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只剩下林河与怀柔和她的母亲,两人搬离这里,来到离临安不远的林村,三人过完了相安无事的一段时间,五年一度的文考开始。”

    “林河选择参加文考,就在两人来临安时再次被林大人拦住,最终林河被害,林大人还意图不轨。”

    崇明帝:“为何当时有人纵火时,事后不报官。”

    思文:“回禀陛下,当时他们去报官,官府不让进。”

    崇明帝心下了然,又道:“这些罪行副留守可认。”

    思文:“最开始林大人狡辩一概不认,直到最后林大人身边的侍卫邓攸出来作证,才认。”

    “陛下,林大人涉嫌故意杀人,意图不轨,指示他人纵火,逛花楼等罪名。”

    “其妻子也将他罪证递上,里面记录着罪证,还请陛下定夺。”

    崇明帝眼神扫视下面众人,语气微冷:“好啊,临安就发生官员利用职权便利欺压百姓,若是其他地方岂不是乱成一锅粥?”

    满朝官员见崇明帝发怒立即跪满一地。

    崇明帝看着殿下跪满一地的大臣,没有立即下令起身,而是等了一小会,正当底下大臣惊疑不定,才出声:“都起来吧。”

    众臣:“谢陛下。”

    崇明帝看向吏部尚书道:“思文,副留守目无王法,杀害无辜百姓,纵火焚毁他人财务,其罪当诛,于今日午后问斩。”

    “没收所有财产,其家眷遣散,仆从遣散,林家和离书朕会命人送去。”

    “帮助其人开脱罪名或拒收百姓申冤者降为奴籍发配边疆劳逸。”

    思文恭敬回答:“是,臣领旨。”

    崇明帝目光凌厉审视下面各个大臣开口道:“传旨,从即日起,百姓可相互监督,发现贪赃枉法官员,提交供词到大理寺属实者,赏。”

    “若是再发现官员利用职权欺压百姓,斩。”

    “退朝。”

    一时间副留守问斩消息传遍整个临安,百姓知其罪者,纷纷拍手叫好。

    刘公公带着新颁布的懿旨去了天机阁,前方是与皇宫外临安城里黄金榜一样的建筑,只不过这只是天机阁中的一小部分。

    刘公公站在建筑对面将圣旨对着黄金榜一放,周围的一缕缕金色光芒瞬间将圣旨引到空中展开。

    圣旨里的黑字从中飞出环绕着整个建筑,字渐渐化成金色飞入黄金谤消失。

    接着临安城里的黄金谤换成了另一副画面,正是圣旨颁布的内容。

    周围的百姓见了内容心中不免欣喜:“这副留守的罪证可算被抓住,总算是除一害。”

    话锋一转:“自陛下当政,每条法规都是为了百姓,从不徇私。”

    周围一群人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陛下一定要千秋万岁。”

    而这段时间在广陵王府的怀柔与母亲得知副留守问斩的消息,自是悲喜交加,握着母亲的手微微战栗:“娘,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相信林河一定也想知道。”

    怀柔母亲拍着女儿的手:“好,好,我们现在就回去,说给林河听好不好。”

    “好……”

    “此事还要多亏了九公主和那几位姑娘还有五殿下他们,我们也该去找人家道谢,辞别。”

    萧楚云几人在主殿齐聚,或许是终于解决其中一个隐患,气氛难得轻松。

    洛卓羽拍手叫好:“太好了,副留守这种恶人终于伏诛了。”

    “好了,这个事情解决了,还有之前的那个事没解决。”萧楚云在一旁适时说道。

    即墨离:“吏部尚书那边到现在也没有传消息过来,不知能不能找到。”

    这时两个要辞别的人来到了主殿,还没开始打招呼就见怀柔与她母亲往几人面前一跪,吓得洛卓羽要弹一丈高。

    四人急忙要上去扶,谁知怀柔二人铁了心要跪,四人扶都扶不起,只好作罢。

    接着怀柔出声:“谢谢几位恩人的帮助,若是没有你们,我们可能不知道何时才能有今日。”

    “所以今日这一拜天经地义,这是我对你们的感激。”

    “你们为了我和母亲二人奔波了这么久,我们却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谢礼。”说着怀柔母女就对着几人一拜。

    几人见她们拜完立即扶起二人,即墨离:“你们不用这样,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而已,别这么客气。”

    洛卓羽拍拍胸膛:“是啊,我们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少年的那股意气风发的劲,总是发着光的。

    怀柔顺着继续:“打扰多日,现在事情也告一段落,我和母亲也该辞行。”

    萧暮雪:“不多住几日吗?”

    老人回道:“不了,殿下,我们还要回去告知林河他们呢,就不打扰了。”

    萧暮雪:“好。”

    怀柔带着母亲离开了广陵王府,回到了林村,或许是守得云见开,连这路都变得好走。

    再次回到家,荼蘼已经开满院落,怀柔从一旁的凉亭拿出一个花篮,从院中挑了一些开的最好的荼蘼带走。

    临走前怀柔母亲询问:“女儿,娘亲陪你去。”

    怀柔笑着回头:“母亲,您腿脚不便,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放心日落之前会回来的。”

    怀柔沿着小时候那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再次回到少时这片草坪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只是这次在众多花中又多开出了一片荼蘼一路延伸到墓前。

    这里一如当年,只可惜物已人非。

    这里承载了太多年少时的回忆,风吹岚,带来了年少时的回忆,到处都有林河与怀柔相处的身影。

    透过时空缝隙仿佛看见年少时的自己与林河从身前飞奔而过,在夕阳下欢笑声。

    被风带起的荼蘼花瓣随风飘散,将怀柔的思绪从时间长流中拉回。

    那墓碑一看就有人经常擦拭,上面灰尘不染。

    怀柔将带来的花篮放在墓前,蹲在墓前伸手触摸碑上的刻字,上面写着:“爱夫林河之墓。”

    其实人走后我们无法留下什么,除了墓碑上的名字,代表着真切的有那么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存在过。

    怀柔笑着眼前的碑好像看到了许久不见林河,嘴角挂着苦笑:“林河,这段时间没有过来看你,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开不开心?有没有见到我爹爹和伯母他们?”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凶手已经抓到啦,今日也已被处决。”

    “说起来多亏了九公主五殿下他们,若不是他们出手相助,还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真相大白。”

    “现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你可以放心的离开,我在这一切安好。”

    又笑着将从前的旧事翻出:“以前我们总是说死后的事,一眨眼,竟都变成真事儿了;你可别跟傻子一样在那边等我。”

    “那样……得等多久啊……”

    怀柔忽地沉默良久,最后叹气道:“我们都没来得及好好告别……”夕阳西下将天边的云彩染的鲜红。

    怀柔起身:“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要走了。”

    一缕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带来余音:“再见……”随后被风吹散消失在了广阔天地,好似从来没有出现。

    第二日皇宫。

    崇明殿里的位置上,崇明帝正低头拟诏书,时不时咳嗽一声。

    刘公公一旁劝道:“陛下,您休息一下吧,您的咳嗽一直多不见好,要不要再请太医院的人来看看。”

    崇明帝直到第二道诏书写完才停手,放下了手中的笔:“不用,太医院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治了这么长时间不见好,可见医不好。”

    刘公公急道:“陛下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要不奴才去跟五皇子殿下和九公主殿下说说,请来宫给您看看,殿下他们不是在仙门待过一段时间?”

    崇明帝抬手打断:“不用了,免得他们二人担心,他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随后把桌面上写的诏书封好,对着下面的刘公公说着:“到时候真有那一天,朕将这个交给你,你到时将诏书分别交给楚云和璟瑄。”

    刘公公立马跪下:“陛下交代的,奴才定当竭尽所能去办。”

    崇明帝笑着:“好了,你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苛待了你。”

    刘公公眼尖微红:“陛下净会取笑奴才,奴才自小跟着陛下,若是没有陛下,奴才家人都可能不在了。”

    门外偷听的黑影不知道停留了多久,见里面的人谈话差不多便化作一缕黑气离开。

    翎王府。

    萧翎听了刚刚黑衣人的转达,气愤的将桌面的摆件一扫而下,将周围的花瓶瓷器全都向地上砸去,碎裂一声接一声。

    神秘人出现在大殿里,看了眼周围被砸碎的东西:“怎么了,三皇子殿下。”

    萧翎早已嫉妒的面目全非,愤恨出口:“父皇写了诏书,让他身边的刘公公到时分别交给萧楚云与萧璟瑄。”

    “唯独没有我的,他什么意思,就这么看不起我,我不是他儿子吗?”

    神秘人开口:“还以为多大的事,殿下你不是已经在做了吗?”

    “只要将朝中的大臣或者新的考生都纳入自己的麾下。”

    “到那时那么多人支持你,你父皇顶着那么多大臣的压力,定会重新更改诏书内容。”

    萧翎冷笑一声:“若是七弟萧璟瑄父皇还可能真的会考虑,但是只要有他萧楚云在,无论多少人拒绝,父皇都不会在意。”

    “父皇他只在意他的五皇子和九公主宝贝,我们其他儿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神秘人在一旁煽风点火:“谁让你五弟是这临安的天之骄子呢?”

    萧翎成功上道:“呸,什么天之骄子,当初出宫的时候还不是被我追着落荒而逃,像只丧家之犬。”

    “算他命大,居然还能活着去到仙门。”

    “原本只要他好好待在仙门别回来,我会考虑放他一马,没想到居然不怕死的又回到临安,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神秘人古惑道:“是啊,如果真到了这个地步,直接杀了就没人跟你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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