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常总不见
2017年，金秋九月，南山木棉花酒店的高层餐厅，杨依和丁山在阔别7年后，第一次见面。
杨依穿了一身红色小礼裙，踩了双高跟鞋，提前去美容院洗过头化过妆。
走进包间，丁山哎呀呀地惊叹着迎上来，说，你这太漂亮啦。本来想来个西式的拥抱，都不敢了。
丁山热情又有点生分地和杨依握手，说，就看你现在这气场，我不用问了，你这海外没白去，是真镀金了。
丁山的身形如旧，精瘦挺拔，面色黑了一些，白发多了几分，穿了身商务休闲装，看起来很精神。
杨依看朋友圈，知道丁山这几年爱上了户外徒步和登山，西藏和新疆的深山去好几回，珠峰也在尝试了。
杨依回握了丁山的手，把准备的兰卡红茶递给他，笑笑说，你现在也不得了啊，和王石就差半个身位了。
丁山哈哈大笑。他带着杨依走在落地窗前，给她介绍深圳湾那一片高楼和波光粼粼的海景，说这几年深圳变化大了去了，你要是不走，留在南山也是挺好的。
杨依说，那可不，从经济上来说，海外7年，可能比不上南山房价涨一年的。你那房子得两千万了吧。
丁山说，是啊，搞投资五年，还不如当年多买套海景房的。
俩人回到桌边坐下，杨依问，怎么，你也去搞投资了？
丁山说，是啊，老大出来，我也跟着出来了。搞私募基金呢，医疗方向的。
杨依看他一眼，哼笑了一声，说，怎么你们男人，都想搞私募，真能一夜暴富吗。
丁山说，我这人你是知道的，我没什么能耐，就是忠诚。老大说干啥，我就干啥。在哪不是干，指哪打哪呗。
在丁山点菜倒茶的间隙，杨依用手机搜索丁山，经历过常雪，她对天眼查这样的工具很娴熟。
等丁山忙完，杨依把手机一放，说，你可以啊，不声不响的，都8家公司股东了。
丁山哼笑一声，端起茶说，你是看过高人的，还埋汰我。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笑。
沉默几许，喝了几口茶，丁山问，你和常雪还有联系吗？
杨依哼笑一声，说，我怎么可能还有联系，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丁山又问，你知道常雪的近况消息吗？
杨依说，来前查了一下，内幕交易被处罚了嘛，都三年前了，我看罚款也不多。怎么，还有更劲爆的？
丁山停顿了下，说，常雪失踪了，谁都找不到了。
杨依的大脑空白，说，什么？失踪？他怎么会好端端失踪？
丁山说，听大家说，他帮□□的管钱，亏了，人家要追杀他，躲起来了。
杨依半张着嘴，都忘了呼吸。她说，私募不是挣管理费吗？投资人要自负盈亏，条款写得很清楚呀。
丁山看她一眼，说，话是这么说。规则之下还有潜规则呢。看投钱的是谁，认哪个规则。之前有基金经理因为亏钱，被逼得跳楼，你看过新闻吧？
杨依的脸白了好一阵，缓过气来，她抓着丁山的衣袖问，他怎么搞成这样的？
丁山把手移开，说，常雪确实很有本事，就是太急了。我做私募五年了，管的钱，还没他开业时管的钱多呢。一般人做私募都是一两支产品一两亿起步，有安全边际了再扩张。常雪一上来就是十亿，后面还在扩。管一亿和管十亿，难度是成倍增长的，管几十亿，更难。钱很多以后，不是光一个人牛逼就行了。
你也知道他做事风格，锋芒太露不知收敛，得罪人都不知道。其实他那点内幕交易都不算事，金额很小，手法也很平常，估计是有人看不惯，要整他。
丁山看杨依呆呆地，喝口茶又继续说：也是性格决定命运。常雪太顺了，没受过挫折，不知道怕。处罚出来，他要是收敛了也就好了，那时他还挣钱。陈总还劝过他，让他忍一忍。他偏要对着来，为了加筹码，来路不清楚的钱都敢收。他太想赢，想赢大的，搞得很激进。
干我们这行，能力之上，还有天意。2015年股灾你知道吧？连续好几个熔断，玩得越大，死得越惨，常雪也不例外，爆了。
杨依呆了很久，脑子像没有知觉，没有反应。
丁山拍拍她的胳膊，说，怎么，还想着他哪。
杨依惨然一笑，说，我早不想他了。不过，我也没想过，他现在会走到这样的境地，有点意外。
丁山拍拍杨依的肩膀，说，不用担心，都会过去的，常雪吉人天相，说不定哪天就东山再起。
杨依凄然一笑说，他会不会东山再起，与我无关了。只是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其实想想，他走到这一步，也合理。
杨依举起酒杯，对丁山说，抛开他，起码通过他认识了你，我觉得很幸运，你要好好的。
杨依穿了一身红色小礼裙，踩了双高跟鞋，提前去美容院洗过头化过妆。
走进包间，丁山哎呀呀地惊叹着迎上来，说，你这太漂亮啦。本来想来个西式的拥抱，都不敢了。
丁山热情又有点生分地和杨依握手，说，就看你现在这气场，我不用问了，你这海外没白去，是真镀金了。
丁山的身形如旧，精瘦挺拔，面色黑了一些，白发多了几分，穿了身商务休闲装，看起来很精神。
杨依看朋友圈，知道丁山这几年爱上了户外徒步和登山，西藏和新疆的深山去好几回，珠峰也在尝试了。
杨依回握了丁山的手，把准备的兰卡红茶递给他，笑笑说，你现在也不得了啊，和王石就差半个身位了。
丁山哈哈大笑。他带着杨依走在落地窗前，给她介绍深圳湾那一片高楼和波光粼粼的海景，说这几年深圳变化大了去了，你要是不走，留在南山也是挺好的。
杨依说，那可不，从经济上来说，海外7年，可能比不上南山房价涨一年的。你那房子得两千万了吧。
丁山说，是啊，搞投资五年，还不如当年多买套海景房的。
俩人回到桌边坐下，杨依问，怎么，你也去搞投资了？
丁山说，是啊，老大出来，我也跟着出来了。搞私募基金呢，医疗方向的。
杨依看他一眼，哼笑了一声，说，怎么你们男人，都想搞私募，真能一夜暴富吗。
丁山说，我这人你是知道的，我没什么能耐，就是忠诚。老大说干啥，我就干啥。在哪不是干，指哪打哪呗。
在丁山点菜倒茶的间隙，杨依用手机搜索丁山，经历过常雪，她对天眼查这样的工具很娴熟。
等丁山忙完，杨依把手机一放，说，你可以啊，不声不响的，都8家公司股东了。
丁山哼笑一声，端起茶说，你是看过高人的，还埋汰我。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笑。
沉默几许，喝了几口茶，丁山问，你和常雪还有联系吗？
杨依哼笑一声，说，我怎么可能还有联系，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丁山又问，你知道常雪的近况消息吗？
杨依说，来前查了一下，内幕交易被处罚了嘛，都三年前了，我看罚款也不多。怎么，还有更劲爆的？
丁山停顿了下，说，常雪失踪了，谁都找不到了。
杨依的大脑空白，说，什么？失踪？他怎么会好端端失踪？
丁山说，听大家说，他帮□□的管钱，亏了，人家要追杀他，躲起来了。
杨依半张着嘴，都忘了呼吸。她说，私募不是挣管理费吗？投资人要自负盈亏，条款写得很清楚呀。
丁山看她一眼，说，话是这么说。规则之下还有潜规则呢。看投钱的是谁，认哪个规则。之前有基金经理因为亏钱，被逼得跳楼，你看过新闻吧？
杨依的脸白了好一阵，缓过气来，她抓着丁山的衣袖问，他怎么搞成这样的？
丁山把手移开，说，常雪确实很有本事，就是太急了。我做私募五年了，管的钱，还没他开业时管的钱多呢。一般人做私募都是一两支产品一两亿起步，有安全边际了再扩张。常雪一上来就是十亿，后面还在扩。管一亿和管十亿，难度是成倍增长的，管几十亿，更难。钱很多以后，不是光一个人牛逼就行了。
你也知道他做事风格，锋芒太露不知收敛，得罪人都不知道。其实他那点内幕交易都不算事，金额很小，手法也很平常，估计是有人看不惯，要整他。
丁山看杨依呆呆地，喝口茶又继续说：也是性格决定命运。常雪太顺了，没受过挫折，不知道怕。处罚出来，他要是收敛了也就好了，那时他还挣钱。陈总还劝过他，让他忍一忍。他偏要对着来，为了加筹码，来路不清楚的钱都敢收。他太想赢，想赢大的，搞得很激进。
干我们这行，能力之上，还有天意。2015年股灾你知道吧？连续好几个熔断，玩得越大，死得越惨，常雪也不例外，爆了。
杨依呆了很久，脑子像没有知觉，没有反应。
丁山拍拍她的胳膊，说，怎么，还想着他哪。
杨依惨然一笑，说，我早不想他了。不过，我也没想过，他现在会走到这样的境地，有点意外。
丁山拍拍杨依的肩膀，说，不用担心，都会过去的，常雪吉人天相，说不定哪天就东山再起。
杨依凄然一笑说，他会不会东山再起，与我无关了。只是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其实想想，他走到这一步，也合理。
杨依举起酒杯，对丁山说，抛开他，起码通过他认识了你，我觉得很幸运，你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