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12
少女怀春，便有了无限忧愁。
我一边暗戳戳的观察他，一边又忍不住琢磨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像极了电视剧里摘花瓣自怨自艾的傻姑娘，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
这可真真地是个令人头秃的问题！
比中考难多了！
围起来的操场，没两天就拆了。
警察带走的，不只是对他们而言陌生的尸骸，更是姜希的念想。
我还隔三差五地去天台找姜希，可姜希再也不是那个活泼的模样，而是一日比一日憔悴。
我惊讶于鬼魂也能消瘦的事实，却也恍然意识到，不管是人，还是鬼魂，盼头没了，人的灵气也就要消失殆尽了。
支撑她渡过无尽岁月的，不只是他们之间的故事，而是漫长岁月里她存在的痕迹。
我隐隐明白，离姜希离去的日子，近了。
我一抽空就去派出所问询进度，但无一例外地，没有进展。
甚至在我混了脸熟后，有一日，负责这个案子的小李哥哥，把我拉在一旁，悄悄地告诉我以后不用来了。
他说，年代太过久远，又没人认领，恐怕只能这样了。
“只能这样了……”他说的隐晦，但恰巧姜希跟在我后面，听到以后，扑通一下，瘫坐在地下，泣不成声。
时间又过了三个月。
夏天也过去了，学校因为学生的抗议，把以往的红色校服，改成了深蓝色的套装。
我套着校服去找姜希的时候，姜希正坐在天台吹风。
秋风起，学校北面的白杨树叶子被刮得哗哗作响。
我挨着就近的墙角坐下。
“我要走了。”姜希转过头来，笑着跟我说。
爷爷道别的话和此时重合。
我低下头“嗯”了一声，眼眶里一下子潮潮的。
我能看到那么多鬼魂，但我一个也留不住。
他们像是我身边过路的旅人，只作短暂的停留。可在我这里，他们跟我的成长一起，紧密杂糅的烙印在血液里。
我听见姜希叹了口气，来到我身边。
“九儿，谢谢你，谢谢你看得见我，谢谢你做我的朋友，也谢谢你陪着我。”
“这几天，我想通了很多。人活这一世，过去的故事，就是历史书，好也罢，坏也罢，终究不能倒回去。我在这里看了三万多天的星辰日夜，才终究明白了这一个道理。”
“可是未来不一样，如果我早早地离开，可能在那边，我和他早已重逢。你也要抓住身边人呀！”姜希冲我眨了眨眼，附在耳边对我说了一句后。
然后她张开双手给了我一个拥抱，奈何她触碰不到我，像是做了个假动作。
未停留片刻，她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是时候该回去见见家人了！”
“小可爱，你能送送我吗？”我愣神的功夫，姜希就站在了天台房檐边上。
“你要开心啊！爷爷在那边也会祝福你的。”说完，她一跃而下。
耳边轰鸣，有电流嘶嘶的声音作响。
我再探身看去的时候，操场中央只有打闹的学生，姜希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脑嗡地一下，她在我耳边说的话绕了几个圈，最终归于平静。
姜希说，他喜欢你。
少女怀春，便有了无限忧愁。
我一边暗戳戳的观察他，一边又忍不住琢磨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像极了电视剧里摘花瓣自怨自艾的傻姑娘，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
这可真真地是个令人头秃的问题！
比中考难多了！
围起来的操场，没两天就拆了。
警察带走的，不只是对他们而言陌生的尸骸，更是姜希的念想。
我还隔三差五地去天台找姜希，可姜希再也不是那个活泼的模样，而是一日比一日憔悴。
我惊讶于鬼魂也能消瘦的事实，却也恍然意识到，不管是人，还是鬼魂，盼头没了，人的灵气也就要消失殆尽了。
支撑她渡过无尽岁月的，不只是他们之间的故事，而是漫长岁月里她存在的痕迹。
我隐隐明白，离姜希离去的日子，近了。
我一抽空就去派出所问询进度，但无一例外地，没有进展。
甚至在我混了脸熟后，有一日，负责这个案子的小李哥哥，把我拉在一旁，悄悄地告诉我以后不用来了。
他说，年代太过久远，又没人认领，恐怕只能这样了。
“只能这样了……”他说的隐晦，但恰巧姜希跟在我后面，听到以后，扑通一下，瘫坐在地下，泣不成声。
时间又过了三个月。
夏天也过去了，学校因为学生的抗议，把以往的红色校服，改成了深蓝色的套装。
我套着校服去找姜希的时候，姜希正坐在天台吹风。
秋风起，学校北面的白杨树叶子被刮得哗哗作响。
我挨着就近的墙角坐下。
“我要走了。”姜希转过头来，笑着跟我说。
爷爷道别的话和此时重合。
我低下头“嗯”了一声，眼眶里一下子潮潮的。
我能看到那么多鬼魂，但我一个也留不住。
他们像是我身边过路的旅人，只作短暂的停留。可在我这里，他们跟我的成长一起，紧密杂糅的烙印在血液里。
我听见姜希叹了口气，来到我身边。
“九儿，谢谢你，谢谢你看得见我，谢谢你做我的朋友，也谢谢你陪着我。”
“这几天，我想通了很多。人活这一世，过去的故事，就是历史书，好也罢，坏也罢，终究不能倒回去。我在这里看了三万多天的星辰日夜，才终究明白了这一个道理。”
“可是未来不一样，如果我早早地离开，可能在那边，我和他早已重逢。你也要抓住身边人呀！”姜希冲我眨了眨眼，附在耳边对我说了一句后。
然后她张开双手给了我一个拥抱，奈何她触碰不到我，像是做了个假动作。
未停留片刻，她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是时候该回去见见家人了！”
“小可爱，你能送送我吗？”我愣神的功夫，姜希就站在了天台房檐边上。
“你要开心啊！爷爷在那边也会祝福你的。”说完，她一跃而下。
耳边轰鸣，有电流嘶嘶的声音作响。
我再探身看去的时候，操场中央只有打闹的学生，姜希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脑嗡地一下，她在我耳边说的话绕了几个圈，最终归于平静。
姜希说，他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