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坐在马桶盖上接受审讯，夜晚的厕所十分诡异，滴水声清晰可见。
“名字？”
“森川真理。”
“年龄。”
“十六岁。”
真理眼睛不适，趁降谷零对电话那头说话把假睫毛全拔了，随手粘到隔板上。
诸伏景光问：“你怎么进来的？这里不对外开放。”
“我尿急，实在忍不住。”
降谷零放下电话：“所以你攀岩走壁十层楼高，爬进来上厕所——大门没开。”
真理：“……你知道的，有时人类爆发的本能……”
两人淡定听她胡谄。
真理转而狡辩：“这有什么关系呢两位警官？我是好市民，好市民不会妨碍你们执行秘密任务、我一定守口如瓶！”
她真是倒大霉！怎么就遇上俩政府卧底呢？一个不小心她就要进局子接受调查，万一查到她干脏活怎么办？
真理苍蝇搓手：“求你了警官！我只是来尿尿的！”
她把自己塑造成可怜的孤女，在大城市四处打工，因为压力太大才来攀岩无人建筑上厕所。
降谷零一看她就头疼，从总部传来的资料显示这人确实没有问题，犯罪历史干干净净，挑不出毛病。
可对方怎么偏偏遇上他们的“行凶”现场？这可难办了。
——不管了，先把人弄出去再说。
他们铐住真理，一人去开车，留一人看着她。
夜晚的马路边，闪着灯光的汽车不断飞驰而过，吹得真理一头长黑发到处飞，降谷零把外套给了真理。
她深沉道：“其实……”
降谷零：“其实？”
真理：“我是厕所之神。”
“……你闭嘴吧。”他只觉得这人精神不正常。
“我说真的。”真理正色：
“八百万神明，怎么会没有厕所之神？而且你没听说过咒灵吗？”
降谷零顿了顿，咒术界和公安关系不算好，他这边的信息也不多，不过确实有咒灵这一回事。
“那你应该知道，咒灵是在人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大家在厕所便秘、打架、呕吐、用验孕棒、抛尸……”
降谷零冷不丁看了真理一眼，她一激灵：
“总之，由于发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所以我就诞生了，厕所人型咒灵，午夜打开第三个隔间就能看见的美少女。”
“你怎么证明？”
真理作冥思苦想状：“照理来说普通人是看不见我的，但你们能。”
“所以？”降谷零认真几分。
“我想到了！”真理朝他身后一指：“你去问那个男人看不看得见我不就行了？”
降谷零下意识回头，道路空无一人。
转回来，地上只剩外套，真理正朝反方向逃离，狂妄笑道：“哈哈！这就是我的逃跑路线啊zero！”
他又气又笑，松了领带拿出警校时期的劲头向前跑去，把真理就地正法。
真理被按在地上，连连道歉：“警官，我真错了。”
降谷零黑脸但笑眯眯：“你跑得挺快啊，练过田径吗？”
她谄媚：“没您快啊，简直像超人。”
不开玩笑，照理来说她不用咒力是要比常人快的，哪知道被追上了……
降谷零见她吃软不吃硬，眉毛舒展，轻缓了语气解释：
“不是我们要拘留你，一不法组织的人在这失踪了，肯定会派人来追查。你出现在这里也脱不了干系，懂吗？你现在是我们的共犯了。
所以放你自己走很危险，还有可能暴露我们。”
真理反应一番，愤怒道：“你们把我连累了！”
降谷零阴森地笑：“是啊，所以你还是乖乖待在我们身边吧。”
了解了情况，真理倒是真没往这点想，不禁感情复杂：
这两人真的在履行正派的职责啊……
直到诸伏景光把车开过来，真理才恢复自由，她浑身酸痛，和降谷零两人坐上了后座。
真理想起来问：“这是哪？”
降谷零古怪地反问：“你不知道？”
“我刚才忘了。”
“你就胡扯吧。”他算是理清她撒谎的套路。“这是东京米花町，有印象么？”
真理：？米什么花？
诸伏景光重复一遍：“米花町。”
真理：？什么鸡米花？
……
车内屏蔽了喧闹，只有空调的气流声，真理从一开始的叽里呱啦终于安静下来。
降谷零余光看，她不说话的时候像是另一个人，黑漆漆的眼睛淡漠，像是与世界隔绝了。
他刚想躺回去小憩一番，却见那黑眼睛突然亮起来。
真理举起铐在一起的双手：“麦*劳！”
米花町——什么花——鸡米花——麦*劳
降谷零竟然完全理解了她的脑回路。
降谷零：真是够了……
——
车要加油，他们便在快餐店停留。
真理点了套餐，两大男人一人掏钱，一人取餐。
降谷零前一秒接过零钱，后一秒就发现真理跟其他顾客聊起来了。
“阿珍，你为什么要吃垃圾食品？”一个中年女人问。
真理深沉地说：“你知道番茄和薯条的故事吗？”
“蛤？不知道。我该知道吗？”
“薯条要和番茄一起才能活下去，没有酱它的存在毫无意义。”
女人递出自己的薯条：“是这样吗？那我不要了。”
真理接过来：“是的。”
对方似懂非懂：“阿珍，你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好的妈妈。”真理平静吃起薯条：“你也多注意身体健康。多去跳跳广场舞吧。”
“唉呀，我的好阿珍。”
中年女人被一个男人拖走了，他边阻挡那位女士朝真理伸手，一边露出歉意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妈妈精神有点问题，一不注意就这样了。”
真理点点头，摆摆手。她闻了闻指尖，一股薯条味。
“你认识那个老太太吗？”
“嗯？”真理理所当然答：“不认识啊。”
降谷零：......
在位置上安顿好了，诸伏景光才问说：“你家在哪里？”
真理没立马回答，她十分优雅且有仪式感地戴上手套，在餐巾纸上挤满番茄酱，倒出薯条，将汉堡中的酸萝卜抠出。
一切准备妥当，她啃着牛肉汉堡，手指从一头漂移到那头，示意：
“离这很远的地方。”
语毕，真理先是对着诸伏景光。
“不用了，我不饿……”
转向降谷零。
降谷零把快怼到他脸上的薯条拿开：“具体在哪里？”
真理报了个地名。
他抱起胸思考。
他和景光解决了发现两人身份的组织成员，组织一定会派人来追查，也一定会发现这位名为真理的少女凭空出现在成员失踪的地点——
他们会对她做什么？
调查？拷问？囚禁？
反正都不是好事。
可他们怎么合理地将她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呢？
头疼。
诸伏景光提议道：“我明天要出差，把她一起送走？”
“那样太冒险了——不如把她送进公安，短期之内保护起来。”
“可那之后呢？总不能一直关着她吧……”
就在两人陷入僵局之时，真理寻思着，冷不丁问：
“你们那儿包吃住不？”
闻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皆是一愣。
特别是降谷零，露出了最严厉、最严肃的长官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真理耸肩：“我在找打工的地方，你们卧底工地薪资怎么样？工作时间灵活吗？”
降谷零不想说话，脸黑上加黑。
诸伏景光调和道：“组织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不适合半吊子的小孩。”降谷零补充。
真理敷衍：“是啊是啊，但我上个工作失败了，正愁挣不到钱呢！”
她那黑心疤头老板定不会管她死活，还不如趁机捞个短期工作养活自己，顺便避避风头。
而且。
“你们不正愁怎么处理我么？”
出人意料，真理看得很清楚：
她反正是脱不了干系了，组织会来查她，那么她绝不能成为两人卧底秘密的切入点，否则公安布局多年的心血就完蛋！
真理剧本都写好了，降谷零两人出任务，发现她这个奇人，觉得是可造之材，便推荐进组织工作。
如此一来，便自然掩盖住她在成员失踪地点出现过的事了，毕竟她都变成他们的同伴了，还纠结这些干嘛呢！
逻辑闭环，完美。
真理：“怎么样，我是不是天才？”
对面两人沉默了。
因为真理说的竟然有几分道理。
降谷零冷冰冰：“你不怕死吗。”
真理气势不减：“还好啊。”
“你能干什么？”
真理：“什么都能干。”
她几个小时前还跟天与暴君打得不分上下，怎么会在乎这三流组织。
降谷零看上去更生气了。
他想进行铁拳教育，奈何真理是女生，况且年龄小，按对方目前的脾性来看打不过他还会叫嚷说他欺负人。
“你生什么气？我帮你解决了问题，还像海螺姑娘一样报答你的恩情耶——快说谢谢真理！”
“……”
“你们那边的工作小菜一碟啦，过去要论业绩我得过年终奖、劳动奖、最佳员工奖、金牌销售奖、奥斯卡奖、诺贝尔奖！”
降谷零：“够了！你给我去公安局待着吧！”
——
夜深的公安厅弥漫着咖啡的香气，一位女警察给真理拿来一双拖鞋。
她身上披着一张毯子，头发遮住她半张脸，舒服得要睡过去。
降谷零带着下属过来了，他原以为折腾那么久，真理会累得安静下来、把去组织工作的想法抛到一边去。
结果真理一看他过来了，坐起来哐哐拍桌子：
“我要当公务员！！”这儿咖啡香，就这了！
降谷零头疼：这家伙又把算盘打到公安局身上了……
他受不了，拍下属风见的肩：“你去跟她打一架。”
风见瞳孔地震：“我？她？”
降谷零点头，朝真理招手：“森川，过来面试。”
真理到了两人面前，一指风见。
降谷零竖大拇指，笑眯眯：“把他打倒就算你合格，送你去当卧底。”
风见：什么？！他的意见呢？
真理不经思考，她一拳揍凹风见的肚子，脚踢膝盖，一转身把风见抡到地上。
风见痛苦蜷曲。
降谷零：……
真理摊手：“工作呢？”
降谷零默默解下领带，撸起衬衫袖。
真理只想要工作，他可不一样。
他为了维护自己卧底身份殚精竭虑半个多月，终于解决了，组织的怀疑可以彻底打消，不知道哪里冒出一个真理——
这下好了！什么计划都被打乱，他忙着重新思考，这家伙又不停吵着要当卧底，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这分明是在蔑视生命！
真理便和他打起来了。
降谷零以制服为主，收了力度，真理则乱打一通但拳拳到肉。
最后，降谷零捂着肋骨——肯定断了，皮笑肉不笑：“行、行……你被录取了。”
真理这才满意了，用脱臼的手敬礼，手一甩一甩的十分滑稽：
“好的长官！”
“名字？”
“森川真理。”
“年龄。”
“十六岁。”
真理眼睛不适，趁降谷零对电话那头说话把假睫毛全拔了，随手粘到隔板上。
诸伏景光问：“你怎么进来的？这里不对外开放。”
“我尿急，实在忍不住。”
降谷零放下电话：“所以你攀岩走壁十层楼高，爬进来上厕所——大门没开。”
真理：“……你知道的，有时人类爆发的本能……”
两人淡定听她胡谄。
真理转而狡辩：“这有什么关系呢两位警官？我是好市民，好市民不会妨碍你们执行秘密任务、我一定守口如瓶！”
她真是倒大霉！怎么就遇上俩政府卧底呢？一个不小心她就要进局子接受调查，万一查到她干脏活怎么办？
真理苍蝇搓手：“求你了警官！我只是来尿尿的！”
她把自己塑造成可怜的孤女，在大城市四处打工，因为压力太大才来攀岩无人建筑上厕所。
降谷零一看她就头疼，从总部传来的资料显示这人确实没有问题，犯罪历史干干净净，挑不出毛病。
可对方怎么偏偏遇上他们的“行凶”现场？这可难办了。
——不管了，先把人弄出去再说。
他们铐住真理，一人去开车，留一人看着她。
夜晚的马路边，闪着灯光的汽车不断飞驰而过，吹得真理一头长黑发到处飞，降谷零把外套给了真理。
她深沉道：“其实……”
降谷零：“其实？”
真理：“我是厕所之神。”
“……你闭嘴吧。”他只觉得这人精神不正常。
“我说真的。”真理正色：
“八百万神明，怎么会没有厕所之神？而且你没听说过咒灵吗？”
降谷零顿了顿，咒术界和公安关系不算好，他这边的信息也不多，不过确实有咒灵这一回事。
“那你应该知道，咒灵是在人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大家在厕所便秘、打架、呕吐、用验孕棒、抛尸……”
降谷零冷不丁看了真理一眼，她一激灵：
“总之，由于发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所以我就诞生了，厕所人型咒灵，午夜打开第三个隔间就能看见的美少女。”
“你怎么证明？”
真理作冥思苦想状：“照理来说普通人是看不见我的，但你们能。”
“所以？”降谷零认真几分。
“我想到了！”真理朝他身后一指：“你去问那个男人看不看得见我不就行了？”
降谷零下意识回头，道路空无一人。
转回来，地上只剩外套，真理正朝反方向逃离，狂妄笑道：“哈哈！这就是我的逃跑路线啊zero！”
他又气又笑，松了领带拿出警校时期的劲头向前跑去，把真理就地正法。
真理被按在地上，连连道歉：“警官，我真错了。”
降谷零黑脸但笑眯眯：“你跑得挺快啊，练过田径吗？”
她谄媚：“没您快啊，简直像超人。”
不开玩笑，照理来说她不用咒力是要比常人快的，哪知道被追上了……
降谷零见她吃软不吃硬，眉毛舒展，轻缓了语气解释：
“不是我们要拘留你，一不法组织的人在这失踪了，肯定会派人来追查。你出现在这里也脱不了干系，懂吗？你现在是我们的共犯了。
所以放你自己走很危险，还有可能暴露我们。”
真理反应一番，愤怒道：“你们把我连累了！”
降谷零阴森地笑：“是啊，所以你还是乖乖待在我们身边吧。”
了解了情况，真理倒是真没往这点想，不禁感情复杂：
这两人真的在履行正派的职责啊……
直到诸伏景光把车开过来，真理才恢复自由，她浑身酸痛，和降谷零两人坐上了后座。
真理想起来问：“这是哪？”
降谷零古怪地反问：“你不知道？”
“我刚才忘了。”
“你就胡扯吧。”他算是理清她撒谎的套路。“这是东京米花町，有印象么？”
真理：？米什么花？
诸伏景光重复一遍：“米花町。”
真理：？什么鸡米花？
……
车内屏蔽了喧闹，只有空调的气流声，真理从一开始的叽里呱啦终于安静下来。
降谷零余光看，她不说话的时候像是另一个人，黑漆漆的眼睛淡漠，像是与世界隔绝了。
他刚想躺回去小憩一番，却见那黑眼睛突然亮起来。
真理举起铐在一起的双手：“麦*劳！”
米花町——什么花——鸡米花——麦*劳
降谷零竟然完全理解了她的脑回路。
降谷零：真是够了……
——
车要加油，他们便在快餐店停留。
真理点了套餐，两大男人一人掏钱，一人取餐。
降谷零前一秒接过零钱，后一秒就发现真理跟其他顾客聊起来了。
“阿珍，你为什么要吃垃圾食品？”一个中年女人问。
真理深沉地说：“你知道番茄和薯条的故事吗？”
“蛤？不知道。我该知道吗？”
“薯条要和番茄一起才能活下去，没有酱它的存在毫无意义。”
女人递出自己的薯条：“是这样吗？那我不要了。”
真理接过来：“是的。”
对方似懂非懂：“阿珍，你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好的妈妈。”真理平静吃起薯条：“你也多注意身体健康。多去跳跳广场舞吧。”
“唉呀，我的好阿珍。”
中年女人被一个男人拖走了，他边阻挡那位女士朝真理伸手，一边露出歉意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妈妈精神有点问题，一不注意就这样了。”
真理点点头，摆摆手。她闻了闻指尖，一股薯条味。
“你认识那个老太太吗？”
“嗯？”真理理所当然答：“不认识啊。”
降谷零：......
在位置上安顿好了，诸伏景光才问说：“你家在哪里？”
真理没立马回答，她十分优雅且有仪式感地戴上手套，在餐巾纸上挤满番茄酱，倒出薯条，将汉堡中的酸萝卜抠出。
一切准备妥当，她啃着牛肉汉堡，手指从一头漂移到那头，示意：
“离这很远的地方。”
语毕，真理先是对着诸伏景光。
“不用了，我不饿……”
转向降谷零。
降谷零把快怼到他脸上的薯条拿开：“具体在哪里？”
真理报了个地名。
他抱起胸思考。
他和景光解决了发现两人身份的组织成员，组织一定会派人来追查，也一定会发现这位名为真理的少女凭空出现在成员失踪的地点——
他们会对她做什么？
调查？拷问？囚禁？
反正都不是好事。
可他们怎么合理地将她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呢？
头疼。
诸伏景光提议道：“我明天要出差，把她一起送走？”
“那样太冒险了——不如把她送进公安，短期之内保护起来。”
“可那之后呢？总不能一直关着她吧……”
就在两人陷入僵局之时，真理寻思着，冷不丁问：
“你们那儿包吃住不？”
闻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皆是一愣。
特别是降谷零，露出了最严厉、最严肃的长官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真理耸肩：“我在找打工的地方，你们卧底工地薪资怎么样？工作时间灵活吗？”
降谷零不想说话，脸黑上加黑。
诸伏景光调和道：“组织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不适合半吊子的小孩。”降谷零补充。
真理敷衍：“是啊是啊，但我上个工作失败了，正愁挣不到钱呢！”
她那黑心疤头老板定不会管她死活，还不如趁机捞个短期工作养活自己，顺便避避风头。
而且。
“你们不正愁怎么处理我么？”
出人意料，真理看得很清楚：
她反正是脱不了干系了，组织会来查她，那么她绝不能成为两人卧底秘密的切入点，否则公安布局多年的心血就完蛋！
真理剧本都写好了，降谷零两人出任务，发现她这个奇人，觉得是可造之材，便推荐进组织工作。
如此一来，便自然掩盖住她在成员失踪地点出现过的事了，毕竟她都变成他们的同伴了，还纠结这些干嘛呢！
逻辑闭环，完美。
真理：“怎么样，我是不是天才？”
对面两人沉默了。
因为真理说的竟然有几分道理。
降谷零冷冰冰：“你不怕死吗。”
真理气势不减：“还好啊。”
“你能干什么？”
真理：“什么都能干。”
她几个小时前还跟天与暴君打得不分上下，怎么会在乎这三流组织。
降谷零看上去更生气了。
他想进行铁拳教育，奈何真理是女生，况且年龄小，按对方目前的脾性来看打不过他还会叫嚷说他欺负人。
“你生什么气？我帮你解决了问题，还像海螺姑娘一样报答你的恩情耶——快说谢谢真理！”
“……”
“你们那边的工作小菜一碟啦，过去要论业绩我得过年终奖、劳动奖、最佳员工奖、金牌销售奖、奥斯卡奖、诺贝尔奖！”
降谷零：“够了！你给我去公安局待着吧！”
——
夜深的公安厅弥漫着咖啡的香气，一位女警察给真理拿来一双拖鞋。
她身上披着一张毯子，头发遮住她半张脸，舒服得要睡过去。
降谷零带着下属过来了，他原以为折腾那么久，真理会累得安静下来、把去组织工作的想法抛到一边去。
结果真理一看他过来了，坐起来哐哐拍桌子：
“我要当公务员！！”这儿咖啡香，就这了！
降谷零头疼：这家伙又把算盘打到公安局身上了……
他受不了，拍下属风见的肩：“你去跟她打一架。”
风见瞳孔地震：“我？她？”
降谷零点头，朝真理招手：“森川，过来面试。”
真理到了两人面前，一指风见。
降谷零竖大拇指，笑眯眯：“把他打倒就算你合格，送你去当卧底。”
风见：什么？！他的意见呢？
真理不经思考，她一拳揍凹风见的肚子，脚踢膝盖，一转身把风见抡到地上。
风见痛苦蜷曲。
降谷零：……
真理摊手：“工作呢？”
降谷零默默解下领带，撸起衬衫袖。
真理只想要工作，他可不一样。
他为了维护自己卧底身份殚精竭虑半个多月，终于解决了，组织的怀疑可以彻底打消，不知道哪里冒出一个真理——
这下好了！什么计划都被打乱，他忙着重新思考，这家伙又不停吵着要当卧底，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这分明是在蔑视生命！
真理便和他打起来了。
降谷零以制服为主，收了力度，真理则乱打一通但拳拳到肉。
最后，降谷零捂着肋骨——肯定断了，皮笑肉不笑：“行、行……你被录取了。”
真理这才满意了，用脱臼的手敬礼，手一甩一甩的十分滑稽：
“好的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