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明不适应地摇摇头，回想曾经大圆满的修为，她调动身体内刚刚入阶，还不到子阶的自己，心思一阵低沉。
还是要勤加修炼，争取早日回到曾经的修为。
太过弱小，被别人庇护的日子，她可适应不了，观明不想回到曾经因为实力弱小，宣回关说不准她下山，就连偷偷下山，也踏不出山脚一步，只能顺从他人想法被摆弄生活的日子。
从那一刻起，观明的心底就深刻的明白，强大，才能主宰自己想要的人生。
这时，识海中一道不辩性别的声音响起，“观明，你最近生活的可好？”
观明迟疑抬头，这声音她听过，是天道。
“还不错，您有什么事吗？”她小心翼翼回道。
献祭之后，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向灵气源泉，就再也没有意识了，可是后来不知是何缘故，她又活了，睁眼之际，就与天道对视，然后一个转瞬，她就被天道给扇回山巅了。
嗯，就是天道猛一挥袖，下一秒她睁眼，就回到了自己家里。
当时她头脑发懵，问自己，她好像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就只是回答了一下她是观明，就被扇下来了？
天道不是见过她吗？
算了，祂是天道。
观明这样劝解自己，毕竟自从境界到了大圆满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无礼对她，可谁叫人家是天道呢，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注1
观明这样想着回到房间，路过镜子，漫不经心一瞥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她愣住，面前的她还是她，可镜中的那个充满了异样的发色与瞳色，表明曾经发生过的事到底留下了痕迹。
观明抬手，抚过肩膀后白色的头发，抬眼直直对视上，那个镜中显得十分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自己。
在那一刻，她才真正的触碰到一个事实。
自己真的又活了。
“你不必这样称呼我，你能重生全都依赖于你自身的功德和众生道规则之力的选中，二者结合才使你获得一线生机，重获新生，你身上的异样便是证明。”
天道的话语未尽，他又道：“而且融合众生道规则之力后，你就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妖族了，更是我的半个同僚。”
天道的声音打乱观明沉浸在回忆里，她闻言，满怀复杂，忍不住微微侧头，她的头发，是众生道规则之力融合后的证明，鎏金色的眼珠是她自身功德的浓缩，这……太匪夷所思了。
观明偏头，望向一角的草地景色，她缓慢眨着眼，感受着自己的眼睛，一眨眼，又一眨眼，眼皮与皮肤随闭眼时触碰，带来熟悉的感觉，她的眼睛没有任何异样，相反十分契合，与曾经每一次不注意时的眨眼带来的感觉，一模一样。
而眼中的景色，青草郁郁葱葱，晶莹剔透的露珠时不时滑落，没有任何问题。
她……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瞳色变成了金色而已。
观明莫名叹了口气，不再去想这个问题，转而思考起自己身上的另一处异样——头发，观明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白色的头发代表众生道的规则之力，众生道的规则之力……是什么？
她不断回想着天道口中说的，融合后的她成为了天道的半个同僚，半个同僚？
众生道？众生和道？
天道，众生道，规则之力？
也就是说，众生道和天道都有道，都是神祇，而神祇的能力与普通修炼后所得的法术灵力不同，他们是道，所掌控的力量，是规则！
而规则，天地有规则，就如同生老病死这种根本不可逆的规则是吗？
“不用怀疑，你想的就是对的。”
耳边，传来天道肯定的话语。
观明内心更加疑惑，她不禁反问：“为什么众生道规则之力会救我？”
“嗯，可能你做出的选择打动了祂吧，祂是众生，你选择了众生，众生也就选择了你。”
……
她何德何能，能得到众生的选择。
观明垂下眼帘，她只是，觉得别人都在努力的活着，不忍心他们努力后的结果付之东流罢了。
想到这里，她问天道，说：“灵气源泉的污浊，我去除干净了吗？”
“额……”天道欲言又止。
听着天道不对劲的语气，观明回神，她微挺的眉弓上，浅色的眉头紧皱，声音微冲：“怎么回事，难不成没有用？”
“不过好的是，之前我被污浊灵气侵扰，神志不太清醒，现在清醒过来，发现规则之力才真正能清除污浊，而且正因为我终于清醒过来，才发现灵气污浊能干扰神志。”
天道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观明听在耳中却觉得如雷贯耳，震惊站起，“什么？！”
“不过好在你之前的功夫不算白费，灵气污浊现在成了一个浑黑的珠子，现在的我能够勉强让它不会扩散，但曾经造过孽失去了天道的规则之力，所以撑不了太久。”
天道身子哆哆嗦嗦，勉强维持声音完好，可额角的冷汗不断滴落，他站在仙宫垂头望着山巅的观明，拿出随身的帕子不断擦拭。
完了完了，观明不会觉得他不靠谱，生气不理他吧！
“嗯，不过靠修炼可以抑制一二，毕竟修炼者会挑剔灵气的，反正总而言之观明你要入道，道成之后，用规则之力清除，现在你的时间不多了，得尽快。”
早知道万年前就不全都按照天道规则不下死手，将四族全都杀了，现在反致恶果，天道规则之力被夺走，他不能帮观明去除灵气污浊了。
失策失策，等等，要是他没有屠杀四族，好像就不会与观明相遇了吧。
嗯，还是该杀。
反正按照天道规则之力，他们也应该去死。
祂没错。
空气陷入沉默，天道说完就隐了，只剩观明留在山巅。
“咯吱——”
观明沉着脸，攥紧拳头。
生过气后，观明长舒一口气，生气并不能解决问题，她很快镇定下来，想着解决办法。
修炼能抑制人被污浊干扰神志，但妖族会归还传承吗？
观明遥望俯视山脚，她觉得，悬。
观明施法揪过一旁的树叶，传音道：“哥哥，我的光脑还没有制好吗？”然后挥臂，将树叶施法传送给哥哥后，拿起一旁的剑，再次练了起来。
三天前，她回到山巅时，就已被宣回关察觉，见到她欣喜之余不免疑惑，问她：“灵气污浊去除了吗？”
可当时的观明苏醒时，并不知道灵气污浊的情况，便诚实回答：“不知道。”
宣回关的人无奈，望着一心修炼，想着早日回到往日的修为的观明，只得回去继续办公，但临走前通过观照告知观明，知道了就找观照说明，他们好放心。
现在观明知道了，她如何回答？
“刷——”
随着练剑的气势不断增长，观明不断在心中自问，妖族需要知道这件事吗？
妖族需要知道灵气污浊未除吗？
妖族需要知道修炼能抑制污浊灵气吗？
剑停，观明的思绪也停下，她已经得出了答案。
他们不需要知道，因为他们本身就要修炼，不会受污浊干扰神志，但如果他们知道了，原本暗潮汹涌的两族关系，定会再受重创，况且，有天道在，智族也不会受其影响。
她的目标是入道，入众生道，目标就是众生，众生包含妖族与智族，包含一切生命。
她要以宏观角度看待事情，在众生的宏观角度，众生好，她才好，灵气源泉才会好，众生才能好。
只是，该从哪个角度处理两族关系呢？
观明俯视山脚，她不确定从哪个方面处理，但这一次，她肯定需要下山。
入世。
第二天，观明早起练剑。
没一会练完后，转头却发现，哥哥端坐在石凳上，端着茶杯正在品茗，察觉观明看他，对观明微微一笑，“观明，我来了，你的光脑我给你拿来了。”
“哥哥。”
观明走上前去，接过自己的光脑。
光脑是一个细长银条手链，中间镶嵌了暖白色的光条，是妖族准备的储物空间，中心是一个巨大的檀香紫檀大树，是观明的原形，下面的银条内放着光脑芯片。
观察间，观明不经意道：“哥哥，昨天天道来找过我，说灵气源泉里面已经去除污浊了，我真正自由了，哥哥，你说我之后做什么好呢？”
观照惊喜道：“真的吗，那自然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他温柔抚摸观明毛茸茸的头，眼底一片温柔。
“真的吗，哥哥？”观明抬起笑脸，温声道：“哥哥，我想下山。”
“以前我从来都没有下过山，也没有朋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修为全无需要重新修炼，哥哥我想借此出去，交一些朋友，体验什么才是正常人应该过的生活，可以吗？”
说完，观明抬头，与哥哥对视。
观照思索，现在观明已经自由，整日待在山上也不是好事，正好她修为全无，借此入校看管一下妖校也好。
观明的性子，宣回关都是放心的，想来也会同意。
想到此，观照点头，低头看着因为修为全无，重新变矮的妹妹，他笑笑道：“好。”
“不过，山下的校园里面有些乱，你愿意吗？”
“乱？再怎么乱，打一顿不就好了？”听到观照的忧虑，观明直言道。
只有实力强，再怎么不听话，打一顿后自然就会听话的，实在不行的话，打两顿也可以。
妖族与智族不一样，他们皮糙肉厚，丹田内有妖丹储存的灵力护着，只要不下死手都是无碍的，回想小时候想下山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被哥哥揍过不止一次的。
观明想到此，不禁幽幽看向哥哥，怎么哥哥忘了呢？
“额，这不是山下需要遵纪守法，不能随意打人嘛，需要注意。”观照尴尬地转头，不去看观明。
观明目光一转，脑海里出现一个想法，她道：“那就给我个能打人的职位呗，妖族又与智族不一样，多多少少都会带点慕强，这是天性，打一顿就好了，不打才有麻烦呢。”
听到这话，观照不由点头赞同，“这你说的倒是不错。”
“这样吧，我任务区域内有一所妖校，里面有一个总会长的职位，你能当好吗？提前说明一下，妖校内宣回关弄了一些规定，规定很严格，不允许违反，但总会长的权利也是真大，你真的能当好吗？”
“我能。”
观照和观明面容严肃，观明点头示意，她能做到。
一定能。
影响少年，就能改变世界。
“那我跟你讲讲，妖校里的事情吧。”观照拉着观明坐在石凳上，递给她一杯温热的茶水，缓缓道。
观明盯着哥哥，抬手接过，放在唇边品了品。
“首先宣回关设立了两个校区，外校区简称一区，里面全都是不修炼妖，内校区简称二区，里面全都是修炼妖，这都是为了防止内乱，宣回关在二区同样强制规定二区妖必须组队。”
“可是，把防备就这么摆在台面上真的好吗？”观明疑问。
这也太防备那些在生活在智族环境里，秘境外的新生妖了吧？
还是要勤加修炼，争取早日回到曾经的修为。
太过弱小，被别人庇护的日子，她可适应不了，观明不想回到曾经因为实力弱小，宣回关说不准她下山，就连偷偷下山，也踏不出山脚一步，只能顺从他人想法被摆弄生活的日子。
从那一刻起，观明的心底就深刻的明白，强大，才能主宰自己想要的人生。
这时，识海中一道不辩性别的声音响起，“观明，你最近生活的可好？”
观明迟疑抬头，这声音她听过，是天道。
“还不错，您有什么事吗？”她小心翼翼回道。
献祭之后，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向灵气源泉，就再也没有意识了，可是后来不知是何缘故，她又活了，睁眼之际，就与天道对视，然后一个转瞬，她就被天道给扇回山巅了。
嗯，就是天道猛一挥袖，下一秒她睁眼，就回到了自己家里。
当时她头脑发懵，问自己，她好像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就只是回答了一下她是观明，就被扇下来了？
天道不是见过她吗？
算了，祂是天道。
观明这样劝解自己，毕竟自从境界到了大圆满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无礼对她，可谁叫人家是天道呢，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注1
观明这样想着回到房间，路过镜子，漫不经心一瞥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她愣住，面前的她还是她，可镜中的那个充满了异样的发色与瞳色，表明曾经发生过的事到底留下了痕迹。
观明抬手，抚过肩膀后白色的头发，抬眼直直对视上，那个镜中显得十分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自己。
在那一刻，她才真正的触碰到一个事实。
自己真的又活了。
“你不必这样称呼我，你能重生全都依赖于你自身的功德和众生道规则之力的选中，二者结合才使你获得一线生机，重获新生，你身上的异样便是证明。”
天道的话语未尽，他又道：“而且融合众生道规则之力后，你就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妖族了，更是我的半个同僚。”
天道的声音打乱观明沉浸在回忆里，她闻言，满怀复杂，忍不住微微侧头，她的头发，是众生道规则之力融合后的证明，鎏金色的眼珠是她自身功德的浓缩，这……太匪夷所思了。
观明偏头，望向一角的草地景色，她缓慢眨着眼，感受着自己的眼睛，一眨眼，又一眨眼，眼皮与皮肤随闭眼时触碰，带来熟悉的感觉，她的眼睛没有任何异样，相反十分契合，与曾经每一次不注意时的眨眼带来的感觉，一模一样。
而眼中的景色，青草郁郁葱葱，晶莹剔透的露珠时不时滑落，没有任何问题。
她……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瞳色变成了金色而已。
观明莫名叹了口气，不再去想这个问题，转而思考起自己身上的另一处异样——头发，观明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白色的头发代表众生道的规则之力，众生道的规则之力……是什么？
她不断回想着天道口中说的，融合后的她成为了天道的半个同僚，半个同僚？
众生道？众生和道？
天道，众生道，规则之力？
也就是说，众生道和天道都有道，都是神祇，而神祇的能力与普通修炼后所得的法术灵力不同，他们是道，所掌控的力量，是规则！
而规则，天地有规则，就如同生老病死这种根本不可逆的规则是吗？
“不用怀疑，你想的就是对的。”
耳边，传来天道肯定的话语。
观明内心更加疑惑，她不禁反问：“为什么众生道规则之力会救我？”
“嗯，可能你做出的选择打动了祂吧，祂是众生，你选择了众生，众生也就选择了你。”
……
她何德何能，能得到众生的选择。
观明垂下眼帘，她只是，觉得别人都在努力的活着，不忍心他们努力后的结果付之东流罢了。
想到这里，她问天道，说：“灵气源泉的污浊，我去除干净了吗？”
“额……”天道欲言又止。
听着天道不对劲的语气，观明回神，她微挺的眉弓上，浅色的眉头紧皱，声音微冲：“怎么回事，难不成没有用？”
“不过好的是，之前我被污浊灵气侵扰，神志不太清醒，现在清醒过来，发现规则之力才真正能清除污浊，而且正因为我终于清醒过来，才发现灵气污浊能干扰神志。”
天道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观明听在耳中却觉得如雷贯耳，震惊站起，“什么？！”
“不过好在你之前的功夫不算白费，灵气污浊现在成了一个浑黑的珠子，现在的我能够勉强让它不会扩散，但曾经造过孽失去了天道的规则之力，所以撑不了太久。”
天道身子哆哆嗦嗦，勉强维持声音完好，可额角的冷汗不断滴落，他站在仙宫垂头望着山巅的观明，拿出随身的帕子不断擦拭。
完了完了，观明不会觉得他不靠谱，生气不理他吧！
“嗯，不过靠修炼可以抑制一二，毕竟修炼者会挑剔灵气的，反正总而言之观明你要入道，道成之后，用规则之力清除，现在你的时间不多了，得尽快。”
早知道万年前就不全都按照天道规则不下死手，将四族全都杀了，现在反致恶果，天道规则之力被夺走，他不能帮观明去除灵气污浊了。
失策失策，等等，要是他没有屠杀四族，好像就不会与观明相遇了吧。
嗯，还是该杀。
反正按照天道规则之力，他们也应该去死。
祂没错。
空气陷入沉默，天道说完就隐了，只剩观明留在山巅。
“咯吱——”
观明沉着脸，攥紧拳头。
生过气后，观明长舒一口气，生气并不能解决问题，她很快镇定下来，想着解决办法。
修炼能抑制人被污浊干扰神志，但妖族会归还传承吗？
观明遥望俯视山脚，她觉得，悬。
观明施法揪过一旁的树叶，传音道：“哥哥，我的光脑还没有制好吗？”然后挥臂，将树叶施法传送给哥哥后，拿起一旁的剑，再次练了起来。
三天前，她回到山巅时，就已被宣回关察觉，见到她欣喜之余不免疑惑，问她：“灵气污浊去除了吗？”
可当时的观明苏醒时，并不知道灵气污浊的情况，便诚实回答：“不知道。”
宣回关的人无奈，望着一心修炼，想着早日回到往日的修为的观明，只得回去继续办公，但临走前通过观照告知观明，知道了就找观照说明，他们好放心。
现在观明知道了，她如何回答？
“刷——”
随着练剑的气势不断增长，观明不断在心中自问，妖族需要知道这件事吗？
妖族需要知道灵气污浊未除吗？
妖族需要知道修炼能抑制污浊灵气吗？
剑停，观明的思绪也停下，她已经得出了答案。
他们不需要知道，因为他们本身就要修炼，不会受污浊干扰神志，但如果他们知道了，原本暗潮汹涌的两族关系，定会再受重创，况且，有天道在，智族也不会受其影响。
她的目标是入道，入众生道，目标就是众生，众生包含妖族与智族，包含一切生命。
她要以宏观角度看待事情，在众生的宏观角度，众生好，她才好，灵气源泉才会好，众生才能好。
只是，该从哪个角度处理两族关系呢？
观明俯视山脚，她不确定从哪个方面处理，但这一次，她肯定需要下山。
入世。
第二天，观明早起练剑。
没一会练完后，转头却发现，哥哥端坐在石凳上，端着茶杯正在品茗，察觉观明看他，对观明微微一笑，“观明，我来了，你的光脑我给你拿来了。”
“哥哥。”
观明走上前去，接过自己的光脑。
光脑是一个细长银条手链，中间镶嵌了暖白色的光条，是妖族准备的储物空间，中心是一个巨大的檀香紫檀大树，是观明的原形，下面的银条内放着光脑芯片。
观察间，观明不经意道：“哥哥，昨天天道来找过我，说灵气源泉里面已经去除污浊了，我真正自由了，哥哥，你说我之后做什么好呢？”
观照惊喜道：“真的吗，那自然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他温柔抚摸观明毛茸茸的头，眼底一片温柔。
“真的吗，哥哥？”观明抬起笑脸，温声道：“哥哥，我想下山。”
“以前我从来都没有下过山，也没有朋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修为全无需要重新修炼，哥哥我想借此出去，交一些朋友，体验什么才是正常人应该过的生活，可以吗？”
说完，观明抬头，与哥哥对视。
观照思索，现在观明已经自由，整日待在山上也不是好事，正好她修为全无，借此入校看管一下妖校也好。
观明的性子，宣回关都是放心的，想来也会同意。
想到此，观照点头，低头看着因为修为全无，重新变矮的妹妹，他笑笑道：“好。”
“不过，山下的校园里面有些乱，你愿意吗？”
“乱？再怎么乱，打一顿不就好了？”听到观照的忧虑，观明直言道。
只有实力强，再怎么不听话，打一顿后自然就会听话的，实在不行的话，打两顿也可以。
妖族与智族不一样，他们皮糙肉厚，丹田内有妖丹储存的灵力护着，只要不下死手都是无碍的，回想小时候想下山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被哥哥揍过不止一次的。
观明想到此，不禁幽幽看向哥哥，怎么哥哥忘了呢？
“额，这不是山下需要遵纪守法，不能随意打人嘛，需要注意。”观照尴尬地转头，不去看观明。
观明目光一转，脑海里出现一个想法，她道：“那就给我个能打人的职位呗，妖族又与智族不一样，多多少少都会带点慕强，这是天性，打一顿就好了，不打才有麻烦呢。”
听到这话，观照不由点头赞同，“这你说的倒是不错。”
“这样吧，我任务区域内有一所妖校，里面有一个总会长的职位，你能当好吗？提前说明一下，妖校内宣回关弄了一些规定，规定很严格，不允许违反，但总会长的权利也是真大，你真的能当好吗？”
“我能。”
观照和观明面容严肃，观明点头示意，她能做到。
一定能。
影响少年，就能改变世界。
“那我跟你讲讲，妖校里的事情吧。”观照拉着观明坐在石凳上，递给她一杯温热的茶水，缓缓道。
观明盯着哥哥，抬手接过，放在唇边品了品。
“首先宣回关设立了两个校区，外校区简称一区，里面全都是不修炼妖，内校区简称二区，里面全都是修炼妖，这都是为了防止内乱，宣回关在二区同样强制规定二区妖必须组队。”
“可是，把防备就这么摆在台面上真的好吗？”观明疑问。
这也太防备那些在生活在智族环境里，秘境外的新生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