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各怀心事不好意思问出口,最后两人好似豁出去一般异口同声:“去吗?”

    慕子胥少年轮廓分明的脸庞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眼眸如墨,随后急忙偏过头。

    最终还是在书芹噗嗤的笑声中打破沉默,看向慕子胥:“这有什么可害羞的,想去就去啊,走!一起去!”

    书芹立马拽着慕子胥的手向祈愿树那边走去,二人途中碰到了一位算命的老先生,老先生说是要给二人算一卦,被二人拒绝。

    老先生看着慕子胥:“这位公子,您真的不看一下吗?”

    慕子胥笑着:“不了,我们两还有要事,就不算了,谢谢。”

    老先生见二人执意如此,只能作罢,末了又说了一句:“二人近来无论在哪都要小心,更不要多管闲事。”

    慕子胥摆摆手道:“知道了老先生,再见。”

    老先生看着远去的二人像是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叹了口气:“唉,听天由命吧。”

    夜景的祈愿树好似别有一番光景,几缕荧光围绕着祈愿树四下转悠。

    花树上的红色祈愿丝带底下坠着铃铛,微风吹拂,红色丝带在空中飞舞,发出叮叮当当清脆悦耳的声音。

    书芹拿着手上的锁芯晃了晃:“走吧,我们去挂上。”

    挂锁的时慕子胥突然出声:“你说我们会像这个同心锁一样,永远不分开吗?”

    书芹肯定的回答:“会,当然会,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一起高中,以后就会留在临安,也是共事同僚。”

    书芹拍了拍手,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点头:“不错,好了,今日就到这了,回去吗?”

    慕子胥点头答应:“好。”

    人潮中二人的背影渐渐隐去。

    第二日。

    慕子胥在自己房中思索了许久,猛然想到过几日是她的生辰,最终决定想请书芹去酒楼好好庆祝……

    书芹:“那日我在房中温书,子胥写了封信给我。”

    “我当时想打开来着,子胥一直不肯,硬是要我等一个时辰打开。”

    “我见他如此坚决就将信封放在一旁保证不看,而后问他要不要留下来看看书,他却立马拒绝,说自己有要事,现在要出去。”

    “我笑着问他,你能有什么要事,该不会为了不看书偷懒吧?”

    “他急忙否认,表示自己要看的都以前背的差不多了。”

    “是啊,他自小就聪明,别人看几遍的东西都记不住,他一遍就倒背如流,当时私塾的老先生经常夸赞他。”

    书芹:“他也没有跟我多说就离开了,后来我看时间差不多,就想着打开信封看看。”

    “被另一为女学子急事叫走,那位女学子说她要一个人出去寻她丢的玉佩,说是很重要,但一个人出去害怕想让我陪同。”

    书芹:“我见过她几次,是一个很好的人,既然提出来,我自然也不好拒绝,便应了。”

    “直到下午回来的时,看到桌子上的信封才想起来子胥。”

    “我急忙将信封拆开才知道他中午邀我去酒楼庆生,可是现在已经是下午,想着那傻子可能还在等我,我急忙出门要去寻他。”

    书芹:“刚出客栈,就看见他晃晃悠悠的回来。”

    “我瞧他神色不对劲,上前询问他怎么了,可是他一副失心落魄的样子说没事。”

    “我将他送回房间,想具体问一下,谁知他一句话也不吭声。”

    “我以为他是为了我爽约的事而生气,我跟他道歉,他说没事,不怪我。”

    “后又说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让我先回去,见他这个状况我也问不出什么,只好先回去。”

    ———

    布政使陈大人得知自己在酒楼的谈话被听去,立马去到了翎王府。

    布政使看见萧翎立马上前一跪低声道:“殿下,今日酒楼谈话有人窃听。”

    位置上的萧翎听了此话,手中把玩刀被随手扔到桌上,一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谁这么大胆子敢偷听?”

    布政使在桌子对面不远处恭恭敬敬的回答:“好像是参加文考的考生。”

    “我派人远远的看见他进了客栈,随后打听回来的人告诉我那人叫慕子胥。”

    “慕子胥。”萧翎一直把这几个字在嘴里来回咀嚼。

    布政使继续在下面添油加醋:“据打听,这个叫慕子胥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也没有什么权势。”

    布政使略带迟疑的放出他的猜测:“他偷听会不会是想上报?以此来威胁我们换个好出路。”

    萧翎冷笑道:“哦?是吗?想状告换出路?那也要看看所告何人,简直,痴人说梦。”

    萧翎看了看下面跪着的布政使随手一挥:“好了,你先起来吧。”

    布政使:“谢殿下。”

    萧翎拿起笔在纸上写了慕子胥三个字,随后开口:“来人。”

    随着萧翎的吩咐,殿里凭空出现了几个黑衣人。

    萧翎吩咐道:“去,文考客栈,把一个叫慕子胥的杀了,尸体嘛,随意丢在城外就好了。”

    几位黑衣人齐声回了句:“是!”就化成了一缕黑气飞出了大殿直奔客栈。

    布政使低声道:“殿下,这随意丢在城外会不会被发现,顺着线索查到我们。”

    萧翎提笔把慕子胥三个字画了一把叉,无所谓的开口:“怕什么,他一没家世,二没钱财,杀这种人能有什么用?”

    “况且都丢到城外了,说不定被认成什么赌鬼酒鬼自己走夜路吓死也不一定。”

    “更何况,他们办事又不留伤口,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布政使听后在一旁附和:“还是殿下想的长远,是臣目光短浅了。”

    ———

    而客栈的慕子胥拿着书还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看了没多久放下手中的书拉开放门向着书芹那边走去。

    外面月色渐浓,星辰挂满夜空,慕子胥敲响了书芹的房门:“书芹,你休息了吗?”

    不一会房中传出了书芹的声音:“没有,你等一下,我来给你开门。”

    没多久房门便被书芹由内至外拉开:“怎么这么晚过来,进来吧。”说着转身往房中走去坐在了书桌旁的椅子上。

    慕子胥跟了进去坐在了书芹对面,看着她欲言又止。

    书芹见了他的样子笑道:“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慕子胥回忆了今天在酒楼所闻,想要说出的话在嘴里咀嚼了很久,最终还是不忍心把事情告诉书芹。

    他害怕因为这件事给她带来危险,打了一长串心里站之后,最终故作轻松的说:“没事,现在想来也不是很重要。”

    书芹看着他的样子不像没事的样子:“真的没事?你确定没什么瞒着我?”

    神色认真道:“子胥,有什么事困难你可以跟我说,咱们两个可以一起想办法渡过,我们可是从小相识的,嗯?”

    慕子胥见书芹要盘问到底的样式立马转移话题,故作生气有委屈巴巴的:“好,我告诉你。”

    “你为什么今天不来找我,我一个人点了一桌菜在那里等了那么久你都没有来?”

    书芹没想到是这个事,歉意的看着他:“此事是我的错,今日我原本要拆信时,之前的一位女学子,你见过的,她玉佩丢了,要我陪她出去寻。”

    “她胆子小,一个人出去我怕她有什么危险,就陪着她出去,不想回来已是下午。”

    “我看了信封,想着你这个点还没有回来,定是一个人在那傻傻的等,我就出门准备过去找你,没想到在门口遇上你了。”

    慕子胥假装凶道:“你才傻傻的。”

    书芹:“噗,你还挺会抓重点的,你今晚过来,不会就是为了问我为何没有去赴约吧。”

    慕子胥:“怎么样,不行啊,我可是在那整整等了几个时辰,菜都等凉了,你人都没来,不仅菜凉了,我人也要凉了。”

    书芹:“哈哈哈哈哈。”

    或许,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她才能明白这一句玩笑话里,隐藏着少年的爱意与不告人的心酸。

    慕子胥怒道:“你还笑,真无情。”

    书芹停下了自己太过放肆的笑声:“对了,自从我搬离了木村,已经许久没有回去了,怎么样,那里有什么变化吗?”

    慕子胥想了想:“能有什么变化,人长大了算不算,你走的时候那里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书芹:“那伯母怎么样,身子是否安康?”

    慕子胥:“母亲挺好的,有时间还在念叨你说搬离了这么久,也不见得你回去看看她。”

    书芹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好啊,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

    “总要等文考考完出了结果才回去吧”慕子胥无奈道。

    两人在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却不知道危险即将逼近。

    夜月高照,一群黑影突降客栈门口,在夜里若隐若现。

    若不是月光的照耀怎会注意到有东西在移动,随后利落的翻进院落,慢慢朝着慕子胥的房间靠近。

    房间静悄悄的,他们见房里面连灯都未点,以为慕子胥已经休沐,便偷偷的摸过去靠近门口。

    黑影连门和窗户都没有推开化作几缕黑烟直接穿透而入。

    来到慕子胥的床边,刀刃的寒光炸现,随后听到铮的一声,刀尖利落的落到了床上发出闷响。

    几个黑影立刻发现房中并没有自己的目标,立马化作黑气飞出房间,再次停留在院落,观察起周围的坏境。

    直到看见了另一处院落的灯光,几个黑影再次化作几缕黑气飞向那处院落,在空中盘旋围绕,似乎是在确认要找的人是不是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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