶和鼻头红红的，她看了看蝙蝠侠又低下头去，“我的仇人已死，我也该和我的家人团聚了。”
布鲁斯听到耳麦里阿尔弗雷德传来的一声叹息。
蝙蝠侠看着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女孩，说：“你的父母不会希望看到你走向这样的结局。”
女孩鼻子发出一声呲气声，“啪啪！”水珠重重地砸在她交叠的双手上。
“他们也是这么说的，”女孩抬起头，又哭又笑，她看向对面，“蝙蝠侠，这世上真的有鬼魂吗？在我昏迷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爸爸妈妈。他们对我说，要我好好活着。”
屋内的阴影将蝙蝠侠包裹，他沉默地听着女孩的哭诉，好像又听到那个在犯罪巷痛失双亲的八岁男孩在嚎啕大哭。
“金死了，我该高兴的，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开心。我不明白，但当我看到镜子里的我自己时，我才明白——是我害死了他们。要不是我，爸爸妈妈都不会死的。”女孩捂住脸，看不清表情。
瓦妮莎说着说着，那股安德鲁死后就一直萦绕在她心间的痛苦突然喷涌而出。她蜷起四肢，哭得泣不成声，将自己的脆弱和崩溃毫无防备地展现在两个陌生人面前。
杰森听到女孩的自白，他悄悄看向沉默的布鲁斯。
布鲁斯嘴巴紧抿，如石头一般沉默，杰森知道他肯定被女孩相似的经历勾起了自己痛苦的回忆。
杰森决定带他离开，他扯了扯蝙蝠侠的披风，眼神示意门口。
蝙蝠侠看了他一眼，还是对正伤心地一发不可收拾的女孩问出了问题：“她为什么没有杀你？你认识她吗？”
女孩摇摇头，瓮声瓮气地回答：“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