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兰的身影在原地消失，男人瞳孔一缩，勒住小孩的脖子，将枪抵在小孩头上，四处张望道：“魔法侧的？不要乱动！否则我杀了他！”
他身后几个助手也举着枪四处查看，准备在女人出现的一瞬间杀死她。
……
兰收起武器，身后一片血迹，刚刚还在叫嚣的男人和助手安静地倒在地上。
她走到躲在手术台下的小孩面前，替他擦掉脸上的血水，安抚道：“没事了，能告诉我其他人在哪里吗？我是来救你们的。”
小孩像是被吓懵了，愣愣地看着她，不过很快他轻颤着站起来，抓着兰的手说:“我带你去，请你快一点。”
蝙蝠侠也进来了，他扫视了一圈，看到地上了无生气的尸体，皱眉。
“你杀了他们。”那双钢蓝的眼睛，深沉地看着紫色的身影。
“我是个杀手。”
任务时间紧迫，加上小孩的表现，兰拒绝和蝙蝠侠在这些原则方面深入交流 ，直接抱起小孩，朝门走去。
蝙蝠侠看了一眼四周，跟了上去。
一路上又遇到几波人，兰不是还没动手，蝙蝠侠就冲了出去，一拳一个小朋友，就是匕首即将砍中人时，蝙蝠侠一记飞镖打偏她的刀。
多次被打断，兰愤怒地瞪着蝙蝠侠，蝙蝠侠用喉癌的声音说道:“你保证过的。你不能在哥谭杀人。”
兰要被气笑了，他居然敢说在哥谭不能杀人。
“那是你们哥谭义警上岗准则，我可不是。”
话虽如此，但她手中匕首翻转，用能敲出终身脑震荡的力度将刀柄往敌人头上一磕，那人立即软倒下去。
蝙蝠侠不再阻止，继续用沙包大的拳头砸向准备偷袭的某比利。
兰愤愤地边前进边敲敌人的脑袋，终于找到了被关在一起的人。
一到门口，小孩挣脱兰的怀抱 ，朝里跑去，踉踉跄跄，边跑边喊：“安妮——安妮——”
兰进了门，门内大概二十几人，情况都不太好 ，有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有的神志不清。
小孩找的安妮是个红头发的女孩，她的情况很不好，脸上有一道很大的刀伤，血肉翻滚，身上也有几处伤口，躺在血泊中，看到小孩眼睛亮了亮，费力地伸出手。
小孩握住她的手，试图阻止她身上的血流出，又怕弄疼了她：“这个姐姐和蝙蝠侠救了我，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小孩说着，求助地看着兰
安妮扯了扯嘴角，这使她脸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看起来狰狞无比，逐渐无力地躯体也让她无法再说出话来。
兰看了看安妮的血条，确实只剩血皮了。
撇了眼旁边正解救人质的蝙蝠侠，兰卡视角拿出一枚神授丹，塞到安妮嘴里，安妮的血条立马长了一小节，然后又以缓慢的速度回血。
安妮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身上的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痛了，惊讶地看向兰，弯弯眼睛，用气音道:“谢谢你。”
兰点点头，看到任务进度的变化，和地图上逐渐接近的警车，选择在警察没来之前离开。
——————————
雨雾将这座城市包裹，潮湿的空气黏腻地贴着肌肤，钻进肺部，呼吸变得沉重。白天光鲜的建筑到了夜晚变成巨大的黑影，如高空神明，冷漠地俯视一切。
三三两两的帮派小喽啰，站在路灯下，闲聊着，不时看向周围，除此之外，再难看到正常的行人。
这就是哥谭的夜晚，瓦妮莎使着轻功，像飞鸟从哥特式建筑上方掠过，以从未有过的视角俯瞰这座城市。
这座带着腐烂和死亡气息的城市，对瓦妮莎而言，像寒夜里一床湿得滴水的被子盖在身上，不断夺走她的体温，带走生命的气息。
她不喜欢这座城市，它两度夺走她最重要的人，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力、痛苦和愤怒成了她这一周的梦魇，让她不能安睡。而被爆头后，拥有非凡力量的她，在还未走入歧路之时，再次见到深爱她的父母，他们比她还要担心她的失控，也比她还要相信自己，相信她绝不会误入歧途。
但是，瓦妮莎停在船上，看着罗宾一个人几乎把甲板上的人都揍趴下后走进船舱，心想，她目前真的只想把这些人渣都杀掉。
“我要杀了他们。”兰将旁边晕倒的雇佣兵的外套盖在一个十四五岁女孩的身上，女孩有一张很漂亮的脸，身上却青青紫紫，她已经被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瓦妮莎见过她，每年她和父亲去祭奠母亲，都能遇到这个小女孩。她和她的姐姐，在祭奠她的母亲，小女孩每次都能在墓碑前絮絮叨叨很久，姐姐虽满脸不耐烦，却很有耐心地等着妹妹。或许因为母亲忌日相同，瓦妮莎和这对姐妹也闲聊过几次，知道了她们的名字，姐姐叫艾丽娅，妹妹叫露西亚。
她记得，艾丽娅的头发从短到长，渐渐变得风情万种，露西亚的头发却从长到短，越来越像个小男孩，她还记得去年，艾丽娅对着墓碑说，攒够了钱带露西亚去另一个城市生活。
她以为，她们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
罗宾也看到了他们不大好的状况，下手越来越重，直到听到一声：“罗宾，住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把人打死。
“嘿，蝙蝠。”罗宾把已经昏死过去的人扔到地上，转头又去打另一个在蝙蝠侠出现后心如死灰的喽啰。
很快，犯人们倒地不起。
哥谭警局的人也赶到了，受害者们被搀扶着，或互相搀扶着离开了这条船。
“叮——”一声轻响，任务面板更新——
任务：
<哥谭迷踪> 已完成
任务奖励已发放
哥谭传送点及采集地图已解锁，生活系统开启
兰确认所有受害者都被救走之后，准备离开。
“我们需要谈谈。”蝙蝠侠站在兰跟前，看着这个心情明显不好的杀手。
“没什么——好啊。”兰本来打算拒绝，却突然改口，“你想谈什么？”
“委托你的人是谁。”
“不可说。”
“是不能说，还是根本没有这个人。”
瓦妮莎一惊，没想到蝙蝠侠这么敏锐，她自认没有什么破绽。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瓦妮莎不打算承认。
“你在愤怒。你甚至愤怒到想杀了他们。”
“你不愤怒吗？哥谭的义警？”瓦尼莎将义警这个词咬得很重，讽刺地看着蝙蝠侠。
“我一直保持着愤怒。”蝙蝠侠盯着兰的眼睛，坦诚地说。
他觉得兰的眼神很熟悉，那种被怒火掩盖的，悲伤和迷茫。
他才从一个女孩眼里看到过，不过他没想过她俩会是同一个人。
这样的眼神，在他的义警生涯中已经见过很多次，那些受害者们，或者受害者的家属的眼中，甚至是他自己眼里，常常闪动着同样的怒火。
“那轮到我问你了，”兰收起了表情，盯着蝙蝠侠的眼睛，“你觉得这座城市有变好吗？你的不杀原则，导致罪犯们被抓了又放，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狂欢，一次又次的对哥谭造成灾难，那些人，这些人，”她越说越激动，抬手指向受害者们的方向，声音尖锐，“他们不断地在受到伤害，你真的有改变这一切吗？蝙、蝠、侠。”
兰的话，比起提问，更像指责。
“你这是在迁怒。这不是B的错！”罗宾有些不爽，凶凶地瞪着兰。
虽然他有时候也会因为哥谭的事情愤怒，痛恨哥谭的腐烂，但这不是蝙蝠侠的错，他为了哥谭，已经牺牲了很多，他把哥谭当做自己的责任，但是不应该是被其他人要求哥谭是他的责任。
蝙蝠侠在她提问后，眼神复杂。
“你说得对，是迁怒。”兰没给蝙蝠侠说话的机会，自嘲一笑，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隐身消失了。
他身后几个助手也举着枪四处查看，准备在女人出现的一瞬间杀死她。
……
兰收起武器，身后一片血迹，刚刚还在叫嚣的男人和助手安静地倒在地上。
她走到躲在手术台下的小孩面前，替他擦掉脸上的血水，安抚道：“没事了，能告诉我其他人在哪里吗？我是来救你们的。”
小孩像是被吓懵了，愣愣地看着她，不过很快他轻颤着站起来，抓着兰的手说:“我带你去，请你快一点。”
蝙蝠侠也进来了，他扫视了一圈，看到地上了无生气的尸体，皱眉。
“你杀了他们。”那双钢蓝的眼睛，深沉地看着紫色的身影。
“我是个杀手。”
任务时间紧迫，加上小孩的表现，兰拒绝和蝙蝠侠在这些原则方面深入交流 ，直接抱起小孩，朝门走去。
蝙蝠侠看了一眼四周，跟了上去。
一路上又遇到几波人，兰不是还没动手，蝙蝠侠就冲了出去，一拳一个小朋友，就是匕首即将砍中人时，蝙蝠侠一记飞镖打偏她的刀。
多次被打断，兰愤怒地瞪着蝙蝠侠，蝙蝠侠用喉癌的声音说道:“你保证过的。你不能在哥谭杀人。”
兰要被气笑了，他居然敢说在哥谭不能杀人。
“那是你们哥谭义警上岗准则，我可不是。”
话虽如此，但她手中匕首翻转，用能敲出终身脑震荡的力度将刀柄往敌人头上一磕，那人立即软倒下去。
蝙蝠侠不再阻止，继续用沙包大的拳头砸向准备偷袭的某比利。
兰愤愤地边前进边敲敌人的脑袋，终于找到了被关在一起的人。
一到门口，小孩挣脱兰的怀抱 ，朝里跑去，踉踉跄跄，边跑边喊：“安妮——安妮——”
兰进了门，门内大概二十几人，情况都不太好 ，有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有的神志不清。
小孩找的安妮是个红头发的女孩，她的情况很不好，脸上有一道很大的刀伤，血肉翻滚，身上也有几处伤口，躺在血泊中，看到小孩眼睛亮了亮，费力地伸出手。
小孩握住她的手，试图阻止她身上的血流出，又怕弄疼了她：“这个姐姐和蝙蝠侠救了我，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小孩说着，求助地看着兰
安妮扯了扯嘴角，这使她脸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看起来狰狞无比，逐渐无力地躯体也让她无法再说出话来。
兰看了看安妮的血条，确实只剩血皮了。
撇了眼旁边正解救人质的蝙蝠侠，兰卡视角拿出一枚神授丹，塞到安妮嘴里，安妮的血条立马长了一小节，然后又以缓慢的速度回血。
安妮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身上的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痛了，惊讶地看向兰，弯弯眼睛，用气音道:“谢谢你。”
兰点点头，看到任务进度的变化，和地图上逐渐接近的警车，选择在警察没来之前离开。
——————————
雨雾将这座城市包裹，潮湿的空气黏腻地贴着肌肤，钻进肺部，呼吸变得沉重。白天光鲜的建筑到了夜晚变成巨大的黑影，如高空神明，冷漠地俯视一切。
三三两两的帮派小喽啰，站在路灯下，闲聊着，不时看向周围，除此之外，再难看到正常的行人。
这就是哥谭的夜晚，瓦妮莎使着轻功，像飞鸟从哥特式建筑上方掠过，以从未有过的视角俯瞰这座城市。
这座带着腐烂和死亡气息的城市，对瓦妮莎而言，像寒夜里一床湿得滴水的被子盖在身上，不断夺走她的体温，带走生命的气息。
她不喜欢这座城市，它两度夺走她最重要的人，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力、痛苦和愤怒成了她这一周的梦魇，让她不能安睡。而被爆头后，拥有非凡力量的她，在还未走入歧路之时，再次见到深爱她的父母，他们比她还要担心她的失控，也比她还要相信自己，相信她绝不会误入歧途。
但是，瓦妮莎停在船上，看着罗宾一个人几乎把甲板上的人都揍趴下后走进船舱，心想，她目前真的只想把这些人渣都杀掉。
“我要杀了他们。”兰将旁边晕倒的雇佣兵的外套盖在一个十四五岁女孩的身上，女孩有一张很漂亮的脸，身上却青青紫紫，她已经被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瓦妮莎见过她，每年她和父亲去祭奠母亲，都能遇到这个小女孩。她和她的姐姐，在祭奠她的母亲，小女孩每次都能在墓碑前絮絮叨叨很久，姐姐虽满脸不耐烦，却很有耐心地等着妹妹。或许因为母亲忌日相同，瓦妮莎和这对姐妹也闲聊过几次，知道了她们的名字，姐姐叫艾丽娅，妹妹叫露西亚。
她记得，艾丽娅的头发从短到长，渐渐变得风情万种，露西亚的头发却从长到短，越来越像个小男孩，她还记得去年，艾丽娅对着墓碑说，攒够了钱带露西亚去另一个城市生活。
她以为，她们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
罗宾也看到了他们不大好的状况，下手越来越重，直到听到一声：“罗宾，住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把人打死。
“嘿，蝙蝠。”罗宾把已经昏死过去的人扔到地上，转头又去打另一个在蝙蝠侠出现后心如死灰的喽啰。
很快，犯人们倒地不起。
哥谭警局的人也赶到了，受害者们被搀扶着，或互相搀扶着离开了这条船。
“叮——”一声轻响，任务面板更新——
任务：
<哥谭迷踪> 已完成
任务奖励已发放
哥谭传送点及采集地图已解锁，生活系统开启
兰确认所有受害者都被救走之后，准备离开。
“我们需要谈谈。”蝙蝠侠站在兰跟前，看着这个心情明显不好的杀手。
“没什么——好啊。”兰本来打算拒绝，却突然改口，“你想谈什么？”
“委托你的人是谁。”
“不可说。”
“是不能说，还是根本没有这个人。”
瓦妮莎一惊，没想到蝙蝠侠这么敏锐，她自认没有什么破绽。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瓦妮莎不打算承认。
“你在愤怒。你甚至愤怒到想杀了他们。”
“你不愤怒吗？哥谭的义警？”瓦尼莎将义警这个词咬得很重，讽刺地看着蝙蝠侠。
“我一直保持着愤怒。”蝙蝠侠盯着兰的眼睛，坦诚地说。
他觉得兰的眼神很熟悉，那种被怒火掩盖的，悲伤和迷茫。
他才从一个女孩眼里看到过，不过他没想过她俩会是同一个人。
这样的眼神，在他的义警生涯中已经见过很多次，那些受害者们，或者受害者的家属的眼中，甚至是他自己眼里，常常闪动着同样的怒火。
“那轮到我问你了，”兰收起了表情，盯着蝙蝠侠的眼睛，“你觉得这座城市有变好吗？你的不杀原则，导致罪犯们被抓了又放，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狂欢，一次又次的对哥谭造成灾难，那些人，这些人，”她越说越激动，抬手指向受害者们的方向，声音尖锐，“他们不断地在受到伤害，你真的有改变这一切吗？蝙、蝠、侠。”
兰的话，比起提问，更像指责。
“你这是在迁怒。这不是B的错！”罗宾有些不爽，凶凶地瞪着兰。
虽然他有时候也会因为哥谭的事情愤怒，痛恨哥谭的腐烂，但这不是蝙蝠侠的错，他为了哥谭，已经牺牲了很多，他把哥谭当做自己的责任，但是不应该是被其他人要求哥谭是他的责任。
蝙蝠侠在她提问后，眼神复杂。
“你说得对，是迁怒。”兰没给蝙蝠侠说话的机会，自嘲一笑，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隐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