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阿弥陀佛，耶稣保佑。”
凌倩儿并不觉得自己被吓到，但除她之外的所有人，好像都不那么想。
晚上回到家，外公和两个妹妹各种嘘寒问暖。
周茹梅更是烧香拜佛，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
凌倩儿吐槽：“妈，阿弥陀佛和耶稣不是一家的，你别搞这些没用的东西啦，人家说我们封建迷信啊。”
周茹梅回头瞪她：“你给我闭嘴啊。”
然后又对着佛龛里的佛像拜了拜：“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啊，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家里房门被敲响。
周海生急急忙忙跑去开门。
门外不知是谁，凌倩儿只听到周海生不断和人道谢：“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帮我谢谢你们老板……往后一定会多关照你们生意啦，放心放心。”
等再进门的时候，就见他手里提了一个塑料袋。
塑料袋里装着一个瓷白的汤盅，盖子一开，姜丝味道弥漫客厅。
凌倩儿皱了皱鼻子：“咦~外公这是什么啊，味道这么冲。”
周海生献宝：“朱砂猪心汤啊，是好东西。”
他将汤盅往凌倩儿那推了推：“你啊，趁热快给我喝掉。”
凌倩儿用手指指自己：“我？”
她嫌弃的用勺子波动两下汤盅里的东西，黑红黑红的 ，一整块猪心撑满汤盅，闻着一股怪味。
凌倩儿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不喝啊。”
开玩笑，这是正常人可以喝下去的东西吗？
周茹梅烧完香朝她走过来：“你乖啦~这可是你外公专程拜托一楼茶餐厅老板熬的，特意用来给你收惊的。”
在全家的期待中，凌倩儿迫不得已端起来喝了一口。
就……
怎么说呢！
“呕……”
周海生：“怕你嫌腥，外公还叮嘱刘老板多放姜丝，喝起来感觉怎么样。”
周茹梅：“待会儿喝完汤，猪心也是要吃掉的，不然小心晚上睡不着啊。”
凌倩儿：……
这令人窒息的爱。
好不容易吃掉那一盅朱砂猪心汤。
凌倩儿觉得自己三魂丢了七魄。
二楼那些租客没把她吓出好歹，这盅汤却能让她至少一个礼拜吃不下东西。
见她乖乖喝完，周茹梅兴高采烈的去洗碗。
周海生在那叹气：“人和人之间，果然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你看那群流浪汉，原以为收留他们，他们会感恩，结果隔壁楼稍微给一点好处，他们一个个都跑了，最过分的是，居然还敢恐吓你，活该一辈子被人看不起啊。”
凌倩儿蔫蔫的把下巴磕在桌面上，强忍着吐意安慰周海生：“算啦，财帛动人心嘛，不过话说回来，小黄毛这次的确让人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他这个人，平时抠门又嘴贱，关键时候还蛮男子汉的。”
周海生用手指点点桌子，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呐，这就叫小节有损，大节无亏嘛，你以后别对人家呼来喝去的啦，态度好一点嘛！”
凌倩儿撇撇嘴：“知道啦！”
她提议：“外公，不如我们请他当安保员吧，我觉得我们楼需要一个保安员啊。”
周海生‘哇’的一声：“凌老板好大的口气，你今天一下子给人退了是十一万多啊，你还有钱请保安员吗，我打听过的啊，人家小许，月薪有三万块的，你请他打算给他多少钱啊？”
“什么，一个月三万块？”
凌倩儿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
提到钱，她可就精神了：“上次小小不是说他一个月一万二嘛，他神经病吧，一个月三万块还当什么流浪汉啊！”
周海生知道的也不多。
他退休咯，没事干嘛，偶尔也到处去听听闲话：“据说是和家里人闹翻，跑出来的。”
凌倩儿八卦心起：“贫穷贵公子啊？”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没道理啊，我一个包租婆，我有一栋楼诶，我怎么感觉我还没他有钱，他干什么活挣三万啊，去卖啊？？”
周海生微愣，一时反应不过来‘卖’什么。
凌倩儿给他答疑解惑：“卖，身咯！”
周海生赶忙‘呸呸呸’。
他指责凌倩儿：“你一个大姑娘家家胡说什么，人家是正经人啊……不过话说回来，人家挣三万不奇怪，倒是你啊，你又是装修又是铺路，又是和巴士公司合作，你怎么还有钱啊？我说大孙女，你该不会去借高利贷了吧！”
凌倩儿……
自从有了朝阳大厦后，家里的钱都是凌倩儿在管。
除了因为相信凌倩儿之外，这三四十万的，对以前的周海生和周茹梅来说，也就是个零花钱。
放在两年前，周茹梅买件衣服都不止这个数。
他们看淡啦，钱不钱的不重要，随便凌倩儿折腾咯！
但是现在周海生问凌倩儿为什么还会有钱？
借高利贷是不可能借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但是她到底为什么会有钱？
凌倩儿皱着眉头咬手指甲，几乎要想破脑袋。
然后他一拍桌子，朝他外公理直气壮：“我们大楼前的路是我找人铺的吧，站台是我找人建的吧，那巴士开过来接人，也不是白接的，我们这住户都给钱的嘛！那你说，巴士公司，是不是要给我钱。”
周海生想了想，点点头，认同。
眼见周海生被忽悠过去，凌倩儿回头继续啃指甲。
就，暂时这样吧。
虽然她没收到巴士公司一分钱啦。
或许她以后应该去买点股票之类，不管赚钱不赚，都说自己赚了，不然要怎么解释她钱越来越多，并且怎么也花不完这件事！
……
第二天是周四。
两个妹妹照例在一楼茶餐厅吃了早餐去上学。
家里的三个大人则兵分三路。
周茹梅带着请来的钟点工打扫朝阳大楼。
那些租客们倒是走的干净，但房子里的生活痕迹，厨余垃圾是一点都没带走。
周茹梅感到不满：“这都是一些什么人，租来的房子一点都不知道爱惜。”
周海生拍拍她的肩：“以后就不租给她们啦。”
他今天也约了老朋友，想要问问有没有租客可以介绍给他。
凌倩儿则是打算去中介公司找房产经纪聊一聊。
周海生问她：“你一个人行不行啊，不然外公陪你？”
凌倩儿比了个OK的手势：“青天白日，我没问题的。”
茶餐厅门口，凌倩儿还遇到了王琦。
王琦一如既往风度翩翩，戴着个金丝边框眼镜，看见她就笑，还和她打招呼问好。
凌倩儿却愈发觉得他斯文败类，让她讨厌。
昨晚凌倩儿理了理，凌广平这次的骚操作其实也没给凌倩儿造成太大的损失。
二楼虽然退了租金，但是二楼出租本来就不赚钱。
原先她七千块的价格租人家一年，不知道的人都当做慈善，以为她是哪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千金大小姐，没事做跑来扶贫。
不光外人这么觉得，就连他外公也这么认为。
至于三楼和四楼。
没错啦，三楼四楼租客的确也跑了一大半。
但是她没退租金啊。
用三楼客户没退的钱，抵上二楼租客退掉的钱，一来二去，她还有赚头。
就是白赚。
心再放宽一点，就相当于她这从来没有租客，白得一栋楼外加一笔钱。
天底下居然有此等大好事。
开心！！！
315巴士一路坐到尖沙咀，凌倩儿寻着路标往樱桃街走。
没几步就看到一个小黄毛在和一位阿Sir拉拉扯扯。
太阳光穿过道路两旁的香樟树叶照射到凌倩儿眼睛上。
她眯了眯眼，试图让自己看的更清楚。
没错了，那就是李谦许。
凌倩儿嘀咕：“有没有搞错啊，昨天外公才夸过他大节无亏，今天就在大街上和阿Sir闹矛盾？”
他快步走上前，抓住李谦许的胳膊：“你干什么啊，大早上在……”
话还没说完，她听到那位阿Sir开口：“你再不回去啊，伯父真的要生气了。”
凌倩儿动作一滞。
这两人好像不是吵架？
至少不是凌倩儿以为的那种吵架。
凌倩儿脸上有些尴尬，她赶忙道歉：“对不起啊，我以为你们吵架。”
不等阿Sir开口，李谦许就抓着凌倩儿的肩膀，带着她往外走：“就是吵架啊，别理他啦，臭警察，我们走啊。”
踉踉跄跄走了大概十步左右，凌倩儿听后面声音传来：“李谦许，你赶快把你那头黄毛染回去啊，像个鸡屁股啊。”
噗！
有点好笑。
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拐过街角，李谦许才放慢脚步。
他看了看凌倩儿，嘟囔：“你有什么要问我啊！”
凌倩儿就问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啊？”
李谦许一愣：“什么啊？”
凌倩儿被他无语住：“我要去兴盛中介找房产经纪啊，刚刚好不容易找到路，你带我左转右转，我都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里啊。”
李谦许挠挠头，黄色的发梢在空气中翘了翘。
他抬头看路标：“兴盛中介是吧，走那边啊……”
走两步又觉得不对，绕回来：“唔，应该是这边啊。”
凌倩儿莫名想到那个‘贫穷贵公子’的梗，可越看李谦许，越觉得他像个‘贫穷大傻子’。
凌倩儿并不觉得自己被吓到，但除她之外的所有人，好像都不那么想。
晚上回到家，外公和两个妹妹各种嘘寒问暖。
周茹梅更是烧香拜佛，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
凌倩儿吐槽：“妈，阿弥陀佛和耶稣不是一家的，你别搞这些没用的东西啦，人家说我们封建迷信啊。”
周茹梅回头瞪她：“你给我闭嘴啊。”
然后又对着佛龛里的佛像拜了拜：“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啊，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家里房门被敲响。
周海生急急忙忙跑去开门。
门外不知是谁，凌倩儿只听到周海生不断和人道谢：“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帮我谢谢你们老板……往后一定会多关照你们生意啦，放心放心。”
等再进门的时候，就见他手里提了一个塑料袋。
塑料袋里装着一个瓷白的汤盅，盖子一开，姜丝味道弥漫客厅。
凌倩儿皱了皱鼻子：“咦~外公这是什么啊，味道这么冲。”
周海生献宝：“朱砂猪心汤啊，是好东西。”
他将汤盅往凌倩儿那推了推：“你啊，趁热快给我喝掉。”
凌倩儿用手指指自己：“我？”
她嫌弃的用勺子波动两下汤盅里的东西，黑红黑红的 ，一整块猪心撑满汤盅，闻着一股怪味。
凌倩儿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不喝啊。”
开玩笑，这是正常人可以喝下去的东西吗？
周茹梅烧完香朝她走过来：“你乖啦~这可是你外公专程拜托一楼茶餐厅老板熬的，特意用来给你收惊的。”
在全家的期待中，凌倩儿迫不得已端起来喝了一口。
就……
怎么说呢！
“呕……”
周海生：“怕你嫌腥，外公还叮嘱刘老板多放姜丝，喝起来感觉怎么样。”
周茹梅：“待会儿喝完汤，猪心也是要吃掉的，不然小心晚上睡不着啊。”
凌倩儿：……
这令人窒息的爱。
好不容易吃掉那一盅朱砂猪心汤。
凌倩儿觉得自己三魂丢了七魄。
二楼那些租客没把她吓出好歹，这盅汤却能让她至少一个礼拜吃不下东西。
见她乖乖喝完，周茹梅兴高采烈的去洗碗。
周海生在那叹气：“人和人之间，果然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你看那群流浪汉，原以为收留他们，他们会感恩，结果隔壁楼稍微给一点好处，他们一个个都跑了，最过分的是，居然还敢恐吓你，活该一辈子被人看不起啊。”
凌倩儿蔫蔫的把下巴磕在桌面上，强忍着吐意安慰周海生：“算啦，财帛动人心嘛，不过话说回来，小黄毛这次的确让人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他这个人，平时抠门又嘴贱，关键时候还蛮男子汉的。”
周海生用手指点点桌子，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呐，这就叫小节有损，大节无亏嘛，你以后别对人家呼来喝去的啦，态度好一点嘛！”
凌倩儿撇撇嘴：“知道啦！”
她提议：“外公，不如我们请他当安保员吧，我觉得我们楼需要一个保安员啊。”
周海生‘哇’的一声：“凌老板好大的口气，你今天一下子给人退了是十一万多啊，你还有钱请保安员吗，我打听过的啊，人家小许，月薪有三万块的，你请他打算给他多少钱啊？”
“什么，一个月三万块？”
凌倩儿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
提到钱，她可就精神了：“上次小小不是说他一个月一万二嘛，他神经病吧，一个月三万块还当什么流浪汉啊！”
周海生知道的也不多。
他退休咯，没事干嘛，偶尔也到处去听听闲话：“据说是和家里人闹翻，跑出来的。”
凌倩儿八卦心起：“贫穷贵公子啊？”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没道理啊，我一个包租婆，我有一栋楼诶，我怎么感觉我还没他有钱，他干什么活挣三万啊，去卖啊？？”
周海生微愣，一时反应不过来‘卖’什么。
凌倩儿给他答疑解惑：“卖，身咯！”
周海生赶忙‘呸呸呸’。
他指责凌倩儿：“你一个大姑娘家家胡说什么，人家是正经人啊……不过话说回来，人家挣三万不奇怪，倒是你啊，你又是装修又是铺路，又是和巴士公司合作，你怎么还有钱啊？我说大孙女，你该不会去借高利贷了吧！”
凌倩儿……
自从有了朝阳大厦后，家里的钱都是凌倩儿在管。
除了因为相信凌倩儿之外，这三四十万的，对以前的周海生和周茹梅来说，也就是个零花钱。
放在两年前，周茹梅买件衣服都不止这个数。
他们看淡啦，钱不钱的不重要，随便凌倩儿折腾咯！
但是现在周海生问凌倩儿为什么还会有钱？
借高利贷是不可能借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但是她到底为什么会有钱？
凌倩儿皱着眉头咬手指甲，几乎要想破脑袋。
然后他一拍桌子，朝他外公理直气壮：“我们大楼前的路是我找人铺的吧，站台是我找人建的吧，那巴士开过来接人，也不是白接的，我们这住户都给钱的嘛！那你说，巴士公司，是不是要给我钱。”
周海生想了想，点点头，认同。
眼见周海生被忽悠过去，凌倩儿回头继续啃指甲。
就，暂时这样吧。
虽然她没收到巴士公司一分钱啦。
或许她以后应该去买点股票之类，不管赚钱不赚，都说自己赚了，不然要怎么解释她钱越来越多，并且怎么也花不完这件事！
……
第二天是周四。
两个妹妹照例在一楼茶餐厅吃了早餐去上学。
家里的三个大人则兵分三路。
周茹梅带着请来的钟点工打扫朝阳大楼。
那些租客们倒是走的干净，但房子里的生活痕迹，厨余垃圾是一点都没带走。
周茹梅感到不满：“这都是一些什么人，租来的房子一点都不知道爱惜。”
周海生拍拍她的肩：“以后就不租给她们啦。”
他今天也约了老朋友，想要问问有没有租客可以介绍给他。
凌倩儿则是打算去中介公司找房产经纪聊一聊。
周海生问她：“你一个人行不行啊，不然外公陪你？”
凌倩儿比了个OK的手势：“青天白日，我没问题的。”
茶餐厅门口，凌倩儿还遇到了王琦。
王琦一如既往风度翩翩，戴着个金丝边框眼镜，看见她就笑，还和她打招呼问好。
凌倩儿却愈发觉得他斯文败类，让她讨厌。
昨晚凌倩儿理了理，凌广平这次的骚操作其实也没给凌倩儿造成太大的损失。
二楼虽然退了租金，但是二楼出租本来就不赚钱。
原先她七千块的价格租人家一年，不知道的人都当做慈善，以为她是哪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千金大小姐，没事做跑来扶贫。
不光外人这么觉得，就连他外公也这么认为。
至于三楼和四楼。
没错啦，三楼四楼租客的确也跑了一大半。
但是她没退租金啊。
用三楼客户没退的钱，抵上二楼租客退掉的钱，一来二去，她还有赚头。
就是白赚。
心再放宽一点，就相当于她这从来没有租客，白得一栋楼外加一笔钱。
天底下居然有此等大好事。
开心！！！
315巴士一路坐到尖沙咀，凌倩儿寻着路标往樱桃街走。
没几步就看到一个小黄毛在和一位阿Sir拉拉扯扯。
太阳光穿过道路两旁的香樟树叶照射到凌倩儿眼睛上。
她眯了眯眼，试图让自己看的更清楚。
没错了，那就是李谦许。
凌倩儿嘀咕：“有没有搞错啊，昨天外公才夸过他大节无亏，今天就在大街上和阿Sir闹矛盾？”
他快步走上前，抓住李谦许的胳膊：“你干什么啊，大早上在……”
话还没说完，她听到那位阿Sir开口：“你再不回去啊，伯父真的要生气了。”
凌倩儿动作一滞。
这两人好像不是吵架？
至少不是凌倩儿以为的那种吵架。
凌倩儿脸上有些尴尬，她赶忙道歉：“对不起啊，我以为你们吵架。”
不等阿Sir开口，李谦许就抓着凌倩儿的肩膀，带着她往外走：“就是吵架啊，别理他啦，臭警察，我们走啊。”
踉踉跄跄走了大概十步左右，凌倩儿听后面声音传来：“李谦许，你赶快把你那头黄毛染回去啊，像个鸡屁股啊。”
噗！
有点好笑。
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拐过街角，李谦许才放慢脚步。
他看了看凌倩儿，嘟囔：“你有什么要问我啊！”
凌倩儿就问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啊？”
李谦许一愣：“什么啊？”
凌倩儿被他无语住：“我要去兴盛中介找房产经纪啊，刚刚好不容易找到路，你带我左转右转，我都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里啊。”
李谦许挠挠头，黄色的发梢在空气中翘了翘。
他抬头看路标：“兴盛中介是吧，走那边啊……”
走两步又觉得不对，绕回来：“唔，应该是这边啊。”
凌倩儿莫名想到那个‘贫穷贵公子’的梗，可越看李谦许，越觉得他像个‘贫穷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