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总是让我感到安慰,它能帮助我理清思绪,平静我的身心,当我仰面躺在水里时,我着迷地看着日落。

    这个湖是另一种感觉,每次我来到这里,我都发现自己离内心的平静如此之近。之后的小……在与阿斯拉的争吵中,他要求我不要把自己封闭起来,我不确定是什么意思,但显然我可以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把他关在外面,所以我故意想象把他关在笼子里,扔掉钥匙,他对我很生气,当我气冲冲地走出他的办公室时,他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这是他告诉我该怎么做的代价。

    我的思绪慢慢消散,直到我的头脑平静下来,当我躺在神奇的湖面上时,我的思绪只集中在一件事情上。

    阿斯拉!

    我几乎不认识这个男人,几周前我才知道他是我命中注定的灵魂伴侣,然而事情似乎发展得太快了,从他想让我离开,到他把我拖到这里,现在又问我渴望从他那里得到什么,这太多了,太快了。

    我只有一个办法才能找到答案,那就是敞开心扉……

    当然是他。

    我需要了解他,看看他想要什么,这个神奇的纽带只是一个把戏吗?他的情绪起伏只是他游戏的一部分吗?

    我正在陷入其中,继大流士和我母亲之后,我必须保护自己,我不能再让任何人伤害我了,我能承受的已经够多了,我的心已经碎了太多次,我父亲的去世只是众多打击中的第一次,这些伤痕造成的痛苦能持续一段时间,能深入到一定程度,一直多到它们能穿透到另一边。

    我常常觉得自己岌岌可危,仿佛只要再往前一步,或是轻轻一推,我就会从危险的悬崖上跌落。

    仿佛大自然与我心有灵犀,风开始刮起来,我发现自己正朝着湖中心漂去,叹了口气,我从水中站了起来,我拨开发丝,背对着风,想把头发盘成发髻。

    水花溅落在我的肩上,瀑布的流速随着风势加快,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的心里有一种紧绷的恐惧感,让我屏住了呼吸。瀑布的水流把我拉了进去,现在又把我推向了另一边心我觉得水流太急,天色也太暗了,于是决定游回我的毛巾所在的地方,尽管水流突然变得凶猛,试图将我拉回去。

    从水边走出来,我甩了甩手臂,然后弯下腰去拿毛巾,风吹过我裸露的背部,我不禁打了个寒战,皮肤上也起了鸡皮疙瘩,我感觉好像有人在这里,有人在看着我,也许人类的直觉不如狼敏锐,但我能从灵魂深处感受到这一点。

    我把毛巾拉到胸前,扫视着周围昏暗的树林,湖水的声音掩盖了任何脚步声或小动物的声音,但树木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尽管是日落时分,但这里很安静,没有鸟儿出来唱歌,没有蟋蟀的鸣叫声,也没有猫头鹰对着即将到来的月亮鸣叫。

    但就在这时,在汹涌的可怕水声之下,我听到了一阵沙沙声,那是树叶被踩碎和小树枝断裂的声音,我能听到它,它一定离我很近,我的听觉并不像一个捕食者那么敏锐,无论那是什么,它要么离我很近,要么体型很大,因为它的脚步声——

    有什么东西突然切断了我的思绪,猛烈地撞向我的侧面,我因为撞击而尖叫,但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嘴,有人抱住了我,试图压制住我抗议的尖叫声,我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但他们的身体又大又宽,我以为我可以踢开束缚,因为只有我的脖子被按住了,但耳朵后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我抽搐了一下。

    当我渐渐失去反抗之力时,抱住我的人在试图安抚我,我感觉到四肢开始变得麻木,他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试图在我耳边让我相信一切都没问题,尽管如此,我还是试图挣脱,但我的挣扎变得迟缓,头也越来越沉,膝盖颤抖,小腿因为长时间站立而酸痛,最终,我失去了力气,倒在了抱住我的人身上。

    他们松开了捂住我嘴的手,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呼喊,尖叫,但我的舌头仿佛被铅灌满,沉重而麻木,我感觉到舌头下有唾液积聚,血液在我耳边涌动,声音和景象变得模糊,一切都不再清晰,我被倾斜着抱起,抬头望向那模糊的夜空。

    声音含糊不清,但我能感受到他们语气中的急切,这里还有其他人,或许不止一个,我不知道,有太多事情发生了,我确定自己在移动,有人正在快速地将我带往某个地方,风在我的耳边呼啸,我因为衣物不足而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一路上我的眼睛都紧紧闭着,摇摇晃晃的树木和模糊的面孔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我几乎没意识到我们已经停了下来,直到有人抓住我的脸,一只手捏着我的脸颊。我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从眩晕中清醒过来,看着面前这张陌生的脸,他们咆哮着,摇晃着我的头,让我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

    我□□着,试图举起手来拍开他们,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垂在了胸前,我叹了口气,身体和感官的背叛让我感到沮丧,接着,我的喉咙又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痛,我惊恐地半尖叫了一声,猛地甩开了第二根针。

    我的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周围的风声很大,我眨了眨眼,看到树木时视线更加清晰了,又有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脸上,轻轻地拍打着以引起我的注意,我咽下了口水,感觉脸上的湿润感在逐渐消失。

    能再次静止不动,我就感到很高兴了。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抱着我的人问道。

    我哼了一声,眨着干涩的泪水,试图辨认出这个声音来自哪里,我仍然无法移动我的身体,我的胳膊和腿对大脑来说已经毫无知觉了,慢慢地,但确定无疑地,我看到了一双深邃的眼睛和一头黑发。

    我发现布莱克在我上方,这在我被绑架的恶行中应该是预料之中的。

    “我在哪里?”我口齿不清地问。

    他眉头紧锁,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滑动,“你说什么?”

    我再次尝试,但我的话还是说不出口,我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他的嘴唇咧开,露出笑容,他对着前面的人大笑着说话,我皱眉看着他在我失去控制时展现出的幽默感,心里只想狠狠扇他一耳光。

    那个愚蠢的大脑袋!

    布莱克猛地推了我一下,将我扛在他的肩上,我只能低头看着地面,这个动作让我的胃一阵翻腾,我试图提醒他,但只是徒劳地干呕了几声,我感觉到他的背部紧绷起来,但已经太迟了,我咳嗽着,将呕吐物全都吐在了他的背上,我的头眩晕着,鼻子和喉咙都烧得难受。

    “该死的!快把她从我身上拿走!”布莱克恼火地喊道。

    尽管他这么说,但他还是把我带到了某个地方,当我看到他皮夹克上的呕吐物和鞋跟内侧的污渍时,我忍不住笑了,他把我交给了另一个人,但那个人抱着我的方式也不太正常。

    “给她放到哪儿?”那个人问道,他的手紧紧地放在我的屁股上。

    “放我的船舱里。”布莱克哼了一声,“我去洗一下我的夹克,然后就回来。”

    抱着我的男人点点头,他的手滑下来抓住我的大腿,我想尖叫,想踢他,想喊他放手,但我做不到,他把我抱进一个木制房间,然后把我扔到一张结实的床垫上,我咕哝了一声,痛得我的背拱了起来,痛得顺着脊椎骨往下滚,我的头剧烈地疼痛着,体内的药物作用太强了。

    “老实呆着吧,臭婊子,你哪儿也去不了。”他笑着说。

    我在他走出房间前瞥见了那个保镖,门关上了,留下了我一个人,是时候行动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试图让肌肉动起来,它们酸痛,沉重,仿佛失去了控制,我设法把腿稍微挪动了一下,直到我半躺在床上,但我的手腕承受不了我的重量,最后我还是“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皱了皱眉,知道这一摔肯定已经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当我看到布莱克走进房间时,我知道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他的夹克和靴子都不见了,只穿着一件马球衫和牛仔裤,他向我走来,我眯起眼睛,绝望地试图抓住我头边的床头柜。

    “哦,你就别费劲了,我们给你注射了一种麻痹毒素,当然,这只是暂时的,一种用来对付小玩意的混合物。”他嘲弄道。

    我想知道我在哪里,为什么在这里,以及他想要什么。

    “我看得出你有很多问题,但谈话的时间稍后再说,亲爱的人类。”他冷笑着,把我从地板上拉了起来。

    我无力地抗议着,拍打着放在我臀部上的他的手,他翻了个白眼,把我扔回床垫上。

    “现在,我本应该只把你带到这里,准备转移你,但是......”他哼道。

    我想问他到底在说什么,但当我看到一把刀时,一股冰冷的恐惧感涌上我的脊背,我的心跳加速,恐惧让我完全无法动弹,我感觉到身体在颤抖,双腿拼命想踢些什么,踢任何可以让我摆脱他的东西,我用指甲抠进他的前臂,试图掰开他扣在我皮肤上的手指。

    这反而激怒了他,他猛地一巴掌打在我的太阳穴上,让我的头痛加剧,我虚弱地□□着,视线旋转,头脑变得模糊,我不想昏迷过去。

    当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时,我不能昏迷过去,我必须逃跑,但我的身体背叛了我,尽管我拼命反抗,我的头脑还是渴望屈服,他给我下了药,我什么都不是。

    我感觉到我的头脑在做它惯常的把戏,屈服于创伤,我的情绪慢慢关闭,身体变得像我的头脑一样麻木,这不是第一次了,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折磨。

    最好还是屈服吧,然后再有机会的时候反抗。

    泪水从我的眼中滑落,我的心随着身体而紧绷收缩,肾上腺素在我的血管中涌动,恐惧迫使我的心跳加速,他一只手环绕着我的喉咙,挤压着我的气道,直到我缺乏空气,我只能接受了这种痛苦,接受了视线中的黑斑,我知道它们会带我远离这个残酷的世界。

    我可能会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喘着气,深深地跌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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