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早晨，陈燕难得早早爬起来，给女儿做了顿营养丰富的早餐。
“今天考试，别在外面吃坏肚子，影响你发挥。”陈燕说。
刚出锅的花卷很烫乎，罗晓茹左右手倒了下，边用嘴吹凉。陈燕蒸的花卷很香，罗晓茹每次能吃两三个。
“冉冉，复习得怎么样？我看小洲最近数学给你补得勤，你觉得这次能上一百一不？”陈燕关心地问。
“应该能拿满分。”罗晓茹咬了口花卷。
“你这孩子，跟妈妈开什么玩笑。”陈燕轻轻皱眉，紧接着笑，“你数学要能考满分，我得去给列祖列宗挨个烧高香。”
罗晓茹想，你可以去买香了。
吃完饭，陈燕特意送女儿到门口：“冉冉，好好考，争取再进步几个名次。”
“知道了。”罗晓茹应了声。
几个名次，说少了，她这次的目标是稳拿第一。
去学校路上，罗晓茹边刷手机看群消息，文三班学生在私群里相互打气。最近群里都不怎么聊闲话了，他们每天交流复习重点，私聊群成了学习群。
罗晓茹不放心地在群里问了句：【这次不会有人再故意考砸历史吧？】
她很不建议学生用这种方式“报复”老师，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谭琦：【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阵子重点复习的历史。】
雷轩：【俺也一样。】
孙博伟：【我要用成绩证明江鹏狗眼看人低。】
雷轩：【俺也一样。】
宋森垣：【大家加油，奥利给！】
李露然：【加油鸭！】
崔漫：【冲！】
管航：【[哈欠/]】
……
“你傻乐啥呢？”孔令洲骑电驴经过，看见“迟冉”对着手机傻笑。
罗晓茹看见文三班同学们积极奋发的状态，打心底喜悦，她和孔令洲打招呼：“早。”
孔令洲：“吃早饭没？”
罗晓茹：“在家吃过了。”
孔令洲：“昨晚睡得好不？”
罗晓茹：“挺好的。”
孔令洲满意地点头：“你今天好好发挥，尤其是数学，别辜负我一片苦心，你再把我给你整理的重点公式背一下。”
罗晓茹不理会他。
孔令洲的电驴前轮歪扭几下，他说：“打赌的事你就当没发生，好好考自己的试，文实班敢找你们班麻烦，我让我们全班去支援。”
他担心“迟冉”因为这事有沉重的心里负担，影响发挥。
“行啦，你操心好自己吧。”罗晓茹明白孔令洲对迟冉的苦心。
两人一起进学校，孔令洲去车棚，罗晓茹没有等他，径自往考场走。每次考试，年级里会打乱学生顺序，她这次被分到文五班。
罗晓茹把书包和手机放在教室门口的桌上，仅带了三支笔进去，监考老师还没来，教室里的学生处于比较松散的状态。
和她同考场的文三班学生有六七个，还有三四个文实班的，打从罗晓茹进教室，几个文实班的学生互相传递眼神。
“迟冉同学，你复习得怎么样啊？”其中一个男生故意问。
不等罗晓茹开口，另一人戏谑道：“这还用问，肯定复习好了呗，人家可是奔着年级第一去的。”
传来嬉笑声，其他班的同学跟着往这边看，然后忍不住窃窃私语，没有人不会觉得，“迟冉”会沦为本学期最大的笑话。
罗晓茹置若罔闻，侧头看窗外的风景，手上轻快地转着笔。
“看看人家，胸有成竹啊。”文实班人还未消停。
另一人冷笑：“我看她是直接摆烂了。”
罗晓茹依旧无动无衷，她觉得可笑的是，以前竟然认为这几个孩子品学兼优。
“阿轩。”文实班有个男生叫了一嗓子。
林阳轩路过文五班，听见朋友叫他，便走进来打了个招呼，不少女生偷偷向他投去目光。
他长得帅，成绩优异，再加篮球打得好，是年级里数一数二的男神。
“阿轩，你在哪个考场？”文实班学生问。
“我就在咱们班考。”林阳轩答。
“阿轩，你的笔多不？借我一支备用。”
林阳轩痛快地从书包外层掏出一支得力黑碳素笔，丢到那人的桌上。
林阳轩：“我回咱班了。”
“等一下。”朋友叫住他，不怀好意地往某处撇头，“阿轩，等考试成绩出来，咱们提点什么条件好呢？”
林阳轩这才看见坐在一旁沉默的“迟冉”，恰好对方也看过来，她的神色尤为平静。
罗晓茹倒想看看，林阳轩是否也要加入他们的嘲讽。
“等成绩出来再说。”林阳轩随口回应。
既然对上视线，他顺便鼓励了“迟冉”一句：“同学，加油。”
“走了。”他洒脱地转身，和朋友挥挥手，离开文五班。
考试为期两天，基本每门刚考完，大家就急着互相对答案，走廊里接连传来哀嚎，多半是在两个选项中犹豫不决最后做了错误选择的学生，两分之差令人懊悔。
最后一科考完，大家各回各班。
“冉冉，你考得怎么样？”崔漫问。
“还可以。”罗晓茹心里有数，“你呢？”
崔漫叹气：“主要是数学和政治，一个没天赋，一个记不住。”
罗晓茹给她出主意：“你把这两科成绩稳住，重心放到提高其他科目上，有希望冲本。”
“很有道理。”崔漫燃起希望。
班里都在讨论成绩，李露然说：“我觉得这次是我发挥最好的一次。”
雷轩嘴欠问：“有没有希望冲年级第一？”
李露然气恼地白他一眼：“讨厌！”
宋森垣：“老雷，你考咋样？”
“别的不说，就历史这门，我少说能比上次进步三十分。”雷轩骄傲地拍胸脯。
罗晓茹：这不废话吗？上次他故意不写历史的简答题。
谭琦：“我觉得这次咱班人都能进步。”
崔漫：“借你吉言。”
“我就等着晓茹表扬我了，说不定能给我颁个‘最佳进步奖’。”雷轩做起白日梦。
宋森垣打趣道：“只要勇于退步，下次谁都能拿进步奖。”
雷轩：“大实话。”
……
刚考完试，加上这次整体都发挥不错，大家的情绪相对放松，插科打诨，没人提起和文实班的赌约，他们都把这茬事忘记了。
不过有人时刻记着，并不忘高调地提醒文三班。
隔天，下了早自习，几个文实班的人路过文三班，特意拔高声调，一唱一和。
“你们说这次咱班谁会是年级第一？”
“你说错了吧？年级第一这次在人家文三班呢。”
“哦哦，忘了，年级第一是迟冉才对。”
“哈哈哈……”一众放肆的笑声。
雷轩火了，朝他们几个喊：“闭上你们的臭嘴！”
“同学，恼羞成怒了？”文实班人得意，“你们快好好想想，等成绩出来了怎么办。”
“你们班可别输不起啊！”
“滚！”雷轩见不得那几人讨厌的嘴脸。
宋森垣把教室门关上，不无担忧：“怎么办？咱们死不认账？”
“那样更被孙子们抓住把柄了。”雷轩不赞同，拍拍脑门，平息火气。
班里涌动着不安，都知道文实班的人不是省油灯，他们这会儿指不定在憋什么坏水。
赖是赖不掉的。
谭琦提出个大胆的想法：“要不今晚我偷偷放火烧了老师的办公室？”
宋森垣：“然后明早你就被警察带走了。”
谭琦戏精附体，作悲怆状：“为了我亲爱的同学们，我愿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罗晓茹听不下去：“行了，等成绩出来再说。”
事到如今，“迟冉”还能方寸不乱，同学们是佩服的，大家觉得她是破罐子破摔了。
不过谁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以往考完试，通常老师判完一科，学生们紧跟着就知道自己的成绩，然后继续等下一门。
这次迟冉提议，等所有科目的成绩都出来，再一起向学生们公布。
其他老师不知她用意何在，迟冉解释是为了让学生们更有冲击感，毕竟高考也是同时放出所有科目的成绩。
她没撒谎，她就是要让罗晓茹一鸣惊人，让全年级震惊。
最先从老师们开始震惊。
语文组。
本门科目采用流水线判卷方式，负责判作文的老师粗略扫完某篇作文，眼前一亮，并翻看这份试卷前面的答题部分，客观题全对，阅读理解部分思路清晰准确，媲美参考答案。
除去作文分数，一分未扣。
试卷是密封的，判作文老师惊叹：“不知道这是哪个学生，作文写得扣题，结构清晰，文笔老练，有自己独特的观点，内容有逻辑有深度。”
老师几乎把自己能想到的赞美都用在这篇作文上：“相当惊艳。”
几个老师好奇地凑过去，看完后都表示赞同，这篇作文的水准，甚至可以达到高考满分作文的标准。
“这文风我是头回见，不知道是谁写的。”判作文的老师好奇不已。
年级里作文写得拔尖的也就那么几个，老师都能叫上名，而且作文的言语措辞、结构思路都带有明显的个人特点，各班语文老师基本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
这篇作文的文风，老师们都觉得陌生。
“这个同学的语文功底很厉害，这就是张满分卷。”老师惊喜。
他们讨论这会是谁的试卷，迟冉身为唯一知道真相的人，跟着装糊涂。
别说罗晓茹本身实力强，就说她教了十年高中语文，各种题型知识点怕是都看得烦不胜烦。
“十有八九是实验班的学生。”老师们得出结论，“刘老师，你们班学生厉害了。”
这个可能性最大，文实班班主任刘老师乐不可支，面上仍谦虚：“不一定呢，等会儿看看再说。”
“那这作文要不要给满分？”判卷老师犯了难。
高二学生的作文整体水平有限，以往遇到特别好的作文，老师们也会有意压分，最高给到五十五分。
“确实没什么扣分点。”
刘老师发话：“实事求是吧，既然学生写出这个水平的作文，该给他公正的分数，也能借此鼓励其他的学生。”
老师们表示同意，判作文的老师利落地在上面落下鲜红的六十分，激动道：“这是咱学校有史以来第一个语文考满分的学生。”
破纪录了。
合完分数后，第二名的成绩是一百四十三，语文成绩在一百四以上的同学，全年级不超过十名。
“快拆封，看看考满分的是哪个同学。”刘老师迫不及待。
迟冉按捺住心底的汹涌澎湃，假装和自己没关系。
老师们拆开封线，最先找出那张满分试卷，随后不约而同念出来：“迟冉？！”
语气充满不可置信。
“今天考试，别在外面吃坏肚子，影响你发挥。”陈燕说。
刚出锅的花卷很烫乎，罗晓茹左右手倒了下，边用嘴吹凉。陈燕蒸的花卷很香，罗晓茹每次能吃两三个。
“冉冉，复习得怎么样？我看小洲最近数学给你补得勤，你觉得这次能上一百一不？”陈燕关心地问。
“应该能拿满分。”罗晓茹咬了口花卷。
“你这孩子，跟妈妈开什么玩笑。”陈燕轻轻皱眉，紧接着笑，“你数学要能考满分，我得去给列祖列宗挨个烧高香。”
罗晓茹想，你可以去买香了。
吃完饭，陈燕特意送女儿到门口：“冉冉，好好考，争取再进步几个名次。”
“知道了。”罗晓茹应了声。
几个名次，说少了，她这次的目标是稳拿第一。
去学校路上，罗晓茹边刷手机看群消息，文三班学生在私群里相互打气。最近群里都不怎么聊闲话了，他们每天交流复习重点，私聊群成了学习群。
罗晓茹不放心地在群里问了句：【这次不会有人再故意考砸历史吧？】
她很不建议学生用这种方式“报复”老师，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谭琦：【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阵子重点复习的历史。】
雷轩：【俺也一样。】
孙博伟：【我要用成绩证明江鹏狗眼看人低。】
雷轩：【俺也一样。】
宋森垣：【大家加油，奥利给！】
李露然：【加油鸭！】
崔漫：【冲！】
管航：【[哈欠/]】
……
“你傻乐啥呢？”孔令洲骑电驴经过，看见“迟冉”对着手机傻笑。
罗晓茹看见文三班同学们积极奋发的状态，打心底喜悦，她和孔令洲打招呼：“早。”
孔令洲：“吃早饭没？”
罗晓茹：“在家吃过了。”
孔令洲：“昨晚睡得好不？”
罗晓茹：“挺好的。”
孔令洲满意地点头：“你今天好好发挥，尤其是数学，别辜负我一片苦心，你再把我给你整理的重点公式背一下。”
罗晓茹不理会他。
孔令洲的电驴前轮歪扭几下，他说：“打赌的事你就当没发生，好好考自己的试，文实班敢找你们班麻烦，我让我们全班去支援。”
他担心“迟冉”因为这事有沉重的心里负担，影响发挥。
“行啦，你操心好自己吧。”罗晓茹明白孔令洲对迟冉的苦心。
两人一起进学校，孔令洲去车棚，罗晓茹没有等他，径自往考场走。每次考试，年级里会打乱学生顺序，她这次被分到文五班。
罗晓茹把书包和手机放在教室门口的桌上，仅带了三支笔进去，监考老师还没来，教室里的学生处于比较松散的状态。
和她同考场的文三班学生有六七个，还有三四个文实班的，打从罗晓茹进教室，几个文实班的学生互相传递眼神。
“迟冉同学，你复习得怎么样啊？”其中一个男生故意问。
不等罗晓茹开口，另一人戏谑道：“这还用问，肯定复习好了呗，人家可是奔着年级第一去的。”
传来嬉笑声，其他班的同学跟着往这边看，然后忍不住窃窃私语，没有人不会觉得，“迟冉”会沦为本学期最大的笑话。
罗晓茹置若罔闻，侧头看窗外的风景，手上轻快地转着笔。
“看看人家，胸有成竹啊。”文实班人还未消停。
另一人冷笑：“我看她是直接摆烂了。”
罗晓茹依旧无动无衷，她觉得可笑的是，以前竟然认为这几个孩子品学兼优。
“阿轩。”文实班有个男生叫了一嗓子。
林阳轩路过文五班，听见朋友叫他，便走进来打了个招呼，不少女生偷偷向他投去目光。
他长得帅，成绩优异，再加篮球打得好，是年级里数一数二的男神。
“阿轩，你在哪个考场？”文实班学生问。
“我就在咱们班考。”林阳轩答。
“阿轩，你的笔多不？借我一支备用。”
林阳轩痛快地从书包外层掏出一支得力黑碳素笔，丢到那人的桌上。
林阳轩：“我回咱班了。”
“等一下。”朋友叫住他，不怀好意地往某处撇头，“阿轩，等考试成绩出来，咱们提点什么条件好呢？”
林阳轩这才看见坐在一旁沉默的“迟冉”，恰好对方也看过来，她的神色尤为平静。
罗晓茹倒想看看，林阳轩是否也要加入他们的嘲讽。
“等成绩出来再说。”林阳轩随口回应。
既然对上视线，他顺便鼓励了“迟冉”一句：“同学，加油。”
“走了。”他洒脱地转身，和朋友挥挥手，离开文五班。
考试为期两天，基本每门刚考完，大家就急着互相对答案，走廊里接连传来哀嚎，多半是在两个选项中犹豫不决最后做了错误选择的学生，两分之差令人懊悔。
最后一科考完，大家各回各班。
“冉冉，你考得怎么样？”崔漫问。
“还可以。”罗晓茹心里有数，“你呢？”
崔漫叹气：“主要是数学和政治，一个没天赋，一个记不住。”
罗晓茹给她出主意：“你把这两科成绩稳住，重心放到提高其他科目上，有希望冲本。”
“很有道理。”崔漫燃起希望。
班里都在讨论成绩，李露然说：“我觉得这次是我发挥最好的一次。”
雷轩嘴欠问：“有没有希望冲年级第一？”
李露然气恼地白他一眼：“讨厌！”
宋森垣：“老雷，你考咋样？”
“别的不说，就历史这门，我少说能比上次进步三十分。”雷轩骄傲地拍胸脯。
罗晓茹：这不废话吗？上次他故意不写历史的简答题。
谭琦：“我觉得这次咱班人都能进步。”
崔漫：“借你吉言。”
“我就等着晓茹表扬我了，说不定能给我颁个‘最佳进步奖’。”雷轩做起白日梦。
宋森垣打趣道：“只要勇于退步，下次谁都能拿进步奖。”
雷轩：“大实话。”
……
刚考完试，加上这次整体都发挥不错，大家的情绪相对放松，插科打诨，没人提起和文实班的赌约，他们都把这茬事忘记了。
不过有人时刻记着，并不忘高调地提醒文三班。
隔天，下了早自习，几个文实班的人路过文三班，特意拔高声调，一唱一和。
“你们说这次咱班谁会是年级第一？”
“你说错了吧？年级第一这次在人家文三班呢。”
“哦哦，忘了，年级第一是迟冉才对。”
“哈哈哈……”一众放肆的笑声。
雷轩火了，朝他们几个喊：“闭上你们的臭嘴！”
“同学，恼羞成怒了？”文实班人得意，“你们快好好想想，等成绩出来了怎么办。”
“你们班可别输不起啊！”
“滚！”雷轩见不得那几人讨厌的嘴脸。
宋森垣把教室门关上，不无担忧：“怎么办？咱们死不认账？”
“那样更被孙子们抓住把柄了。”雷轩不赞同，拍拍脑门，平息火气。
班里涌动着不安，都知道文实班的人不是省油灯，他们这会儿指不定在憋什么坏水。
赖是赖不掉的。
谭琦提出个大胆的想法：“要不今晚我偷偷放火烧了老师的办公室？”
宋森垣：“然后明早你就被警察带走了。”
谭琦戏精附体，作悲怆状：“为了我亲爱的同学们，我愿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罗晓茹听不下去：“行了，等成绩出来再说。”
事到如今，“迟冉”还能方寸不乱，同学们是佩服的，大家觉得她是破罐子破摔了。
不过谁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以往考完试，通常老师判完一科，学生们紧跟着就知道自己的成绩，然后继续等下一门。
这次迟冉提议，等所有科目的成绩都出来，再一起向学生们公布。
其他老师不知她用意何在，迟冉解释是为了让学生们更有冲击感，毕竟高考也是同时放出所有科目的成绩。
她没撒谎，她就是要让罗晓茹一鸣惊人，让全年级震惊。
最先从老师们开始震惊。
语文组。
本门科目采用流水线判卷方式，负责判作文的老师粗略扫完某篇作文，眼前一亮，并翻看这份试卷前面的答题部分，客观题全对，阅读理解部分思路清晰准确，媲美参考答案。
除去作文分数，一分未扣。
试卷是密封的，判作文老师惊叹：“不知道这是哪个学生，作文写得扣题，结构清晰，文笔老练，有自己独特的观点，内容有逻辑有深度。”
老师几乎把自己能想到的赞美都用在这篇作文上：“相当惊艳。”
几个老师好奇地凑过去，看完后都表示赞同，这篇作文的水准，甚至可以达到高考满分作文的标准。
“这文风我是头回见，不知道是谁写的。”判作文的老师好奇不已。
年级里作文写得拔尖的也就那么几个，老师都能叫上名，而且作文的言语措辞、结构思路都带有明显的个人特点，各班语文老师基本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
这篇作文的文风，老师们都觉得陌生。
“这个同学的语文功底很厉害，这就是张满分卷。”老师惊喜。
他们讨论这会是谁的试卷，迟冉身为唯一知道真相的人，跟着装糊涂。
别说罗晓茹本身实力强，就说她教了十年高中语文，各种题型知识点怕是都看得烦不胜烦。
“十有八九是实验班的学生。”老师们得出结论，“刘老师，你们班学生厉害了。”
这个可能性最大，文实班班主任刘老师乐不可支，面上仍谦虚：“不一定呢，等会儿看看再说。”
“那这作文要不要给满分？”判卷老师犯了难。
高二学生的作文整体水平有限，以往遇到特别好的作文，老师们也会有意压分，最高给到五十五分。
“确实没什么扣分点。”
刘老师发话：“实事求是吧，既然学生写出这个水平的作文，该给他公正的分数，也能借此鼓励其他的学生。”
老师们表示同意，判作文的老师利落地在上面落下鲜红的六十分，激动道：“这是咱学校有史以来第一个语文考满分的学生。”
破纪录了。
合完分数后，第二名的成绩是一百四十三，语文成绩在一百四以上的同学，全年级不超过十名。
“快拆封，看看考满分的是哪个同学。”刘老师迫不及待。
迟冉按捺住心底的汹涌澎湃，假装和自己没关系。
老师们拆开封线，最先找出那张满分试卷，随后不约而同念出来：“迟冉？！”
语气充满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