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二人走的如往常一样的路线,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和刚开始来的路不太一样。

    林河似乎也察觉到这条街道的不对劲。

    原本周围时而走过的行人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黑影人的出现。

    见此情形林河上前将我挡在身后,我看见他们凭空幻化出的刀就知道他们不是寻常人。

    我又看见其他人出现,那人身着华服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

    林河看向那个人出声询问:“你是谁?”

    只见那人哈哈大笑了两声看向我们一脸不屑:“我是谁,你们也配知道?”

    我看向那人:“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拦我们的路。”

    只见那人哈哈大笑了两声开口:“你都说我们无冤无仇还要拦你们那自然是另有别事咯。”说着我便看见他那令人作呕的目光移向了我。

    林河见状微微挪动脚步将我挡的严严实实的。

    那人随后又对着林河不怀好意道:“你若是将你身后的女子给我,把我哄高兴了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不死,怎么样?”

    林河冷笑了一声:“不知阁下尽是这种人,连别人的娘子都要窥探,你恶不恶心啊。”

    “她是她,不是任人叫唤的物品。”

    副留守气愤的指示周围的黑衣人:“你们去杀了那个不识好歹的贝戋民。”而周围的那群人无动于衷。

    其中一人道:“林大人,我们本就在外有事,您没有经过同意擅自让我们帮你做这事已经算是有违规矩。”

    “所以这两人你自己动手,我们顶多布置阵法不让别人发现,你好自为之。”

    副留守眼见这群人自己使唤不动,就只能指示身边的手下:“你们,你们几个过去,除了那个女的,另一个人杀了。”

    手下规规矩矩的应了一声:“是。”就拔出手中的刀刃向着我们靠近。

    林河转头对我低语:“怀柔等一下你抓紧我,曾经有一个算命先生,送了我一道符纸,它能将我们传送离开这里。”

    我点头应到,我知道那个符纸,小时候我看过,也来不及细想,我瞬速拉着林河的一只手,林河随之也拿出那张符纸。

    那群人眼看见我们手中的符纸立马提着刀向我们这边砍来,在刀落下的前一瞬间,符纸带着我们离开了那个地方,下一秒就出现在不知名的街道。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就知道我们并没有出去,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

    林河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二话不说拉着我的手就继续往前跑,边跑边说:“我们找到阵法边缘看看能不能出去。”

    我们跑了很久,每一条街道每个建筑都是一模一样的。

    在里面分不清东西南北与时辰,不知道走了多久,最终我们决定先找个地方藏起来,毕竟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反而更危险。

    林河看到了一个藏身的地方拉着我就要过去。

    而此时的另一边,副留守看见消失在前面的两人愤恨怒骂。

    随后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向了那几个黑衣人语气乞求:“几位小友,不知能不能麻烦你们一件事?帮我追随刚刚那两人的踪迹。”

    “这是你们开的阵法,我想他们二人去了哪,你们应该能感知到,还望帮帮忙,你我都是为三皇子办事的人。”

    那几个黑衣人相互而视了一下,其中一人开口:“我可以帮你找到,但是我们不会插手你们的事。”

    副留守连忙应到:“好好好,多谢。”

    便看那位回话的黑衣人,放出了一缕黑气直直往北边飞去,紧接着开口:“你们追着这缕黑雾,它自会带你去。”

    副留守赔笑:“那就多谢几位了。”说着就叫上属下先追出去,自己在后面慢步跟着,仿佛胜券在握。

    林河将我带到角落,拿竹筐将我盖住,正当自己也准备掩藏时,远处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林河转身就要走,我急忙拉住他的手还未开口林河便抢先说道:“等我回来,你自己先藏好。”

    说着他便转身往与我相对的街道跑去,那群人好似听到林河的脚步声,紧跟上去。

    我透过一丝缝隙看见那一群人往林河离开的方向追去。

    我想过过去帮忙,但是仔细一想我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添乱,索性就呆在原地等。

    而另一边的林河跑了一路,后面的人紧追不舍,终于林河在下一个转角遇上了死角,一转头那群人已经将退路围的水泄不通。

    那群人狞笑开口,往旁边吐了一把口水:“跑阿,怎么不跑了,你不是挺能跑的吗?”提着刀就向林河走去

    林河眼睛瞬速在四周寻搜了一番,拿起了身旁的竹竿,就跟眼前的这群人打了起来。

    林河也习武,对付起这些人倒是不落下风,本以为能快速脱身,却不想飞来的黑雾将他打飞在地。

    那群人出刀顺速,瞬间将林河手上的竹竿砍得粉碎,接着其中一人一脚就向林河踹去。

    林河身体飞了两三米远倒在了地上,喉间血气翻涌,从嘴里呕出了一口血吐在地上。

    那几个黑影消失不见,来无影,定是方才的那些黑影见那副留守不行,才不情愿地出手。

    林河正想起身时就被副留守手底下那几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目光所及之处多了一双鞋。

    只听副留守居高临下:“怎么不跑了,再拿出你那什么符跑啊,我看今天是你跑的快还是我的刀快。”

    “你至于跟我过不去吗,给我了我不就可以放你走了。”

    林河毫无畏惧对上副留守的目光:“我倒是觉得你这人奇怪的很,我们从未见过面你何必逼人于此呢。”

    副留守乐呵了两声:“错,谁说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嘶,让我想想,我记得好像几年之前我们见过。”

    “只不过你当时没有注意到,当时你可是当着整个临安城百姓的面敲钟表意呢,后来又扶着你那小娘子上马车吧。”

    林河回忆了一下又道:“怎么,敲钟碍着你了?”

    副留守在原地踱步:“不不不,只是当时隔得远,看见了你小娘子的面目生的好看,但,最令人意外的是你家境是很不错。”

    “你,无耻。”说着林河就要起身但又被周围的侍卫给按了回去。

    副留守看见地上的人笑道:“这就憋不住了,那我还有一个更好玩的告诉你,你要不要听啊。”

    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继续开口:“我想你一定很乐意听,毕竟这事关到你啊。”

    林河咬牙切齿问道:“你什么意思?”

    副留守露出笑容:“什么意思,呵,当然是关于你家纵火的事情啊。”

    只见刚刚还无比冷静的林河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将周围人挣脱,快步上去扯着副留守的衣领:“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副留守示意后面的人赶紧摁住眼前的人,又不慌不忙理了理胸前被扯乱的衣服。

    “反正我也不打算让你今天活着出去,告诉你也无妨,我乃朝廷命官,正三品官员副留守。”

    “你有没有想过你家为什么突然就失火,当然是我找人放的火啊,啊?怎么样?要不要感谢感谢我啊,没有我你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发奋图强吧,嗯?”

    林河听完怒目而视,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再次挣脱了周围按着他的人。

    手速飞快的抽出了其中一人腰间的刀,跟周围人对比,简直就是不要命的打法,随后又拿着刀向副留守逼近,怒声道:“我杀了你。”

    副留守被刀尖逼得慌忙后退,眼看着刀就要刺到副留守,而之前的那几个黑衣人再次出手阻拦。

    其中一人手中黑气凝结向着林河打去,将林河打出了几丈远。

    林河倒地不起,嘴角含血,紧接着就被四周用过来的黑气缚住四肢动弹不得。

    副留守捡起刚刚林河落下地下的那把刀走到林河面前,愤怒的盯着他,林河毫不畏惧的回视。

    副留守开口:“好啊,好啊,有骨气,我看你等一下怎么求我。”接着便听见刀没入的声音,血气不断从林河的嘴角冒出。

    副留守呵呵笑道:“怎么样,求不求我。”

    林河冷笑的看着他,一口血沫吐他脸上:“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哦?是吗?”

    “会不会做鬼我不知道,但放心,你那小娘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的,记住了我姓林,记得轮回的时候可别忘了我啊。”紧接着刀刺向更深的位置。

    血循着刀身一路流到刀柄,一滴……一滴……一滴……砸在地上,而刀尖那边的人早已没了生机。

    身上的束缚也随之消失,血染红了地面,刺眼夺目,微风拂过他的发丝,而人却早已没了知觉。

    副留守嫌恶看了他一样随即转身往那几个黑衣人走去,笑眯眯开口:“多谢几位几位刚才出手相救。”

    其中一人回道:“我只不过是不想任务还没开始就死一个而已。”随后又补道:“你找的另一人在北街。”

    副留守道了声谢就带着自己的侍卫浩浩荡荡的往北边走去。

    原本喧嚣的街道顿时空无一人,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回身整个长街只有少年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少年郎啊,望你下辈子随风自由,不再身临黑暗满身束缚……

    我等啊等啊,没有等到林河回来,却等来了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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