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莫域，一片荒芜的浑沌中。
虚空被撕裂开，一位身穿紫衣的俊美男子无声无息的踏出。
“探寻不到了。”俊美男子微微皱眉，突然目光一凝，“这是……至尊的力量！？”
这俊美男子正是西斯族终极帝君‘巫络琊’分化在炎龙域界的分身。
巫络琊的一个特殊生命奴仆被芒涯国主宰掳掠到了芒涯国中，随后便发现了一个名叫冥海的可疑特殊生命。
虽然巫络琊遵从师尊之命，探查修行者宇宙一切可疑目标，但他其实也并不太清楚什么是可疑目标。
就连师尊也言辞含糊。
只能说如果生命形态与那一滴坠入修行者宇宙本源的血液相似，那必然是最可疑的目标。
其次则是崛起速度太快的妖孽天才。
那冥海虽然不符合第二条，在巫络琊看来连妖孽天才的边都沾不上――事实上，整个炎龙域界在他看来都找不出一个真正的妖孽天才来。
就算是那被称为炎龙域界第一道君的酒圣，修行速度在巫络琊看来也太慢了。
如果这算妖孽天才，那天才就泛滥了。
不过那冥海虽然不算天才，但却极其符合第一个标准，生命形态与修行者宇宙本源中的那滴血液太相似了。
当然，这座混沌宇宙广袤无边，域界众多，特殊生命的种类也近乎无穷无尽。
生命形态与那滴血液类似的巫络琊也探查出了不少。
不过在炎龙域界这还是第一个。
“竟然有至尊的力量遮掩……难怪我探查不到。”巫络琊眼眸微眯，透出一丝凝重。
他是西斯宇宙唯一掌握了永恒终极因果道的人，当然，在施展了‘分身化念’秘术，每一具分身的实力也都大降。
他师尊所创的‘分身化念’秘术，是将完整的真灵分割成亿万份，以真灵碎片凝聚分身，本质与自杀其实没有区别。
即便巫络琊是终极帝君，也坚持不了几个混沌纪，所有真灵碎片都在慢慢湮灭消散。
不过西斯族对修行者宇宙的战争不需要一个混沌纪便能准备好，这点时间也足够了。
而且死亡之后，巫络琊也会被师尊复活。
要复活一个终极帝君需要付出的代价远超普通尊主，巫络琊也从这里看出了师尊征服这座混沌宇宙的决心。
因为每一具分身其实都只是他微不足道的真灵碎片，在秘术的作用下能短暂维持住，所以实力也很微弱，勉强能发挥出媲美普通四步道君的实力。
而且随着时间流逝，真灵碎片也会渐渐崩灭，实力会随之不断下滑。
不过他施展分身化念秘术遍布几乎所有域界并不是为了战斗，只是负责探查而已，所以实力弱也没有太大关系。
当然，即便如此，巫络琊这具分身在推演之道上的能力在整个炎龙域界中也几乎无人能敌。
可能只有那位早已离开炎龙域界的易波帝君能够超过他这具分身了。
但没想到巫络琊对那‘冥海’的探查到了大莫域就被切断了，仿佛所有因果都凭空消失。
巫络琊更是敏锐的感知到了一股玄妙的气息。
那是至尊的气息！
巫络琊闭上了眼睛，半晌睁开双眸，微微松了口气：“是已经死亡的至尊遗留的气息。”
要是有活着的至尊在附近，他这具分身就完蛋了。
他连主宰的探查都很难避过，更别说至尊了。
“这冥海竟然跟至尊有关？”巫络琊有些惊异，“看来还真不能轻易放过了。”
生命形态与那滴神秘血液如此相似，又与已经陨落的修行者至尊有关，他的重视程度立刻提升了一个层次。
巫络琊目光闪烁：“可惜，我现在能动用的力量还太少了……”
虽然主持西斯族族地的波万月在他的命令下派出了许多西斯族后裔到他麾下。
但西斯族族地距离炎龙域界太远了。
师尊传授他的分身化念秘术是真灵分裂，无数真灵碎片借助混沌天道瞬间便能落入无数域界内。
就像一位道君死在混沌中，真灵碎裂，碎裂的真灵碎片也是在瞬间就能回归混沌宇宙本源。
但正常生命是没办法做到的，哪怕驾驶着域界飞舟想要跨越界域也是需要时间的。
而且他的分身遍布混沌宇宙诸多域界，探查到的可疑目标众多，这‘冥海’只是其中之一。
能分配到他这具分身麾下的西斯族后裔也是有限的，而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一时还抵达不了炎龙域界。
虽然靠他自己完全能击杀乃至俘获那冥海，但偏偏目标在那芒涯国主宰的老巢中。
巫络琊这具分身虽然堪称神通广大，在不动手的情况下寻常帝君都无法发现他，但修行者主宰是有能力识破的。
所以三大主宰的老巢，他是绝对不敢去的。
要么等对方离开芒涯国，而且最好是单独离开，没有强者护卫。
要么就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
巫络琊目光幽深，转身撕裂虚空离开了大莫域。
……
芒涯国，黑暗深渊上空第四层的一座星辰岛上。
一身黑袍的沙巴夫伊突然一怔，露出崇敬之色，在神魂内恭敬道：“主人！”
若非主人的引导，他根本不可能开辟出心之世界。
虽然沙巴夫伊性情乖戾，但对这位神秘存在有着发自灵魂的尊崇和忠心。
哪怕主人让他去死，他也会二话不说直接自杀。
一道轻灵的声音似从他的意识深处传递了过来：“我传你一套封禁阵法，等你悟透练成后，再去约战那冥海，将其封禁住！
“在此之前不能让他冲入第五层星辰岛。”
沙巴夫伊露出惊喜之色，斩钉截铁道：“请主人放心，那冥海虽然有不死之身，但实力太弱，想冲入第五层可不容易。”
一旦那冥海冲入了第五层，哪怕没能在第五层站稳，又被打落到第四层，但也将获得星辰岛的庇护。
不能击杀，也不能封禁。
不过只要那冥海还没在第四层获得十连胜，冲入第五层，哪怕其接受了十二宫的邀请，被一些道君看重，沙巴夫伊就算杀不了他将其封禁也无人能置喙。
这是伟大主宰制定的规则。
……
陆景在与沙巴夫伊一战后，并未继续攀升。
而是在重新回到第三层后就基本稳定在了这一层，一场场战斗赢上七八场，就会输掉一场。() ()
一方面是，他确实也没实力稳定待在第四层。
第四层的基本都是超越了世界境巅峰的存在，他现在的实力哪怕加上心之世界也只能说在第三层中是佼佼者。
另一方面，真要碰到那些超越了世界境巅峰的妖孽，如果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对方尽管杀不了他，却有可能封禁他。
被封禁与被击杀是一样的，都相当于被淘汰出星辰岛。
他在能冲入第五层获得庇护前，芒涯国是不会管的。
……
十年后。
一个陆景在某次战斗中抢来的洞天宝物内。
广阔的大地上，一座座山峰耸立。
“本尊终于将第八重阵图推演出来了。”陆景遥看着无尽的天地。
第二元神在这星辰岛上不断战斗，而本尊则在三界中，凭借‘仓神珠’在时光加速下推演着《不灭劫体》第八重的阵图。
《不灭劫体》第八重同样是十亿八千万阵图，只不过每一座阵图都通过陆景的生灭之道进行了重塑。
其实并没有本质的蜕变。
修炼起来也不需要崩解阵图，只是以世界境层次的道之奥妙在原本的阵图上建构新的神纹而已，所以并没有任何危险。
究其根本只是对现有阵图的一种改造。
正因如此，第八重阵图推演起来也并不难，难度远低于第七重阵图。
本尊只耗费了一千多年便推演完成。
“是该突破到世界境了。”陆景盘膝坐下，开始平静心神。
体内十亿八千万座不同的阵图开始在道之奥妙下构建新的神纹。
只过了大约半日。
陆景缓缓睁开双眸，两道赤光从眼眸中喷薄而出，仿佛两把利箭刺穿了整个洞天。
没有任何大动静，也没有一丝一毫混沌之力的奔涌。
在悄无声息间便完成了阵图的升级，将不灭劫体提升到了世界境层次。
他早在练成第七重，凝聚出冥海不灭劫体时便吸纳了足够的混沌之力，建构出了足足十亿八千万座阵图。
他的不灭劫体本身便是一个近乎完美无缺的世界，每一座阵图释放出一丝混沌之力就凝聚出了足够的神晶。
“近一万五千颗神晶……”陆景内视着神体，微微点头，“神力媲美顶尖世界神了。”
凝聚出一万颗神晶，就代表境界达到了顶尖世界神的层次。
三万六千颗神晶便是世界境圆满了。
时间加速下的一千多年中，他的全部精力基本都放在了推演《不灭劫体》第八重上。
生灭之道的修炼虽然也有进步，但并不算大，基本都来自于吞噬星空宇宙中界兽分身的进步。
所以距离世界境圆满仍旧差得远。
当然这个进步速度在世界境中已经算很快的了，如果不跟一些妖孽天才去比的话。
不过他现在的实力本身并不靠道之奥妙，甚至也不靠神力。
陆景离开洞天法宝，轻轻握了下拳头。
轰~~~
虚空崩碎。
一步踏出，瞬间便来到岛屿边缘。
“两倍光速……”陆景脸上露出笑意，“论力量速度，我已经完全不亚于生死道君了！”
这还是在完全没有青花雾气之力加持的情况下。
没有动用一丝神力、心力、青花雾气之力。
只是单纯的神体力量，纯粹的力量，就达到了一步道君的威能。
“神体每个部位都媲美永恒神兵……”陆景试验了一下，旋即露出惊喜之色。
哪怕是一些顶尖特殊生命，身体也很难达到永恒神兵的层次。
像黑暗之海，奇蝠一族中最强的实力相当于一步道君的金色奇蝠，也只是利爪、嘴巴、尾巴等少数部位能媲美永恒神兵。
陆景则是全身上下都媲美永恒神兵。
“我的猜测没错，观想无尽冥海而推演出的不灭劫体确实是近乎完美的生命，绝对不亚于混沌神兽和古修行者，甚至在保命之能上还要远远超过他们。”
陆景目光闪烁：“我对无尽冥海的观想还只停留在最表层，创造出的不灭劫体就能达到如此程度，如果继续深入观想，很可能能创造出更强大的生命结构！”
无尽混沌宇宙中，像芒涯国皇族这样的混沌神兽，或者古修行者可不是最强最完美的生命。
还有比他们更加高端的生命，譬如混沌源行者、宇宙本源中的奇异生命，乃至混沌源兽。
只不过这些生命大多是混沌宇宙本源孕育出的。
“不过想这些还太早了……”陆景微微摇头，“无尽冥海的奥妙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想要观想到深层次的地步不知道需要多久，还是尝试一下看我现在的魂魄能否在混沌本源中维持更长时间吧。”
不灭劫体达到世界境后，他的魂魄也发生了蜕变，再加上之前心力的滋养，已经接近二步道君了。
顺着那股若有若无的召唤和引力，陆景的魂魄真灵再次无限拔高，瞬间便抵达了那恢弘的所在。
跟道君帝君们感应道之本源不同，陆景是魂魄意识真切的降临到了宇宙本源之中。
进入宇宙本源后，陆景不敢有一丝耽搁，意识借助着那滴在本源核心的神秘血液的引力，刹那间跨越了无数距离，掠过了不知多少道之本源。
循着一丝熟悉的气息，瞬间进入了一座无尽汪洋中。
那是毁灭本源！
是组成了混沌宇宙本源的永恒终极毁灭道！
虽然宇宙本源包罗万道，但贪多嚼不烂，所以陆景没有任何犹豫的掠过了所有其他的道之本源，直扑毁灭本源。
有吞噬星空宇宙的界兽分身在，没有比毁灭之道更适合他的了。
一息后，陆景睁开眼，满眼惊喜：“我的魂魄真灵能够在毁灭本源中维持一息时间。”
虽然短短一息时间，他已经耗尽了一滴青花之力，相当于他全部的神力、心力。
青花空间最多只能容纳一百零八滴青花之力。
最多也只能连续参悟上一百零八次，也就是一百零八息，之后青花之力便会完全耗竭，需要重新补充。
但这也足够了！
在这之前，他的魂魄真灵只能在宇宙本源中存在一个刹那，过了一个刹那后不离开便会被宇宙本源同化，落到类似修行者身死真灵碎片回归宇宙本源的下场。
一刹那的时间连寻找到毁灭本源都不够，更何况参悟了。
虚空被撕裂开，一位身穿紫衣的俊美男子无声无息的踏出。
“探寻不到了。”俊美男子微微皱眉，突然目光一凝，“这是……至尊的力量！？”
这俊美男子正是西斯族终极帝君‘巫络琊’分化在炎龙域界的分身。
巫络琊的一个特殊生命奴仆被芒涯国主宰掳掠到了芒涯国中，随后便发现了一个名叫冥海的可疑特殊生命。
虽然巫络琊遵从师尊之命，探查修行者宇宙一切可疑目标，但他其实也并不太清楚什么是可疑目标。
就连师尊也言辞含糊。
只能说如果生命形态与那一滴坠入修行者宇宙本源的血液相似，那必然是最可疑的目标。
其次则是崛起速度太快的妖孽天才。
那冥海虽然不符合第二条，在巫络琊看来连妖孽天才的边都沾不上――事实上，整个炎龙域界在他看来都找不出一个真正的妖孽天才来。
就算是那被称为炎龙域界第一道君的酒圣，修行速度在巫络琊看来也太慢了。
如果这算妖孽天才，那天才就泛滥了。
不过那冥海虽然不算天才，但却极其符合第一个标准，生命形态与修行者宇宙本源中的那滴血液太相似了。
当然，这座混沌宇宙广袤无边，域界众多，特殊生命的种类也近乎无穷无尽。
生命形态与那滴血液类似的巫络琊也探查出了不少。
不过在炎龙域界这还是第一个。
“竟然有至尊的力量遮掩……难怪我探查不到。”巫络琊眼眸微眯，透出一丝凝重。
他是西斯宇宙唯一掌握了永恒终极因果道的人，当然，在施展了‘分身化念’秘术，每一具分身的实力也都大降。
他师尊所创的‘分身化念’秘术，是将完整的真灵分割成亿万份，以真灵碎片凝聚分身，本质与自杀其实没有区别。
即便巫络琊是终极帝君，也坚持不了几个混沌纪，所有真灵碎片都在慢慢湮灭消散。
不过西斯族对修行者宇宙的战争不需要一个混沌纪便能准备好，这点时间也足够了。
而且死亡之后，巫络琊也会被师尊复活。
要复活一个终极帝君需要付出的代价远超普通尊主，巫络琊也从这里看出了师尊征服这座混沌宇宙的决心。
因为每一具分身其实都只是他微不足道的真灵碎片，在秘术的作用下能短暂维持住，所以实力也很微弱，勉强能发挥出媲美普通四步道君的实力。
而且随着时间流逝，真灵碎片也会渐渐崩灭，实力会随之不断下滑。
不过他施展分身化念秘术遍布几乎所有域界并不是为了战斗，只是负责探查而已，所以实力弱也没有太大关系。
当然，即便如此，巫络琊这具分身在推演之道上的能力在整个炎龙域界中也几乎无人能敌。
可能只有那位早已离开炎龙域界的易波帝君能够超过他这具分身了。
但没想到巫络琊对那‘冥海’的探查到了大莫域就被切断了，仿佛所有因果都凭空消失。
巫络琊更是敏锐的感知到了一股玄妙的气息。
那是至尊的气息！
巫络琊闭上了眼睛，半晌睁开双眸，微微松了口气：“是已经死亡的至尊遗留的气息。”
要是有活着的至尊在附近，他这具分身就完蛋了。
他连主宰的探查都很难避过，更别说至尊了。
“这冥海竟然跟至尊有关？”巫络琊有些惊异，“看来还真不能轻易放过了。”
生命形态与那滴神秘血液如此相似，又与已经陨落的修行者至尊有关，他的重视程度立刻提升了一个层次。
巫络琊目光闪烁：“可惜，我现在能动用的力量还太少了……”
虽然主持西斯族族地的波万月在他的命令下派出了许多西斯族后裔到他麾下。
但西斯族族地距离炎龙域界太远了。
师尊传授他的分身化念秘术是真灵分裂，无数真灵碎片借助混沌天道瞬间便能落入无数域界内。
就像一位道君死在混沌中，真灵碎裂，碎裂的真灵碎片也是在瞬间就能回归混沌宇宙本源。
但正常生命是没办法做到的，哪怕驾驶着域界飞舟想要跨越界域也是需要时间的。
而且他的分身遍布混沌宇宙诸多域界，探查到的可疑目标众多，这‘冥海’只是其中之一。
能分配到他这具分身麾下的西斯族后裔也是有限的，而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一时还抵达不了炎龙域界。
虽然靠他自己完全能击杀乃至俘获那冥海，但偏偏目标在那芒涯国主宰的老巢中。
巫络琊这具分身虽然堪称神通广大，在不动手的情况下寻常帝君都无法发现他，但修行者主宰是有能力识破的。
所以三大主宰的老巢，他是绝对不敢去的。
要么等对方离开芒涯国，而且最好是单独离开，没有强者护卫。
要么就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
巫络琊目光幽深，转身撕裂虚空离开了大莫域。
……
芒涯国，黑暗深渊上空第四层的一座星辰岛上。
一身黑袍的沙巴夫伊突然一怔，露出崇敬之色，在神魂内恭敬道：“主人！”
若非主人的引导，他根本不可能开辟出心之世界。
虽然沙巴夫伊性情乖戾，但对这位神秘存在有着发自灵魂的尊崇和忠心。
哪怕主人让他去死，他也会二话不说直接自杀。
一道轻灵的声音似从他的意识深处传递了过来：“我传你一套封禁阵法，等你悟透练成后，再去约战那冥海，将其封禁住！
“在此之前不能让他冲入第五层星辰岛。”
沙巴夫伊露出惊喜之色，斩钉截铁道：“请主人放心，那冥海虽然有不死之身，但实力太弱，想冲入第五层可不容易。”
一旦那冥海冲入了第五层，哪怕没能在第五层站稳，又被打落到第四层，但也将获得星辰岛的庇护。
不能击杀，也不能封禁。
不过只要那冥海还没在第四层获得十连胜，冲入第五层，哪怕其接受了十二宫的邀请，被一些道君看重，沙巴夫伊就算杀不了他将其封禁也无人能置喙。
这是伟大主宰制定的规则。
……
陆景在与沙巴夫伊一战后，并未继续攀升。
而是在重新回到第三层后就基本稳定在了这一层，一场场战斗赢上七八场，就会输掉一场。() ()
一方面是，他确实也没实力稳定待在第四层。
第四层的基本都是超越了世界境巅峰的存在，他现在的实力哪怕加上心之世界也只能说在第三层中是佼佼者。
另一方面，真要碰到那些超越了世界境巅峰的妖孽，如果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对方尽管杀不了他，却有可能封禁他。
被封禁与被击杀是一样的，都相当于被淘汰出星辰岛。
他在能冲入第五层获得庇护前，芒涯国是不会管的。
……
十年后。
一个陆景在某次战斗中抢来的洞天宝物内。
广阔的大地上，一座座山峰耸立。
“本尊终于将第八重阵图推演出来了。”陆景遥看着无尽的天地。
第二元神在这星辰岛上不断战斗，而本尊则在三界中，凭借‘仓神珠’在时光加速下推演着《不灭劫体》第八重的阵图。
《不灭劫体》第八重同样是十亿八千万阵图，只不过每一座阵图都通过陆景的生灭之道进行了重塑。
其实并没有本质的蜕变。
修炼起来也不需要崩解阵图，只是以世界境层次的道之奥妙在原本的阵图上建构新的神纹而已，所以并没有任何危险。
究其根本只是对现有阵图的一种改造。
正因如此，第八重阵图推演起来也并不难，难度远低于第七重阵图。
本尊只耗费了一千多年便推演完成。
“是该突破到世界境了。”陆景盘膝坐下，开始平静心神。
体内十亿八千万座不同的阵图开始在道之奥妙下构建新的神纹。
只过了大约半日。
陆景缓缓睁开双眸，两道赤光从眼眸中喷薄而出，仿佛两把利箭刺穿了整个洞天。
没有任何大动静，也没有一丝一毫混沌之力的奔涌。
在悄无声息间便完成了阵图的升级，将不灭劫体提升到了世界境层次。
他早在练成第七重，凝聚出冥海不灭劫体时便吸纳了足够的混沌之力，建构出了足足十亿八千万座阵图。
他的不灭劫体本身便是一个近乎完美无缺的世界，每一座阵图释放出一丝混沌之力就凝聚出了足够的神晶。
“近一万五千颗神晶……”陆景内视着神体，微微点头，“神力媲美顶尖世界神了。”
凝聚出一万颗神晶，就代表境界达到了顶尖世界神的层次。
三万六千颗神晶便是世界境圆满了。
时间加速下的一千多年中，他的全部精力基本都放在了推演《不灭劫体》第八重上。
生灭之道的修炼虽然也有进步，但并不算大，基本都来自于吞噬星空宇宙中界兽分身的进步。
所以距离世界境圆满仍旧差得远。
当然这个进步速度在世界境中已经算很快的了，如果不跟一些妖孽天才去比的话。
不过他现在的实力本身并不靠道之奥妙，甚至也不靠神力。
陆景离开洞天法宝，轻轻握了下拳头。
轰~~~
虚空崩碎。
一步踏出，瞬间便来到岛屿边缘。
“两倍光速……”陆景脸上露出笑意，“论力量速度，我已经完全不亚于生死道君了！”
这还是在完全没有青花雾气之力加持的情况下。
没有动用一丝神力、心力、青花雾气之力。
只是单纯的神体力量，纯粹的力量，就达到了一步道君的威能。
“神体每个部位都媲美永恒神兵……”陆景试验了一下，旋即露出惊喜之色。
哪怕是一些顶尖特殊生命，身体也很难达到永恒神兵的层次。
像黑暗之海，奇蝠一族中最强的实力相当于一步道君的金色奇蝠，也只是利爪、嘴巴、尾巴等少数部位能媲美永恒神兵。
陆景则是全身上下都媲美永恒神兵。
“我的猜测没错，观想无尽冥海而推演出的不灭劫体确实是近乎完美的生命，绝对不亚于混沌神兽和古修行者，甚至在保命之能上还要远远超过他们。”
陆景目光闪烁：“我对无尽冥海的观想还只停留在最表层，创造出的不灭劫体就能达到如此程度，如果继续深入观想，很可能能创造出更强大的生命结构！”
无尽混沌宇宙中，像芒涯国皇族这样的混沌神兽，或者古修行者可不是最强最完美的生命。
还有比他们更加高端的生命，譬如混沌源行者、宇宙本源中的奇异生命，乃至混沌源兽。
只不过这些生命大多是混沌宇宙本源孕育出的。
“不过想这些还太早了……”陆景微微摇头，“无尽冥海的奥妙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想要观想到深层次的地步不知道需要多久，还是尝试一下看我现在的魂魄能否在混沌本源中维持更长时间吧。”
不灭劫体达到世界境后，他的魂魄也发生了蜕变，再加上之前心力的滋养，已经接近二步道君了。
顺着那股若有若无的召唤和引力，陆景的魂魄真灵再次无限拔高，瞬间便抵达了那恢弘的所在。
跟道君帝君们感应道之本源不同，陆景是魂魄意识真切的降临到了宇宙本源之中。
进入宇宙本源后，陆景不敢有一丝耽搁，意识借助着那滴在本源核心的神秘血液的引力，刹那间跨越了无数距离，掠过了不知多少道之本源。
循着一丝熟悉的气息，瞬间进入了一座无尽汪洋中。
那是毁灭本源！
是组成了混沌宇宙本源的永恒终极毁灭道！
虽然宇宙本源包罗万道，但贪多嚼不烂，所以陆景没有任何犹豫的掠过了所有其他的道之本源，直扑毁灭本源。
有吞噬星空宇宙的界兽分身在，没有比毁灭之道更适合他的了。
一息后，陆景睁开眼，满眼惊喜：“我的魂魄真灵能够在毁灭本源中维持一息时间。”
虽然短短一息时间，他已经耗尽了一滴青花之力，相当于他全部的神力、心力。
青花空间最多只能容纳一百零八滴青花之力。
最多也只能连续参悟上一百零八次，也就是一百零八息，之后青花之力便会完全耗竭，需要重新补充。
但这也足够了！
在这之前，他的魂魄真灵只能在宇宙本源中存在一个刹那，过了一个刹那后不离开便会被宇宙本源同化，落到类似修行者身死真灵碎片回归宇宙本源的下场。
一刹那的时间连寻找到毁灭本源都不够，更何况参悟了。