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许甩了甩头。
奶茶店的工作已经搞定了，老板破例让她只做中午的兼职，虽然钱给的不多，一天只有25块，但也足够她一天的饭钱了。
苏知许本想下午也做做兼职能，多少赚点，但想到11月份的奥数比赛还是选择了放弃。
太久没学习，以前的知识早被她忘的所剩无几，不留出时间复习，连代表学校参赛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数学对她来说较为轻松，简单复习一下就能掌握七七八八。
不知不觉间，苏知许已经走到了公交站台，旁边还站着两个扎着马尾的女生。
一个高点、一个矮点，一人抱着一杯奶茶，正翘着头往校门口看。
“哎，你刚才看到了吗，那男的好帅啊，是咱们学校的吗？”矮个女生吸了一口奶茶，率先发声。
“高一六班的宋旭文，你不认识啊？可出名了，之前在初中的时候天天打架。每次周一升旗基本都要念检讨，你忘了？”
矮个女生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一个暑假而已，感觉他高了好多啊。”
“那可不，”个子稍高的女生拍了拍袖子，“男生青春期都长得快。”
“哎，你说，他在这干什么呀？”
“不知道，他在这蹲好几天了，感觉像是来寻仇的。”高个女生往后退了一步，压低了声音。
但她的声音本身就大，压低了也没用。
矮个女生瞪大了眼睛：“啊？天呐！真的假的？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他这人就这样，跟别人打架前还要通知对方，要是别人害怕跑掉了，他就堵在校门口等人家出来。可吓人了。”
见她说的煞有其事，矮个女生往里边站了站。
“那学校不管他吗？”
“谁敢管他啊，只要不惹出什么大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高个女生吸了口奶茶继续说道：“听说有一次，他差点废了别人一条胳膊，血流的到处都是，家长都找上门闹了，结果他什么事也没有，反倒是对方被学校开除了。”
矮个女生震惊的捂住嘴巴，声音突然尖细：“天！他也太狂了！”
听到这声尖锐的嗓音，苏知许忍不住侧目而视。
两个女生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密谋”有多大声，不好意思的冲她笑了笑，然后推搡着躲到公交牌后面去了。
苏知许吸了吸鼻子，拧开水瓶喝了一口。
她坐在木椅上，望着马路对面出神。
每个店铺都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蓝白校服围住了，投下的影子被斜阳拉得跟树一样。
苏知许回到家时，齐景兰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今天倒是没喝酒。
见她进来，齐景兰抬头看了她一眼：“回来了？”
“嗯。”
她们俩向来没什么交流。
苏知许放下书包就去了厨房。冰箱却不像往日的空空荡荡，甚至塞满了食材。
苏知许随意拿了个最外面的蔬菜，向客厅的方向问道：“包菜行吗？”
“你自己吃吧，我吃过了。”齐景兰啃了一口苹果，眼睛盯着电视。
“嗯。”
苏知许切下半个包菜，把剩下的放回冰箱。
她熟练的把包菜撕成小块，简单炒熟后就盛盘端回房间。
还没等她动筷子，就听见齐景兰大着嗓门接了个电话，她的声音带着半分癫狂，苏知许动作一顿，放下筷子擦了擦手心的汗。
她转头望向卧室门的把手，看到它没有转动的迹象，才稍稍安心。
半分钟后，听到入户门“哐当”的关门声，苏知许才舀起一勺米饭，伴着菜吃了一口。
二十分钟后，苏知许收拾好碗筷走到厨房。
天色渐黑，交错着亮起几家灯光。
苏知许打开窗户，楼下小孩的嬉闹吵嚷声清晰的传上来。
她转身去到客厅，路过冰箱的时候发现上面贴了张便利贴，字迹歪扭，写着：“底下有雪糕”。
苏知许揭下便签，心情沉入湖底。
她宁愿齐景兰对她非打即骂，也不想原谅这零星的母爱。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不被良心谴责、毫无负担的离开齐景兰。
今晚的夜色仿佛格外沉重，云层遮蔽了半个月亮，连星星也看不见了。
早上苏知许经过校门时，宋旭文依旧跟个雕塑似的立在那里，不过这次没溜他那辆摩托，而是倚靠在一棵梧桐树下。
阳光透过树影撒在他身上，竟平添了几分慵懒跟“和蔼”。
甚至都有几个胆子大的女生跑过去跟他搭讪。
这回不想寻仇，像孔雀开屏。
苏知许吃掉最后一口包子，吸完最后一口豆浆，又从口袋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巴。
晨读结束的时候，宋旭文才跟个泄了气的公鸡似的溜达进来。
齐异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偷笑：“又没找到？”
“艹，跟他妈人间蒸发了一样。”宋旭文狠狠揉搓了一把头发。
齐异嘴角的笑容似乎放不下来了：“可能看你那流氓样，人家害怕了。”
“我这不没开我的宝贝儿吗今天？”宋旭文拧开矿泉水吨吨喝掉大半瓶：“我看她那样也不像胆小的啊？！”
“行了，哥们儿晚上请你吃饭，别想了。”
“不吃，蹲不到她，我不跟你一块吃饭。”宋旭文把矿泉水瓶往桌上一摔，吓得前边的女生肩膀都抖了一下。
“别啊，拿我撒气就有点过分了！”齐异捡起被他震落的笔，放回桌上。
苏知许听着他俩的对话似有疑云，这语气实在不像在蹲打架的对手。
苏知许皱起眉毛，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了卷子。
该不会是在找她吧？
苏知许转了转笔，但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
毕竟上一世宋旭文从没表现出对她有什么兴趣，总不可能一下子就转了性。
可能是别的什么人吧。
苏知许咬了咬笔尖，继续做题，一阵甜腻的女声钻入耳中。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苏知许太阳穴突突的直跳。
重生以来，她尽量忽视程玉晗，但这人就像黏在她灵魂上的肿瘤，一看到她的人、听到她的声音就生理性厌恶。
苏知许深吸一口气，努力把注意力移到卷子上，可对方甜腻的声音还是不容拒绝的钻进她耳朵里。
“齐异哥，晚上来我们家吃饭吧。今天是我生日。”程玉晗坐到齐异前面的位置，手垫在下巴上歪头看着他。
齐异看了眼宋旭文，微笑道：“不好意思啊小晗，我已经跟宋旭文约好了晚上一起吃。”
“文哥一起吧，我妈妈做饭很好吃。”程玉晗小心翼翼的看向宋旭文，开口询问。
“不去。”宋旭文面色铁青，拒绝的干脆。
程玉晗求助般看向齐异：“帮我劝劝文哥吧。”
“小晗，你知道他的臭脾气。”齐异苦笑道。
“好吧。”程玉晗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从手里递过一张卷子：“那齐异哥，你能帮我看下这道题吗？”
齐异接过卷子，看了一分钟后，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敲了敲苏知许的桌子。
“苏同学，这题你会做吗？”
苏知许双唇紧闭，盯着齐异搭在她桌子上的手，眼神冰冷。
当年要不是齐异靠着家里的关系向学校施压，以她的成绩根本不会被学校开除。
更不会被逼的像丧家之犬一样，连一个肯收留她的学校都找不到。
上一秒说着喜欢她，下一秒就能推她入深渊。
当真无情。
苏知许藏下眼中的冰冷，松开紧握的拳头，接过试卷。
扫了一秒题目后，她尽力压下怒火，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你试过降幂了吗？”
“试过了，解不出来。”
“那把它看成一个整体呢？”苏知许把cos24x圈出来，“然后用完全平方公式。”
齐异装作拧眉思考，然后发出恍然大悟般的感叹：“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谢谢你啊苏同学。”
“没事。”苏知许垂下眼睛，面无表情的把卷子递给他。
苏知许冷笑一声。
这题虽然有点难度，但以齐异的智商不可能不会做，八成是故意的。
果然，下一秒就印证了她的猜想。
“小晗，你听懂了吗？”齐异微笑着看向程玉晗，“以后不会的题你可以问问苏知许同学，她成绩比我要好。”
“知道了，谢谢齐异哥。”程玉晗神色一暗，心有不甘的瞥了苏知许一眼。
但下一秒就挂上笑容，转身对着她。
“谢谢你啊，苏同学。”
苏知许手上动作一顿，抬头与她对视，一字一顿道：“不客气。”
程玉晗看着她的眼睛，一股没由来的凉意顺着脊背钻入她的心脏。她僵硬的笑了笑，立刻离开了。
宋旭文看着程玉晗逃跑似的背影，戳了戳齐异：“她这次竟然没跟你说再见，稀奇啊。”
“可能生气了吧，”齐异无所谓的笑笑，“晚上给她买个礼物哄一下。”
宋旭文嗤之以鼻般哼笑一声：“你还真是个畜生。”
“滚蛋。”齐异推搡了宋旭文一把，拿起他桌上的折叠刀摆弄了一番。
“军方的东西？”
“嗯，”宋旭文目光微聚，语气平淡道：“锋利的很，市面上买不到。”
齐异微笑道：“你天天带着这个，也不怕你爸发现？”
“发现了也没事，大不了挨顿打。”宋旭文拿过剩下的半瓶水，一口气喝完，然后拧上瓶盖往后一掷，矿泉水瓶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精准投入垃圾桶。
教室西南角顿时传来一阵欢呼。
“艹，这也行。”
“文哥牛逼！”
苏知许：“······”
奶茶店的工作已经搞定了，老板破例让她只做中午的兼职，虽然钱给的不多，一天只有25块，但也足够她一天的饭钱了。
苏知许本想下午也做做兼职能，多少赚点，但想到11月份的奥数比赛还是选择了放弃。
太久没学习，以前的知识早被她忘的所剩无几，不留出时间复习，连代表学校参赛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数学对她来说较为轻松，简单复习一下就能掌握七七八八。
不知不觉间，苏知许已经走到了公交站台，旁边还站着两个扎着马尾的女生。
一个高点、一个矮点，一人抱着一杯奶茶，正翘着头往校门口看。
“哎，你刚才看到了吗，那男的好帅啊，是咱们学校的吗？”矮个女生吸了一口奶茶，率先发声。
“高一六班的宋旭文，你不认识啊？可出名了，之前在初中的时候天天打架。每次周一升旗基本都要念检讨，你忘了？”
矮个女生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一个暑假而已，感觉他高了好多啊。”
“那可不，”个子稍高的女生拍了拍袖子，“男生青春期都长得快。”
“哎，你说，他在这干什么呀？”
“不知道，他在这蹲好几天了，感觉像是来寻仇的。”高个女生往后退了一步，压低了声音。
但她的声音本身就大，压低了也没用。
矮个女生瞪大了眼睛：“啊？天呐！真的假的？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他这人就这样，跟别人打架前还要通知对方，要是别人害怕跑掉了，他就堵在校门口等人家出来。可吓人了。”
见她说的煞有其事，矮个女生往里边站了站。
“那学校不管他吗？”
“谁敢管他啊，只要不惹出什么大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高个女生吸了口奶茶继续说道：“听说有一次，他差点废了别人一条胳膊，血流的到处都是，家长都找上门闹了，结果他什么事也没有，反倒是对方被学校开除了。”
矮个女生震惊的捂住嘴巴，声音突然尖细：“天！他也太狂了！”
听到这声尖锐的嗓音，苏知许忍不住侧目而视。
两个女生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密谋”有多大声，不好意思的冲她笑了笑，然后推搡着躲到公交牌后面去了。
苏知许吸了吸鼻子，拧开水瓶喝了一口。
她坐在木椅上，望着马路对面出神。
每个店铺都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蓝白校服围住了，投下的影子被斜阳拉得跟树一样。
苏知许回到家时，齐景兰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今天倒是没喝酒。
见她进来，齐景兰抬头看了她一眼：“回来了？”
“嗯。”
她们俩向来没什么交流。
苏知许放下书包就去了厨房。冰箱却不像往日的空空荡荡，甚至塞满了食材。
苏知许随意拿了个最外面的蔬菜，向客厅的方向问道：“包菜行吗？”
“你自己吃吧，我吃过了。”齐景兰啃了一口苹果，眼睛盯着电视。
“嗯。”
苏知许切下半个包菜，把剩下的放回冰箱。
她熟练的把包菜撕成小块，简单炒熟后就盛盘端回房间。
还没等她动筷子，就听见齐景兰大着嗓门接了个电话，她的声音带着半分癫狂，苏知许动作一顿，放下筷子擦了擦手心的汗。
她转头望向卧室门的把手，看到它没有转动的迹象，才稍稍安心。
半分钟后，听到入户门“哐当”的关门声，苏知许才舀起一勺米饭，伴着菜吃了一口。
二十分钟后，苏知许收拾好碗筷走到厨房。
天色渐黑，交错着亮起几家灯光。
苏知许打开窗户，楼下小孩的嬉闹吵嚷声清晰的传上来。
她转身去到客厅，路过冰箱的时候发现上面贴了张便利贴，字迹歪扭，写着：“底下有雪糕”。
苏知许揭下便签，心情沉入湖底。
她宁愿齐景兰对她非打即骂，也不想原谅这零星的母爱。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不被良心谴责、毫无负担的离开齐景兰。
今晚的夜色仿佛格外沉重，云层遮蔽了半个月亮，连星星也看不见了。
早上苏知许经过校门时，宋旭文依旧跟个雕塑似的立在那里，不过这次没溜他那辆摩托，而是倚靠在一棵梧桐树下。
阳光透过树影撒在他身上，竟平添了几分慵懒跟“和蔼”。
甚至都有几个胆子大的女生跑过去跟他搭讪。
这回不想寻仇，像孔雀开屏。
苏知许吃掉最后一口包子，吸完最后一口豆浆，又从口袋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巴。
晨读结束的时候，宋旭文才跟个泄了气的公鸡似的溜达进来。
齐异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偷笑：“又没找到？”
“艹，跟他妈人间蒸发了一样。”宋旭文狠狠揉搓了一把头发。
齐异嘴角的笑容似乎放不下来了：“可能看你那流氓样，人家害怕了。”
“我这不没开我的宝贝儿吗今天？”宋旭文拧开矿泉水吨吨喝掉大半瓶：“我看她那样也不像胆小的啊？！”
“行了，哥们儿晚上请你吃饭，别想了。”
“不吃，蹲不到她，我不跟你一块吃饭。”宋旭文把矿泉水瓶往桌上一摔，吓得前边的女生肩膀都抖了一下。
“别啊，拿我撒气就有点过分了！”齐异捡起被他震落的笔，放回桌上。
苏知许听着他俩的对话似有疑云，这语气实在不像在蹲打架的对手。
苏知许皱起眉毛，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了卷子。
该不会是在找她吧？
苏知许转了转笔，但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
毕竟上一世宋旭文从没表现出对她有什么兴趣，总不可能一下子就转了性。
可能是别的什么人吧。
苏知许咬了咬笔尖，继续做题，一阵甜腻的女声钻入耳中。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苏知许太阳穴突突的直跳。
重生以来，她尽量忽视程玉晗，但这人就像黏在她灵魂上的肿瘤，一看到她的人、听到她的声音就生理性厌恶。
苏知许深吸一口气，努力把注意力移到卷子上，可对方甜腻的声音还是不容拒绝的钻进她耳朵里。
“齐异哥，晚上来我们家吃饭吧。今天是我生日。”程玉晗坐到齐异前面的位置，手垫在下巴上歪头看着他。
齐异看了眼宋旭文，微笑道：“不好意思啊小晗，我已经跟宋旭文约好了晚上一起吃。”
“文哥一起吧，我妈妈做饭很好吃。”程玉晗小心翼翼的看向宋旭文，开口询问。
“不去。”宋旭文面色铁青，拒绝的干脆。
程玉晗求助般看向齐异：“帮我劝劝文哥吧。”
“小晗，你知道他的臭脾气。”齐异苦笑道。
“好吧。”程玉晗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从手里递过一张卷子：“那齐异哥，你能帮我看下这道题吗？”
齐异接过卷子，看了一分钟后，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敲了敲苏知许的桌子。
“苏同学，这题你会做吗？”
苏知许双唇紧闭，盯着齐异搭在她桌子上的手，眼神冰冷。
当年要不是齐异靠着家里的关系向学校施压，以她的成绩根本不会被学校开除。
更不会被逼的像丧家之犬一样，连一个肯收留她的学校都找不到。
上一秒说着喜欢她，下一秒就能推她入深渊。
当真无情。
苏知许藏下眼中的冰冷，松开紧握的拳头，接过试卷。
扫了一秒题目后，她尽力压下怒火，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你试过降幂了吗？”
“试过了，解不出来。”
“那把它看成一个整体呢？”苏知许把cos24x圈出来，“然后用完全平方公式。”
齐异装作拧眉思考，然后发出恍然大悟般的感叹：“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谢谢你啊苏同学。”
“没事。”苏知许垂下眼睛，面无表情的把卷子递给他。
苏知许冷笑一声。
这题虽然有点难度，但以齐异的智商不可能不会做，八成是故意的。
果然，下一秒就印证了她的猜想。
“小晗，你听懂了吗？”齐异微笑着看向程玉晗，“以后不会的题你可以问问苏知许同学，她成绩比我要好。”
“知道了，谢谢齐异哥。”程玉晗神色一暗，心有不甘的瞥了苏知许一眼。
但下一秒就挂上笑容，转身对着她。
“谢谢你啊，苏同学。”
苏知许手上动作一顿，抬头与她对视，一字一顿道：“不客气。”
程玉晗看着她的眼睛，一股没由来的凉意顺着脊背钻入她的心脏。她僵硬的笑了笑，立刻离开了。
宋旭文看着程玉晗逃跑似的背影，戳了戳齐异：“她这次竟然没跟你说再见，稀奇啊。”
“可能生气了吧，”齐异无所谓的笑笑，“晚上给她买个礼物哄一下。”
宋旭文嗤之以鼻般哼笑一声：“你还真是个畜生。”
“滚蛋。”齐异推搡了宋旭文一把，拿起他桌上的折叠刀摆弄了一番。
“军方的东西？”
“嗯，”宋旭文目光微聚，语气平淡道：“锋利的很，市面上买不到。”
齐异微笑道：“你天天带着这个，也不怕你爸发现？”
“发现了也没事，大不了挨顿打。”宋旭文拿过剩下的半瓶水，一口气喝完，然后拧上瓶盖往后一掷，矿泉水瓶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精准投入垃圾桶。
教室西南角顿时传来一阵欢呼。
“艹，这也行。”
“文哥牛逼！”
苏知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