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孩子
天蒙蒙亮，季简兮就去敲门。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起这么早？”他打着哈欠。
昨晚嘉宾收到任务卡，他们需要自己买菜做饭。
“去晚了菜就没了。”季简兮本来算好了时间，因为舟亦然磨蹭，只能在路上走快点。
“去超市不行吗？”
“你有没有仔细看导演发的消息？”
舟亦然闻言重新确认，任务下方有一排小字：
（温馨提醒：节省开支，锅碗瓢盆需向节目组租用。）
他对着摄影大哥的镜头喊话：“节目组已经穷到把字印大点都没钱的地步了是吧？”
“少抱怨，我做了攻略，前面有个菜市场，物美价廉。”
不过世上没有完美之事，大爷大妈战斗力惊人，为了不被秒杀，只能早点去。
沿途的路人寥寥无几，但踏入菜市场，喧嚣的烟火气将他们包围。
见到新的年龄段，摊贩吆喝起来，宣称自己家的菜新鲜。
季简兮看得眼花缭：“你想吃什么？”
“还可以点菜？满汉全席怎么样？”
季简兮：我就不该客套。
“我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她站在摊前，挑选茄子：“大娘，麻烦称一下。”
摊贩喜上眉梢，送他们一篮鸡蛋：“这是自家母鸡生的，菜是自家种的，现在的年轻人都去超市了 ，很少有来这儿的。”
“大娘，您也不容易，这鸡蛋该是多少就多少......”舟亦然还想和摊贩推脱。
大娘直接塞进他的怀里，叉腰大吼：“让你拿着就拿着！这么墨迹！”
见舟亦然吓破胆，怯怯地收下，季简兮捂着肚子，狂笑不止。
“不至于吧，这么喜欢看我出糗。”舟亦然接过菜篮，再抬头已成全场焦点，他摸摸自己的口罩，“他们认出我了？”
“大妈也追星？”季简兮觉得奇怪，她竖着耳朵听前面大娘的窃窃私语。
“你看到没？小姑娘付的钱。”
“估计是个小白脸，啧啧啧，多懂事的闺女就这样糟蹋了。”
舟亦然拖着沉重的步伐，垂下手臂，有气无力地跟着。
季简兮感觉到侧方的哀怨气息，时不时假装抽泣，想忽视都难：“舟亦然！给你钱又不要，整得像我欺负你一样。”
“我有更好的方法......”舟亦然叹气，欲言又止，“但怕你不配合。”
季简兮全身心投入在今日菜谱上，随口敷衍：“只要你不再这幅德行，我可以配合。”
她太小看舟亦然的想象力了，转眼间，他们已经成了菜市场的名人。
舟亦然更是从大妈口中的小白脸蜕变为心头好。
他如开屏的孔雀，利用自己营造他的好男人形象，季简兮特意买了他最讨厌的青椒。
结账时，在夸奖中迷失自我的舟亦然蹦出来，昂首挺胸：“我们家她管钱。”
“老远就听到了，小伙子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
起初季简兮试图反抗，到现在逐渐麻木，懒得计较。
【我就说这对是最好嗑的，已经谈到婚后财产问题了。】
【吃点好的吧，指路隔壁。】
【平平淡淡才是真，老夫老妻组的糖都在细节里。】
舟亦然哄得老人家们合不拢嘴，都多送点菜。
他们收获满满，双手都拿不下了，大爷大妈们才放他们离开。
——
临走前，送鸡蛋的大娘急得跺脚，穿梭在人群之中，嘴里喊着“麦子”。
季简兮迎上去询问情况，放下菜篮，安抚她：“不急，您慢慢说。”
大娘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拉着她的手不放，“你们有没有见到六七岁的男娃？身高大概到我腰的位置。”
“今早他说身体不舒服，不愿意去学校。我不放心他自己在家，就带他来菜市场。他在车里睡觉，结果我刚刚过去搬菜，他不在了。”
季简兮用大娘的手机把麦子的照片发给自己，提出分头行动。
舟亦然立即否定：“我们俩人生地不熟的，分头行动迷路了怎么办？”
“有种发明叫导航，狗哥怎么越活越老成了？”
“不行，要是没信号呢？”
“想起来了，你拿着导航只会原地打转。”
【汗流浃背了吧。】
【作为然然的忠实老粉，完全不知道他路痴的事。】
【拿我们当外人？表面上正经朋友，私底下正经对象？】
舟亦然擦拭额头冒出的冷汗，脸颊微微泛红，紧抿双唇，催促她赶紧找人。
通过打听，他们追随到菜市场尽头，小男孩蹲在栅栏门后，见到他们转身就跑。
季简兮退后起跑缓冲，干净利落地翻上墙：“狗哥，你身体还行吧？需不需要我拉你？”
舟亦然冷哼，紧跟其后。
摄像大哥手足无措，象征性地蹦跶，随后摆烂，对讲机呼叫导演。
他们组再次失去镜头，不幸中的万幸是能听听声音。
麦子熟悉地形，左拐右绕，蹿进巷子里，尝试甩掉他们。舟亦然穷追不舍，却总差点距离。
墙边堆满杂物，季简兮抢过渔网，向前抛出去。
与此同时，舟亦然往前扑，按住麦子，两人双双被渔网罩住。
麦子趴在地上，哇哇大哭：“有人贩子啊！”
他自认倒霉，故意跑到偏僻小路，没有路人能救他。麦子躺在地上撒泼，不肯起来。
舟亦然直接将他打包带走，季简兮拦住他。
季简兮给大娘打电话，告诉她麦子已经找到了，并信誓旦旦能带小屁孩回去。
她每天和小孩子打照面，自有套对“小调皮”的教学方式。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他扛你回去，二我拖你回去。”
她不按套路出牌，麦子傻眼，乖乖闭嘴：“还有其他选择吗？”
“你不闹就有。”
麦子低着头跟在他们身后，路过零食店，他肚子咕咕作响：“我想吃......棒棒糖。”
明明饿得不行，却选了最便宜的，季简兮含着棒棒糖出店。
她从兜里又掏出一个，剥开糖纸，塞进舟亦然嘴里：“看着我们吃。”
麦子：......
季简兮蹲下，和他平视，含糊不清：“你为什么要乱跑？”
麦子叹气，皱着小脸，说出真相：“因为只有坏孩子才能见到爸爸妈妈。”
“什么逻辑？”季简兮疑惑地望向舟亦然，对方耸肩摊手。
“我同学打架，班主任叫他家长去学校。我想见到爸爸妈妈，所以我要变成坏孩子。”
麦子眼角泛红，鼻子抽抽搭搭，怕他们看见自己流泪，用手肘挡脸。
“吃吧。”季简兮有点心疼她了，递给他面包牛奶。
麦子接过面包，大口吞嚼，面包屑沾满嘴角。
“回去和奶奶道歉吧，你不见了，她很着急。”他的做法固然不对，但季简兮说不出口任何怪责的话，“以后别乱跑了，你不用故意叛逆，更不用假装懂事，我猜你父母更喜欢你真实的样子。”
麦子狼吞虎咽的动作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季简兮牵过他的小手，舟亦然伸出手，也要她牵。
满怀期待地等待，换来她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季简兮迈步，结果双膝跪地，落在积水中。
而舟亦然正踩着她的鞋带。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或许是在讨要牵手的时候无意踩到了。
果然该来的总会来，季简兮学着习惯：“怪我没系好鞋带。”
麦子没忍住笑出声，迅速捂着嘴，憋笑得五官扭曲，显得滑稽。
——
大娘嘴上说着斥责的话语，抱着麦子的手却轻轻颤抖。
季简兮顺势将棒棒糖放进麦子的衣兜。
大娘为了表示感谢，又要送蔬菜给他们。
“我们都快拿不下了，而且吃不完就浪费了。”
大娘皱眉，见识过狮吼功的舟亦然乖乖闭上嘴，把菜篮递过去。
麦子扯着季简兮的衣角：“姐姐，你家在哪儿？”
“沿马路直走，遇到沙滩转弯就到了。”
麦子张大嘴巴：“你们住在大别墅里！”
季简兮解释：“我们好几十个人呢，房租分摊的。”
小孩子的价值观尚未成熟，潜移默化中会受到影响，况且他家庭情况不太好，要是产生普通人都能住豪宅的误解，自卑就不好了。
况且她是沾节目组的光，靠着她那点工资，要买别墅，等下辈子重新投胎吧。
还好麦子没有深究：“我想和姐姐玩。”
“今天不行，哥哥姐姐还有事，等有空了来找你好不好？”季简兮摸摸他的头。
“有空都是骗人的，我爸妈也经常说有空就回家。”麦子鼓起腮帮，不知道是在生父母的气，还是季简兮的气。
季简兮借了纸笔，写下欠条：“这样可以了吧？”
随后还和麦子拉钩，他才放下心来，去帮大娘吆喝卖菜。
大娘背过麦子：“那个扛机器的小伙子和我说了，你们是在录节目，就当小孩说着玩的，别打扰你们的工作。”
“不打扰，我们要待三个月，有机会的。”
季简兮在麦子眼前打不会响的响指，屡试屡败：“你来当我的手替。”
舟亦然在她身后演双簧。
“姐姐给你变个魔术，留了小玩意儿在你身上，仔细找找吧。”
回家路上，季简兮看着沾满泥的裤子，强颜欢笑：“今日份暗杀，任务完成。”
“你生气了？要不往我裤子上沾点？”舟亦然拿了大部分食材，行动不便。
季简兮跳进水坑，泥水溅到他的裤脚。
恶作剧得逞，她肆无忌惮仰天大笑。
【皮姐的笑声有点魔性，好变态，好喜欢。】
【我是管家，好久没见皮姐笑得这么开心了。】
【以前求然然不要谈恋爱，现在求他早日追下卡姐。】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起这么早？”他打着哈欠。
昨晚嘉宾收到任务卡，他们需要自己买菜做饭。
“去晚了菜就没了。”季简兮本来算好了时间，因为舟亦然磨蹭，只能在路上走快点。
“去超市不行吗？”
“你有没有仔细看导演发的消息？”
舟亦然闻言重新确认，任务下方有一排小字：
（温馨提醒：节省开支，锅碗瓢盆需向节目组租用。）
他对着摄影大哥的镜头喊话：“节目组已经穷到把字印大点都没钱的地步了是吧？”
“少抱怨，我做了攻略，前面有个菜市场，物美价廉。”
不过世上没有完美之事，大爷大妈战斗力惊人，为了不被秒杀，只能早点去。
沿途的路人寥寥无几，但踏入菜市场，喧嚣的烟火气将他们包围。
见到新的年龄段，摊贩吆喝起来，宣称自己家的菜新鲜。
季简兮看得眼花缭：“你想吃什么？”
“还可以点菜？满汉全席怎么样？”
季简兮：我就不该客套。
“我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她站在摊前，挑选茄子：“大娘，麻烦称一下。”
摊贩喜上眉梢，送他们一篮鸡蛋：“这是自家母鸡生的，菜是自家种的，现在的年轻人都去超市了 ，很少有来这儿的。”
“大娘，您也不容易，这鸡蛋该是多少就多少......”舟亦然还想和摊贩推脱。
大娘直接塞进他的怀里，叉腰大吼：“让你拿着就拿着！这么墨迹！”
见舟亦然吓破胆，怯怯地收下，季简兮捂着肚子，狂笑不止。
“不至于吧，这么喜欢看我出糗。”舟亦然接过菜篮，再抬头已成全场焦点，他摸摸自己的口罩，“他们认出我了？”
“大妈也追星？”季简兮觉得奇怪，她竖着耳朵听前面大娘的窃窃私语。
“你看到没？小姑娘付的钱。”
“估计是个小白脸，啧啧啧，多懂事的闺女就这样糟蹋了。”
舟亦然拖着沉重的步伐，垂下手臂，有气无力地跟着。
季简兮感觉到侧方的哀怨气息，时不时假装抽泣，想忽视都难：“舟亦然！给你钱又不要，整得像我欺负你一样。”
“我有更好的方法......”舟亦然叹气，欲言又止，“但怕你不配合。”
季简兮全身心投入在今日菜谱上，随口敷衍：“只要你不再这幅德行，我可以配合。”
她太小看舟亦然的想象力了，转眼间，他们已经成了菜市场的名人。
舟亦然更是从大妈口中的小白脸蜕变为心头好。
他如开屏的孔雀，利用自己营造他的好男人形象，季简兮特意买了他最讨厌的青椒。
结账时，在夸奖中迷失自我的舟亦然蹦出来，昂首挺胸：“我们家她管钱。”
“老远就听到了，小伙子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
起初季简兮试图反抗，到现在逐渐麻木，懒得计较。
【我就说这对是最好嗑的，已经谈到婚后财产问题了。】
【吃点好的吧，指路隔壁。】
【平平淡淡才是真，老夫老妻组的糖都在细节里。】
舟亦然哄得老人家们合不拢嘴，都多送点菜。
他们收获满满，双手都拿不下了，大爷大妈们才放他们离开。
——
临走前，送鸡蛋的大娘急得跺脚，穿梭在人群之中，嘴里喊着“麦子”。
季简兮迎上去询问情况，放下菜篮，安抚她：“不急，您慢慢说。”
大娘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拉着她的手不放，“你们有没有见到六七岁的男娃？身高大概到我腰的位置。”
“今早他说身体不舒服，不愿意去学校。我不放心他自己在家，就带他来菜市场。他在车里睡觉，结果我刚刚过去搬菜，他不在了。”
季简兮用大娘的手机把麦子的照片发给自己，提出分头行动。
舟亦然立即否定：“我们俩人生地不熟的，分头行动迷路了怎么办？”
“有种发明叫导航，狗哥怎么越活越老成了？”
“不行，要是没信号呢？”
“想起来了，你拿着导航只会原地打转。”
【汗流浃背了吧。】
【作为然然的忠实老粉，完全不知道他路痴的事。】
【拿我们当外人？表面上正经朋友，私底下正经对象？】
舟亦然擦拭额头冒出的冷汗，脸颊微微泛红，紧抿双唇，催促她赶紧找人。
通过打听，他们追随到菜市场尽头，小男孩蹲在栅栏门后，见到他们转身就跑。
季简兮退后起跑缓冲，干净利落地翻上墙：“狗哥，你身体还行吧？需不需要我拉你？”
舟亦然冷哼，紧跟其后。
摄像大哥手足无措，象征性地蹦跶，随后摆烂，对讲机呼叫导演。
他们组再次失去镜头，不幸中的万幸是能听听声音。
麦子熟悉地形，左拐右绕，蹿进巷子里，尝试甩掉他们。舟亦然穷追不舍，却总差点距离。
墙边堆满杂物，季简兮抢过渔网，向前抛出去。
与此同时，舟亦然往前扑，按住麦子，两人双双被渔网罩住。
麦子趴在地上，哇哇大哭：“有人贩子啊！”
他自认倒霉，故意跑到偏僻小路，没有路人能救他。麦子躺在地上撒泼，不肯起来。
舟亦然直接将他打包带走，季简兮拦住他。
季简兮给大娘打电话，告诉她麦子已经找到了，并信誓旦旦能带小屁孩回去。
她每天和小孩子打照面，自有套对“小调皮”的教学方式。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他扛你回去，二我拖你回去。”
她不按套路出牌，麦子傻眼，乖乖闭嘴：“还有其他选择吗？”
“你不闹就有。”
麦子低着头跟在他们身后，路过零食店，他肚子咕咕作响：“我想吃......棒棒糖。”
明明饿得不行，却选了最便宜的，季简兮含着棒棒糖出店。
她从兜里又掏出一个，剥开糖纸，塞进舟亦然嘴里：“看着我们吃。”
麦子：......
季简兮蹲下，和他平视，含糊不清：“你为什么要乱跑？”
麦子叹气，皱着小脸，说出真相：“因为只有坏孩子才能见到爸爸妈妈。”
“什么逻辑？”季简兮疑惑地望向舟亦然，对方耸肩摊手。
“我同学打架，班主任叫他家长去学校。我想见到爸爸妈妈，所以我要变成坏孩子。”
麦子眼角泛红，鼻子抽抽搭搭，怕他们看见自己流泪，用手肘挡脸。
“吃吧。”季简兮有点心疼她了，递给他面包牛奶。
麦子接过面包，大口吞嚼，面包屑沾满嘴角。
“回去和奶奶道歉吧，你不见了，她很着急。”他的做法固然不对，但季简兮说不出口任何怪责的话，“以后别乱跑了，你不用故意叛逆，更不用假装懂事，我猜你父母更喜欢你真实的样子。”
麦子狼吞虎咽的动作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季简兮牵过他的小手，舟亦然伸出手，也要她牵。
满怀期待地等待，换来她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季简兮迈步，结果双膝跪地，落在积水中。
而舟亦然正踩着她的鞋带。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或许是在讨要牵手的时候无意踩到了。
果然该来的总会来，季简兮学着习惯：“怪我没系好鞋带。”
麦子没忍住笑出声，迅速捂着嘴，憋笑得五官扭曲，显得滑稽。
——
大娘嘴上说着斥责的话语，抱着麦子的手却轻轻颤抖。
季简兮顺势将棒棒糖放进麦子的衣兜。
大娘为了表示感谢，又要送蔬菜给他们。
“我们都快拿不下了，而且吃不完就浪费了。”
大娘皱眉，见识过狮吼功的舟亦然乖乖闭上嘴，把菜篮递过去。
麦子扯着季简兮的衣角：“姐姐，你家在哪儿？”
“沿马路直走，遇到沙滩转弯就到了。”
麦子张大嘴巴：“你们住在大别墅里！”
季简兮解释：“我们好几十个人呢，房租分摊的。”
小孩子的价值观尚未成熟，潜移默化中会受到影响，况且他家庭情况不太好，要是产生普通人都能住豪宅的误解，自卑就不好了。
况且她是沾节目组的光，靠着她那点工资，要买别墅，等下辈子重新投胎吧。
还好麦子没有深究：“我想和姐姐玩。”
“今天不行，哥哥姐姐还有事，等有空了来找你好不好？”季简兮摸摸他的头。
“有空都是骗人的，我爸妈也经常说有空就回家。”麦子鼓起腮帮，不知道是在生父母的气，还是季简兮的气。
季简兮借了纸笔，写下欠条：“这样可以了吧？”
随后还和麦子拉钩，他才放下心来，去帮大娘吆喝卖菜。
大娘背过麦子：“那个扛机器的小伙子和我说了，你们是在录节目，就当小孩说着玩的，别打扰你们的工作。”
“不打扰，我们要待三个月，有机会的。”
季简兮在麦子眼前打不会响的响指，屡试屡败：“你来当我的手替。”
舟亦然在她身后演双簧。
“姐姐给你变个魔术，留了小玩意儿在你身上，仔细找找吧。”
回家路上，季简兮看着沾满泥的裤子，强颜欢笑：“今日份暗杀，任务完成。”
“你生气了？要不往我裤子上沾点？”舟亦然拿了大部分食材，行动不便。
季简兮跳进水坑，泥水溅到他的裤脚。
恶作剧得逞，她肆无忌惮仰天大笑。
【皮姐的笑声有点魔性，好变态，好喜欢。】
【我是管家，好久没见皮姐笑得这么开心了。】
【以前求然然不要谈恋爱，现在求他早日追下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