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朝阳大楼的房子一间一间的被填满。
吴太太始终没能如愿住回来。
她被气得在十九号大楼哭：“都是这栋破楼啦，好好的招什么租，便宜就是没好货啦，害得我们一家不能住好房子。”
奇怪的是，之前凌倩儿对她客客气气，她还时常要骂凌倩儿两句。
这次凌倩儿对她态度那么差，吴太太却不在意。
她还夸凌倩儿：“凌小姐真的很有本事啦，她现在交际的都是有钱有名气的人。”
她骂自己：“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当初我就应该牢牢的跟在凌小姐身后，她让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与此同时，积分和港币再一次大把大把的涌入凌倩儿的手中。
凌倩儿捧着港币看着积分，豪言壮语：“迟早就一天，我要把隔壁大楼马下来。”
周茹梅觉得她发癫：“你可给我消停点吧，一栋楼还不够你嚯嚯啊，你还要再买一栋？你怎么……”
她说：“你怎么和你外公一样。”
周茹梅便有些恍惚。
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周海生其实并没有那么有钱。
他也是最开始先有一栋楼，然后一栋一栋，拥有很多栋楼。
沙发上看报纸的周海生也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一样，他放下报纸，哈哈大笑：
“倩儿有志气啦，外公相信你，隔壁大楼早晚也是你的……”
……
可笑的是王琦那边居然还企图用老方法来对付凌倩儿。
他找了人来朝阳大楼拉租客，但此时两栋楼的租客定位已经完全不一样。
朝阳大楼这边被拉的租客当他们神经病：
“有没有搞错，让我们来住这种地方。”
“就算花钱倒贴给我啊，我也不会来的。”
“拜托你啦，我给你五百块，麻烦你们搬远一点啦。”
凌倩儿觉得奇怪，这完全不像是王琦那种智商的人会做的事情。
王琦虽然王八蛋了一点。
但是据说是一流学府毕业，很聪明脑子很好使。
肖青给凌倩儿带消息：“我觉得王琦要反啊，他上次被揍成那样子，是个男人都要反啦。”
他瞄了瞄自己的□□。
凌倩儿：……
她又瞎了一次。
……
在一次又一次被拒绝之后，消息终于传到了凌广平耳朵里。
凌广平在办公室暴跳如雷：“范先生就快出院了，你到底行不行啊？不是叫你想办法让那些租户去闹事，去要钱吗？没成功啊？”
王琦做会议记录的手一顿，他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那位凌小姐，我是说凌倩儿小姐，她帮忙把19号大楼的下水管道修好了，但凡那些租户稍微有点良心，都不会去闹事！”
凌广平：……
凌广平：“她没事吧！她是不是有病？嫌钱多啊？花钱给别人家大楼修下水管道？”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你刚刚是不是骂我？你骂我没良心？”
等又看了看王琦一眼，凌广平心有戚戚：“那个，待会我让会计再往你账户里打五千块啦，上次是我下手重，我给你道歉。”
王琦低头，笔在本子上滑。
他机械的勾一勾嘴角。
他说：“谢谢老板。”
只是尽管这样，王琦还是没有给凌广平提出什么好的建议。
最终凌广平决定带着王琦，亲自去朝阳大楼走一趟。
中环到朝阳大楼有一段距离，不过他是大老板咯，有自己的车嘛，不用搭巴士。
凌广平的车是今年刚买的，尼桑公爵，售价68万港币。
王琦做司机，凌广平坐在车的后座，不过一个小时，两人到了目的地。
天上日头还是很晒，大楼附近零星几棵梧桐树，挡不住一点日光。
凌广平在车里特意戴上了太阳眼镜，可踏出车门的那一刻，又没忍住一下子把太阳眼镜扯掉了。
“这里怎么和之前来的时候不一样？我记得这儿之前没水泥路的啊。”凌广平叉着腰环视四周，又用腿踢踢轮胎：“你有没有来错地方啊。”
驾驶座的王琦确认道：“就是这里没错的。”
他对凌广平说：“老板，我先去找地方停车，你现在楼下面等我，待会我陪你一起上去。”
凌广平急性子，最不耐烦等人。
他又不是断手断腿年纪一大把，何必要人陪。
他抬眼看看朝阳大楼楼顶的四个大字，险些被闪瞎：“看样子那死老头和臭丫头是玩真的啊，大楼像模像样的。”
他一路走到电梯边，按下电梯按钮。
眼见电梯从五楼到一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电梯很宽敞，足够容纳二十几个人。
里面放着一张椅子，坐着个三十来岁的大婶。
大婶左手拿水杯，右手拿报纸。
两人四目相对，凌广平吓了一跳：“你谁啊。”
大婶回答她：“我是凌小姐请来看电梯的咯，你是谁啊，我没见过你啊。”
凌广平骂了一句神经病：“干什么啊，怕电梯被人偷啊，还找个人看着，再说了，我只听说过电梯小姐，没听说过电梯大婶啊。”
大婶翻白眼，拿着报纸的手挥了挥：“不是怕人偷，是怕人上去做坏事啊，你到底谁啊，你再不说我叫人了啊。”
凌广平扯了扯领结，眼神闪烁，最终找了个借口：“我，我来看房咯，这里不是租房吗。”
大婶‘诶’了一声，“租满啦，别处看看吧。”
说着她就要按下电梯按钮，企图关上电梯门。
凌广平拿手挡住电梯：“租满了，全租满了？这不可能吧，一栋楼诶。”
他的样子又是震惊又是不可思议。
大婶以为他是租不到房太着急，想了想，告诉他：“顶楼是还有一户啦，不过要九千块一个月，你要是觉得价钱可以的话，转头往对面走，一直走到头，那里有个办事处，凌小姐会带你上楼看房的。”
总之，凌广平就是不能自己独自上楼。
凌小姐说了，她们这栋楼是高端大楼啊，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电梯门关上了，凌广平只能灰溜溜的转身离开。
他嘟囔：“死老头和臭丫头还真是有钱了啊，电梯里居然还有冷气的。”
他想转个圈，从楼梯上去。
结果楼梯口也有个老伯守着。
五六十岁，穿个汗衫，坐在楼梯口喝茶听广播。
凌广平想冒充租客混上去。
老伯人老眼却不花：“你几楼的啊，我没见过你的。”
凌广平破罐破摔：“我上楼找朋友行不行啊。”
老伯不理他：“那你call他咯，让他下来接你啊。”
总之就是油盐不进。
凌广平在裤子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两百块……
……
王琦找地方停好车后，没有看见自家老板，倒是碰见了凌倩儿。
凌倩儿刚扔完西瓜皮想要回去。
大夏天的，就是应该吃冰镇的薄皮大西瓜。
她热情和他打招呼：“王助理，今天怎么有空来。”
王琦推了推眼镜架，微笑：“今天陪老板来办点事。”
凌倩儿吃惊：“我老爸来了？”
王琦点头，还是微笑。
王琦这个人，怎么说呢！
情绪过于稳定，和林广平形成鲜明对比，稳定到凌倩儿觉得他没有灵魂。
他总是笑笑笑笑笑，每次看见他时，他都是在笑。
也不见他真的有多开心。
两人又走了一段，王琦沉默居多，凌倩儿忍不住出声劝谏他：“挣了钱也要有命花才行，不然给你再多的医药费，撑不到你下次出院也没用啊。”
王琦嘴角一抽，终于笑不出来，他装傻：“不知道凌小姐什么意思。”
凌倩儿坦荡而真诚：“我是怕我老爸下次一不小心就把你打死啦。”
王琦梗住。
王琦眼角有瘀青，手臂有划痕。
很大概率是又被揍了。
凌广平很有钱，但是同时他又很小气，一亏钱就发脾气，而这些脾气，都发泄在了王琦身上。
比起助理，他似乎更像一个出气筒。
却没想到今天的出气筒是凌广平。
还不等王琦和凌倩儿走到大楼门口，凌倩儿就听到她妈彪悍的声音传来：“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王八蛋，没良心的东西，你还有脸来，我告诉你，你今天既然来了，不留下半条命，你就别想走。”
她闻声跑去，就见周茹梅拿着鸡毛掸子，逮着凌广平走。
凌广平左躲右躲，没躲开，脸上、胳膊上分别被抽了三五下。
终于，他抓住了周茹梅手上的鸡毛掸子：“你个疯婆娘啊，我是没想到啊，你之前怎么说也是个贵妇，算是，知书达理，这才一年不见，怎么和个市井泼妇没两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简直粗俗。”
失去了鸡毛掸子，周茹梅手脚并用，对凌广平又抓又挠：“是啊，我是疯了啊，被你个畜生逼疯的啊。”
凌广平脸上又被挠出几道血印子。
他一个大男人，没道理打不过女人的啊！
眼见他抬手要往周茹梅身上招呼，凌倩儿赶忙冲上去，对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脚。
凌广平‘嗷’的一声，蹲下身去抱住腿。
凌倩儿趁机把她妈拉倒自己身后。
“你个死丫头啊。”凌广平边抱腿边指控凌倩儿：“你大逆不道啊。”
凌倩儿故意喊他大叔，企图气死他。
又说：“你忘记啦，我们断绝父女关系啦！就算告到法院去啊，你也告不了我不孝啊。”
她问周茹梅：“到底怎么回事啊。”
周茹梅一路从五楼跑下来，又揍了凌广平一顿，现在是上气不接下气。
她的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凌广平：“这个不要脸的，贿赂看门的老伯啊，我在四楼看见他的时候，他正伸长着脖子从窗户门口往人家家里探头探脑，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小偷，没想到是他这个死人头。”
“哦~”凌倩儿恍然大悟。
原来凌广平今天是来刺探军情的。
也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事实上不止凌广平想找她，她也想找凌广平很久了。
这不一直抽不出时间嘛。
既然今天凌广平主动自投罗网，那她就不客气啦。
吴太太始终没能如愿住回来。
她被气得在十九号大楼哭：“都是这栋破楼啦，好好的招什么租，便宜就是没好货啦，害得我们一家不能住好房子。”
奇怪的是，之前凌倩儿对她客客气气，她还时常要骂凌倩儿两句。
这次凌倩儿对她态度那么差，吴太太却不在意。
她还夸凌倩儿：“凌小姐真的很有本事啦，她现在交际的都是有钱有名气的人。”
她骂自己：“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当初我就应该牢牢的跟在凌小姐身后，她让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与此同时，积分和港币再一次大把大把的涌入凌倩儿的手中。
凌倩儿捧着港币看着积分，豪言壮语：“迟早就一天，我要把隔壁大楼马下来。”
周茹梅觉得她发癫：“你可给我消停点吧，一栋楼还不够你嚯嚯啊，你还要再买一栋？你怎么……”
她说：“你怎么和你外公一样。”
周茹梅便有些恍惚。
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周海生其实并没有那么有钱。
他也是最开始先有一栋楼，然后一栋一栋，拥有很多栋楼。
沙发上看报纸的周海生也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一样，他放下报纸，哈哈大笑：
“倩儿有志气啦，外公相信你，隔壁大楼早晚也是你的……”
……
可笑的是王琦那边居然还企图用老方法来对付凌倩儿。
他找了人来朝阳大楼拉租客，但此时两栋楼的租客定位已经完全不一样。
朝阳大楼这边被拉的租客当他们神经病：
“有没有搞错，让我们来住这种地方。”
“就算花钱倒贴给我啊，我也不会来的。”
“拜托你啦，我给你五百块，麻烦你们搬远一点啦。”
凌倩儿觉得奇怪，这完全不像是王琦那种智商的人会做的事情。
王琦虽然王八蛋了一点。
但是据说是一流学府毕业，很聪明脑子很好使。
肖青给凌倩儿带消息：“我觉得王琦要反啊，他上次被揍成那样子，是个男人都要反啦。”
他瞄了瞄自己的□□。
凌倩儿：……
她又瞎了一次。
……
在一次又一次被拒绝之后，消息终于传到了凌广平耳朵里。
凌广平在办公室暴跳如雷：“范先生就快出院了，你到底行不行啊？不是叫你想办法让那些租户去闹事，去要钱吗？没成功啊？”
王琦做会议记录的手一顿，他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那位凌小姐，我是说凌倩儿小姐，她帮忙把19号大楼的下水管道修好了，但凡那些租户稍微有点良心，都不会去闹事！”
凌广平：……
凌广平：“她没事吧！她是不是有病？嫌钱多啊？花钱给别人家大楼修下水管道？”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你刚刚是不是骂我？你骂我没良心？”
等又看了看王琦一眼，凌广平心有戚戚：“那个，待会我让会计再往你账户里打五千块啦，上次是我下手重，我给你道歉。”
王琦低头，笔在本子上滑。
他机械的勾一勾嘴角。
他说：“谢谢老板。”
只是尽管这样，王琦还是没有给凌广平提出什么好的建议。
最终凌广平决定带着王琦，亲自去朝阳大楼走一趟。
中环到朝阳大楼有一段距离，不过他是大老板咯，有自己的车嘛，不用搭巴士。
凌广平的车是今年刚买的，尼桑公爵，售价68万港币。
王琦做司机，凌广平坐在车的后座，不过一个小时，两人到了目的地。
天上日头还是很晒，大楼附近零星几棵梧桐树，挡不住一点日光。
凌广平在车里特意戴上了太阳眼镜，可踏出车门的那一刻，又没忍住一下子把太阳眼镜扯掉了。
“这里怎么和之前来的时候不一样？我记得这儿之前没水泥路的啊。”凌广平叉着腰环视四周，又用腿踢踢轮胎：“你有没有来错地方啊。”
驾驶座的王琦确认道：“就是这里没错的。”
他对凌广平说：“老板，我先去找地方停车，你现在楼下面等我，待会我陪你一起上去。”
凌广平急性子，最不耐烦等人。
他又不是断手断腿年纪一大把，何必要人陪。
他抬眼看看朝阳大楼楼顶的四个大字，险些被闪瞎：“看样子那死老头和臭丫头是玩真的啊，大楼像模像样的。”
他一路走到电梯边，按下电梯按钮。
眼见电梯从五楼到一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电梯很宽敞，足够容纳二十几个人。
里面放着一张椅子，坐着个三十来岁的大婶。
大婶左手拿水杯，右手拿报纸。
两人四目相对，凌广平吓了一跳：“你谁啊。”
大婶回答她：“我是凌小姐请来看电梯的咯，你是谁啊，我没见过你啊。”
凌广平骂了一句神经病：“干什么啊，怕电梯被人偷啊，还找个人看着，再说了，我只听说过电梯小姐，没听说过电梯大婶啊。”
大婶翻白眼，拿着报纸的手挥了挥：“不是怕人偷，是怕人上去做坏事啊，你到底谁啊，你再不说我叫人了啊。”
凌广平扯了扯领结，眼神闪烁，最终找了个借口：“我，我来看房咯，这里不是租房吗。”
大婶‘诶’了一声，“租满啦，别处看看吧。”
说着她就要按下电梯按钮，企图关上电梯门。
凌广平拿手挡住电梯：“租满了，全租满了？这不可能吧，一栋楼诶。”
他的样子又是震惊又是不可思议。
大婶以为他是租不到房太着急，想了想，告诉他：“顶楼是还有一户啦，不过要九千块一个月，你要是觉得价钱可以的话，转头往对面走，一直走到头，那里有个办事处，凌小姐会带你上楼看房的。”
总之，凌广平就是不能自己独自上楼。
凌小姐说了，她们这栋楼是高端大楼啊，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电梯门关上了，凌广平只能灰溜溜的转身离开。
他嘟囔：“死老头和臭丫头还真是有钱了啊，电梯里居然还有冷气的。”
他想转个圈，从楼梯上去。
结果楼梯口也有个老伯守着。
五六十岁，穿个汗衫，坐在楼梯口喝茶听广播。
凌广平想冒充租客混上去。
老伯人老眼却不花：“你几楼的啊，我没见过你的。”
凌广平破罐破摔：“我上楼找朋友行不行啊。”
老伯不理他：“那你call他咯，让他下来接你啊。”
总之就是油盐不进。
凌广平在裤子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两百块……
……
王琦找地方停好车后，没有看见自家老板，倒是碰见了凌倩儿。
凌倩儿刚扔完西瓜皮想要回去。
大夏天的，就是应该吃冰镇的薄皮大西瓜。
她热情和他打招呼：“王助理，今天怎么有空来。”
王琦推了推眼镜架，微笑：“今天陪老板来办点事。”
凌倩儿吃惊：“我老爸来了？”
王琦点头，还是微笑。
王琦这个人，怎么说呢！
情绪过于稳定，和林广平形成鲜明对比，稳定到凌倩儿觉得他没有灵魂。
他总是笑笑笑笑笑，每次看见他时，他都是在笑。
也不见他真的有多开心。
两人又走了一段，王琦沉默居多，凌倩儿忍不住出声劝谏他：“挣了钱也要有命花才行，不然给你再多的医药费，撑不到你下次出院也没用啊。”
王琦嘴角一抽，终于笑不出来，他装傻：“不知道凌小姐什么意思。”
凌倩儿坦荡而真诚：“我是怕我老爸下次一不小心就把你打死啦。”
王琦梗住。
王琦眼角有瘀青，手臂有划痕。
很大概率是又被揍了。
凌广平很有钱，但是同时他又很小气，一亏钱就发脾气，而这些脾气，都发泄在了王琦身上。
比起助理，他似乎更像一个出气筒。
却没想到今天的出气筒是凌广平。
还不等王琦和凌倩儿走到大楼门口，凌倩儿就听到她妈彪悍的声音传来：“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王八蛋，没良心的东西，你还有脸来，我告诉你，你今天既然来了，不留下半条命，你就别想走。”
她闻声跑去，就见周茹梅拿着鸡毛掸子，逮着凌广平走。
凌广平左躲右躲，没躲开，脸上、胳膊上分别被抽了三五下。
终于，他抓住了周茹梅手上的鸡毛掸子：“你个疯婆娘啊，我是没想到啊，你之前怎么说也是个贵妇，算是，知书达理，这才一年不见，怎么和个市井泼妇没两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简直粗俗。”
失去了鸡毛掸子，周茹梅手脚并用，对凌广平又抓又挠：“是啊，我是疯了啊，被你个畜生逼疯的啊。”
凌广平脸上又被挠出几道血印子。
他一个大男人，没道理打不过女人的啊！
眼见他抬手要往周茹梅身上招呼，凌倩儿赶忙冲上去，对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脚。
凌广平‘嗷’的一声，蹲下身去抱住腿。
凌倩儿趁机把她妈拉倒自己身后。
“你个死丫头啊。”凌广平边抱腿边指控凌倩儿：“你大逆不道啊。”
凌倩儿故意喊他大叔，企图气死他。
又说：“你忘记啦，我们断绝父女关系啦！就算告到法院去啊，你也告不了我不孝啊。”
她问周茹梅：“到底怎么回事啊。”
周茹梅一路从五楼跑下来，又揍了凌广平一顿，现在是上气不接下气。
她的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凌广平：“这个不要脸的，贿赂看门的老伯啊，我在四楼看见他的时候，他正伸长着脖子从窗户门口往人家家里探头探脑，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小偷，没想到是他这个死人头。”
“哦~”凌倩儿恍然大悟。
原来凌广平今天是来刺探军情的。
也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事实上不止凌广平想找她，她也想找凌广平很久了。
这不一直抽不出时间嘛。
既然今天凌广平主动自投罗网，那她就不客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