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杯奶茶
在皇室的认亲宴会后，皇室给了埃斯希尔足足半年的长假。
这段时间是他兽生中最轻松愉快的时光。
他的伴侣总是做一些各式各样的、奇奇怪怪的营养剂给他尝。
与皇室充满恶臭、腐烂味道的皇室营养剂不同，依依制作出的色彩斑斓的饮品，味道甜美、干净、治愈。
依依喜欢做，埃斯希尔也乐于充当第一个品尝伴侣亲手制作饮品的顾客，他甚至会号召他的部下一起购买依依制作的奶茶。
但这愉悦的心情在三个月前终止了。
他的伴侣又在研发一些新的奶茶营养剂，这一次她在原料里加入了黑晶。
从幼崽到现在，皇室曾给他灌过无数的黑晶，他还熟悉这个味道了。
——兽人尸体的味道。
在伴侣期待的目光下，他喝下了放了黑晶的营养剂。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弥漫，这种痛楚比幼年时第一次被服下黑晶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痛的。
他爱她的伴侣，即便他们之间不会有纯粹的感情，即便他的伴侣来自于皇室，即便他们之间夹杂着复杂的利益。
或许在15区的时候，他就早已被她所吸引。
他爱她，是必然。
他被皇室所控制，没有什么东西是他能给予伴侣的。
……除了他的鳞片。
既然伴侣想要鳞片，那他就喝下黑晶，把鳞片给她。
埃斯希尔半兽化，面无表情地从自己的龙翼上硬生生扯下一枚金色的鳞片。
如削骨剜肉一般疼痛，比服下黑晶时的排斥反应还要疼千倍痛万倍，但埃斯希尔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撕下了他的鳞片。
金光闪闪的龙翼上有一块缺少了金鳞，血肉模糊，鲜血从伤口中淌下，染红了下方的鳞片，顺着龙翼尾端滴落在地上。
埃斯希尔却熟视无睹，反倒精细地擦拭他手中扯下的那枚鳞片，让其不见一丝血迹。
*
次日。
依依又在埃斯希尔床边地上捡到了一枚金鳞。
为什么说“又”呢。
三个月前，她第一次给埃斯希尔喝暗黑系冰美式咖啡后，第二天就在卧室的地上捡到了一枚鳞片。
太巧合了。
她有些怀疑这枚鳞片是埃斯希尔自己扯下来的。
依依拿着鳞片向手心中抵了抵。
这个硬度，不像是自然脱落的软鳞。
鳞片很亮、有光泽，像是新生的坚硬龙鳞。
依依俯下身将埃斯希尔的龙鳞贴近鼻子，毛绒绒的大猫耳忽闪忽闪地摆动了两下。
半兽化状态下的依依嗅觉敏锐，她细细嗅着鳞片上的味道，忽地，她一金一银的异色双眸瞳孔骤然缩小，成竖瞳状态。
果然，她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这是带着血肉被被埃斯希尔拔下来的鳞片。
依依聚精会神地分析金色鳞片的来源，忽略了周边环境的声响，门外不知何时早已响起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黑色猫耳倏地竖立，她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见到门外来人已经踏入卧室。
依依：“……”
埃斯希尔：“……”
埃斯希尔安排好莫清他们今日的巡逻任务后，就准备回卧室看看。
看看他的伴侣怎么样了，有没有顺利地找到他“遗落”地鳞片，有没有被皇室的女仆为难。
应皇室的强制安排，埃斯希尔与依依的一直住在同一间卧室里，不过是依依睡床，埃斯希尔打地铺。
因此埃斯希尔将鳞片“遗落”在卧室床边才能被依依发现。
埃斯希尔一开门，便看到他的伴侣一脸沉醉地贴近鳞片，细细嗅着。
少女身后大尾巴小幅度的晃动着，像是陶醉于其中的气味，她又闭着眼回味。
她似乎突然意识到了来人，猫耳警觉地矗立，将手中的鳞片迅速收回背后，收起那副痴汉的样子，装作若无其事。
依依与门前的埃斯希尔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相视无言。
埃斯希尔俊美的面庞染上绯红，他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冒出并疯狂摇摆的龙尾。
看来他的伴侣很喜欢他的鳞片。
纯情某龙甚至认真思索着，早知道他的伴侣这么喜欢他的鳞片，他下次就应该拔下来两片。
这样他的伴侣就可以向皇室上交一片，自己留着一片了。
他的伴侣是如此热烈地喜爱着他，埃斯希尔心间涌起一股暖流，龙翼上伤口的伤痛都仿佛减轻了许多。
“殿下在做什么？”埃斯希尔首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在看你的龙鳞。”依依说着，把藏在身后的鳞片的拿出来。
她其实本就没想避着埃斯希尔，但身体动作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等依依回过神来，已经心虚地将龙鳞藏在身后了。
“原来殿下在看我的龙鳞。”埃斯希尔说完，单手半捂这口鼻，咳嗽了一声，像在掩饰什么。
他贴心地没有揭穿伴侣的小心思。
这还是他兽生第一次不那么厌恶自己满身丑陋的金鳞。
“可能是我睡觉是脱落的。”他暗暗记下，下次多“脱落”几片，供伴侣收集，“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依依看着埃斯希尔“不自在”的样子，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这枚鳞片一定是埃斯希尔自己撕下来的。
龙鳞如同外骨骼一样附着在血肉之上，紧紧贴合。
依依自己拔一根猫毛都会觉得疼，她无法想象埃斯希尔硬生生从血肉之上撕下一枚鳞片要忍受怎样的痛楚。
给埃斯希尔喝冰美式也是一样，明知道里面有黑晶，他也一口喝下去。
这样做值得吗？
从始至终，她一直在利用埃斯希尔。
哪怕不准备将埃斯希尔魔兽化，她也会使用冰美式让埃斯希尔体内囤积一定的迷雾能量，以备不时之需。
她把他当成未来盟友，却又担心他背刺，不敢对他开诚布公。
依依将手中的鳞片握紧，又倏然松开，摊开手中的鳞片，红唇微启，正想说些什么，却又被一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殿下，公主殿下，你在里面吗？”侍女伊莉丝敲门大声喊道。
敲门声急促、令人烦躁。
这个时候显然不是跟埃斯希尔聊“私密”话题的好时机。
伊莉丝作为皇城的侍女自视甚高，对男爵府里的人颐气指使惯了，对男爵府的主人也没什么礼貌。
毕竟一只是生父声母不详的平民兽人，另一只是在贫民区生活了18年的劣等兽人。
“殿下、殿下。”伊莉丝的喊声更大了。
依依怀疑再拖下去，她的卧室门怕不是要被伊莉丝拍碎了。
依依无声叹气，推开房门，冷脸盯着伊莉丝，“怎么回事，怎么毛毛躁躁的？”
“公主殿下，国王陛下召您进皇城！”
老皇帝终于想起她了？
依依回头，看见埃斯希尔沉默地站在她身后。
他双手插兜，微低着头，看不清眼中的神色。屋内的灯光从埃斯希尔身后投射到他的背上，为他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昏黄，照耀出他修长的身形、宽阔的脊背以及他……消瘦孤独的影子。
依依踏出房门的脚步一顿，转身跑到埃斯希尔面前，从背包里翻翻找找，拿出一杯柠檬水递给他，“你先在家等我回来。”
*
依依还是跟随伊莉丝回到皇城，老国王高高在上地坐在华丽的皇椅上，兴致盎然地摆弄着女仆伊莉丝新呈交上来的那枚龙鳞。
通过女仆伊莉丝，老国王将埃斯希尔男爵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全全掌握。
伊莉丝这半年来共呈递过两次龙鳞，这大大超出国王的预期。
要知道，埃斯希尔的警觉性奇高，连他那帮属下，甚至他的副官莫清都难以接近他。
给埃斯希尔下黑晶的毒就已经十分困难了，更别提还需要从埃斯希尔身上取得兽形鳞片。
这更是难上加难。
龙鳞在呈上国王前被女仆伊莉丝用了极其精美的盒子包装，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通体金色的龙鳞，那鳞片闪烁着莹润而璀璨的金色光泽。
这次的金鳞比三个月前的品质还要优等。
国王将龙鳞翻来覆去细细观察一番后，才不紧不慢地叫了声伊莉丝，“伊莉丝。”
伊莉丝瞬间意会老国王的意思，无声地退了下去。
他满意地点点头，抬眸看向依依，目光里带了些许刻意的慈祥：“依依，我的孩子，你做的很好，没想到你真的能从埃斯希尔手中夺得鳞片。”
依依微笑着应声道：“谢谢父皇夸奖，能为皇室做出贡献是依依的荣幸，无论是什么样的困难，我都能克服！”
她的语气谦卑温柔，像极了一个乖巧懂事、渴望父爱的孩子。
这话似乎说道国王心坎里去了，国王听完哈哈大笑几声，挥手示意不知何时回来的伊莉丝给依依准备礼物。
——整整一箱皇室兽源。
那么大方？
依依低头又细看了看，哦，只有五颗。
虽然只有五颗，但确实塞满了足足个箱子。
依依捧着整箱的黄色兽源有些无措，又左看右看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国王忍俊不禁。
依依甚至伸手摸了摸皇室兽源，挨个探了探。
【叮！开始检测能源能量。】
【检测完毕，能源能量稀薄，是已被消耗过的二手皇室兽源，请宿主谨慎使用。】
依依：“……”
这段时间是他兽生中最轻松愉快的时光。
他的伴侣总是做一些各式各样的、奇奇怪怪的营养剂给他尝。
与皇室充满恶臭、腐烂味道的皇室营养剂不同，依依制作出的色彩斑斓的饮品，味道甜美、干净、治愈。
依依喜欢做，埃斯希尔也乐于充当第一个品尝伴侣亲手制作饮品的顾客，他甚至会号召他的部下一起购买依依制作的奶茶。
但这愉悦的心情在三个月前终止了。
他的伴侣又在研发一些新的奶茶营养剂，这一次她在原料里加入了黑晶。
从幼崽到现在，皇室曾给他灌过无数的黑晶，他还熟悉这个味道了。
——兽人尸体的味道。
在伴侣期待的目光下，他喝下了放了黑晶的营养剂。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弥漫，这种痛楚比幼年时第一次被服下黑晶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痛的。
他爱她的伴侣，即便他们之间不会有纯粹的感情，即便他的伴侣来自于皇室，即便他们之间夹杂着复杂的利益。
或许在15区的时候，他就早已被她所吸引。
他爱她，是必然。
他被皇室所控制，没有什么东西是他能给予伴侣的。
……除了他的鳞片。
既然伴侣想要鳞片，那他就喝下黑晶，把鳞片给她。
埃斯希尔半兽化，面无表情地从自己的龙翼上硬生生扯下一枚金色的鳞片。
如削骨剜肉一般疼痛，比服下黑晶时的排斥反应还要疼千倍痛万倍，但埃斯希尔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撕下了他的鳞片。
金光闪闪的龙翼上有一块缺少了金鳞，血肉模糊，鲜血从伤口中淌下，染红了下方的鳞片，顺着龙翼尾端滴落在地上。
埃斯希尔却熟视无睹，反倒精细地擦拭他手中扯下的那枚鳞片，让其不见一丝血迹。
*
次日。
依依又在埃斯希尔床边地上捡到了一枚金鳞。
为什么说“又”呢。
三个月前，她第一次给埃斯希尔喝暗黑系冰美式咖啡后，第二天就在卧室的地上捡到了一枚鳞片。
太巧合了。
她有些怀疑这枚鳞片是埃斯希尔自己扯下来的。
依依拿着鳞片向手心中抵了抵。
这个硬度，不像是自然脱落的软鳞。
鳞片很亮、有光泽，像是新生的坚硬龙鳞。
依依俯下身将埃斯希尔的龙鳞贴近鼻子，毛绒绒的大猫耳忽闪忽闪地摆动了两下。
半兽化状态下的依依嗅觉敏锐，她细细嗅着鳞片上的味道，忽地，她一金一银的异色双眸瞳孔骤然缩小，成竖瞳状态。
果然，她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这是带着血肉被被埃斯希尔拔下来的鳞片。
依依聚精会神地分析金色鳞片的来源，忽略了周边环境的声响，门外不知何时早已响起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黑色猫耳倏地竖立，她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见到门外来人已经踏入卧室。
依依：“……”
埃斯希尔：“……”
埃斯希尔安排好莫清他们今日的巡逻任务后，就准备回卧室看看。
看看他的伴侣怎么样了，有没有顺利地找到他“遗落”地鳞片，有没有被皇室的女仆为难。
应皇室的强制安排，埃斯希尔与依依的一直住在同一间卧室里，不过是依依睡床，埃斯希尔打地铺。
因此埃斯希尔将鳞片“遗落”在卧室床边才能被依依发现。
埃斯希尔一开门，便看到他的伴侣一脸沉醉地贴近鳞片，细细嗅着。
少女身后大尾巴小幅度的晃动着，像是陶醉于其中的气味，她又闭着眼回味。
她似乎突然意识到了来人，猫耳警觉地矗立，将手中的鳞片迅速收回背后，收起那副痴汉的样子，装作若无其事。
依依与门前的埃斯希尔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相视无言。
埃斯希尔俊美的面庞染上绯红，他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冒出并疯狂摇摆的龙尾。
看来他的伴侣很喜欢他的鳞片。
纯情某龙甚至认真思索着，早知道他的伴侣这么喜欢他的鳞片，他下次就应该拔下来两片。
这样他的伴侣就可以向皇室上交一片，自己留着一片了。
他的伴侣是如此热烈地喜爱着他，埃斯希尔心间涌起一股暖流，龙翼上伤口的伤痛都仿佛减轻了许多。
“殿下在做什么？”埃斯希尔首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在看你的龙鳞。”依依说着，把藏在身后的鳞片的拿出来。
她其实本就没想避着埃斯希尔，但身体动作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等依依回过神来，已经心虚地将龙鳞藏在身后了。
“原来殿下在看我的龙鳞。”埃斯希尔说完，单手半捂这口鼻，咳嗽了一声，像在掩饰什么。
他贴心地没有揭穿伴侣的小心思。
这还是他兽生第一次不那么厌恶自己满身丑陋的金鳞。
“可能是我睡觉是脱落的。”他暗暗记下，下次多“脱落”几片，供伴侣收集，“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依依看着埃斯希尔“不自在”的样子，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这枚鳞片一定是埃斯希尔自己撕下来的。
龙鳞如同外骨骼一样附着在血肉之上，紧紧贴合。
依依自己拔一根猫毛都会觉得疼，她无法想象埃斯希尔硬生生从血肉之上撕下一枚鳞片要忍受怎样的痛楚。
给埃斯希尔喝冰美式也是一样，明知道里面有黑晶，他也一口喝下去。
这样做值得吗？
从始至终，她一直在利用埃斯希尔。
哪怕不准备将埃斯希尔魔兽化，她也会使用冰美式让埃斯希尔体内囤积一定的迷雾能量，以备不时之需。
她把他当成未来盟友，却又担心他背刺，不敢对他开诚布公。
依依将手中的鳞片握紧，又倏然松开，摊开手中的鳞片，红唇微启，正想说些什么，却又被一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殿下，公主殿下，你在里面吗？”侍女伊莉丝敲门大声喊道。
敲门声急促、令人烦躁。
这个时候显然不是跟埃斯希尔聊“私密”话题的好时机。
伊莉丝作为皇城的侍女自视甚高，对男爵府里的人颐气指使惯了，对男爵府的主人也没什么礼貌。
毕竟一只是生父声母不详的平民兽人，另一只是在贫民区生活了18年的劣等兽人。
“殿下、殿下。”伊莉丝的喊声更大了。
依依怀疑再拖下去，她的卧室门怕不是要被伊莉丝拍碎了。
依依无声叹气，推开房门，冷脸盯着伊莉丝，“怎么回事，怎么毛毛躁躁的？”
“公主殿下，国王陛下召您进皇城！”
老皇帝终于想起她了？
依依回头，看见埃斯希尔沉默地站在她身后。
他双手插兜，微低着头，看不清眼中的神色。屋内的灯光从埃斯希尔身后投射到他的背上，为他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昏黄，照耀出他修长的身形、宽阔的脊背以及他……消瘦孤独的影子。
依依踏出房门的脚步一顿，转身跑到埃斯希尔面前，从背包里翻翻找找，拿出一杯柠檬水递给他，“你先在家等我回来。”
*
依依还是跟随伊莉丝回到皇城，老国王高高在上地坐在华丽的皇椅上，兴致盎然地摆弄着女仆伊莉丝新呈交上来的那枚龙鳞。
通过女仆伊莉丝，老国王将埃斯希尔男爵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全全掌握。
伊莉丝这半年来共呈递过两次龙鳞，这大大超出国王的预期。
要知道，埃斯希尔的警觉性奇高，连他那帮属下，甚至他的副官莫清都难以接近他。
给埃斯希尔下黑晶的毒就已经十分困难了，更别提还需要从埃斯希尔身上取得兽形鳞片。
这更是难上加难。
龙鳞在呈上国王前被女仆伊莉丝用了极其精美的盒子包装，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通体金色的龙鳞，那鳞片闪烁着莹润而璀璨的金色光泽。
这次的金鳞比三个月前的品质还要优等。
国王将龙鳞翻来覆去细细观察一番后，才不紧不慢地叫了声伊莉丝，“伊莉丝。”
伊莉丝瞬间意会老国王的意思，无声地退了下去。
他满意地点点头，抬眸看向依依，目光里带了些许刻意的慈祥：“依依，我的孩子，你做的很好，没想到你真的能从埃斯希尔手中夺得鳞片。”
依依微笑着应声道：“谢谢父皇夸奖，能为皇室做出贡献是依依的荣幸，无论是什么样的困难，我都能克服！”
她的语气谦卑温柔，像极了一个乖巧懂事、渴望父爱的孩子。
这话似乎说道国王心坎里去了，国王听完哈哈大笑几声，挥手示意不知何时回来的伊莉丝给依依准备礼物。
——整整一箱皇室兽源。
那么大方？
依依低头又细看了看，哦，只有五颗。
虽然只有五颗，但确实塞满了足足个箱子。
依依捧着整箱的黄色兽源有些无措，又左看右看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国王忍俊不禁。
依依甚至伸手摸了摸皇室兽源，挨个探了探。
【叮！开始检测能源能量。】
【检测完毕，能源能量稀薄，是已被消耗过的二手皇室兽源，请宿主谨慎使用。】
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