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最艳丽之玫瑰花置于瓷瓶中的话,会端丽些麽?母亲大人。”

    “取决于花叶置放瓶中之姿态呀。只一枝的话,会清雅些。若伴以些许木槿花枝的话,会有艳丽之品格。当然,将丰艳盛放之玫瑰花数以十枝的插于瓶中,就华丽些了。

    选用瓷瓶之大小,取决于花开放之程度、及花枝多寡。”

    “无论如何,室内只一角花几上一瓷瓶,内中一花叶的话,未免太寂寞了。”

    “如果书斋的话,不是清雅些麽?”

    “也太寂寞了罢。母亲大人。”

    “那你喜爱的乃韩式花道罢。韩式花道花姿娇艳,不过于繁,不疏于简。只是,爱韩式花道之人,内心风雅中喜春日之熙阳,而非仲秋之清月了。”

    “如果是梅花的话,插于瓶中,置于木格地板之一角,再加之以卷轴字纸,上书“凋尽”二字,或“冲淡默然”。斋中惟一榻一几一锦席。庶几哉。”

    “如果这般样的话,那你除春日熙阳,亦爱冬雪之趣了。”

    “是的呀。母亲大人。冬雪之幽趣,乃吾心之至爱,以雪夜闭门,开格窗听雪簌簌竹叶间,暖炉微红,手笼带暖,真人间至乐事也。惟烦恼诸般是,实在太冷了呀。母亲大人。

    所以人间之乐,少有无丝毫憾事者。”

    “汝近时有佳作麽?”

    “是的,母亲大人,吾近时之作

    《宫廷体诗之长孙文德皇后太平公主中宫贵主体五阙其匡庐四阙兼为明成祖朱棣皇帝仁孝皇后徐后《内训》歌一阙计五阙(作者:中国江西省九江市区户籍石淇文,亦名石红梅,笔名穆問\\穆梅作于西历2023年12月7日)

    墅屋仙人尽,松针毋似黄。近闻敬汉尺,远噬俟人觞。崖峻石泉冷,沉烟薰笼香。漏迟三刻后,孰可论孰长。

    彳亍疏人尽,蜻蜓间蝶黄。裁文如矩尺,行武等花觞。折杏早鸦冷,披衣宫粉香。口脂注紫后,扇底谁之长。

    朱镜不辞尽,锦绫择色黄。小狸权夺尺,孟德虑纠觞。枫落柔荑冷,才殊诸子香。纵高八斗后,岂较花枝长。

    宝阁隔风尽,檐冰日晕黄。古槐径过尺,山鬼魂妍觞。涧下狐裘冷,兽烟素袖香。禁山得解后,草木葳蕤长。

    《内训》女仪尽,正望辂帏黄。坤宁日月尺,机谶古今觞。烛照珠帘冷,蛾追暖碳香。明朝仁孝后,德比诸生长。”

    “茶桌周边还是要有向上约1-2厘米(1-2cm)的边沿好些。这样,茶碟如果倾覆,或者,茶盏打翻的话,茶水、及消茶果点,就不至于将坐着的锦席沾湿了。”

    “好似韩式茶桌无边沿的。吾所见大率如此。”

    “所以无边沿之茶桌不好用呀。还是有边沿的好。”

    “确是如此。你饮韩式茶麽?”

    “无论日式茶、韩式茶,皆源自吾中国。于吾而言,饮茶方式还是不要过于拘泥的好。太形式了,未免——”

    “未免如何?难道你喜爱脱略形骸麽?”

    “你说甚麽呀。居然说脱略形骸这样可怕的话。”

    “那你喜欢何等样饮茶方式呢?”

    “不过萧散自然,取诸自饮。随兴就可以了。只是遵守规矩,太烦恼了罢。”

    “萧散自然,取诸自饮。听来还真有趣耶。”

    “与你读一阙唐时韦应物所作诗罢。

    此诗所写乃度萧散自然人生之一法。吾所以欣赏此诗,为此诗中所言之境非吾所能有机会领略。不过,读来倒还有趣。”

    “甚麽萧散自然之境你无机会领略?”

    “诗中提到煮白石呀。你知道怎麽做麽?”

    “哦,这个比较难呐。那读一下。”

    “寄全椒山中道士作者:唐韦应物

    今朝郡斋冷,忽念山中客。涧底束荆薪,归来煮白石。欲持一瓢酒,远慰风雨夕。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全唐诗卷一百八十八 【寄全椒山中道士】韦应物》)

    “说道饮酒,不是饮茶呀。”

    “是的。饮茶可怕之事,不过规矩繁杂。然而煮白石这般样事情,究竟还是高人才懂得呀。

    所以,即使这阙诗写的是饮酒,但是因为提到煮白石这样高深莫测,如你吾这般样世俗中人不能深刻了然话题。这般样诗作,是绝不可不读的。

    如果不读,就不能晓得天地之间,居然真有高人为此般样事呀。

    所以,请务必记住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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